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作品:《[排球]病急乱投医

    除了偶尔仙台东京两头跑,我们的生活并没有特别多的变化。


    牛岛若利的跑步路线还是那条。


    有时候我会在阳台上跟他打个招呼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也有时候他跑完步会特地再回来一趟,那是我想要买什么东西又犯懒,支使他帮我买回来。


    我的家里出现了另一个人的东西。


    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长出来的。


    我在男装BAR打工的事情到底还是没瞒过去。


    一开始,是牛岛知道我晚班的下班时间后不放心我自己回家说要去接我。


    但……其实晚班我都是到家才会卸妆的,所以路上完全是男装打扮的我很安全。


    我本来想瞒,可一旦放任一个人进入生活,家里的假发啊男装之类就总有忘记收好而露馅的一天。


    后来,牛岛也去过我们店里,在我白天打工的时间段。


    我们店虽然主要顾客群是女孩子,但也不是完全没有男性顾客,比如说,苏芳她们的联谊对象后来也变成了店里的常客。


    但牛岛若利出现在店里这件事……其实还挺惊悚的。


    我是感觉难为情,那种自己的另一种状态被公开在他面前那种。


    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则是那种壮汉对陌生人的压迫感,男常客之一的阿荻一脸惊悚地小声说感觉牛岛一拳能打三个他。


    我:“……”


    牛岛若利也听到了,有些困扰地皱着眉对他说自己不会打他。


    阿荻:“……”


    这个语气,这个表情,他看上去就像个西装暴徒,哦不对,是运动服暴徒!


    我在傍晚下班,他在店里等我,回来的一路,牛岛若利很沉默。


    直到进了家门,他突然抱住了我。


    我:!


    怎么了这是,突然好主动!


    “澪。”


    不知道为何,他好像一直都特别喜欢叫我的名字,现在这种环境,他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起来,莫名显得有些缱绻。


    我放柔了声音反问:“怎么了?”


    “我喜欢你。”


    我:“……”


    好突然!


    我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为、为什么?”


    为什么要搞突然袭击?


    “刚刚在店里的时候,被藤小姐问到了表白的事情,我才想起原来自己一直没有亲口对你说过这句话。”


    “……”


    藤小姐!一定是又在“取材”了!


    牛岛若利接着道歉:“抱歉,明明都交往好久了,我却现在才说。”


    背后胸腔里的振动好快,连带着我的心跳也停不下来了。


    我有些紧张。


    如果他不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对于我来说,牛岛若利就像是一本摊开的书,上面写着什么一览无余。


    他不擅长掩饰情感,也似乎并没有想过掩饰情感。


    我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但此刻却避无可避:“……我其实知道。”


    手臂又收紧了些,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陷进宽阔的胸肌了去了。


    “以前天童对我说过,如果不说出来的话对方就没办法知道。我想,亲口说出来还是比较特殊的。”


    我的脸热热的,亲口听到确实不太一样,真的很让人难为情啊!


    “我、我现在听到了。”


    他不是得寸进尺的人,如果在平常,现在应当已经放开我了,但是没有。


    他还是保持着抱着我的姿势。


    从店里出来后,他的状态就有些不对劲。


    所以是因为店里的其他事情吗?


    “牛岛君?”


    “嗯,我在听。”


    “你是……”我想到自己在店里的营业模式,提出了一个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假设:“是吃醋了吗?”


    “……”他没有第一时间否认,抱着我的手臂也僵了一下。


    也许对于他来说,要弄清楚这种情感才是难题。


    而我在胁迫他走上未知的一条路。


    他的思考,他的疑问最终得出了肯定结论:“是的,我有些吃醋。抱歉。”


    我疑惑了:“为什么你要道歉?”


    不应该是我来说吗?


    “……”


    他又沉默了。


    我:?


    他今天真的好反常。


    过了好一会,他才开口:“……虽然之前说过不会要求你忘记及川,但是看到你那个样子,我发现我还是有些在意。”


    啊?原来不是因为顾客而是因为我营业时那个人设吗?


    但也难怪,毕竟是六年的对手,他对及川彻的性格当然也无比熟悉。


    这件事当然很抓马,所以我当时才不想告诉他我打工的事情啊!


    但是这件事……“抱歉,但那只是工作需求哦……”


    “我知道。我并不是在对你要求些什么,我只是……”我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又突然很想看看。


    我试着动了动,他也没有完全禁锢我,顺利转过了身。


    在玄关的灯下,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源,背光的眉目显得更加幽深。


    他低头认真地看着我:“我只是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那么大度。……你会觉得讨厌吗?”


    哎呀。


    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牛岛君,你有没有想过,吃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呢?”


    “是这样吗?”


    “你不会要求我辞掉工作之类的对吧?”


    “不会。我不会干涉你的这些决定。”他说。


    “所以这个只是很正常的吃醋。”我盯着他的眼睛,“及川是我的过去,这点没办法抹去,但是也不会再增加了。兼职的话,我也不会做一辈子的。”


    这是我对现任的允诺。


    事实上,现在的我已经很少会再想到及川彻的事情了。


    牛岛若利低下头,轻柔又带着点急切的吻落下来:“……抱歉,今天接下来的时间,可以都交给我吗?”


    ……


    我看见浮光在海藻间翩跹。


    整个世界都在摇晃,而我攀在世界的支点上感受着浪潮冲刷。


    思维也变得时断时续。


    ……难怪他要先道歉。


    这种状态的牛岛若利真的很少见。


    我要很努力才能不被甩落,虽然这不过是我离开地面的错觉,风大浪急,有点可怕,却又不怎么让人担心,我知道落在我腰间的手臂根本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澪。”


    我的脸被带着一层茧的手轻轻婆娑着,没什么力气回应,我懒懒嗯了声权当回应。


    每当这种时候,他的话总是格外地少。但今夜他的反常也不止这一星半点。


    不知道胸膛里跳跃的声响和祭典的鼓声相比究竟是哪个更响亮。


    我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大声喘息,听他哑声道。


    “以后……”


    “叫我的名字吧。”


    世界又开始颠倒了。


    ……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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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觉得,从那时开始,牛岛若利好像打开了某些开关。


    有一天晚上,我开门之后被一束花怼了脸。


    花后面是牛岛若利端方的脸,他面色很平静:“送给你。”


    世界上应该没有女生收到花会不开心的吧?


    惊喜过后我突然有点心虚。


    所以是什么日子?总不能是什么交往半年纪念日吧?时间也不对啊。


    因为牛岛若利不会因为我不记得就耍小脾气,所以心虚过后我也能直接问出来:“……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他疑惑了一下,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又抚平,告诉我:“没有。”


    哦,他也思考了下。


    不是特殊的日子……


    我眨眼,有点想不明白:“那为什么要送我花?”


    “刚刚路过花店的时候想到了你。”他说。


    他又问我:“我不太懂花,是拜托店员小姐帮我挑的,这些花你喜欢吗?”


    “……”


    可恶,怎么天气这么热。


    我扭开头:“我去找找花瓶。”


    然后又回头:“还不进来,站在外面会打扰到邻居的。”


    他坐在椅子上看我把花修剪了插进花瓶。


    我看着那束按照我喜欢的颜色挑选的花,转过脸对他说:“我很喜欢。”


    虽然直言对我来说还是有些羞耻,但是不说出来他还会再问。


    就像那之后会一遍遍纠正我叫他的名字一样。


    看着我收起剪刀后,他伸手环住我。


    我坐在他腿上看着这个不会甜言蜜语的人。


    不得不说还是有点震惊。


    明明是排球脑袋不是吗,怎么这么擅长搞突然袭击。


    想了想,我凑近亲了亲他的唇角,他却不依,手放到了我脑后固定,把这个啄吻变成更甜腻长久一点的交换。


    离开时我气喘吁吁。


    他的体温一直很高,天冷时可以作为暖炉,但天气变热之后存在感就显得过于强烈了,现在晚上我都要开空调才能睡着。


    我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半陷进没有发力的肌肉里。


    他伸手托住了我。


    对于怎样能让我在他怀里呆得更舒服,牛岛若利同学现在已经不需要在被纠正了。


    虽然也有不听话的部分。


    我咬着他的脖子,听他的气息变得深沉起来。


    背后的手换了个位置,像是为了分散注意力,我听到他突然问起:“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第一次……见面?


    我有点懵地侧头看他:“……是哪一场比赛?”


    毕竟我和白鸟泽的人也没有除了看比赛之外的交集了。


    但是哪一场……?我怎么记得清!


    咦,不对,我印象里好像及川彻确实有炫耀过……“高二夏天?”


    “……”他突然变得好安静,我总觉得自己从他不变的眼神里看出了些许谴责的意味。


    他说:“不是。”


    我接着问:“那是什么时候?”


    “……”


    “说呀。”


    “……”


    “若利?”


    “……更早的时候。”


    “那是高一秋天?”我从那时候才开始看比赛的,虽然我没觉得那时候就跟他有交集。


    “春天。”


    “诶?春天?……等等、等等……唔……”


    ……他学坏了!


    谁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