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雀跃01:19

作品:《老鼠和粥[破镜重圆]

    “不要拉倒。”陆知鱼脾气也上来,不管美不美观往脖子上缠一圈,扭过头再次与太阳对峙。


    路程的后半程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一直到江市高铁站分别。


    一下高铁,就有一辆车停在出站口接裴林之离去。


    他和其他挨个三个人说了再见,就没有她的。


    陆知鱼开始回想这几天哪里做的不好,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干脆抛在脑后。


    坐在图书馆,饱受知识摧残后陆知鱼决定刷会儿短视频放松。


    几只小狗成群结队过马路,还会分辨红绿灯特别可爱。


    点了保存后陆知鱼发给了裴林之。


    得到一个大红色感叹号。


    本上扬的嘴角放了下去。


    秉着死也要死明白的原则,点击添加好友,弹出一条黑框宣布了死刑:


    添加失败。


    陆知鱼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扯了扯嘴角露出苦笑,明白了当时裴林之的感受。


    不就是遭个报应,随便。


    她放下手机,删除与裴林之的对话框,又开始看起书来。


    只是一个小时过去,一页未翻。


    回到宿舍已经是关寝时间了,秦愿跟在后面一前一后进来,书包还没放在桌子上就忍不住张嘴:


    “你们知道裴林之为什么身上一股柑橘味吗?”


    林琳从游戏中抬头,不在意回道因为喜欢呗。


    “不不不。”秦愿摇了摇头,为自己接下来要公布的秘密感到兴奋。


    “因为裴林之有抑郁症!”


    “就是我们早上看的那个帖子,柑橘味可以缓解抑郁。”


    林琳和另一个室友直言感叹人不可貌相,原来阳光少年的内里竟是一颗腐烂的心。


    三个人就此讨论起来,顺便找寻泄露的蛛丝马迹,不挽袖子洗沙果成为最有力的证据。


    “等一下。”一旁安静当背景板的陆知鱼出声,打断她们分析,浓密的睫毛微微发抖,问秦愿是怎么知道的。


    她喝了口水,为自己顺了顺气,说她去找对象时在精神科看到了裴林之的身影,凭借关系询问了他的主治医生,而且已经五年。


    秦愿的男朋友,医科大学高材生。


    后来她又说了什么陆知鱼记不清了,只记得从来没有逃过学的自己,从一楼公共厕所跳窗户,没去管扭到的脚,跌撞往校门跑去。


    边跑边打电话,这个号不同就换下一个号,轮着打。


    她也突然明白有两个号码的好处。


    江市农科院门口,裴林之站在路灯下,影子长长的,明明是暖色却莫名孤寂。


    “裴林之!”


    陆知鱼下了车,跑到他身边。


    喘着粗气,不由分说去拉他的衣袖。


    被躲过去。


    她不气馁,一次又一次两个人就像在玩老鹰捉小鸡。


    “裴林之。”趁男人晃神的功夫,陆知鱼心一横踮起脚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


    四唇相接,冰凉对着冰凉,感受到男人的怔愕,陆知鱼伸出舌头舔了舔,胡乱撬开他的牙关。


    任由她像条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没有回应陆知鱼也没气馁,强撑着发酸的脚和脖子继续索取。


    大概两分钟,裴林之都像条咸鱼一样没有反应。


    陆知鱼坚持不下去,在准备退出去时被按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与陆知鱼横冲直撞的吻法不同,他的是急切宣泄地,大口汲取对方口中的氧气,速度之快让陆知鱼来不及吞咽。


    两人有些身高差,陆知鱼拍拍他的肩示意对方低些头,让她的脚不那么劳累。


    无人街道旁,二人分享着彼此心跳。


    陆知鱼的手先是搭在肩上,慢慢地移到他的手腕,睁开一只眼见对方投入其中,掀开了袖子。


    灯光下,手腕上的疤痕扎入眼中。


    陆知鱼的眼泪当场掉在地上。


    “你……”一出声哑的吓到了自己,她打着牙关抚上那处:“你疼不疼呀。”


    好奇怪,明明伤口在裴林之的身上,她怎么也觉得手腕发痒呢。


    两人唇瓣还残留着彼此的津液,谁也没有拭去。


    看着因为伤口哭泣的少女,裴林之狠狠闭了闭眼,压下心疼,再开口时冰冷刺人。


    “真是辛苦你还献了个吻。”


    陆知鱼哪能听进去他的讥讽,小心摩擦着那处早已愈合的伤疤,不停掉眼泪。


    “就算是梦想没实现又怎么样,我也没学上我想学的呀,不还活的好好的。”


    她一边抽泣一边试图开解,通过马后炮的形式自欺欺人:“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大街随便拉一个女生都比我强,和我分手明明是你的幸运,你要是觉得被我甩了没面子,大不了我让你甩一次。”


    “你能不能别再伤害自己了呀。”


    那个在室友面前被评为不会落泪的陆知鱼,此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豆大的泪滴滴在地上,要不是水泥地,早就滋生了新芽。


    裴林之立在一旁,看着不停打哭嗝的女孩,烦躁拧了拧眉,最后干脆用后背对着。


    态度很明确,不哄。


    陆知鱼也没想让他哄,胡乱抹了把眼泪就要拉他走。


    “去哪?”他微微使力,把对方拉回来。


    “医院。”


    “不去。”他还是不动。


    陆知鱼被他弄得没脾气,生拉硬拽往外走,使出吃奶的力气还真往前拽了几步。


    刚刚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会儿缓过劲儿崴了的脚开始酸痛,一个没站稳倒下了地上。


    从始至终裴林之没做出任何举动。


    偷偷瞄了眼冷脸的裴林之,陆知鱼动了动脚腕任由疼痛蔓延全身。


    没有不好意思,也不管地上凉不凉脏不脏,盘起腿继续说。


    “不去就不去吧,具体什么情况你本人也清楚,我也只是学电视剧里女主的样子而已,搞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再拉男主去一次医院,也搞不懂男主为什么和她去。”


    这话里隐喻十足,裴林之动了动手,再次把头转过去,留下一个固执的后脑勺。


    夜风寒凉,落叶飘零,在一片萧瑟中他听完了陆知鱼不分场合的动机分析,结合故事背景,男女主人设加上观众期待最后得出结论:因为有爱。


    “爱就是偏向,换一个人男主都不会和她走。”


    她坐在地上,蜷缩起腿缩成一团,没有看他也没有哭,把鞋带上的按压扣往鞋带口里挨个扎。


    手法熟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专业护士。


    “说完了没有?”裴林之何尝不懂她的控诉,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眉眼尽是冷峻。


    怪不得每次例假肚子都痛,没有一点记性。


    扎了几次觉得没劲,陆知鱼索性把鞋带散开研究独家系法,头也没抬回答说完了。


    “那我走了?”


    “你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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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随意,手上的动作没停。


    今晚他答应帮一个学长看守实验室不能离开,裴林之踏上台阶走到门口透过玻璃门反光发现还坐在原地的女孩。


    “你什么意思?”他走回去。


    陆知鱼还在研究,见人回来一脸诧异:“你怎么还没走?”


    心被气的抽抽,她以为用这种方式装可怜他就能答应去医院了吗?


    “走吧。”伸手去拉陆知鱼的手,裴林之认命。


    去就去吧,总好过躲着哭。


    显然在状况外的陆知鱼瞪大眼,一脸无辜问去哪里?


    得到裴林之的去医院后哦了声,


    “算了吧,你今天刚去过,再去一次除了送钱外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借力道站起来,陆知鱼拍拍屁股,姿态随意的堆了些落叶,再次坐了上去。


    得,还给自己做了个坐垫。


    裴林之后槽牙紧了紧,字句从牙关溢出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对方“钝感力”一流,没有受到暴风雨前低压的影响,还捡起几遍干枯叶子用力碾碎后挥洒天空。


    “哦。”陆知鱼想起来还没有为自己怪异行为做解释,“宿舍关寝回不去,出来的急身份证没带,手机也快没电了。”


    本意是为自己解释,谁料说着说着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可怜。


    她抬头,哭过的眼睛还泛着红,在昏黄路灯下有种破碎朦胧美:“你要觉得我在农科院门口影响市面,那我去对面消防大队待一会,你也知道这荒郊野岭万一有点什么……”


    这边说着,那边起身往对面走去,扭伤的脚腕这会儿还没缓过来,一实一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配上周围一片落叶好不可怜。


    冷风打在脸上,吹散头发糊了一脸,陆知鱼伸手去扒却被人拦腰抱起。


    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多个都市新闻事件。


    身体来不及反抗,只能凭借最原始的冲动叫出心中的名字:“裴林之!”


    “嗯。”声音顺着风传入耳朵,陆知鱼感受到自己被掂了掂,往室内走去。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令陆知鱼羞赧,她摸摸男人粗硬的头发要自己走。


    “自己走?”想到刚刚她比乌龟爬的还慢的步伐,裴林之心里又多一股气,口口声声说不是装可怜,但他怎么就觉得每一步都在算计之内?


    男人没理,甚至加大了抱着她的力度。


    眼开自己马上要进入明亮室内,陆知鱼不安分动起来,说什么也不要和大地母亲分离。


    裴林之有苦说不出,既要确保她不会把自己踢掉地上,又要保护自己身体不遭到误伤,被她磨得没脾气,抱着腰放在地面。


    刚落地,陆知鱼就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不知道的还以为陌生人。


    小没良心的,明明刚刚还怕的喊他的名字。


    “听没听过那句话: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抵了抵下颚,裴林之不顾人反抗强硬拉着她的袖子往楼上走。


    “等你死了,有的是时间和大地母亲接触。”


    陆知鱼跟在身后,二人凌乱的脚步声在空荡楼道内久久回响,狠狠呼了口气说不行。


    “裴林之,你要是死了我就给你挂在半空当风铃,不让你遵守什么落叶归根的习俗。”


    “所以,”陆知鱼现在听不得那个字,她顺势抓住裴林之的手,轻轻摇晃,带了点撒娇意味:


    “你不可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