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作品:《港中鸢[先婚后爱港风]》 浸透水的布料,吸附在花悬身体上,将她藏于这张美丽皮囊底下的欲,悉数勾勒出来。
傅荒每解掉一颗扣子,花悬就如同抽搐似的颤着,她一颤,就滴落了透明的水液。
从她额间流淌下的水珠,缓缓砸落到傅荒的指尖,在指甲盖上弹跳后,坠了下去,紧裹住那一圈圈的指纹。
叮咚,叮咚。
衣服只剩下了一颗纽扣,倒不是傅荒刻意要留,而是倒数第二颗扣子才刚被解开,整件吊带自动的,就往花悬肩膀的两侧滑落了。
一落到底。
纤细的腰肢间,堪堪挂住湿透了的吊带衣,若有似无的,两根垂下的深色细肩带,也挂在了傅荒腿上。
缠住了傅荒,绕住了傅荒。
而花悬身前的白雪,随着遮蔽物的滑落,晃荡着晃荡着,展露在傅荒面前,好一片春光。
花悬脸上的神色好慌乱,如若错入了林间的鹿,无辜又圣洁。
可分明,她是最衣衫不整的人。
她是眼里含着春色的妖,打湿了身体,褪了衣衫,红花蕊,绿眸子。
“唔——”
花悬娇呼一声,脸庞尽是朵朵红晕,她羞红了脸,连忙去作遮挡,她想要用自己的手臂遮一遮,可那些媚肉怎么包都包不住,隔着臂弯呼之欲出。
遮了红,就漏了白,遮了白,又漏了红。
花悬无措地闭上双眼,她咬着下唇,将自己越搂越紧,却不知,这个动作也让她愈发勾人。
“花悬。”忽然间,傅荒用力地揽住了她扭动的腰肢,他牢牢扣住那一处纤细,哑着声音道,“别再动了。”
眸色渐浓,夜色正好。
隔了一层掉落的衣衫,覆盖着他们的隐秘之处,那里几乎就要相连。
花悬若是动了,就会蹭触到傅荒,而她身上不断淌落的水,不知不觉,渗进了他的布匹。
他的皮肤,隔着柔软布匹,感受到了她的湿润。
而花悬隔着湿透的布料,也感受到了一份炽热,就那一点温度,已经让她快被烧疼了。
水本该用来浇灭火的。
可花悬流淌着的水,却让这火焰烧得愈来愈凶。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白色的窗帘随风摇曳,冷风混着冷雨,灌进了这间温暖的屋子。
突然有了闪光,而后是隆隆雷声。
雷劈下的一瞬间,花悬放开了圈在自己胸前的双臂,束缚不再,好一阵潮潮的春色,晃动间泛起了水光,花悬害怕地扑向了傅荒的怀里。
她的遮蔽已然掉落,却小声喃喃:“我怕。”
她抱他抱得好紧。
而被抱住的人,原本搂在花悬腰间的手,停在了空气中,掌心的娇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躲进他怀中颤巍巍的她。
她未着寸缕的,向他讨要着保护。
白雨跳珠,遍地苍凉。
耳边是始终不停歇的雷声,傅荒任凭花悬抱着,却什么反应也不给她,他的眸色比屋外的雨,还要再冷上些。
花悬没有从傅荒的怀间退出去,可她微微抬起了头,用那双水汽氤氲的眼睛去盯着他,他们身后是漫天雨幕。
“傅荒。”她低声吟,“我怕打雷。”
她的声音如山泉,清清盈盈的,又甜又润,谁听了都会觉得这声音的主人,是如此至纯至弱。
唯独,傅荒不这么觉得。
因他信自己所见,他眼前,是花悬身前深深的春色,她清纯的声音,不过是种诱惑。
也因他信自己所感,他能感受到她刻意触碰的温度。
美是她的皮囊,恶是她的灵魂。
滂沱大雨里,傅荒捏住了花悬的下巴,捏得她不断靠近自己,他如上帝般审视着甘愿诚服于他的子民。
他是不信的,可也被她的美所蛊惑。
大拇指的指腹,抚过花悬的唇,相触一刹那,花悬像触了电般,小口微张着,她的舌尖哆嗦着,就触碰到了傅荒的手指。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就不会是了。
可他的指尖已经被她所勾吻,他清高的灵魂,早因她产生了颤栗。
傅荒看着雨夜里,像水妖一样缠着他的花悬,心底忽然生出一丝嫉妒,他明白,这是自己绝对不该有的情绪。
罢了,要怪就怪这场雨吧。
他盯着她迷蒙的眼睛,沉着声音问:“你和别人做过吗?”
被嫉妒连带起的,还有欲望。
傅荒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欲,朦胧间,他仿佛能看到花悬双眸噙着泪,在他怀中失神的娇媚模样,颠簸着她柔软的身子,让咸涩汗液完全浸湿。
她的放纵,她的潮韵,她的痉挛,都必须是他的。
暴雨倾城。
傅荒从前不喜欢下雨,现在却觉得,如果以后港岛能多下一些雨该多好,雨声越大,花悬的那些浪声,哭喘,才会只被他一个人看到,听到。
傅荒承认,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了探索的下流想法。
让他真正感到可怕的,并非他有了这种想法,而是他怀里的花悬,竟然能在同一时刻,仿佛有了心电感应般,她仰起头,静静地望着他,笑着给了他答案。
她说:“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花悬脸上是那样清澈的笑容,她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将每个字都吐得如此坚定,透着她的真心。
温柔如水,水滴石穿。
“命也好,身体也好,全部都是你一个人的。”
她盯着傅荒染了情和欲的眼睛,那里面,有一个她。
花悬小心翼翼的,为她种在傅荒心里的毒藤蔓,日以继夜地浇灌着清水,枝桠终会疯长,在傅荒潮湿的世界。
藤蔓会缠住傅荒的身体发肤,被他血水所滋养,与他脉络相连,开出最隐秘的毒花。
·
然而,以后的港岛会不会多下一些雨,是傅荒说了算的。
因为港岛,会是傅家的港岛。
刚才掉落到地上的那块毛巾,被傅荒捡起来了,前后不过半分钟,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神色恢复为一贯的淡漠,没有欲望,没有情愫,仿佛一切都从未出现过。
傅荒随手将白色的毛巾扔在了花悬身上,遮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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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有春色,他就着现在的姿势,用手托住花悬的臀,再将半跪着的花悬抱起。
他起了身,放下她,往后退了两步,他语气冷冷淡淡:“穿件衣服吧,傅太太。”
话语里,甚至掺杂了一种嘲笑。
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嘲笑。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可那并不是笑容,而是拒绝:“你的命和你的身体,我暂时都不需要。”
闻言,花悬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毛巾,她唯唯诺诺地往沙发深处躲着,那副可怜又失落的样子,傅荒差点再信一次。
“天衡法人的邀请函,是你给的。”
可惜,他什么都知道。
话刚落,花悬就怔在了原地。
那日出入半岛酒会的名单里,根本没有天衡集团的法人,他却进了场,用的还是本来给傅芷的邀请函。
懒得出席的傅家三小姐,被换成了伤害傅四少的人,最好笑的是,这入场券还是傅四少妻子亲手递出的。
这要是传出去了,指不定会被港媒写得如何天花乱坠。
“所以,你真的和传闻里一样,这么爱偷东西吗?”似乎是在调侃,可傅荒的语气越来越沉重,几乎是压着怒火在问,“你大可以直接问我要啊。”
花悬的沉默,和她眼里的抱歉,是她在默认做过这件事。
这些举动和表情,更像是刀子扎进了傅荒的身体,因为在花悬偷邀请函的前一天,她被傅家太太们和叶家夫人围在客厅数落,傅芷见到就给傅荒打了通电话。
是傅荒让傅芷帮她一把的。
他救了她,她却盯上了傅芷扔在书桌上的邀请函。
一步步被紧逼,原本隔开的距离开始缩短,随着傅荒冷声的询问,他向着花悬走近,眼神悲凉,又藏着狠。
他伸手,推了她。
“像刚才那样脱光衣服,问我要,我又怎么会不给你?”
“一次我不肯,你可以脱两次,脱三次,脱到我愿意。”
他说一句,就推搡她一下,他用的力气不算小,花悬也毫无反抗,就这么被他推着后退,一直退到退无可退,最后跌进绵软的沙发。
傅荒多希望花悬有什么难言之隐。
可她并没有。
“是我偷的。”
跌倒的花悬,索性完全躺在了沙发上,身上那块白色毛巾滑动了些,漏出了她白嫩的肩膀,一路悄然的滑落,却欲露不露。
她此刻的模样,更让傅荒憎恶,和她这个人一样,充满了虚假。
“你承认了?”他问。
“是。”
她淡漠地答,仿佛伪装太久,装累了。
突如其来的承认,打碎了傅荒心里最后的一道期盼,他收回所有风度,那张宛如神造的脸,冷得骇人。
他低下身子,将花悬身上滑落的毛巾,又重新给她裹好,围紧在她脖间,这个看似温柔的举动,只有花悬清楚,他手上用了多重的力道,差点掐到她窒息。
还有他在耳边说的话,每个字都透着恨。
“天衡,胸针,阿鸢的死,我会一件一件,跟你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