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Chapter6

作品:《莫里亚蒂的新娘

    【三年后】


    头条所写的是一桩惨案,死者的尸体被白布包裹着。


    “开膛手......”


    报纸上压着一尊古怪的雕像,这雕像上了年头,石头上长着青苔,上面花纹是由金银组成的。怪鱼眼睛上是一对漂亮的宝石。


    报纸的露出一角来,是一篇小文章的结尾。


    “神秘的J小姐留下的字条,她声称她盗走的是一笔用来修建福利设施的赃款,关于男爵犯罪的证据很快会送到警察局,至于那笔钱,我想修道院的嬷嬷们会依照募捐协议,将清单公示出来。”


    公示明细又被一本笔记遮盖住。


    笔记上写满了文字,文字空隙间还涂抹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这是凯瑟琳的私人笔记。


    凯瑟琳二十三岁了,二月份过完的生日。


    按照占星学的说法,她是个水瓶座,上升星座是巨蟹,然后很不巧,她的月亮星座落在天蝎上。所以,她自认为自己成了个喜欢奇怪收藏的恋家怪人。


    她的确很喜欢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现在居住的这间公寓是她父母送给她的,作为成年的礼物,也是家族能赠与的最大的一笔财富。凯瑟琳搬来了伦敦后才正式开始使用。


    凯瑟琳喜欢自己的家人。即便离家多年也会在固定的时间给家人写信。


    她一向喜欢自己的生活。这得益于家人们。


    凯瑟琳的父亲是个更奇怪的家伙,他喜欢收集动物的尸体,会把制作一大堆奇怪的骨架,最近准备捣鼓展会。不过,凯瑟琳猜想,一定卖不出门票。


    根据父系,她有清国的血统,祖母据说是个混血,一位在纽约远近闻名的美人。她嫁给了大银行家。生下了一对儿女。后来在四处冒险,做生意,很少回家。凯瑟琳没有见过祖母几次,不过她还蛮喜欢这个精力充沛的祖母的。


    凯瑟琳的父亲出生在美国,在祖父最富裕的时候带着一大笔钱来到英国碰碰运气,由于古怪的爱好深得亲王的赏识,他打入了上流社会,还意外获得了子爵的爵位,接着一个空有贵族头衔的落魄美人爱上这个古怪的男人。


    凯瑟琳觉得父亲是个极其幸运的家伙,他可以遇上妻子简直的上帝庇佑。


    凯瑟琳的母亲,一位乡间老派绅士的女儿。家族是地地道道的老派贵族。凯瑟琳的母亲说起话来十分有腔调,但私底下古灵精怪,满脑子都是仙灵地精的故事,业余还出版过哥特小说。不过本人却是简奥斯丁的研究者。


    凯瑟琳小时候和哥哥就是在浪漫快乐的环境下成长。


    凯瑟琳觉得父母简直是天作之合。


    他们有着不错的出身,拥有财富或是地位。


    当然这一切舒适的状态都在投资失败后灰飞烟灭。


    凯瑟琳在十岁的时候就失去了大城堡,也和很多熟悉的仆人们说再见了,她十分怀念种在门前的树。现在会在春季开花的大树属于另一个陌生的家族。


    凯瑟琳以为自己的人生就此会灰暗下去。


    还好,她的姨妈是个有意思的女人,生出的孩子也很有趣。福尔摩斯家有三兄妹,他们都是聪明的家伙。凯瑟琳和最聪明的脑子打交道,发现开发智力和体力的意义。凯瑟琳不算天才,她的智力平平,耐心却好,学东西也快。福尔摩斯家族的孩子乐于教她。


    凯瑟琳也在人生中最灰暗的时光里靠着书本和智力游戏渡过去。这点小小的创伤和努力找回自我的探索她的父母一点也不了解。


    他们觉得破产也不要紧。生活最重要。


    凯瑟琳的父母很相爱,这也让凯瑟琳对浪漫的爱情又了憧憬,不过她的浪漫爱从来就没有发生过,有也只是停留在暧昧的阶段,从出入社交场所开始,凯瑟琳就不乏追求者。


    比起和男人或女人玩情场游戏,凯瑟琳现在更热衷赚钱。她有时会觉得正常的情感会很无趣,不是正常无趣,而是当下的情感生活总带着腔调,太做作了。


    “真希望可以发财,这样的话就可以将城堡买回来。”凯瑟琳从一堆书里坐起来。


    梦见了童年的宅院,在多佛附近,当时凯瑟琳还特别喜欢去附近的城堡和庄园看看,据说儿时好友还是无头安妮的后代,准确的说安妮.博林的妹妹玛丽的后代。伊丽莎白女王对外可是没有孩子的。她终身未婚,和丰产富饶的维多利亚女王截然不同。博林家的血脉是靠着金发的漂亮玛丽延续下来的。


    提起女王,凯瑟琳皱起了眉头。


    真该死。


    今天熬夜都是因为陛下。


    凯瑟琳见过女王一次,觉得她像只傲慢的兔子,身边围满了孩子。动不动就头疼,喜欢说些古怪的话。


    可爱的女王陛下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像个慈爱的母亲,实际上,她是个恶魔,难以满足的魔女,表面和和气气,背地里雷厉风行。阴晴不定。


    也不知道突然来了什么兴趣,开始对教会的驱魔组织感兴趣。非要他们撰写工作报告,还要详细的内容。供女王休闲。


    身边堆满了参考书。凯瑟琳花了一晚上终于任务报告给补齐了。天知道为什么要在假期后突然开始查报告。在主教告诉他们之前,女王很早就提出了诉求,所以,每个人都要开始赶工。


    每一次出行任务都需要记录下来,方说是便教会归档,实际上是讨好女王,为了多要经费,而且,议会那边也需要一份归档,财政大臣要看整理收支账目。驱魔团说白了也是吃税收,需要四处找支持者。


    凯瑟琳并不讨厌文书工作,她只是厌恶上司不靠谱。


    凯瑟琳端起桌子上的咖啡。


    “上帝保佑,老主教总是最后一刻才想起来我们的工作。”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就算是早一天也好。”


    凯瑟琳熬夜熬到有些头疼。咖啡也不管用了。


    “圣母玛丽亚啊!”凯瑟琳忍不住抱怨道。


    “假如女王奇幻故事感兴趣,直接去读书就好了,阅读小说不比这有意思。”


    一抬头就看见天际线冒出红光,完蛋,这夜是熬穿了。


    晚上还要上班,可不能迟到,最近不太平,报纸上刊登的几场魔物袭击案件,闹得伦敦人心惶惶。


    “最好快一点结案。”


    凯瑟琳是个对工作很认真的人,她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驱魔人,还在教会有一定的官职,虽然不大,勉强也算是个官员。比不上天才的大表哥就是。


    凯瑟琳的大表哥为政府工作,职位不小,这既给凯瑟琳带来便利同时也造成了麻烦,方便的是,凯瑟琳的文件总是批复的快,她可以自由进出很多机构,不必担心最近会遭到歧视。同时颇有她的官职,有人会说闲话,说凯瑟琳是靠着家世。


    她是个贵族,也是富商之女,家族里有头有脸的人不少,但。家族剩下的钱几乎都用在了生活和对子女的投资里。没有人看得出来凯瑟琳在上层社会并不算有钱人。


    凯瑟琳之前有个哥哥,这个家伙脑子清楚,一路读到博士,在政府早就找到了位置,本来风光无限,结果意外横死。


    凯瑟琳摇摇头。


    “不能放任这些魔物伤人,我要拿到调查的权限,和苏格兰场合作。管那些人会说什么风凉话,等他们处理下来,伦敦的人都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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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


    她听见门口传来了声响,是送报纸和牛奶的孩子来了。


    穿过客厅,凯瑟琳走到门前,看了一眼,是熟悉的孩子。


    门房只会放这几个手脚感觉的孩子进来,他们都是在孤儿院有登记的。这是这些孩子的第一份正式工作。


    将来他们回去工厂上班,一直工作到肺坏掉。


    “早上好女士。”女孩说。


    这是个长着小雀斑的红发女孩,凯瑟琳送了女孩几个铜板又给了她一条羊毛围巾。


    “我织的,不算好看,但应该保暖。”凯瑟琳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感谢您。”小女孩眼圈发红,眼睛亮闪闪的,她没有想自己会收到礼物。


    “你奶奶的病怎么样。”凯瑟琳收起报纸,又将牛奶拿进来。


    “很好,不过还需要调养。”女孩说,她说话漏风。


    凯瑟琳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先进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不,小姐,我们不能进入你们的居所,这是规矩。”女孩一脸慌张。


    是的,该死的规矩和阶级。


    凯瑟琳叹了口气。


    她从走到了放些文件的书斋里,从柜子上拿了瓶药水。


    “送你。关键的时候有用。”凯瑟琳说,“受到赐福的魔药。”


    “感谢您。女士。”女孩鞠躬,“您真好,愿上帝保佑您。”


    “你们一家去郊外的福利院过冬,就说是我的授意,我给院子写过信了。”


    凯瑟琳站在门边,一直目送女孩离开。


    她微微的垂眼,叹了一口气。


    “生活是不公的。”她说,“这个国度没有救了。”


    送走了女孩,凯瑟琳闭着眼睛,疲惫不堪,今天暂缓对帝国的批判,她迈着沉重的身子走到了浴室里,准备泡澡,然后好好的睡一觉,晚上还要执行任务呢。


    浴室的改装花费了凯瑟琳三个月的工资,这笔钱由她自己出资,自从家族破产后,财产缩水,凯瑟琳有时恨透了自己的消费观念和生活习惯。她是个穷贵族,并且在成长的环境里也从来没有大富大贵过。不过,由于这个阶级的生活习惯。凯瑟琳还是养成了享受的习惯。


    她不会亏待自己,不会降低生活需求,同时她也不会让自己陷入过度奢华的地步。


    从搬到这间最新潮的公寓开始,凯瑟琳就开始着手打造自己安逸的小家。靠蒸汽驱动的二十四小时供水系统在伦敦并不多见。更不要说,还有一整套的供暖设备。


    浴室精致,温暖,同时也价格不菲。


    凯瑟琳大半的收入都投放到日常的生活中去了。


    “一切是值得的。”凯瑟琳想。


    浴室铺着精美的瓷砖,地板是洁白无垢的,上面还铺着深色的地毯。墙砖组成漂亮的植物图案,好似在浴室中的花园。


    水晶灯散发着明亮的光,光滑的镜子照射着年轻的身体,还有一大面半透明的大窗户带来的生机。


    泡在浴缸里里,欣赏着伦敦的全景,横穿城市的河,河水上的塔桥,威斯敏斯特宫。


    凯瑟琳拿着浴球擦拭着身体。


    又用玫瑰精油缓解肌肉的酸痛。


    她唱着小曲,看着转亮的天空。


    阳光照进来。


    她摸着胳膊上长长的疤痕,这是去年和血族长老搏斗时留下的伤疤。


    凯瑟琳望着朝阳。


    这座充满了浓烟和雾气的城市苏醒了。


    “我想好好干一架,但最好不要,平平安安,不能出乱子了。”


    凯瑟琳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