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京城3
作品:《冥神她只想吃瓜》 据小桃说,景王妃并非长宁郡主的生母,而是续弦的。
景王原配王妃死后,景王续弦娶了现任景王妃,夫妻鹣鲽情深。但景王妃身体不大好,怀了三次孩子都没能保住胎儿,所以一直没能有个自己的孩子。
所幸长宁郡主天真乖巧,待人亲近热情,很得这位继母喜爱,算是弥补了她没有子女缘分的遗憾。
自去年开春后,景王妃就开始梦魇了。
她时不时就惊恐大叫着从梦里醒来,把胆小的丫鬟吓得直哭。景王先头还耐心哄着,可毕竟年纪在那,实在受不了她这么一惊一乍的,便与她分房睡了。
高人来了七八个,有的说王妃被孤魂缠上了,有的说是妖邪,还有的说是那三个胎儿灵魂无法安息,也有的说是被王妃害过的怨鬼来报仇。
众说纷纭,却没人最终解决。
清虚观也曾来过三位仙师,一通做法后,最后留下数张符篆,将王妃屋子的门窗都贴了个严实。
可他们前脚离开,景王妃便再次梦魇,连清虚观天师亲手画的符篆都不管用。
景王妃日渐消瘦,整夜整夜难以入睡,最近更是连长宁郡主和景王也不认得了。因她见人就又打又骂,没办法,景王只能将她单独关在一个院里,安排两个力气大的嬷嬷,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景王与景王妃感情好,景王一直没有放弃治疗王妃。各种江湖高人、各色杏林高手,络绎不绝来到景王府,又或疯或傻、或伤或逃,至今一个也不剩。而王府的境况,至今也未能有所改善。
阎月就着好喝的甜饮子,听小桃绘声绘色地讲王府秘闻,撑得小腹憋得滚圆,终于忍不住去小解。
谁料方便回来,小桃竟不见了!
她问收拾桌子的店小二:“刚才这桌的姑娘呢?”
店小二说:“那姑娘结了账,直接就走了。”
阎月看看手里的一包银子,再次感叹:不愧是皇亲家的仆从,行事果然讲究,给了银子竟还抢着付账!
人家行事大方,阎月自觉不能太小气,找了家知名的点心铺子,挑着贵的买了好几包,又买了些蜜饯果干,拎着大包小包往回走。
远远的,就见景王府门前站着一身着绫罗绸缎尊贵男子,周遭一群人躬着身子,鹌鹑一样垂着脑袋。长宁郡主与曹管家立在最前,同样是臊眉耷眼的模样,似乎在挨骂。
那人情绪似乎很激动,阎月没听清他说什么,就见他突然开始猛咳。廊檐下的灯笼很亮,能照清他剧烈咳嗽的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
阎月来到近前,那人的咳嗽刚好告一段落,她连忙趁机寒暄。
“嗨,忙着呢?”
短短四个字,却好像泼出四盆冰水似的,竟令场间所有人都僵冷住了。长宁郡主惊愕地瞪着眼,曹管家也诧异地愣住,小桃张开的嘴甚至都忘了合上!
凝固的气氛,让一贯迟钝的阎月有些无所适从,“呃……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啊!没没……”曹管家最先反应过来,赶忙像那咳嗽的男子说:“王爷,这位就是月天师……”
那人似有不满,蹙眉问阎月:“天师这是去哪了?”
原来这位就是景王。阎月朝他颔首,递过去一包蜜饯:“去买了些见面礼。你肺不好吧?刚看你咳嗽了。这包是梨做的蜜饯,泡水喝润肺。”
景王木楞地接过点心,还没回应,阎月又将另一个纸包递到了同样呆愣的长宁郡主面前:“这桃花酥据说能活血养颜,特地给郡主选的。还有这话梅干,酸甜开胃。”
“曹管家,这莲蓉饼清热降火,还有金桔蜜饯,正适合你。”
“小桃,一回头找不见你了,幸好你回来了。这是枣泥糕,补气血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喜欢……”小桃神色有些惊惶,抬手接的时候,还偷偷瞄了长宁郡主一眼。
阎月放下心来,朝几人颔首道:“那就不打扰诸位议事了,我先回了。”
众人看着她拎着剩下的两包点心,脚步轻快地往客房小院走,彻底石化!
曹管家小心地转向景王:“王爷,这……”
景王看了看手中的油纸包,轻咳两声掩饰尴尬:“看来天师只是随便逛逛,是本王多虑了,都各自去忙吧!”
景王说罢迈进大门,突然又停下,转身唤道:“长宁。”
长宁郡主连忙快走两步,扶住父亲的胳膊,听景王交代道:“你替为父招待天师,这很好。只是下次定要周全些,万不可再把人弄丢了。天师是来为你母亲看病的,万不可怠慢了。”
长宁郡主扬起天真无邪的笑脸:“父亲放心,女儿一定会好好招待天师的!”
阎月刚回房,长宁郡主便来了,对她送的点心表达了诚挚的谢意,还亲切地改口称呼她“月姐姐”,又叫小芹去厨房端盅燕窝给她。
阎月虽吃不来这种名贵补品,但对郡主的热情依旧心存感激。
送走郡主,她才顾得上把点心送给小芹。
小芹捧着点心,眼眶都红了。阎月才知道,小芹每月的月钱还要补贴家里,这样知名铺子的东西,她根本买不起。
见小芹完全不舍得吃,似乎是打算留给家人,阎月便将自留的一包蜜枣也塞给她,又打开自留的一包点心,分给她一块。
那包点心是八块不同口味的混装的,每一种都无比精致。
阎月忍不住感叹:“你们京都城的点心做得可真好看!这桃花酥,就做成了桃花瓣瓣的模样,莲蓉饼这是个圆型的莲子吧……”
“姑娘……”小芹捧着咬过一口的点心,迟疑良久,终于鼓足勇气:“你跑吧!”
阎月愣了愣:“啊?”
小芹偷偷瞄了一眼窗外,压低的声音说:“景王府,不干净!”
阎月点点头:“我知道啊!他们大老远请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
小芹有些焦急:“姑娘有所不知,这府上的邪祟厉害得紧,先前请来的高人,有的都被吓疯了!”
“是鬼吗?”阎月配合地小声问。
小芹脖子后头一阵发冷,摇头说:“我不知道,”她顿了顿,像是怕阎月不信似的,又说:“但这府上很多人都亲历过,说半夜灯笼自己在半空中飘荡,还有人听到鬼在哭!”
阎月问:“那你见过吗?”
小芹缩着脖子说:“没有。我胆子小,一听见有奇怪的动静,我就拿被子把全身都蒙住,堵着耳朵。”
阎月点点头:“也是个法子啊!”
见她似乎不当回事儿,小芹更加焦急:“姑娘,我真没骗你。府上那些攒了些积蓄的老人,甚至还花钱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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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身呢!这一年来,府上的人换掉了大半,否则以我家的情况,哪里能来这景王府做事?”
阎月问:“你胆子小,怎么还敢来景王府?”
小芹苦笑一下说:“景王府买仆从一贯出手阔绰,给的月银也高,而且长宁郡主是极柔顺良善的人,坊间素有美名。我娘觉得,跟着长宁郡主这样的主家,已经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她语重心长地劝道:“姑娘,你跟我不一样。我家里穷,没得选。但你这么年轻,还有本事傍身,还是莫要趟景王府这趟浑水了。”
阎月摊摊手说:“我钱都收了,能不能管,总得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她对小芹轻轻一笑:“邪祟嘛,我大概是不能怕的。但还是多谢你提醒啦!”
不能怕?
这话把小芹说懵了,怕就是怕,不怕就是不怕,不能怕是何意?
阎月也没法解释,把小芹送出去后,瞪了周霖一眼:“你闲得慌是不是?人小姑娘本来就胆小,你还往她后脖颈吹风!”
周霖嘿嘿笑:“我就是催她赶紧走,好跟你了解情况嘛!”
阎月将了解到的跟周霖说了,周霖心里大概有了数,便飘出门去,向鬼继续打听景王府的事。
周霖前脚离开,曹管家便来请阎月了。
阎月跟随曹管家来到王府的议事大厅,景王已经等在那了。
寒暄恭维过后,景王终于步入正题:“不远千里把天师请来,实在是府上出了些诡事。
“去岁开春过后,本王的王妃突然开始见鬼,整日悲泣啼哭,夜里无法入眠。本王求神拜佛,开光法器、符篆用了无数,甚至神像都请到了家中,王妃却没有半分好转。”
“听闻天师可上达天听、下至幽冥,能与城隍爷对话。故而本王冒昧相请,劳烦天师看一看,王府究竟闹了何种妖邪?为何神像和这些法器完全无用?”
曹管家立即从身后的桌上取出个托盘,红布掀开,一座巴掌大的金色神像差点闪瞎阎月的眼。
阎月一手差点没拿起来,双手抓着神像翻来覆去仔细查看。曹管家都惊了!这可是神像,这么掐着脖子大头朝下,是不是太随意了?
神像看不出是个什么神,身型不胖,但青面獠牙的,不像神佛,倒像鬼。
阎月问:“这是个什么神?”
景王诧异地看她一眼,似乎惊讶她居然不知道,但还是耐着性子解答说:“是冥神,地府至高神尊,专门镇压邪祟的。”
阎月点点头,似乎在茶楼听人提起过,是地府老大,比阎王爷官儿还大,心说不愧是皇亲国戚,请神都直接请最高级的!
景王看她神色凝重,连忙问:“这神像,有何问题?”
“这是,纯金的?”阎月抱着沉甸甸的神像,很想上嘴咬一口。
“中心是空的……”景王没想到她有此一问,下意识回答了,随即脑中灵光一现,连忙问:“难道是因为中心空,所以心不诚,没能将冥神请来?”
阎月听得直咋舌:这可是真的“塑金身”啊!即便中心是空的,这尊小神像也得有二十几斤,这还心不诚?
她原本因景王“强硬邀请”心存不满,如今见了这二十多斤的金坨子,和另外几个托盘上的翡翠、白玉,珠串之类,顿时觉得……
也不是不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