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时间金钱

作品:《幼驯染又在挥霍寿命

    琴酒不让他走。


    雪川怜芽不懂这是为什么。他端着酒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垂着眸子瞥了一眼一旁的琴酒。


    是知道朗姆在今晚和他见面的约定吗?


    还是出于别的原因呢?


    不好贸然去问琴酒,自己现在的地位实在是太低了,还没有到那个能随便过问上司的资格。


    但一直耗在这儿也不是回事啊。


    雪川怜芽心中琢磨着如何脱身,就在这个时候,嘈杂的酒馆中却突然爆发出一声轰鸣。他回眸望过去,瞳孔骤然一缩,就在不远处,火光四起。


    有人放了炸弹!


    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即使还有人没有意识到,也很快被身边的同伴拉着往出口方向涌去,原本就乱的酒馆立即变得更加地乱糟糟。


    琴酒和伏特加也猝不及防地被炸弹轰了一脸。


    他们三个的位置在前台,距离炸弹爆炸的地方有一段距离。不知道这个炸弹是什么炸弹,伤害力没有那么大,只是声音很响,似乎只是恶作剧一般。


    也不知道是谁放的炸弹,居然在组织的据点给来了这么一下,以后这个据点还能不能用可就不好说了。


    雪川怜芽眼睛骨碌碌一转,弯着腰就趁乱跑了。现在不跑还待何时,反正跑的人那么多,琴酒顾不上自己。


    说走就走,雪川怜芽半点都没有犹豫。


    酒馆里混乱,人影慌乱,他从后门悄悄咪咪地溜出去,外面的新鲜空气冲散了那股在酒馆里待久了的头晕和不适感。


    快到和朗姆定好的时间了。


    好在那个仓库距离酒馆不远,赶过去也就几分钟的事。


    只是要在那之前去找黑田兵卫。


    雪川怜芽拿出电话拨通了黑田兵卫的号码,询问后者见面地点。


    黑田兵卫沉默了一刻,说:“你不用来了。”


    “为什么?”


    雪川怜芽有些奇怪。


    提出要自己戴着窃听器和跟踪器的是黑田兵卫,现在说不用了的也是他。这态度转变这么快,莫非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故事?


    但黑田兵卫没有解释,他只是交代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这显然和黑田兵卫平时的作风不太一样,即使雪川怜芽对黑田兵卫的了解不算太多,却也知道这很反常。


    雪川怜芽若有所思地走向仓库。


    仓库里,依旧黑漆漆的一片。这本来就是一个废弃的仓库,里面都是当初没有搬走的杂物,有灯,但也因为年久失修而没办法再亮起来。


    “好久不见。”


    朗姆转过身,对着雪川怜芽笑眯眯道。


    “不知道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是选择加入我呢,还是依旧跟着琴酒呢?”


    雪川怜芽盯着朗姆。


    “真希望我做出选择后还能活着走出这个仓库。”


    “当然。”


    “所以你要选择琴酒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


    雪川怜芽举起双手,这是一个代表自己身上没有武器投降的动作。他慢慢朝朗姆靠近,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您想要我为您干些什么呢?”


    “说实话,我不认为我有这么高的价值值得您招揽我。”


    朗姆笑了笑:“年轻人何苦这么贬低自己。”


    “任何人都有他存在的意义。”


    雪川怜芽勾了勾唇角:“那么我对您有什么意义呢?”


    “这得看你了,水泉。”


    “坦白点讲,你的名字令我很感兴趣。”


    朗姆道:“有时间和我聊聊你的名字由来吗?”


    “抱歉,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名字什么的,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与其聊这些没用的东西,不如聊聊刚刚的爆炸,您觉得呢?”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打着机锋,雪川怜芽对朗姆似乎认识水泉蝶花这件事感到有些惊讶,但他面上不显,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样子。


    如果水泉蝶花和朗姆是老相识的话,那水泉蝶花是不是也曾经是组织的人?还是说水泉蝶花只是单纯和朗姆认识?


    但朗姆从小就是组织的人,他连代号都是接替父亲的代号,其交际圈按理来说应该不会离开组织。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雪川怜芽将疑惑埋在心底。


    表面上双方都默认了雪川怜芽选择投靠了朗姆这一事实,并且默契地没有摊开到明面上来。


    “那有什么可聊的吗?”朗姆挑了下眉。


    他的长相并不柔和,初看给人一种凶狠唬人的印象,但朗姆总是表现得非常有礼貌,说话时语气客气,和他的长相形成了鲜明反差。


    “不过是无聊的人的恶作剧罢了。”


    “如果不是这场爆炸,恐怕你我还不能在这里见面呢。”


    雪川怜芽定定地看着朗姆。


    “您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朗姆微笑。


    “当然,大人您神通广大,想必消息渠道也比我们这种人多得多了。”雪川怜芽垂着头拍了句马屁。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比起沉默当然是拍一句马屁来得恰当啦。


    社畜雪川深深地明白这个真理。


    这是打工人刻在骨子里的名言警句!


    他说完,朗姆便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又像是看见一个没长毛的小辈在自己面前胡闹。


    “水泉,你比我想象中的有趣多了。”


    “多谢您的夸奖。”


    “那么我们来聊聊你的任务吧。”


    “愿闻其详。”


    “后天在游乐场里有一场交易,我想让你去破坏那场交易。不用杀人,只要你提前布置好炸弹即可。”


    朗姆慢慢道。


    “你应该能完成吧?”


    “当然,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那就好。”


    “如果完成得好,我可以让你提前进入获取代号的考核。”


    朗姆意有所指。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那个代号吗?”


    雪川怜芽:“正如您所说,我是有目的而来,但组织内谁不想拥有专属代号呢?”


    “那可不止一个称呼而已,您懂得的,不是吗?”


    “哈哈,我欣赏你们年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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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心。年轻就是好啊,还有漫长的时间。”朗姆开口道,“要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啊。”


    *


    告别朗姆后,雪川怜芽回到了医院。


    他躲过医院门口的保安,一路摸索着回到病房,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换下,重新套上病号服缩进冰冷的被子里。


    因为没有人睡过,所以被子没有什么温度。


    雪川怜芽本身就属于手脚冰凉的那一类,窝在被子里半天都暖和不起来。他蜷缩着,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顺便理一理头绪。


    假设朗姆和水泉蝶花从前认识,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那么他在寻找水泉蝶花的线索时就能从朗姆过往的事件中寻找蛛丝马迹了。


    只是朗姆这个人的过往背景也不好找,上辈子雪川怜芽是跟着琴酒做事的,对朗姆的了解甚少,况且朗姆也很少出现在组织里。朗姆一般出现,都是传达组织boss的口令。


    这样一看的话,想要调查水泉蝶花也是路漫漫啊。


    雪川怜芽叹了口气。


    隔天早上,同期们来接雪川怜芽出院的时候就发现雪川怜芽像是没睡好一样,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无精打采地倚靠着墙打着哈欠。


    伊达航关心道:“怎么没睡好吗?黑眼圈很重啊雪川。”


    “唔,是有一点,主要是一想到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就兴奋得睡不着觉啊。”雪川怜芽笑道。


    旁边的降谷零环抱着手敲了一下雪川怜芽的脑袋:“明明住院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的,结果看上去状态还是这么差,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嘿嘿,不要生气嘛零酱!”


    雪川怜芽凑过去挽着降谷零的胳膊,黏糊糊地蹭上去。


    松田阵平见状啧了一声,扭头懒得看这两个人。


    萩原研二倒是笑盈盈地拍了拍雪川怜芽的肩膀,道:“总之,没事就很好了。你不在的这几天,鬼冢老师都想你了呢。”


    雪川怜芽瞪大双眼:“什么什么啦!hagi你又在胡说什么?鬼冢老师才不会想我,没有背着你们骂我都算不错了!”


    诸伏景光道:“是真的噢怜芽酱,鬼冢老师他确实有说过想你的话呢。”


    萩原研二接过话继续道:“不过不是说他有多想你,而是想揍人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可以挨揍的对象有些不称手噢!”


    雪川怜芽无语。


    雪川怜芽狠狠地瞪了一眼萩原研二,抱着手躲在降谷零身后不搭理萩原研二了。


    “快走快走,我不想和hagi说话了!”


    雪川怜芽拉着降谷零就往前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随后跟上,伊达航也站在病房门口,他回头看着还在床边的诸伏景光,催促后者快过来。


    诸伏景光则看了一眼病床,敛去眸中的思量,抬头对着伊达航莞尔一笑:“这就来!”


    六个人带着欢快的笑容离开了医院,殊不知在他们背后还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


    “这就是那位大人最近接触过的人吗?”


    “左边那个黑色头发的家伙。”


    “找个机会把他抓过来。”


    “也好让那位大人感受一下什么是痛苦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