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作品:《在秦代刷短视频不小心开了投屏

    宴会结束后,已经是深夜。


    为了避免出事,始皇帝嬴政命人护送诸大臣归家。


    太祝也见诸大臣都已经走了,回去的时候,趁机对林朝道,“明日正好是休沐,今夜还是去我家谈谈吧,毕竟你我也是同僚,而且”太祝说着还想试试摆长辈的谱,只不过想到林朝的能耐,话到嘴边就改成了“你我到底都是为了大秦,寻天问卜之事,实在重大,不可小觑,你我若是不谈,怕是没人能在此对大秦助力了。”


    “太祝,我实在才疏学浅,无法助之。”


    “那这样,我可以教你啊!”


    “……”林朝。


    【之前说自己不行,找我谈,现在说教我?】


    【就算是有事找我,也没必要理由找的这般生硬的。】


    “你我也好共同进益。”太祝当没听见继续道。


    他倒也想不着那么生硬的理由,但问题是——


    鉴于陛下不重秘祝,林朝也实在不干什么事,要不是陛下这边的事,他甚至平常都见不着林朝,真说是跟林朝谈什么事,那很容易变成指使了。


    眼瞧着太祝不放弃,林朝开口道,“有时间一定。”


    太祝还想邀请林朝现在就走,不过想了想,到底还是没这么说,毕竟……


    还有陛下派来保护的人在后头呢。


    而在另一边,回家的章邯一晚上没睡着觉。


    一闭上眼睛,脑子里面就是施工的时候,凑巧挖到他。


    虽然那个考古不确定,但是顾名思义,结合上下,很有可能就是古学的意思。


    章邯辗转反侧,个中糟心绝对不足外人道也。


    明月幽幽,今夜睡不着觉的也不仅仅是章邯。


    今夜注定也是一个不眠夜。


    儒墨吵了许久,虽然黑锅暂时没了,但是过后想想,儒家有儒家的收获,墨家有墨家的窝火,道家有道家的糟心。


    有人奋笔疾书,有人回想起来,还是感觉不够,气的睡不着觉。


    而在太祝府中,太祝在房中来回踱步,见人过来,当即都按,“没人来吗?”


    “没。”


    “你去看看。”


    又过了一个时辰,“还没人来吗?”


    “还没有。”


    “你再去看看。”


    又又过了半个时辰,“真的没人来吗?”


    管家继续道,“真的没人来。”


    如此反复许久,管家到底还是道,“家主,要不您先去睡,若是来人,我必定第一时间禀告。”


    “不用,我就在此处等着。”太祝当即道。


    管家到底道,“都这个时辰了,您等的那人真的会来吗?”


    “……”太祝。


    他都知道我有事了,应该会来吧。


    大抵是因为什么耽搁了。


    “要不差人去问问?”管家问道。


    太祝抬手打住,“不用。”


    闻言,管家点了头。


    伴随着人没来,人还没来,人一直没来,太祝原本那种近水楼台的兴奋一点点被惧怕盖了过去。


    他,是不是,选择错了?


    不,不一定!


    这件事必定瞒不住多久,若是陛下知道他隐瞒,该当如何?


    若是此时去找陛下告知,陛下会如何想?为何不在之前就告知?为什么会是深夜?


    陛下会信吗?


    太祝心下越发后怕,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会这么选择。


    太祝就这么直挺挺的站着,心下惧怕愈演愈烈,但是脚步却是一动不曾动过,仿佛被什么钉在了原地。


    烛火飘摇,冷风不知从何而起。


    “父亲?”


    在那一瞬间,如同梦中惊醒的太祝猛地一颤,吓得长子都是一愣,赶忙道,“父亲怎么了?”


    太祝回过神,看向长子,“没什么。”


    “父亲,您头上已经出汗了。”


    闻声,太祝抬手落在头顶蹭了下,尽是冷汗,甚至不仅仅是头顶,身上亦是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有风一来,更是多添寒意。


    在那一瞬间,太祝差点恼羞成怒,转身离开,步入房中,整夜一眼未眨。


    林朝这一夜倒是睡得很香,甚至鉴于是休沐的日子,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收拾好自己就出去了。


    “听说了吗,儒家学派和墨家学派的弟子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真打起来了啊?”


    “天还没亮早就打起来了!”路人赶紧改口“哦不对,是切磋!”


    林朝也凑了过去,只见那边已经汇聚了一群人,“君子尚德,墨侠者尚武,两者相遇,必有一战啊!”


    “墨侠?”看热闹的林朝有些意外。


    “什么墨侠?!”声音中气十足,怒气冲冲。


    闻声,林朝当即看了过去,不是别人正是楚墨的矩子。


    作为真·墨侠一派的矩子,此时此刻,走进了林朝,当即对他小声道,“他们也配?!他们压根不配称之为墨侠!”


    “这事你们墨家自己掰的轻,但是旁人不见得,毕竟都是墨家。”


    矩子脸色阴沉,不满林朝这个说法。


    “说起来,黑大爷,你怎么来了?”林朝侧身道。


    “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不来?”矩子挑眉,“他们的热闹,哪边打输了我都舒服。”


    说着,矩子也意识到了林朝的称呼问题。


    “啊……”林朝到底还是道,“你知道为什么打起来吗?”


    “还能是什么,有点口角呗。”矩子道,“怎么,你这个来得晚的,还想说,你知道?”


    “这个我还真知道。”


    “看你这个样子,是朝廷的事?”矩子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道,“你说着,我听着。”


    林朝抬手示意凑过来。


    不久之后,矩子勃然大怒,甚至顾不得林朝的称呼了,“儒家匹夫!!!”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有人看过来。


    说着,矩子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当即收声。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林朝小声道。


    “他们虽然也不是什么好的,但是如此辱没墨家,实在罪大恶极!”矩子深吸了一口气,“墨家理念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秦墨而已!”


    “所以说”


    “不骂秦墨,骂墨子,儒家弟子心瞎眼瞎!”


    林朝欲言又止,止言又欲,“黑大爷。”


    “说!”


    “其实在外人眼里,尤其是儒家那边眼里,应该没啥区别。”林朝道,


    “那你怎么那么清楚?”


    “要不然,我怎么和别人不一样呢?”林朝顿时朝着矩子笑了。


    “……”矩子。


    我怀疑你在自己夸自己,但是我没什么证据。


    又过了一会儿,那边还在打架,就是从武斗变成了文武斗。


    矩子鉴于林朝是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人,直接跟着林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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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说什么,可谓是就没停过。


    林朝也特别的配合,就跟个捧哏似的。


    唯一的问题是时间长了,打斗的人没有口干舌燥,反倒是矩子口干舌燥。


    不得不撤出来。


    没过一会儿,林朝也出来了。


    “你不看热闹了?”


    “有点饿了。”


    “才这个点你就饿了?”


    “早上没吃。”林朝反问,“你早上吃了吗?”


    矩子没说话。


    林朝懂了。


    “黑大爷,走,我请你吃饭。”


    虽然不想承认这个称呼,但是在人多的地方,叫这个名字,好像的确不容易暴露身份?


    “不过说起来,你不找你同僚,老跟我混迹在一块作甚?”


    “这个时候,我找他们作甚?”林朝摊手道,顺便就近买了一份炒栗子。


    “?”矩子,“你们当官的不都这样吗?不都喜欢更进一步?”


    “我,身为秘祝,你看我怎么更进一步?”


    “……”矩子看了看林昭,沉默了。


    你说服了我。


    “而且最重要的是,休息时候和不熟的同事在一起和被迫延长工作时间有什么区别?”


    身后一宿没睡几乎一眼不眨的太祝,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就听见了这句话。


    在那一瞬间,太祝差点没撑住,深吸了一口气,“秘祝大人。”


    “嗯?”林朝转过身,就看见脸色发青的太祝,“太祝,你怎么在这里啊?”


    “好巧啊。”


    太祝看着眼前的林朝,彻底撑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接撅了过去。


    “???!!!”


    而在另一边,咸阳宫这边算是极为热闹。


    即便是有些人已经因为朝堂上的事情,直接改文斗变武斗了,但还是有大部分人没有参与这等事情。


    对于更多人来说,虽然有章邯那么一档子事弄得短暂的和平了一瞬,原本的怒气并不会因为之前的停滞而彻底消散,即便很是同情章邯。


    反而许多人因为这间隔,积攒了滔天墨水。


    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原本自然不能照抄,但是各家皆有各自的能耐,别管是引经据典,还是天下大义,可谓是字字珠玑。


    有着急的甚至已经站不住的直接去了咸阳宫中。


    更不要说之前因为典籍之事,天刚蒙蒙亮就已经过来的大臣。


    只不过——


    “陛下说今日无心见诸位,若有事,改日再议。”


    别管是想彻夜长谈的,还是想要更进一步的全都被隔绝门外,只能遗憾而归。


    当始皇帝嬴政把最后一卷奏章批阅完毕,拿起了昨日整理出来的这个排除儒墨法三家外的名单,看了许久,又拿起了另外一个名单。


    赵高在一旁,感觉更加莫名,然后就听见陛下开口道,“昨日到场的所有人,涉足方士之术的,都在这里了?”


    “可有遗漏?”


    “奉常、太祝、秘祝等人,可算遗漏?”


    “……”嬴政。


    这里面有他们才是异事。


    他们虽然有些许相同之处,但是本质天差地别,为国为君古来有之,就是其中用处,有和没有的区别,实在不大。


    也就是在此刻,有人前来禀告,“陛下,池极等人并未出事,唯有太祝离开的时候,突遇恶疾,当街昏迷,还是秘祝送回去的。”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