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师父1

作品:《冥神她只想吃瓜

    南青是个非常合格的商人,极善于利用时机、宣传造势。


    城中百姓祭拜秦捕快,她让楚枝将秦捕快的事迹改编成了话本。一个孝顺、敬业的捕快形象,在短短三日间便让满城百姓家喻户晓,半盏明月茶楼因“还原”了事情真相,而被百姓交口称赞。


    秦捕快下葬那日,城中人群攒动,知县大人亲自主持下葬事宜,连碑文都是知县亲自撰写的,据说还给秦捕快奏请封赏了。


    奏请的什么封赏、一个无家无后的人能赏什么,阎月不懂。


    她只知道,秦捕快还是没有破除执念。


    天色暗下去,人头攒动的人们早已散去了,只剩一座孤零的坟茔。


    阎月正想再好好探究一下,秦捕快到底还有什么惦念的事,却意外见到了许姑娘在父母的陪伴下而来。


    许姑娘身着素衣,不似昨日那般崩溃,神色平静下来确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


    她眼含热泪,给秦捕快的坟前磕了三个头,又亲手烧了些纸钱。


    “秦捕快,多谢您为我讨回公道。”


    “我日后不会再寻死觅活了,您这样护佑我们,我要珍惜我自己,才能对得起您……”


    “请您一定安息。我会带着您的期望,好好生活……”


    秦捕快七尺大汉,在许姑娘的声声告慰中,哭成了泪人:“好,好,好……一定,好好活着……替我,好好活下去……”


    阎月扶起许姑娘,说:“秦捕快希望,你能代替他,好好生活。把他的那份精彩,也活出来!”


    许家只是普通人家,她一个姑娘如今不好嫁人,阎月便邀请她来半盏明月做工。


    许姑娘还是有些惧怕被人非议,阎月劝道:“其实叫你来茶楼做工,也是想让你看看,你以为日后就抬不起头做人了,实际天大的事,也不过人们茶余饭后闲谈两句,很快会被新鲜事物取代。”


    “没有人一直盯着你不放。即便有,那又如何?最重要的是,你得放过自己,才能坦然面对新的人生。”


    许家姑娘擦掉滚落的泪,似乎下定了决心,郑重应道:“好!”


    也算阎月抱着小白招呼周霖、蒋老、秦捕快,“走了走了!折腾一天,我都饿了!”


    “月姑娘……”


    阎月见秦捕快站在原地没动,有些诧异地瞪大眼睛:“你该不会……”


    秦捕头笑着点点头,“我好像感受到,周霖兄弟说的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了。”


    阎月既欣慰又好笑:“合着你就是不放心许姑娘啊!”


    秦捕快还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对不起她,若我那晚在牢里盯着杨进,她或许就不会遇到危险。如今她鼓起勇气面对往后的人生,我就觉得,好像身心都轻松了。”


    阎月有些动容,真是个赤忱纯粹的人,为惩办坏人失去性命,却还嫌自己做得不够好。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阎月笑笑与秦捕快挥别:“你下辈子若还想做英雄,可别再这么憨傻了!聪明点儿、活久一些,才能做更多好事啊!”


    秦捕快深深鞠了一躬:“谢姑娘。”


    *


    晚上,阎月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尘正在奇怪,她这是作什么妖呢?


    却见她突然坐起来,喃喃自语:“失策啊失策!我应该把秦捕快叫回来,让他在院里等鬼差的!这样我就能看见鬼差长什么样了!”


    白尘翻个白眼,哼唧一声继续睡了。


    阎月却久久不能入眠,胡思乱想着,不知怎么再次闯入那片黑茫茫中。


    与上次不同的是,似乎眼前能视物了,虽然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总比上次什么都看不见强多了。


    尽管只有一个轮廓,她也看到了,那片浅水中,似乎躺着一个人。


    她小心地踱步过去,远远地就喊了好几声。可那人一动不动,仿佛一座石头雕像,也没有任何回应。


    阎月忐忑地蹲到那人身旁,感觉此人面部轮廓十分怪异。这世上,她见过鬼、见过妖,甚至见过腐烂的尸身,想着大概没什么东西能再吓到她了,于是她大着胆子摸了上去。


    触手微凉,似是金属质地的面具。


    阎月不知为何,竟不敢去揭下那面具,探一探这人的鼻息。她转而向下,顺着肩膀摸向那人的手。指尖触碰到对方的手时,她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异样感,就好像——


    自己的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她不知为何,也学着那人的模样,躺在了那片浅水中,仿佛她就应该这样做。


    若说上次,她感觉这片浅水似乎想要融化她,这次又不一样了。


    浅水似乎在浸润她,通过她的每一个毛孔,往身体里渗透。水原本感觉不到温度,但熨贴过她的皮肤后,却似乎带走了她身体的热量……


    白尘睡觉时也保持着警醒,这是野兽的重要能力,可确保他们在复杂残酷的环境中活下来。所以阎月打了个冷颤,他立刻就醒了。


    她又凉了。


    她怎么又凉了?!


    白尘简直要抓狂了!这无缘无故的,没事儿就要死一死?真是要老命了!


    他化为人形,将阎月抱进怀里,不断摩挲着她的背,想着下次一定叮嘱白鹭豹,多带些延年益寿的丹药!否则她这没伤没病自己就凉,就算他恢复妖力了,也救不过来啊!


    得赶紧以人形出现在他面前,教她打坐练气,好让她能多活几年时间才是!


    于是,在天蒙蒙亮起来时,阎月的身体也恢复正常温度。


    白尘跳下床钻出屋,大黑见他出来就摇着尾巴凑过来,想要跟他玩。


    他傲娇地偏过头:“谁要跟你玩儿?本尊有正事忙!”


    大黑听不懂他的话,蹦跶着要扑他,想跟他玩老鹰抓小鸡。白尘一个前滚翻从门缝溜出去,朝大黑嘲道:“傻狗!还想扑到本尊?下辈子……”


    话还没说话,身体突然腾空。


    “小白,你怎么跑出来了呀?”楚枝将它夹在腋下,晃了晃手中拎着的食盒说:“我特意起大早买了豆花和糯米团,有你和大黑的哦!”


    白尘的消失计划,出师不利。


    一屋子人吃过早饭,阎月生龙活虎的说要去打猎,完全不像半宿没睡着的人。


    楚枝也想去,可南青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就拽去茶楼了。


    阎月本想带着小白去,谁知平日顶顶粘人的小家伙,今日却撒泼打滚不肯跟去了。阎月估摸是她拿起弓箭,让小白想起了恐怖的经历,也没敢勉强它,把门关好自己走了。


    阎月前脚离开,家里空无一人,白尘随即化作人形。他毫无心理负担的,从阎月的钱匣子里拿了锭金子,大摇大摆地顶着大黑错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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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情,离开院子。


    需要用到的东西买完,已经到中午了。他又去酒楼好好吃了丰盛的一餐,觉得身体直接好了大半,觉得这才是他妖王该过的日子!


    午饭过后,他又去客栈开了间上房,小憩了一会儿。估摸着阎月应该回来了,这才慢慢悠悠往家走去。


    还没到,就见阎月迎面而来。


    白尘摆了个自认帅气的姿势,想象着她看到自己时的震惊、愕然,然后听她忏悔一通,解释为何不告而别。


    谁料,阎月压根儿没看见他!


    对,就从他面前经过,却根本没抬头!眼神朝下四处乱扫,脚步匆匆,径直与他擦身而过!


    白尘帅气的姿势在北风萧瑟中风化,正欲发怒,便听她焦急地呼唤:“小白!小白!”


    怒火瞬间湮灭无踪,他微微勾唇:这个臭女人,从早到晚满脑子都是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待他欣慰地抬起头,阎月已经不见了踪影,白尘错愕一瞬,复而又笑了:“可见是有多么心急!”


    阎月打猎空手而归,满院子却找不见小白,直接就慌了。所以白尘出现、拦住她的去路时,她看着那张神态矜傲、飘逸出尘的俊脸,一时竟没想起来是谁。


    白尘从她茫然的表情中读出了这个信息,顿时压不住火气:“我还真没见过,有丫鬟能忘了自己主子的!”


    阎月顿时惊恐地张大嘴巴,丢失小白的焦急和被妖怪旧主找上门的恐惧,瞬间让她双腿发软。


    想起他一贯心软,阎月故技重施,再次抱住他的大腿开嚎:“公子!你不要吃我好不好啊?我还没有长胖,根本没有几两肉啊!您就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吧!求您啦!”


    白尘都惊了!


    谁?谁要吃她?


    等等,这话怎么有点耳熟?他脑子里冒出兔妖死的那晚,她也曾对那兔妖说过,她早就被大妖预定了,等她长胖些就来吃!还说那大妖可厉害,让兔妖不要抢食!


    白尘震惊得喉头滚了好几下,原来要吃她那大妖,竟是我???


    阎月见他没说话,继续哭嚎:“就算公子要吃我,能不能晚些时日啊?我的小白丢了!它那么小,孤身一狗在外活不了的啊!您等我找到它、把它安顿好了,再来吃我好不好……求求您了……”


    白尘脑仁疼,怒道:“别嚎了!干打雷不下雨,你当本尊……本公子瞎吗?你看看你,有一滴眼泪吗?”


    阎月委委屈屈地闭上嘴:“那我也不想嘛!我真的很想哭,可眼泪就是不肯下来。”说罢又小声嘀咕:“要吃人家还不许人家哭……真霸道……”


    白尘气得简直没了脾气:“谁说本公子要吃你了?瘦得跟病羊似的,哪有可吃的地方?你把人家辛辛苦苦养肥的肥猪放在哪?你比得上猪的半点油润肥香吗?”


    阎月松怔片刻,忍不住问:“你不打算吃我?那你一个劲儿让我吃东西,让我长得白白胖胖的,是为了什么?”


    白尘卡了壳。


    天地良心!他只是觉得她吃东西香,身上没几两肉,吃圆些显得有趣而已!谁知道她会联想到,要把她养肥了吃掉啊?


    罢了罢了,跟她一个傻子计较什么?


    白尘轻叹一声,学着那些江湖术士的模样,故作高深道:“我看你骨骼惊奇、天赋异禀,所以——”


    “我想收你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