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 77 章
作品:《写一首情歌给你听呀[双向暗恋]》 林逾今天工作有点忙,在学校食堂吃过晚饭才回家,进小区时,刚好碰到广场舞散场的阿姨们结伴归来。
平时,她都是略微驻足,打个招呼就走,今天却被她们拦下了。
“小林啊,你女儿带男朋友回来了!”
“我们都看到了,是那个明星,叫什么来着,长得帅得咧!”
“我们小区这下要出名了,一下来两个明星!”
林逾的心悬到嗓子眼,平时最怕这群八卦雷达打探她家的事情,这下居然被逮个正着,林栖也是的,带回来怎么不先打声招呼?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不要乱说了,我女儿交男朋友了,我怎么能不知道?还明星?”
“怎么会看错?虽然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就露了个眼睛,但是身材啊,气质啊,不会骗人的!就是个明星!那个,陆野!想起来了!瞧我这脑子。”
“是是是!陆野!”其他阿姨跟着附和。
“我们把他逼到了楼梯口,”一个烫满小卷,穿玫红色长裙的阿姨拿手比划着距离,“就这么近看的,还能看错?就是陆野,我女儿房间贴着他海报,我都看了好几年了,能认不出?”
林逾心里五味杂陈,面上笑着帮女儿澄清:“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另一个羽绒服里穿明黄色舞衣的婶子捂着嘴,眼放精光地说:“我刚才还掐了一把他的屁股,哎哟,很紧的咧……”
林逾的眼睛逐渐瞪圆。
这位婶子马上成为了中心,被其他人一边捂嘴取笑,一边问手感。
“哎,反正是我摸过最好的!”明黄舞裙的阿姨说。
单元门前哄堂大笑,引来更多的邻居围观。
“她们家林栖啊,前几年我还愁她那个性格不好找对象呢,不声不响就找了个明星当男朋友,真是不得了!”
“但是明星会不会很花心啊,他长得啊,就像是……玩过很多女人的样子。”
“哎呀,男明星都这样,哪有纯的啊?”
“可别说,我女儿都不知道为那个陆野花了多少钱!”一位阿姨深恶痛绝地说,“该不会,只是玩玩你们林栖而已吧?钱被骗了还赚得回来,人被骗了,那怎么搞?”
“哎哟,完了,林栖从小就讷讷的。”有人跟着附和。
在一众啧啧声中,林逾的脸色已经由红转白,最后变得铁青,在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低头从人缝里溜了。
“哎哟,林教授不会生气吧?”说林栖被骗的那位阿姨注意到林逾的脸色,小声地说,“玩笑话,玩笑话。”
大家暂住了声。
只见已经进了单元门的林逾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温文尔雅地说:“谁再敢碰我们家陆野的屁股,我就发公告贴在小区门口。”
阿姨们地脸色各个像是被噎住了,尴尬不已。
林逾一口气爬了七楼,到自家门前才冷静下来,进而狐疑起自己到底在生气什么。
我们家陆野?她被自己的话吓得一激灵,忙打开手机,将陆野的壁纸给撤了。
用钥匙打开门,果然看到林栖和陆野在家里等她。
“妈,我带他回来给你看了。”
看着女儿牵着陆野的手,林逾的血压忽上忽下,满脑子都是陆野刚才被摸屁股的事。
“阿姨好。”陆野是精心准备过的,虽然穿着舒适的卫衣,但干干净净,看上去香喷喷的,头发一丝不乱。
他脸上有些局促,不知是第一次见家长,还是刚才在楼下被阿姨围追堵截吃豆腐的原因。
陆野这样身材颀长,肩宽胸阔的男人出现在不大的客厅,忽然显得家里好小。
气氛让双方都觉得紧张。
林逾洗了个手,招待他们坐。
“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她责怪女儿。
“怕提前说了,害你紧张地一整天没法专心工作。”林栖挽着她说。
“吃过饭了吗?”林逾问。
“吃过了,看你这个点还没回,估计在食堂吃了,我们就自己做了点吃的,还烤了个蛋糕,妈,要不要尝尝?”林栖将一整个黑森林蛋糕从厨房端出来,又拿出切刀和碟子,“是陆野做的,我帮们打下手。”
“我在德国跟当地人学的。”陆野从林栖手里接过刀,切下两块分给她们。
林逾对陆野详尽的资料收集里,并没有会做蛋糕这一项,她抱着好奇的心态尝了一块,味道居然非常正宗,跟她一次去德国文化交流时,在当地吃到的所差无几。
味蕾得到了享受,她顿感人也轻松了一些,从厨房里拿出自己酿的杨梅酒请他们喝。
陆野帮忙倒酒,只给林栖分了一小杯。
“她酒品不好,要少喝一点。”
林栖不客气地用手肘撞他,“我酒品好得很。”
林逾看着两人的小动作,恍如看电视剧,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被关进小黑屋多年的爱情细胞,被猝不及防杀进来的阳光刺了一下,她稍作挣扎,决定试着接受这束阳光。
陆野知道林栖的生父之前是乐团的钢琴手,怕林逾对搞音乐的男人有不好的滤镜,因此很认真地做了准备,甚至因为她是文学系教授的关系,连夜恶补中华文化知识。此刻,就算林逾砸出一张考卷来考他,他也能做得及格。
但是显然,他并没有做卷子的机会。
除了“我会好好照顾林栖”,似乎找不到其他的话来说。
林逾问他:“你之前谈过几次恋爱?”
虽然陆野没有被爆出过什么恋情,但是这样一张脸,在娱乐圈和商界都混得风生水起,林逾实在有些担心。
“就一个。”他握住林栖的手。
林逾思忖半晌,姑且选择相信他。
“那你会不会修空调?”她又问。
“啊?”陆野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换灯泡呢?”林逾不等他回答,接着问。
“我想,我应该会换。理论上。”陆野诚实以答。
林逾连珠炮似的抛出一连串问题。
“如果厨房的水槽堵了怎么办?”
“厕所的马桶堵了呢?”
“如果半夜突然停电,保险丝烧断了,知道该找谁吗?”
“如果厕所漏水,被楼下找上门,又应该怎么办?”
“妈,你干嘛问这个?”林栖也摸不着头脑。
陆野后悔恶补错了知识,从小到大,他外公和舅舅把他照顾地极好,成年后,收入也足以让自己远离这些日常琐事。
“这些……”他面泛为难,“我都可以学。”
林逾并未失望或者生气,“没事,我就是随便找话题聊聊。”
这晚走后,陆野觉得自己在林逾那里分数不高,觉也睡不好,拉着林栖问,那些问题是什么意思。
林栖在他怀里翻了个身,揉了揉眼睛,带着睡意含糊地说:“我妈不是说了?就是随便聊聊,看你是不是被伺候惯了,是个生活白痴。”
“显然你是。”林栖咯咯笑道。
“那你呢?”
“我?”林栖想了想,我也一件都没干过,“天哪,我们俩白痴!”
.
陆野回国后,马不停蹄地发表新歌。
他用各地搜集的采样,融合各种音乐元素和各国的文化,作了一系列为主题的歌,题材温馨治愈。
其中一首,被联合国反战组织作为宣传反战,关注战区儿童的宣传曲目。
他比以前更忙了,也更多地将重心放在音乐上。
这天,团队在他家里开会。
投影播放他的MV,其中一幕,一位母亲在战区的帐篷里,哄婴儿睡觉,忽然唯一一只悬挂的灯泡熄灭了,耳边响起警报声,婴儿啼哭,全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陆野望着投影良久,忽然间想起林逾问自己的那些问题。
作为一个单亲的母亲,那些都是她在独立抚养女儿时,实际面对过的困难,她希望林栖在遇到这些事的时候,不再像她那样孤立无援。
“喂,开会了,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经济人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
陆野回神,看了经纪人一眼,一把扯下他的假发,直奔厕所。
经纪人追不赢他的大长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假发被塞进马桶里,哭都来不及哭。
开会的高层们憋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笑成一团,“原来虎哥是假发,这么多年,我们都没发现。”
经纪人零乱地捂着脑袋问:“陆野你干什么?”
“借用一下,虎哥。”
陆野说着,又塞了几块生肉,和一大堆报纸,终于成功地把马桶堵住。
然后他卷起袖口,翻出工具开始干活。
忙活了一下午,终于成功疏通了马桶。
“怎么样?”他颇有成就感地看着众人,并将掏出来的假发洗干净还给虎哥。
虎哥不知道说什么好,双眼发直地给他鼓了个掌。
会开完了,虎哥留下等他的新假发送过来,陆野给他煮了碗面吃。
“你变了,”虎哥吃着面感叹,“连面都煮得这么好吃了。”
“吃你的吧。”陆野靠在沙发上喝黑咖啡。
虎哥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给他看,“你家被法拍了知道吗?你想把它拍过来吗?”
照片里,和母亲唯一有过回忆的地方变得荒芜一片。
陆野仅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不感兴趣。”
他依旧害怕那个地方,但他允许自己保留一些不堪。
“我看IHG没什么动静,不像是要到这个地步的。”他说。
“表面看是没什么,破船也有三千钉嘛,但内部已经一团糟了,再加上陆祖煦在澳门基本输光了全部家当,陆老爷子如今住在疗养院里,看着亲戚旁支和昔日合伙人如何瓜分IHG仅有的那点利益,不知道作何感想。幸亏你没趟这淌浑水,抽身出来,否则现在指不定被烦成什么样子。”
“管他呢。”陆野扯了扯嘴角。
这淌浑水趟输了,就又会回到最初的黑暗里,趟赢了,就变成陆勉德那个样子,他知道。
“话说,你和她还挺像的,”虎哥不知怎么想到林栖,“一个IHG这么大块蛋糕即将到手却不要了,另一个披荆斩棘,刚发展地如日中天,说放手就放手了,听说她是你粉丝,这不是随了你吗?”
“怎么是随了我呢?”陆野笑道,“明明是我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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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哥“咦”了一句。
陆野继续说道:“独立音乐人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退出歌坛。”
“呵,你不知道没有经济公司,会少多少资源跟机会。”
“也会少不少麻烦。”陆野说。
“哼,”作为金牌经纪人的虎哥觑了陆野一眼,“你看明年颁奖礼,还有没有她一席之地。”
“哎呀,你太看低她的格局啦。”陆野的眼神里带着鄙夷,和无以掩饰的骄傲。
接下来的几天里,陆野把林逾问的那些事全做了一遍,并补以详细的笔记,发在围脖账号上。
“通马桶的时候,将皮搋子用塑料袋封住能够增加压力,事后还不用清洗皮搋子。”
“厨房水槽堵了,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可以用空的矿泉水瓶,将气体压进管道,挤几次就有效果。”
“半夜保险丝烧了不要摸黑开门查看电箱,打95598转人工,会有师傅上门。”歌坛巨星陆野如是说。
……
大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部分眼尖的网友评价说,这是一颗待嫁的心。
.
十二月,林栖的合约到期。
她开始有时间捯饬录音棚的事。
将独立音乐人作为终身的事业,她很想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录音棚。
这并不是简单的事,尽管她天天在棚里跟那些设备打交道,但置办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
粗略估算,装修费用就需要四百万,地方还没有找好,员工也没有着落。
萨米找到她,提出让她入伙自己的音乐工作室,虽然工作室已经被陆野收购,但项目相对来说比较独立,萨米拥有的话语权很大。
林栖想了想,同意了,对这间从大学打工时期就在里面跑腿的工作室,她还是很有感情的。
就这样,她成了萨米工作室的合伙人。
跨年这一天,林栖在自己的小酒馆忙碌。
老板娘退休后,跟丈夫全世界去旅行,现在林栖完完全全成了这里的主人。
今天,她的亲朋好友都来聚会,就连回国过寒假的林柚安也来了。
林柚安一进酒馆,就在众人的怂恿下,上台连唱了好几首歌。
方早瑶和许舒一边鼓掌,夸她唱功又进步了,一边偷吃了她点的披萨。
林逾和一帮原本在外公外婆家跨年的亲戚分散坐了几桌,打扑克和聊家常,玩得不亦乐乎。
林栖在吧台忙碌,不时充当侍应的工作。
林柚安唱完,将吉他递给她,让老板娘来一首,林栖大大方方坐在高脚椅上,弹唱起自己的歌。
旋律流畅,让人舒服,像风吹过山林,听起来无忧无虑,自由而率真。
唱到一半的时候,大门被轻轻推开,陆野在电视台演出完就赶了回来。
今天是熟人局,众人看到他进门,并没有太大的骚动,客人们含笑挥手,然后继续听林栖唱歌。
陆野走到吧台前,随意拿了点吃的,笑意盈盈地看着台上,两人对视一眼,流光微动。
林柚安转头看到了陆野,两人微笑颔首,打了个招呼。
林栖唱完后,从台上下来,在客人的起哄声中,奔向吧台,“喂,这盘炸鸡是我藏起来给自己吃的!你从哪翻出来的?”
“说到底,这里我比你熟,”陆野咬着鸡翅笑她,“再说了,哪有跟客人抢食得老板娘啊?”
“那你倒是付钱啊?”
“钱没有,可以肉偿。”陆野扯开衣领,露出白净的锁骨。
林栖表情嫌弃。
林柚安的歌声飘来,比那一年更加动听。
她在唱“害我哭那么多哭到纽约下大雨……”
林栖的神思被歌声拉走,托着腮远远望过去。
下一秒,又被陆野拉了回来。
“走,带你看好东西。”
他嘴里还叼着未吃完的鸡翅,三两步拉她上楼,歌声听不见了。
两人跑过露台,窝进小阁楼里。
阁楼的暖气一向很暖,倾斜的玻璃窗上一层雾气,陆野仔细地擦干净说:“今晚转点的时候有烟火秀,我特意推了零点的表演,就是为了陪你看这个。”
耳边响起轰隆的声响,烟花壮烈升空,炸开后,如万千金色的丝缕,滔滔坠向他们的窗前。
“哇。”林栖惊呼了一声,被陆野抱紧怀里。
他吻住她,温柔而缠绵。
循循善诱,耐心又细致地吸吮、摩挲。
在这方面,林栖没有别的参照物,同自己的笨拙比起来,对方一骑绝尘。
“我总觉得你经验丰富。”
陆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在想什么……”
“至少和我比起来。”
陆野苦笑,“你?算了吧。”
林栖揍他一拳。
“我无师自通,”他抱紧她,在她耳边说,“在想着你的时候。”
林栖脸颊一红,仰头看着他,他居然也知道害臊,红着耳尖将林栖转过去,并扯来一条羊毛毯子披在身上,从后拥着她。
漫天的烟火缀满天窗,窗下的人相拥,祈愿年年岁岁太平,生生世世并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