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密教3

作品:《冥神她只想吃瓜

    刺猬大抵是饿疯了。


    还在阎月的怀里揣着,就一头扎在了白馒头上。


    不过只有片刻,它便一动不动了。阎月快步走回屋,把刺猬脑袋从馒头拔出来,晃了晃:“咋没气了?”


    刺猬艰难地用带血的前爪拍了拍胸脯,阎月吃惊:“馒头有毒?”


    刺猬绝望地转动小豆豆眼,瞄到旁边的洗脸盆,奋力挣扎一跃,摔进盆里。连喝了几大口水,噎在胸口的馒头总算顺下去了。


    阎月这才看明白,“噎着了呀,你早说嘛!”


    刺猬啃一会馒头,咬一根咸菜,又把鸡蛋嗑个口,抱着喝生蛋液。


    阎月琢磨,这小豆丁啥都吃,还挺好养活!


    待刺猬将两个馒头和那碟子咸菜全吃光,又把脑袋钻进鸡蛋壳里,舔光最后一点蛋液时,阎月着实惊到了。看着它几乎快要撑破的小肚皮,忍不住感叹:“这是饿了多久啊!”


    刺猬大约也吃饱了,精神恢复不少,不像先前半死不活的样子了,还主动爬到阎月面前。


    阎月刚要抱它,却见它将血肉模糊的爪尖伸进自己的茶杯里!


    “你个狗东西……”


    没等她骂声落下,就见刺猬在桌上写出了字:“西北角,茅房。”


    “带你去茅房?”阎月挠挠头,小声嘟囔:“这消化的可真够快的……”


    刺猬一瘫,阎月便揣起它去了西厢房。她住的的这院子,西厢房就可以出恭、沐浴,不需要去那共用的旱厕。


    谁知小刺猬死活不肯上,阎月劝了半天:“你拉恭桶里就行,不用不好意思!干嘛非得上旱厕?”


    可小刺猬脾气犟,小爪子执拗地指着西北方向。


    阎月无法,只得跨越大半个寺院,带它去了西北角的旱厕。


    她捂着鼻子将小刺猬拎起来,问:“需不需要我把着你拉?那你可老实点儿,掉坑里我可不捞你啊啊啊……”


    话没说完,小刺猬突然长大变形,吓得阎月手一抖,条件反射地甩开。


    幸而那刺猬化成了人形,否则只怕要被甩进坑里,如今只是一下子没站稳,被推了个跟头。


    阎月早知它是妖,所以很快反应过来,将那瘦得皮包骨小郎君扶起:“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你早点告诉我你要化形嘛!”


    小郎君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靠在她的怀里,有气无力地说:“我们妖精原形的时候,无法说人话。”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阎月恍然大悟,又问:“那你为啥非要上这个茅房?咱俩物种不同,不用太在意男女之别吧?”


    小郎君扶额解释:“我不是要出恭!这庙里四处满是阵法,唯有在这儿污秽之地,我才能化形与你说话。”


    “阵法?”阎月闻言连忙向茅厕外探头,“哪有阵法?我怎么没看见?”


    小郎君顾不得解释太多,只说:“你不用管那些,速速离开此地就是,这里很危险!”


    阎月摊摊手,“你当我乐意来啊?我是被抓来的,这里有重兵把守,根本跑不了!”


    小郎君绝望地一歪脑袋:“完了。”


    阎月摇晃他,“什么就完了?我吭哧瘪肚把你救出来,你就跟我说完了,合适吗小豆丁?”


    小郎君脑袋一支,“你咋知道我叫豆丁?”


    诶?这不是瞎猫碰上秃刺刺猬了么!于是阎月故作高深道:“鄙人不才,坊间尊称一声月天师。所以你不要怕,告诉我发生何事,说不定我能帮你。”


    豆丁狐疑地打量她:“你不是被抓来的么?你若真是天师,怎会连阵法都看不出来?”


    阎月顿时就装不下去了,只好承认:“好吧,我就是个混吃混喝的神棍,机缘巧合有了点名气。也不知道这宿王为何要将我抓过来,他打算让我的驱的邪,不会就是你吧?”


    豆丁吃惊地瞪大眼睛:“你不是最后一个人吗?你怎会是来驱邪的?”


    阎月迷茫:“什么最后一个人?”


    豆丁说:“源自番僧的续命延寿秘法,百名妙龄处子的血,迄今为止已九十九,只差最后一人。”


    事实与阎月的猜测,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她以为这些僧人也是被关在这里的,却想不到,他们是居然是同伙!


    据说,宿王是老皇帝最小的儿子,老来得子又是宠妃所出,自然备受宠爱。后来他一母同胞的哥哥继位,做了新帝,他母妃也就成了皇太后。所以,即便他自幼便性情暴虐,虐待下人、虐杀动物,也无人敢置喙半句。


    因恶事做多了,前些年他开始被鬼祟纠缠,那位番僧便是那时来到他的身边的。


    宿王以修身养性、为太后皇帝祈福的名义,在这处皇庄修建了一座寺庙,收下那番僧,又招募了百余僧人。


    这寺庙从建立之初就是为了驱邪镇祟,每一处都极为讲究,更有镇守一方水土的佛塔,故而妖物不进、邪祟不侵。


    阎月不解:“既然妖物不进,那你又是如何进来的?”


    豆丁圆圆的眼睛蒙上水光,“为救人闯进来的。”


    刺猬一族都是老实的,兢兢业业修炼化形。


    豆丁运气不好,抓虫子吃的时候隐在草里,被猎人当成兔子射了一箭,受了伤。猎人的闺女当时还是个五岁小姑娘,抱着他哇哇哭,猎人为了哄闺女,便把他带回家治伤了。


    他当时已有道行,伤好点就想走。可那小姑娘成日笨拙地照顾他,他又不忍心了,愣是陪了她两年。


    重回山里修行,他也时不时回去看看那小恩人。眼看着小恩人逐渐长大、出落得越发水灵,性子直爽、说话脆生生的,别提多动听了。


    直到那日,他眼睁睁地看着宿王的侍卫抢了小恩人的猎物,小恩人不过是上前理论几句,便被宿王一眼看中,直接带走。


    他提前化形,追到此地,却因道行不够,被那番僧住持??打回原形,镇压在花园中的太湖石下。


    从阎月的口中得知岁月,据他被镇压在此的时间,已过去快三年了。


    这近三年期间,他只能经过花园的人口中,零零碎碎得知些信息。


    那番僧住持??向宿王献过一计,让宿王找百名美人,需得个个都是妙龄处子。由他注入法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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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由宿王喝干美人的血,便可让宿王得大造化,延寿长生。


    “喝血?”阎月缩缩脖子,我这血可珍贵着呐,绝不给喝!


    她想了想又问:“注入法力我就死了吗?”


    豆丁冷哼嗤笑:“什么注入法力!不过是那番僧为发泄情欲,与无辜少女行房罢了!玷污了人家姑娘,还要活生生喝干血,再将尸骨烧了封进石匣,锁上开过光的铁链,沉入池塘!”


    “那佛塔,便是为了镇压那些少女冤魂而立的!”


    阎月心头发寒,这等耸人听闻的恐怖秘法,竟会出自普度众生的佛门,叫人实在难以相信!


    可容不得她多想,便听远处有急脚步声疾跑而来。


    “有人来了!”


    豆丁瞬间变回原形,一骨碌滚去角落堆的杂物下。


    阎月傻了眼,这没义气的秃毛刺猬,让她这么个大活人往哪藏啊?!


    才站起身,一名番僧已然解着裤袋跑进来,见到阎月吓得险些跳起来!


    阎月索性反客为主,朝来人质问:“你怎么擅闯女子茅房?!”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番僧跟着进来,头一个这才笨口拙舌地解释:“这,这茅房,不分男女啊!”


    领阎月进门的那番僧也到了,对她解释道:“施主,先前小僧曾叮嘱过,客舍厢房备有恭桶,无需出院便可如厕。”


    阎月佯装失忆:“啊?有吗?我怎么不记得?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诸位方便了,再会哈……”


    灰头土脸走出茅房,还有更多僧人往此处走来,阎月猜大概是诵经结束了。她没敢走,小豆丁还在里头呢,万一被人发现了,那她折腾这一下午,岂不是白费力气了?


    终于等这波上茅房的离开,阎月赶紧朝里探头:“豆丁,没人了,快出来!”


    豆丁顶着稀疏的几根小刺,顺着墙角一溜烟跑过来,钻进阎月袖子里。


    谁知刚走没多远,又巧遇领她进门的那位番僧。


    “哈哈……好巧啊小师父……”阎月尴尬地打招呼。她想不到如何解释她又去了茅房,只能再次抱住肚子说:“哎呦,我肚子突然又疼了,先回去方便哈!咱们改日再叙!”


    那番僧疑惑地琢磨:“又?”


    阎月早忘了先前装肚子疼,是跟厨房的小和尚。她只知道在茅房待了太久,尤其是豆丁,都快腌入味儿了。


    叫番僧准备好热水,好好沐浴了一遍,又把刺猬泡进脸盆里。


    豆丁挥舞着小爪抗议,阎月哪管它那套,翻来覆去彻底洗刷一遍才罢休。


    番僧送来比中午更为丰盛的饭菜,两荤两素还有个汤。


    阎月想起那番僧先前只跟她说了午饭和晚饭的时间,估计就是认定她没机会吃到明天的早饭了。于是她可怜巴巴地问:“我还有下一顿么?”


    番僧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阎月趁机提要求:“那能不能再来一份一样的?我饭量大,想吃饱点儿。”


    番僧哑然,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这就送来。”


    阎月瞬间展开笑颜:“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