52. 第 52 章

作品:《权臣沦落万人嫌后

    援军将领的脸色一瞬间白透了,眼神疯狂地往门外瞄,生怕因为林羿礼这句话把他也拽上砍头的路。


    林羿礼瞧他这副样子,摆手示意:“你退下吧。”


    援军将领走了。


    “你真不怕掉脑袋。”


    傅柏川的手拢住林羿礼的脖子,将掌心炙热的温度传到林羿礼脖子上。


    林羿礼冷不丁提了一嘴:“我的脑袋早就被你绞掉了。”


    傅柏川陷入沉默,他已经心虚到只敢用余光去打量林羿礼鼻子上的黑痣。


    在用余光发现林羿礼嘴角挂着笑,舒服地两只眼睛眯起来的时候,才稍微把提起来的心放下。


    “你和皇帝发生了什么事?”


    林羿礼的眼睛睁开,眼珠子下意识地向下滑去,出神迷茫地盯着底下某处,眼神失了焦点。


    林羿礼思考回忆的时候就会这样。


    “嗯……大概就是我在京中群臣里中的威望要高他一头,他们都觉得这无能皇帝是我选中扶上来的。”


    林羿礼的手抵着下巴尖,小拇指按在嘴角上,嘴唇陷下去一块。


    “所以严骁才会恨我没选他,他其实只是恨自己没做我主子,我没臣服他。”


    提到严骁的时候,傅柏川的表情阴沉。


    林羿礼还没恨上严骁,傅柏川先把林羿礼那份和自己这份一起恨了。


    “我被鬼上身过一段时间,那个鬼相当的蠢,留了不少把柄在京城,那狗皇帝自然是抓住机会想把我弄死。不过我在京中威望不是那头蠢鬼轻易能败坏的,自然他也只敢把我赶来这里。”


    林羿礼想起自己被鬼上身的那段时间,记忆一片空白,只能笼统用“愚蠢”和“把柄”二字盖过。


    “你以为那他不知道严骁和李绥一的野心吗?金州城沦陷成死城这其中也有他坐视不管的推波助澜。”


    “现在没理由继续放任不管,那就干脆夺了你的权,让我失去一切仰仗,或许我在京中的葬礼都已过了守孝期。”


    是了,林羿礼从始至终都是攀附傅柏川的兵权而存在。


    没有傅柏川,林羿礼就是死人。


    傅柏川早就猜到这其中因果,所以他问的并不是林羿礼和皇帝之间发生的事情。


    “我更在意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表露过心意的人,总是更在意自己的身份,以及心仪之人与他人关系。


    更何况林羿礼从始至终都没回应过他的心意。


    林羿礼眼睛圆睁着,注视傅柏川。


    “做过……”


    傅柏川的表情逐渐怨念。


    “做过手足兄弟的关系。”


    林羿礼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脸上五官肆意地绽开。


    傅柏川却格外的严肃,他对上林羿礼嬉笑的目光,认认真真地说:“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林羿礼笑意未曾收敛,得寸进尺地使唤:“那你唤我一声主子。”


    “主子。”


    傅柏川直白直接。


    “哈哈哈。”林羿礼心安理得承下这声敬称。


    傅柏川说完后,容不得他再多做逗留,因为屋外的战鼓擂擂,脚步踢踏匆匆,傅柏川没有理由继续陪在林羿礼身边,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傅柏川离开后,蔡金玉替他进来照顾。


    这是蔡金玉第二次见到林羿礼死而复生,脸上没有太多的震撼,只觉得神奇。


    “大人,这是你的腰牌。”蔡金玉把刻着林羿礼名字的腰牌送上。


    林羿礼嗯声接下,然后在蔡金玉的搀扶下走出房间。


    他在院子里短暂停留,惊讶地看着满地白雪化开的迹象,但很快又匆匆走向仓库里,和蔡金玉一起翻出他的葬礼曾经用过的招魂幡、天地铜钱,又在院子里清理出一小块干净的地盘,支了一个小火堆。


    “大人,烧给谁的?”蔡金玉疑惑。


    “阿雁。”林羿礼回答着,快速地把手边的东西烧尽。


    “阿雁是叛徒。”蔡金玉不满地嘀咕。


    “嗯,她是。”林羿礼附和。


    蔡金玉见林羿礼脸上是那副假惺惺的笑以后,低下头怯懦地道了歉,再没敢做声。


    不用林羿礼动手去灭火,融化的积雪替他干了这份脏话。


    林羿礼脚步不停赶往地牢里,当他走进地牢的瞬间,那股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


    地牢的滋味从未更改,不论是去一次、两次还是三次,都是一如既往的恶臭腐烂至极。


    林羿礼挨个清点地牢的人头,目光迅速扫去,最终停留在地牢最深处的男人身上。


    林羿礼缓步走近,对方在见到林羿礼的瞬间,挣扎着猛地站起身,困在他手腕脚腕上的锁链发出惊人的咔哒声。


    他像一头猛兽冲向林羿礼的方向,但最后又被身上的铁链一把拽回倒在地上。


    林羿礼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化作一声讥讽的耻笑。


    “我说过,总有这一天的。”


    “开门。”


    “可是……”


    蔡金玉立马替林羿礼驳斥不懂事的狱卒:“让你开门就开门,话怎么这么多?”


    狱卒替林羿礼拉开门,见到林羿礼还想走近,脸瞬间拧成一团。


    “若是大人受伤,我不好同将军答复。”


    林羿礼安抚他:“不会叫你为难。”


    李绥一的四肢被铁链困住,面对林羿礼的挑衅他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甚至因为脖子上那道深刻的伤口,让他狂吼的声音都变得细小沙哑。


    “怎的今天见我不唤我作美人了?”林羿礼脸上挂着笑,他的手轻柔地擦过李绥一的脸颊。


    李绥一的脸扭曲在一起,艰难地低吼出:“林羿礼……”


    “看来终于记住我的名字了。”林羿礼满意地点头,落在李绥一脸上的手从抚摸也变成掐,掐着对方的脸往一边扯去,就像李绥一曾经掐他那样。


    李绥一发出冷笑:“呵呵……你以为皇帝会放过你?”


    林羿礼答非所问,自顾自地说:“你知道为什么严骁那么恨我吗?”


    李绥一憋在嘴里的坏话被林羿礼轻描淡写地噎进嗓子眼。


    林羿礼凑到李绥一的面前,靠得极近,他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半块长命牌摘下,亲手戴在李绥一的脖子上。


    林羿礼双手捧起李绥一的脸,冲他吹了一口气,迷得李绥一闭上眼睛。


    在令人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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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转向的浓艳香气里,李绥一闭着眼睛听到了一句他此生难忘的话。


    “我捧你做皇上好不好?”


    李绥一猛地睁开眼睛,等他缓过神来的时候,他身上锁链被解开,身上还披着带着林羿礼香气的厚实外袍,但林羿礼却不见踪影。


    李绥一坚信,林羿礼会回来的,因为他会他有用。


    林羿礼累了,回房睡了一觉。


    半夜他被屋外烽火惊醒,窗外的声音叫嚷着,狂吼着,大笑的声音连片的传来。


    想来是打了胜仗,林羿礼想着,又闭眼接着睡。


    砰——


    林羿礼的门被人猛地撞开,林羿礼吓得浑身一抖,坐起身来的同时习惯性手往枕头下摸,但他忘了在枕头下放剪刀。


    林羿礼有些懊悔。


    但借着屋外的火把隐约看清来人后,林羿礼松了口气。


    是傅柏川。


    傅柏川身上的血臭味顺着屋外的冷风灌进来,林羿礼看他双手捧着什么东西,圆滚滚的,而且正是血臭味的源头。


    “你想看吗?”傅柏川的那双锐利的眼睛瞪得又圆又亮,写满期待。


    “不会是……”林羿礼欲言又止,他似乎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傅柏川扯开圆滚滚上的红布,把红布下的东西展露在林羿礼面前。


    严骁的人头赫然其上。


    “我杀了他,亲手杀的!”


    傅柏川脸上浮出狠厉的笑容,气宇轩昂地望着林羿礼,带着想把林羿礼生吞活剥了的狠劲。


    傅柏川重新把红布盖在人头上,转手递给下人。那红布也不是一开始就是红布,而是完全被鲜血浸染透了。


    “你换身衣服再来。”林羿礼皱了眉头,把他赶出去。


    傅柏川哦哦两声,收敛脸上的狠劲,听话地出门去换衣服。


    过了没一会,傅柏川的沉重快速的脚步就像打鼓似的,咚咚地越敲越快。


    傅柏川一把推开门,又把陷在困意边缘的林羿礼吓醒。


    “李绥一呢?你打算怎么处置?”


    傅柏川今夜的情绪相当亢奋。


    林羿礼没理他,转了身接着睡觉。


    傅柏川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推动枕上人的肩膀。


    “你没打算处置他?一点惩罚没有?”


    林羿礼疲惫地点了点头。


    傅柏川心中亢奋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冷了下来。


    一股强烈地不安悬在傅柏川心头。


    “你……我……”傅柏川不甘心地长叹一口气,他总想争点什么,可想想自己好像没什么身份可以去争。


    傅柏川陪着林羿礼躺下,挣扎了半夜,睡不着又默默地念叨:"你为什……?"


    林羿礼打断他的碎碎念,“有用。”


    “什么用?”傅柏川见林羿礼还醒着,瞬间来了精神。


    林羿礼坐了起来,皱着眉头盯着傅柏川看,苍白的皮肤暴露在冷色的月光下,看着像极了怨鬼。


    “你睡你睡,我不说话了。”傅柏川嘴巴一抿,抬手冲月亮发誓。


    林羿礼把脸上碎发拨到耳后,望着窗外的月亮出神。


    他淡声道:“进京,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