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冷静期第25日(1)

作品:《和准前夫哥在冷静期热恋了

    雁华市城郊小镇,一处老旧的小区内。


    这里的房子是二十年前建成的,没有安装电梯。


    楼道间的灯时好时坏,闪烁个不停。因为长久没人打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混杂的气息,夹杂着烂瓜果的腐臭味。


    谢炳迈着修长的双腿,越级而上,不过几分钟就抵达了顶楼。


    这倒是苦了宋漆,他一向不爱锻炼,这些年又长久浸泡在酒局上,体力早就大不如前。


    他哼哧哼哧喘着粗气,追上了谢炳。


    “703……是这里。”谢炳站定,连气息都未曾紊乱。


    虽然来之前言之凿凿,可真到了狼窝面前,宋漆难免有些退缩之意。


    “如果那李明义真的是穷凶极恶之人,这里面可能很危险。谢炳,要不我们再等等……”


    “等不了了。”谢炳的声音清越低沉。


    就是知道危险,他才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浣浣更重要。


    “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你立刻跑,然后报警。”


    谢炳叮嘱了几句,而后眸色一敛,曲起手指敲响了面前的门。


    笃笃笃,敲门声清脆而响亮,在空旷的楼道里却莫名显得沉重与刺耳。


    足足两分钟,谢炳没有等来任何回应。


    他的心一点点向下沉。


    就在他彻底失望的那一霎,门被人打开了约莫五指宽的小缝。


    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现出身形。


    透过门缝,谢炳能看到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一双眼睛里是浓浓的警惕。


    “你们找谁?”


    谢炳比他高了一个头还多,气质清冷,语气也谈不上友善。


    “李明义在不在?”他言简意赅地问道。


    “你们找错人了。”那男子低声道了句,立马就要关门。


    谢炳手疾眼快地用腿抵住,骨节清晰的手迅速握住了门的边缘。


    就差一点点,他的手就要被夹住。


    屋子里的男子看起来是个胆小怕事的,见谢炳铁了心不让他关门,他也不敢再用力。


    他索性把门打开,摊着两只手,破罐子破摔般道。


    “两位大哥,我实在是没钱啊。我名义上是李明义的堂兄,可我俩还隔着好几层关系呢。”


    “我和你们一样,借了他好多钱,他到现在都没还上,所以才用这么间破屋子来抵债。”


    那男子絮絮叨叨,把心里的话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要是我能找到他的人,我肯定第一时间问他要钱。我就是个庄稼汉,一辈子的积蓄都被这个畜生给骗走了。”


    “你们就行行好,别来问我要债了。”


    说到最后,他恳求般地望着谢炳,一副可怜的模样。


    谢炳料想他肯定是误会了什么。


    “之前就有人来要过债?”他问道。


    李明义的堂兄也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恨恨地叹了口气:“两位大哥,你们是第三批来的了。”


    他们看起来倒是斯文儒雅得多,之前那些人一个个都和凶神恶煞似的。


    这房子虽然破,可也算是他的财产了。


    他要找个机会,赶紧把它给卖了,省的被李明义给连累了。


    “我们不为难你,我们只找李明义,他人呢?”谢炳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追问起李明义的行踪。


    那男子听他这样说,顿时松了口气。


    “李明义三天前就从这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去了哪里。”


    “他只是说去找他前妻,她有钱,能帮他把债还了。”


    男子说话时神色躲闪,一看就没有和盘托出。


    这些话很是圆滑,并没有什么有效信息。谢炳皱起眉头,素来温润的眉眼如今笼上了几分焦躁。


    “他还有什么地方能藏身?”


    那男子只是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谢炳盯着他,看起来不怒自威,声线极冷:“你再好好想想。”


    李明义的堂兄不敢抬头看他,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两人正僵持着,谢炳手上始终捏紧的手机震了震。


    等看清上面的信息,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宋漆!”他脚步凌乱匆忙地向后退,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矜贵从容。


    宋漆赶忙上前,他看见谢炳落在屏幕的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我被李明义绑架了!”


    “你他*敢……”


    苏浣叫喊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紧接着是暴怒却戛然而止的男声。


    一段极短的音频,却让谢炳强撑着的镇定彻底破功。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用极快的速度朝楼下走去。


    谢炳又打了一遍苏浣的电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已经被关机了。


    一想到她为了发送定位信息,可能惹怒了李明义。


    谢炳就仿佛被人掐住脖颈,窒息的感受止不住地涌上心头。


    “喂,我要报案。我的妻子被人绑架了,犯罪嫌疑人姓名叫李明义,如今他们就在九三钢铁厂废址。”


    “我的妻子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我先过去,希望警察能够迅速赶到。”


    谢炳奔跑着,呼啸的冷风从他的脸上刮过。


    恐惧和慌乱交织,胸腔里的心脏跳得飞快,好像马上就要跃出来一般。


    明明刚才爬楼时连气都未曾喘,如今他的额头却已经布满了细密的薄汗。


    谢炳和宋漆驾着车,朝城郊飞驰而去。


    ——


    男人的手粗暴地揪着苏浣的长发,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像无数银针刺入肌肤。


    苏浣的脸霎时白了几分。


    李明义把她拽到了墙边,凳腿划过地面发出“刺啦”的响声。


    他把苏浣侧脸狠狠抵在了脏污的墙上。


    李明义站在她的身侧,弯下腰,用力扯着她的头发。


    粗砺的麻绳死死勒着苏浣纤细的手腕和脚踝,让她根本无法动弹。


    她在李明义的眼睛里看到了残忍的杀意。


    “啪嗒”一声,苏浣的余光里出现了一簇火苗。


    李明义把刀藏进了口袋,右手突然多了个打火机。红蓝相间的火苗在微风中不停地跃动,逐渐离她越来越近。


    “苏律师,你再不告诉我付红去哪了,我就先把你头发烧了,再把你的脸毁了。”


    “你这样的体面人,要是毁了容,岂不是生不如死?”


    苏浣的耳朵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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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疯子不是开玩笑,他是来真的。


    她克制住自己战栗的冲动,苍白的嘴唇翕动着:“你大可以对我动手,但我敢保证,你这辈子都找不到付红。”


    苏浣索性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咬着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现在是李明义更着急才对。


    李明义果真气急败坏起来,他掐住她的脖子,怒吼道:“你到底怎么样才会说!”


    苏浣紧闭双眸,任凭他在耳边咆哮。


    李明义望着眼前那张如易碎白瓷,此刻却沾染上污渍的脸庞,突然想通了什么。


    他笑了两声,反倒松开手,捏起苏浣的下巴,力道大得似乎要把它压碎。


    “我错了,我何必求苏律师告诉我。”


    “付红最心软,只要她知道苏律师在我手里,就一定会主动过来。”


    苏浣没想到他龌龊至此,冷笑一声道:“李明义,你的位置已经暴露了,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那他们也要有本事找到你才行。”


    他笑得不怀好意。


    ——


    谢炳赶到钢铁厂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黑色的夜幕笼罩着大地,今夜连半缕月光也没有。


    见李明义的车就停在不远处,谢炳稍稍松了口气。


    残破的旧厂大楼伫立在山脚下的一片空地上,从远处望去仿若一只吞噬生灵的怪兽,正牢牢盯着他们。


    夜晚的风总是更大些,呼啸着穿过废墟和灌木,发出阵阵怪叫。


    宋漆不由得裹紧了自己的衣服,把头缩进竖起的领口里。


    身前的人却好像丝毫感受不到寒冷,挺拔地站立在风中,神色凝重地研究着钢铁厂的布局。


    “谢炳,这什么也看不清楚,进去太危险了。”宋漆不情愿地挪动着步伐,在他身后嚷道,“我们就在外面等一等,警察马上就来了。”


    他话音刚落,手里就被谢炳塞了个什么东西,触感冰凉。


    宋漆低头,发现是一个手电筒,也不知道谢炳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你在这等我,我先进去。”他听到谢炳低沉的声音略过左耳。


    只是转瞬就飘散在了风里。


    这里没有路灯,这手电筒是谢炳给他观察情况用的。


    宋漆再望向前方,人影早就消失在了厂房的入口。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低低地骂了一句,几秒后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钢铁厂里只有两束从手电筒里发出的强光,勉强驱散一小片黑暗。


    光照在生了锈的机器上,时不时显现出暗红色。


    这里安静得可怕,只有谢炳和宋漆鞋底快速摩擦地面的声音。


    两人不由得握紧了手里临时拾来的铁棍。


    谢炳的精神高度紧张,边走边仔细聆听着各处的动静,期冀能发现一点端倪。


    “谢炳!”宋漆忽然大叫一声。


    透过狭窄的过道,他看见对面有一把木椅,旁边还散落着一段麻绳。


    谢炳快步跑了过去。


    可周围空空荡荡,哪里有半点人影。


    等他低头,心更是猛地揪起。


    一道狭长的暗红色血迹,在脚下的木板上显得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