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师父3

作品:《冥神她只想吃瓜

    阎月觉得,白尘应该是个狐狸妖精。


    因为传说狐狸精最会蛊惑人,否则,楚枝怎么一眼就迷住了呢?


    师娘?


    开什么玩笑?


    那店里以后谁说书?


    茶楼的生意岂不是完啦?


    “铛!”“铛!”“铛!”


    她手中的铁锤一下比一下砸的更狠,听得白尘心肝肺都跟着颤,总感觉她像是在发泄怒火。他原本在屋里打坐修炼,被吵得实在坐不住了,钻出屋来。


    “你不肯练功,在这吭哧吭哧折腾一上午,折腾什么呢?”


    阎月有几根发丝垂下,搔得额头有些痒。她抬手用手背蹭了蹭,指着大门下说:“把门缝堵上,免得狗再跑出去。”


    白尘轻咳一声,无奈地叹口气,“好吧!”


    阎月好不容易将大门下的空缺补上了,但因为缺乏经验,加的那条木板会刮地。她只好又去邻街的木匠家里借了把锉子,趴在地上吭哧瘪肚往下磨。


    白尘吃完午饭之后,拿了个蒲团到院里。阎月本以为他是来帮忙的,谁料人家自己做到蒲团上,继续打坐入定,丝毫没有管她的意思!


    她手累得都要握不住锉子了,终于忍不住负气问:“你好意思就在那干坐着啊?我可是你徒弟,你都不来帮帮我啊?”


    白尘掀起眼皮:“呵,终于想起向为师寻求帮助了?”


    阎月气道:“师你个头!饭没少吃,力是一点都不出!我要你何用?我家小白还会哄我开心呢!”


    白尘冷哼一声,站起身,伸出两根食指对着门下的木板一挥!


    罡风似乎化为实质一般,直接将刚加上去的木板切下一半。他得意地睨着阎月,满脸都是:瞧见你师父我的厉害了吧?


    谁知阎月先是惊讶,而后错愕,片刻之后化为愤怒:“切多了啊!我好不容易钉上的!你赔!”


    白尘这辈子也没想过,他会沦落成为苦力。


    明明那缝隙只有两寸多点儿,根本不可能钻出去了,阎月却坚持再补一条。白尘只能将切下去的那一条木板,再次一分为二,补在那条缝隙上。


    补完后,大门距离地面不过一指的小窄缝,白尘无奈地说:“这下就算是黄鼠狼也钻不出去了。”


    阎月趴在地上又检查了一遍,总算放了心,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好了!”


    正当白尘想说那就开始练功,却听她又说:“咱们去给小白买些小玩意儿吧?它总往外跑,一定是因为家里太闷了!”


    他们买了好几种球、沙包、鸡毛毽、鸡毛掸子,又转而去了肉铺,跟屠夫买大棒骨!


    白尘双手拎满东西,光靠嘴实在难以阻止,眼睁睁看着阎月选了数根大小、粗细不同的猪骨头和羊骨头!她甚至还跟人家预定,何时有牛骨头给她留几根,送到茶楼去!


    快冬至了,天黑得愈发早了。


    二人买完东西回来时,夕阳像个咸蛋黄,洒下一抹暖黄色的光芒。


    阎月跟大黑玩了会儿鞠球、沙包,大黑都很喜欢。但它年纪大了,没玩一会儿就累了,又抱着大棒骨,津津有味地啃起来。


    阎月逗着大黑玩,同时憧憬着小白看到这些东西的喜悦,完全忽略了白尘越来越黑的脸,连他打招呼要走都没起身相送。


    白尘一整天什么正事都没干,居然跟着她去给自己买了几根狗啃的骨头,简直是狼生最大的耻辱!


    所以小白回到院里时,傲娇地梗着脖子,连摇尾巴讨好的行为都没了。


    阎月又数落了他一通,继而兴冲冲地拿出那些玩具,想跟他玩一会儿。他扭过头,坚决抗拒那些犬类玩物,阎月又拿了根羊骨头来逗他,气得他回头给了她一口!


    次日早起,阎月再度嗷一嗓子,吓得周霖差点从漆黑不透光的倒座房冲出来!


    “小白怎么又不见啦!”


    白尘刚重新转进巷子,就看到楚枝站在门口,翘首以盼地眺望着。而阎月带着气郁的表情,与她擦身而过,径直奔外走。


    “你干嘛去?”


    白尘跟着转身去追阎月,完全忽略了等在家门口、精心打扮过的楚枝。


    阎月咬牙切齿道:“买栓狗的链子!”


    当晚,小白套上了狗链子,一脸的生无可恋。不论阎月怎么给它梳毛、怎么逗它,它都懒得搭理。


    又到清晨。


    阎月拎着完好无损、但空空如也的狗链子,仰天长啸:“臭小白!看我不揍死你!”


    白尘在门外搓了搓胳膊上竖起的寒毛,推开门。


    阎月满脸苦大仇深,语气发狠:“我要找木匠打个笼子!不,找铁匠!做个铁笼子!不留缝隙的那种!”


    白尘倒抽一口冷气:“那不就是个铁棺材?”


    他好说歹说,加上楚枝也顺着他的意,拼命帮着劝,总算打消了阎月要去打“铁棺材”的心思。


    楚枝再三邀请白尘去茶楼,白尘一想,与其让阎月在家苦思冥想琢磨些个幺蛾子,不如让她去茶楼分散一下注意力。


    见白尘是要跟阎月一起的,楚枝连拉带拽,把阎月拖出家门。


    一整天,阎月都在自我怀疑。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所以小白总想出去?”


    “它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不想呆在我身边了?”


    “如果有一天,它再也不想回来了呢?”


    白尘在她的碎碎念中愈发自责,只能咬着后槽牙,狠心贬低自己:“有没有可能,他是一条野狗……”


    “不许你说我的小白!”阎月气冲冲反驳:“小白有家!还有我!它不是野狗!”


    “好好好,不是野狗……”


    白尘连连告饶,继而耐心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是在野外长大的,自由自在惯了。这样白日出去浪,晚上会自己回家,不是挺好的吗?”


    见阎月沉默不语,似乎听进去了,白尘又补充道:“你对他如此在意,又悉心呵护,他一定不舍得离开你的。”


    阎月情绪终于好一些,白尘连忙趁机教她一些练武的基本要义。


    楚枝见南青时不时盯向楼上,连忙说:“南青姐,白公子我先看上了,你可不能跟我抢啊!”


    南青白她一眼,“我就是觉得奇怪,东家从哪凭空冒出个师父来?为何从前没听她提过?而且……”她的眼睛重新落回楼上,“对这个人,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楚枝立马撺掇道:“你想知道还不简单?咱们今天中午请白公子吃个饭,有什么疑问直接问他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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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月听白尘讲不同兵器的用法和要义,正在昏昏欲睡,一听楚枝说去吃饭,立刻就精神了。


    饭桌上,楚枝迫不及待打听白尘的来历,问他可有婚配。


    白尘半真半假地说他来自极北之地,来这边做生意,并无婚配。


    南青又开始打听他与阎月相识的过程,白尘说:“是她从山坡上滚下来,落到我跟前的,我便好心救了她。原想带在身边伺候的,谁知闹出些误会。”


    “什么误会?”南青追问。


    白尘瞄了一眼门外,刚刚出去小解的阎月还没回来,敷衍道:“没什么,如今误会已经解除了。”


    南青眯了眯眼睛:“你是妖?”


    楚枝满脸花痴僵住,随即变了颜色,倏地跳起来,双手各拿一根筷子当做武器护在身前!她眼睛斜向南青,带着哭腔问:“又,又是妖?这世上,怎么那么多妖啊……”


    南青也紧张地攥紧袖子里的匕首,质问道:“你有何目的?”


    白尘何尝看不出她浑身戒备,却轻蔑嘲道:“收起你那给人挠痒痒的小刀子吧!若我想伤人,你们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楚枝更害怕了:“那,那你想干什么啊……”


    白尘无奈道:“只是想让她,能有些自保之力罢了。”


    南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示意楚枝:“坐下吧!”


    楚枝刚坐下,白尘就站起身,吓得她又跳起来,“你你你,要干嘛?”


    白尘早已习惯她一惊一乍的作风,道:“我去看看她,怎么还不回来。”


    衣袍消失在门外,楚枝瘫坐回椅子,“他真的不会伤害咱们东家吗?那个兔妖不也是先装得好好的,后来才露出真面目的?”


    南青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浅,惹怒了他,对咱们没有好处。先维持表面和平吧!等齐昭阳来了,让他看看再说。”


    见楚枝心有余悸的模样,南青笑她:“他不是你看上的人吗?这就不喜欢了?”


    楚枝后怕地拍拍胸口:“上一个是兔妖,这又来个妖!我以后再也不喜欢俊俏的小郎君了!”


    白尘在酒楼大堂转了一圈,没见阎月人,却听到她声音似乎在门外。


    果然,她手里举着几串糖葫芦,凑在几个妇人跟前,不明所以地问话。


    “那她总归是富户夫人了,怎么这样都没人管呢?”


    “谁管啊?前两个儿子是人家原配留下的,如今也快到成家立业的年纪,再不用再看她脸色了!她自己生那俩,大的刚六岁,被她宠惯的无法无天,小混球一个!哪会懂得心疼人?小的才刚一岁。”


    阎月叹道:“难怪她要疯。别的女人抱着孩子来闹她儿子的周岁宴,岂不是说明,她怀孕辛苦时,丈夫正在跟别人颠鸾倒凤,还生了孩子?”


    那妇人说:“可不就是她怀着身子顾不过来,她男人才趁机出去偷腥的?俩孩子相差不到八个月,你算算!”


    阎月斥骂:“那老王八真不是东西!妻子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儿子,周岁宴被闹出这么大丑闻,妻子不过吵嚷了几句,他就要当众休妻!真是活要把人逼疯!”


    另一妇人冷笑解释道:“你不知道,这些啊——”


    “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