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痴心人2

作品:《冥神她只想吃瓜

    阎月很诧异,竟然真叫她找到了陈父!


    她从钱袋子里拿出块碎银子说:“你告诉我,陈小梅在哪,这块银子就是你的。”


    陈父浑浊的眼睛里冒出光来:“我,我把她,卖去了青楼。”


    阎月追问道:“哪家青楼?”


    “醉香楼。”


    可醉香楼就是刘杰守的那家。阎月皱眉道:“你说谎!我去醉香楼打听过,里面的人说根本没有陈小梅这个人!”


    陈父似乎有些恼羞成怒:“胡说八道!我亲自把人送进去的,还能有假?”


    阎月道:“那你之后可有再见过陈小梅?”


    陈父咬牙切齿道:“谁知道那死丫头跑哪去了?她毫无廉耻竟要与人私奔,与她相好那刘家不知发什么疯,伙同人打断了我的腿!害我连村都不敢回!我想去找那死丫头算账,老鸨却说她跑了!还说我若再敢去,就让我赔钱!”


    阎月见陈父也不知道,转身就想走。


    陈父却说:“银子呢?我回答你的问题了!”


    阎月说:“我问的是陈小梅在哪。你不知道,我凭什么给你银子?”


    陈父咬牙切齿道:“你就是想反悔!不想付银子!”


    阎月啐了一口:“你一个子儿都别想得到!”说罢撒丫子开跑!


    她穿的裙子不利于快跑,但先前她就注意到陈父瘸着条腿,倒也难追上她。


    跑着跑着,迎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孙芸她娘!


    孙母身上的衣裳,还是那日与阎月厮打时穿得那身,满身泥泞,脏的甚至看不出那日被烧焦的地方了。


    她眼神涣散,不断叫嚷着:“宝儿!山郎!”


    阎月见她朝自己冲来,吓了一跳,不料孙母竟不认识她了,只抓着问她:“你可曾见过我的宝儿?”


    阎月被绊住脚步,眼瞅着一瘸一拐的陈父就要追上,急忙指着陈父道:“就是他把你的宝儿抢走了!”


    孙母顿时双目猩红,啊啊啊啊大叫着朝陈父冲去,不由分说开始厮打!


    “你还我宝儿!还我宝儿!”


    阎月心说不愧是强悍村妇!


    虽然陈父又瘦又瘸,可孙母竟能将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战斗力恐怖如斯!不过她没胆子在这看热闹,赶紧趁机开溜,免得他们反应过来,她招架不住!


    阎月一口气跑到热闹的大街上,听着人声鼎沸,才觉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归了位。


    街巷烟火气盛浓,让忐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一家铺子吆喝卖甜酱鸭,丝丝蜜糖的甜味儿钻进鼻腔,勾起了阎月的馋虫。早上骗白尘说去打野味儿,空手而归他也没计较,那买只甜酱鸭回去给他吃,当做补偿好啦!


    阎月喜滋滋迈进客栈,白尘沉着脸问她:“又去哪了?”


    她赶忙捧上甜酱鸭,讨好地说:“我去给你买好吃的了!这是甜酱鸭,新鲜吃食!据说是甜咸口的,你闻闻,可香呢!”


    白尘脸色稍霁,又用手指挡着鼻子,蹙眉问:“你身上什么味儿?”


    那些乞丐聚集之地脏得很,阎月身上不可避免蹭了些脏污,正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白尘又问:“你该不会为了买这鸭子,去做苦工了吧?”


    现成的借口不用白不用,阎月点头如啄米:“对!正是如此!”


    白尘一脸不出所料的表情,将身上的钱袋子解下来扔给她说:“日后用钱跟我说就是!不准再把自己弄得这么臭,惹人心烦!”


    “好嘞!”


    还有意外收获,阎月高兴得简直要蹦起来,答应得那叫一个干脆!


    白尘见她喜上眉梢,心说这小傻子真是一点心思都藏不住!脸上却故作嫌弃道:“滚去沐浴!你臭着本公子了!”


    *


    那只酱鸭终究大半都进了阎月的肚子,白尘只抢着一条腿,满脸怨念地啃着腔背的骨头。


    他有些后悔了,不该跟她说抢着吃才香。


    这小傻子是真抢啊,甚至敢从他手里抢!已经记不清有几百年了,再没有敢从他嘴边抢食了。她是真的——


    傻啊!


    晚上,白尘正准备出门,意外发现阎月装扮成男子,鬼鬼祟祟地溜出客栈。


    他心生狐疑,悄悄跟上去,却见阎月居然又去了那座醉香楼!


    这丫头怎么回事,去青楼还去上瘾了?!


    阎月想,别人没听说过陈小梅,那老鸨定然知道。既然她说陈小梅跑了,或许能问出陈小梅怎么跑的?跟谁跑的?


    一见阎月掏出银锭子,老鸨笑得那叫一个亲切。


    阎月赶紧询问,谁料老鸨听到陈小梅的名字,却一脸迷茫。直到她又说出七年前的时间点,说有个叫刘杰的男子来找陈小梅,还被他们打死了,老鸨才脸色大变。


    老鸨变脸变得那叫一个快!


    前两句还把她当财主捧着聊,这一句直接翻脸,叱骂道:“我们醉香楼清清白白做生意,怎容得你如此污蔑!出去出去!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阎月被老鸨推搡着,分明看出老鸨面上虽凶,眼中却满是慌乱,问:“你心虚什么?”


    老鸨顿时怒目圆瞪,大声朝一旁招呼道:“来人!把这闹事的疯丫头给我扔出去!”


    四个五大三粗的大汉瞬间把阎月围住,两人分别拎着她一条胳膊,像拎小鸡崽子似的把她拎到门前,毫不留情地就扔出去了!


    阎月摔了个大马趴,朝台阶上趾高气昂的老鸨骂道:“我钱都付了!问你几句话都不行?再说你做都做了,还怕人问?我又不是来问罪的!”


    老鸨略微肥硕的手气得直颤,指着阎月下令:“给我,给我打!”


    阎月吓得赶紧爬起来,撒丫子开跑,两条腿捯得跟风火轮似的!


    两名手持棍棒追去的大汉,突然莫名平地绊了一跤,双双趴在地上,还是脸着地!


    老鸨骂了声“废物”,扭身回楼,心情郁郁回到房间。


    关上房门,却见刚刚还空无一人的圆桌旁,赫然坐着个年轻人!定睛一看,这不是跟那日带那死丫头来此的兄长吗?


    老鸨更加怒火中烧:“当我这醉香楼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两个小崽子放肆!来人哪!”


    片刻功夫,几个大汉抢进屋里,望着座在桌前淡定喝茶的白衣男子,竟莫名心生胆怯,不敢上前。


    老鸨恶狠狠踹了下属一脚,喝骂道:“看什么看!动手啊!老娘养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没等众人动作,白衣男子却嗤笑出声。


    他嘴角扬着笑意,随手放下手中的茶杯,伸出食指轻轻一压。


    霎时间!几名壮汉只觉得背上似乎压了座大山般,不由自主噗噗趴倒!那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却被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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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死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唯一还站着的老鸨,脸上漏出惊恐的神色,双腿发软问:“你,你是,妖物?!”


    白尘挑眉问:“那么,她问的话,你现在愿意说了吗?”


    老鸨咵擦跪倒,声音颤抖得囫囵不成个儿:“我我我,我说……那那陈小梅,死死死了……她,她死活不从,硬是,硬是拿剪子,戳进自己脖子了……”


    “还有那陈家郎……这群莽夫,也没个轻重……不过我,我赔过钱了……衙门,可以作证……”


    白尘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淡去,小傻子的朋友已经死了吗?这让他怎么跟告诉她啊?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睨着老鸨道:“明日一早,你亲自去八方客栈找那个叫阎月的姑娘,把陈小梅的事告诉她。否则,本尊保你家族后世不得安宁!”


    老鸨忙应道:“是是是……”


    白尘继续道:“好了!现在去通知楼里所有人,立刻离开。”


    “啊?”老鸨有点懵。


    白尘道:“因为这醉香楼,马上就要塌了。”


    老鸨瞪大眼睛,刚张开嘴求饶,白尘却先她一步开口:“伤了本尊的人,本尊总得给你些教训。明日不要多嘴,否则,本尊便立刻送你去见那些枉死在你手里的人。听懂了吗?”


    他释放出威压,周身气场更加凛冽,那老鸨浑身体抖若筛糠,再不敢吭声,只是疯狂点头。


    眼前人影一闪而逝,老鸨瘫坐在地上,眼泪哗哗往下淌。


    那如山般的压力突然消失,几名壮汉恢复行动,却来不及害怕,直接拖着老鸨往外跑,边跑还边喊:“快跑!快跑!楼要塌了!”


    待所有人一窝蜂挤出醉香楼,可醉香楼却仍旧好好的矗立在原地。


    一个没办完事儿的中年男子,身上衣裳穿得乱七八糟,气得指着楼里的龟奴大骂:“你个狗奴才!瞎他娘的嚷嚷什么!敢坏老子的兴致……”


    他话音未落,耳中就钻进木头扭曲时才会发出的那种“吱妞”声。


    寻声望过去,更多刺耳的声音从楼里传出。仿佛支撑楼体的结实木料,终于经受不住重压,纷纷折断分崩。


    整条街最气派的醉香楼,就在众人眼前,被一只看不见的巨手攥碎了!


    对,并不是塌了。


    而是像揉纸团似的,被生生攥成一团,片片尽碎!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定是老鸨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惹怒了神仙!”


    “这老鸨后台硬得很!楼里不明不白死了多少姑娘、龟奴,她却什么事儿都没有!”


    “你也不看看人家给衙门使了多少银子呢!”


    “哎,那位不就是衙役头子和差役吗?他挡着的那个人是谁?”


    “好像是官老爷的僚属?”


    那四五个衣衫不整的人见被人认出来,再顾不得遮羞,拥着中间那人灰溜溜跑走了。


    人群哈哈嘲笑起几人,楼塌的惧意反而被驱散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恶人自有天罚!”


    “说得好像你来此不是找乐子一样!如今这楼塌了,你今日的银子可就白花了!”


    “白花老子也乐意!这等乐子,又岂是花钱就能瞧上的?”


    白尘便在那声声感叹中,大摇大摆,飒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