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客厅内,尤文曜把从院子里摘的葡萄清洗了下,放在了塑料花瓣边果盘里,颗颗饱满的紫红色葡萄出现在薄黎和舒晨曦的面前。


    薄黎完全沉浸在灵感中,情之所至,渐入佳境,哼唱起了陌生的歌曲。


    门外是阳光热烈的勃勃生机,歌声却把尤文曜拉进浓重的忧伤中,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闷闷的,压抑着。忽然歌声停止,他喘过来一口气的同时却伴随着怅然若失的感觉。


    娱乐公司造着完美的偶像,上声乐和舞蹈课就如喝水一样对于尤文曜是必需品,然而现在他却明白了天赋才是可遇难求,薄黎的能力完全不亚于他们公司里的草包idol。


    “你好棒啊!薄黎。这是你原创的歌曲吧?我都没有听过诶!”


    清脆的拍掌声响起,舒晨曦眼里的薄黎周身都在发光。她眼里的敬佩都要溢出来,肉感的五指用力,掌心拍得通红,直夸得薄黎不好意思。


    看起来很高冷的女歌手微微害羞,唇角勾起又克制性地压住,可爱了起来。


    人是对视线敏感的动物,薄黎清冷的眼眸不自觉向右望,看到了默默倾听的尤文曜。


    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尤文曜这才发现身体竟前倾到了茶几边。


    idol习惯了聚光灯和目光,但尤文曜脱去闪亮的光环,私下里仍不习惯目光交流,眼神游移,“你,咳,真的很棒。”


    “怎么不敢看我们薄黎,把你美到了吧?”


    “来,我们美丽的薄黎吃口尤嘉宾亲自摘洗的葡萄~”


    这样的氛围尤文曜从没经历过,他更难为情了,眼睫如同要坠落的蝶自救,忽闪忽闪,不停地急速抖动着。


    忽然,薄黎转过头看向了小院的方向,“嘘,你们听,是不是有轮子滚动的声音?”


    “什么滚动?玉书,你来啦。”舒晨曦的注意力被走近沙发的喻玉书和林宇荫所吸引,转过了头。


    “嗯。”


    轮子滚动声越来越近……


    沙发上松散地刚坐满人,一个高个子男人就逆着光走了进来,挡住了外面的阳光。


    他的腿很长,步子自然大,三两步就走到了客厅。他的头顶上方不到二十厘米就是门框,两米高的铝合金门都被衬矮了几分。


    “你们好,我是江初,是刚到的新嘉宾,将会和大家一起度过这段宝贵的时光。”


    清亮的声音响起。


    江初穿着黑色塑身衣,大方地打着招呼,一身西装的盛英卓从他身后出现,随和与严谨在此时具象化。


    嘉宾们这才发现,和江初少年感的帅气脸庞不符——他的肩膀宽阔,身上穿着的原来是普通短袖,只是被他撑起饱满的弧度,看起来像紧身衣罢了。


    【嘶哈,这男人好帅,都别跟我抢!奶狗脸狼狗身什么的,最带感了!】


    【前面的擦擦口水好吗,滴我脸上了!让我先上!】


    【嘿嘿,就应该这样,就该让男嘉宾有点危机感。】


    【薄黎本来就对尤文曜不来电,又有新嘉宾强势介入,尤文曜的追求之路惨啊。】


    【胡说八道!我们哥哥独美!】


    【啧啧,你哥哥独美上恋综啊?哎,反正以后伤心的不是我哦!】


    【喻玉书好专一,就盯着盛英卓看。哼,大猪蹄子,木头疙瘩,这可是恋综哎,能不能看看女嘉宾!】


    ……


    【话说,徐白桃呢?又悄咪咪在作什么妖?】


    【去厨房了啊。】


    【她?去厨房?我笑死,可别把厨房炸没了。】


    “不过,江初要住在哪里呢?”


    所有嘉宾都知道房间的布局,以及仅剩的位置——喻玉书所在的4号房。舒晨曦轻若呢喃的话正是他们心中所疑惑的。


    *


    半开放的厨房内,徐白桃身着湖蓝色围裙,白藕一样的五指搓动着水池中从江初那里接来的土豆,回想着文中的剧情。


    书中一共四位男嘉宾,而本该在下午的摘葡萄比赛中出现的第四位,变成了拎着土豆的江初?


    小狗狡猾的眼睛里盛满期待,巴巴地看着她,要她买他手中拎的一袋土豆,顺便,把他也带回家。


    他的模样太具有欺骗性,仿佛眼中只有徐白桃。


    “新来的嘉宾搬去徐白桃原先住的地方,徐白桃搬到4号房。”


    节目组的高声通知打乱了徐白桃的思绪,她的目光重新落到土豆上,才发现手上清洗泥土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她又搓动了起来。清凉的水流冲刷过她因洗土豆上变脏的手心,也带着细细的泥沉到池底。


    泡在水里也算凉快,徐白桃惬意地微眯着眼睛,不紧不慢地继续洗着。


    一只炙热的手却闯进了这小小的天地,缓慢摩挲过徐白桃光洁的手,不安分地探出手指揉捏徐白桃的指腹,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徐白桃的眉毛扬起,眼尾上挑,冷淡地看着捣乱的小狗。


    毫不留情地把手抽出,池子里的水被徐白桃浸得粉白的手带到流理台上。


    没意思,还是要找点有趣的人。


    徐白桃向后退了几步,走到对面折叠窗的旁边,一眼也没回望,软糯的唇吐出随意淡漠的字眼,“把水擦干净。”


    中段的流理台一片混乱,谁也没注意到这不算冲突的小插曲。


    “谁来切一下小鸡腿?”盛英卓英挺的眉毛下压,看着油乎乎的鸡腿仿佛看到了仇敌,霸总做饭,这一幕着实滑稽。


    “我来。”薄黎很热心地准备帮忙。


    而一双细腻冷白的手赶在薄黎前接过盛英卓手上的刀。


    薄黎墨色的眼眸看了眼喻玉书带钻的长甲,不免觉得好笑,闪身忙配料去了。


    徐白桃专心切着红辣椒,手上动作娴熟而优雅,眼眸低垂,在油烟渐起的厨房里,面容恬静美好。


    尤文曜闷不作响地担起了大任,在油烟机旁,有条不紊地把鸡腿块下锅、捞出,放进各种配料和料酒,熬出汤汁,不一会就做好了菜。


    熟肉的香气配上恰到好处的米饭,嘉宾们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直勾勾地看着黄焖鸡,一致认准尤文曜的手艺:真香啊


    “你太棒了,尤文曜!”舒晨曦厨艺不精,夸人技术却是一流,星星眼扫过左右落座的嘉宾,看恋人一样地盯着饭菜。


    桌子上每人面前放着节目组送的啤酒,高低不一的彩色罐子碰在一起,发出轻声的砰声,“干杯!”


    第一顿饭开启。


    【这不合乎常理,徐白桃怎么能把菜切得那么整齐?而且,她蒸米饭都不用量水位!我在家给我媳妇做了好多年才把握住蒸米饭的小窍门,我就在我媳妇旁边。我媳妇也说她做得好。】


    【说的也是,而且,太反常了。我感觉江初来了之后,徐白桃就安静了很多,让人怪不习惯的。】


    【我现在想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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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都找不到借口。】


    【还有,新来的男嘉宾是不是太没有分寸感了点,直接把手伸进洗土豆的盆里,不会是在吃徐白桃豆腐吧。】


    【清醒一下!只有徐白桃揩别人油的份!】


    【只有我的关注点在饭上吗?真的好好吃啊,看着。】


    【你不是一个人!】


    这顿饭徐白桃吃得很快,她早早地把碗筷放下,回了房间。


    正常,换房间是要好好收拾的。


    可新来的男嘉宾吃相优雅,速度很快,饭碗很快见了底,之后人就走向了3号房,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出于某种莫名就要和林宇荫对着干的欲望,舒晨曦很留意他不喜欢的徐白桃。


    她面对着厨房,背对着客厅和卧室,坐在餐桌旁扭着头向后观望,圆眼睛转了一圈,有了思量:“徐白桃肯定是出门热着了?我去给她洗点买回来的哈密瓜。”


    *


    3号房屏风里间内,微暗的床边传来行李箱扣上锁的声音。


    与此同时,有人推开了屏风。


    江初像黑暗中不再蛰伏的巨兽,把徐白桃笼罩在身形下,挡住猎物逃跑的路。


    一条纤细柔弱的手臂伸直,抵住了江初越靠越近的胸膛。


    徐白桃仰着漂亮的脖颈,脆弱到江初一只手就能拢住,她琉璃一样的浅褐色眼珠直视江初的眼底,细眉不满地蹙起,“腾个路,给你腾房间呢。”


    江初黝黑的眸子里盛了委屈,还有些生气,唇瓣抿紧,不解地可怜巴巴看着徐白桃,知道徐白桃不喜欢他贸然出现,话语中夹杂着无奈和一丝怨怼,为自己辩白。


    “是一个奇怪的声音把我弄进来的,它说只要我来了就能见你。我找遍了别墅,也没看到你。”


    “我来了——可是你却不理我。”他的眼睛慢慢变红,眼里的泪光闪动,似是在忍耐着情绪。


    他的清朗的声音微哑,弯着腰来迁就徐白桃的身高。


    大手拉住徐白桃柔嫩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


    徐白桃漠然地看着他的表情,任由他动作,但却一言不发,仿佛他们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江初的眼睛变得幽深,头抵住徐白桃的颈窝,也不顾弯腰难受,咬住一块软肉,在齿间小心磋磨,含糊地继续抱怨,“离开前,你的答案可是伤透了我的心,那能不能再一次……。”


    啪,徐白桃的手都疼了,没等江初说完,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她没收劲。


    瞬间,江初的怨气压过了委屈,手上使力,两手提抱着无情的徐白桃,把她丢到了柔软的床面上。


    当面对这样心不在焉,眼里没他的徐白桃,江初就只有一个想法——弄疼她,让她的情绪波动起来,让她痛,陷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徐白桃,在吗?”


    江初进来时并没有关房门,于是舒晨曦拿着果盘径直了进来。


    她嘟囔的声音很清晰,“这屏风是开着的,按理说应该在啊。”


    舒晨曦的脚步正踏入里间,蓬松的蓝色连衣裙裙边先一步进入徐白桃的视野里。


    徐白桃的呼吸全被掠夺,身体也被迫贴合健硕的身体,好不容易有个喘气的机会,就感受到了脖颈处的湿漉与舔咬。


    几步路之隔的舒晨曦正要进来,小狗却不肯放过来之不易的机会,再次如暴风雨一样席卷了徐白桃的呼吸,不顾后背上的捶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