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筛选？”她追问。


    聂纪淮冷冷瞥向年染：“不筛选。”


    “不筛选不就是都杀吗？”年染到他前面拦着他的前路，她还没说完，就被聂纪淮一记冷冰冰的眼神打断。


    年染牙根痒痒却又毫无办法：“你不能这样。”


    “妨碍公务是会被军阀处置的。”聂纪淮冷淡道。


    “那你也不能草芥人命。”年染咬唇。


    桑易看聂纪淮走了半天被一个女生拦住了，他以为是遇到桃花债。


    按理说在随机位面的世界没有上将这个设定，所以他才用“上将全球征婚”这个唤醒。


    结果唯一出来的是因为确实是心动这个征婚？


    走近听，却不是这么回事，他一把折扇压下聂纪淮微抬的枪口，对他道：“思维这么清晰，是个精神系的好苗子，别这样别这样，万一以后可能是你学生呢。”


    “才不会！”年染被挤进两人中间的桑易记得退后两步，瞪圆眼睛反驳。


    避开聂纪淮和年染语句差不多意思的眼神，桑易转身稍正色：“你肯定行。”


    大哥，你要不要别人想不想要？


    不行不行，冷静年染，大家都受到幻境的影响。


    “为什么要都杀？”年染深呼吸几下，又问。


    你是个星际好公民，要相信政策，要相信为大家抛热血的军人。


    “这哥么，一直都是这个规矩，长时间清醒不了的，都已经是怪物了。”桑易把年染拉在一边，给聂纪淮“你去吧”眼色。


    年染要跟上去，被桑易拉着，她只能大喊：“百艾！”


    看到百艾，她本来想指挥“扑他”。


    但是她看着聂纪淮单手指轻轻松松吊着那把威力不菲的枪，害怕聂纪淮一言不合直接开枪。


    “等等，老聂。”桑易喊。


    聂纪淮也反应过来年染竟然是想阻止他。


    上一世，年染向来是一副温顺的样子，哪怕是收到委屈折磨，也都是一再隐忍。


    被他发现，都不让他前去讨伐一二。


    聂纪淮只好偷偷地去。


    直到后来，那些人好似确认了他定会护着，没在给年染什么麻烦。


    这般有主见泼辣的年染，才是最初的年染？


    上辈子在废弃区又是遭遇什么，年染才变成那般性子？


    桑易问：“萌宠向来是最弱的，你和你的萌宠都清醒着？”


    年染心里先问系统：系统，我这个异能能说出去吗？


    系统：当然可以。


    年染：可是他们都是返祖异能，我会不会有点突兀？


    系统：有没有一种可能形态异能是你接触的多，属于体质异能，还有一种精神异能？


    转而系统自问自答：也对，向你这种，工作当下属，学校当学生，绝无上进之意的，弱肉强食的“强”一点都不沾边，当然连“强”靠什么都不知道。


    年染眨巴眨巴眼睛：搞的好像你在你们系统是高层一样，连我技能次数都能算错。


    不就是，互相伤害嘛？来呀。


    系统：数据只有长短之分，没有上下级之分。


    年染点头：但是你一个上帝视角，就不要对局中人指手画脚，怎么过是我们的选择好吗？


    桑易明显感觉眼前的女生突然有些生气，但是微笑的弧度依旧完美。


    “我有个能让人安心的异能。”年染看着聂纪淮也听她下文，有些为难地说道，“就是有点副作用。”


    她一边说一边靠近聂纪淮。


    桑易挑了下眉头，指着她扯聂纪淮的衣角：“你的副作用就是要拽着男人？”


    年染脸红了起来，聂纪淮看到自己侧边衣服的小手还在拉扯，时有碰到腰间，眉头微皱了下，不过也没有推开她。


    她看到聂纪淮没有拒绝，松了口气，壮着胆子道：“是只有他比较快。”


    即碰即用。


    “噗！”桑易笑喷了，“异能用了会损耗，难道老聂还是你的御.用充能宝？”


    年染脸红了红，准备小声辩解，随后道：“我现在能先救三个了。”


    聂纪淮霎时与秦易对视，以证真假。


    这种事情万一是真的，那就为以后随机位面的人带来生机，所以刚才他也没有反驳。


    聂纪淮向前走几步，年染还拉着，看他回头，年染脸色一白，慌忙道：“我只能三个三个救。”


    言下之意，还得一直抓着。


    聂纪淮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秦易在后面笑出了声。


    聂纪淮你也有靠美-色的今天。


    年染高兴得蹦了跳，聂纪淮却皱着眉头，年染感受到他的目光后才发觉自己失态了，连忙站直身体，又恢复那副乖巧的模样。


    秦易以为那凌厉的目光是对他，正色给他看好的未来队友，他在后面悄声问：“菜单你看了吗？”


    年染顿了顿：“……要不先告诉我，先救谁？”


    她也不想像一个衣服饥.渴症患者，一直抓着呀！


    可真像是个变-态……


    虽然系统一直重复“已使用”“已获得”中，她已经救了一批人，但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要找的，可以插个队。


    她大度地想。


    桑易一脸严肃：“随机位面里的创造者一定在这里面，而且世界的思维会和创造者遭遇相反。”


    年染验证自己的猜想：“比如创造者厌恶自己胆小敏-感，就会创造有话直说的世界？”


    那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不正常。


    就是芙崖。


    她犹如一杯温水，靓丽温和，沁人心脾。


    “思维只有一条相反吗？”她问。


    桑易回：“目前的线索是只有一条。”


    这个世界人人直肠子，一个脾性温和的人反而受人爱戴。


    可是，如今却是她证明异类的关键。


    她觉得很匪夷所思，却在脑子里搜寻消息，最终还是锁定——芙崖。


    “哎？我怎么在这？”


    “我们不是找钥匙吗？”


    “这是已经在位面世界了！”


    “那怎么通关？”


    “咱们这谁不正常啊！”


    “……”


    里面的讨论七杂八乱，突然把冒头对准了芙崖：“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给别人送水的好人，肯定是你吧！”


    “杀了就知道！”


    “东西你交不交？”


    “……”


    年染一脸焦急：“通关必须要杀了创造者吗？”


    桑易点头。


    转瞬间，年染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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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崖的身前。


    芙崖的脸上露-出淡然的笑意，好似面临解脱。


    破碎的时空裂缝会有悲伤在无尽重复。


    也许，芙崖以前就希望自己也是个直接的人吧。


    白艾凭借大体型成功恐吓住人群。


    大家都不敢妄动。


    年染回头问：“芙崖，你的孩子，你的丈夫都在等你，大家都有人等待回家。”


    “你不想杀我？”芙崖的神情若海棠被细雨浇灌，艳丽而温情。


    年染抓着她的手，点头：“还有办法通关的是吗？”


    芙崖轻声在耳边说，塞给她一块软乎乎的小石子：“帮我找我的夫君，谢谢。”


    鼠牛走到前面，气鼓鼓道：“你对友情的守护，第一。”


    分别又给她一块黄-色的，一块红色的石子。


    人群后面，桑易对聂纪淮说：“她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别人是想要的元素之石，还是三颗。”


    聂纪淮看他一眼：“等会把人送出去。”


    “哦。”桑易顺口答应，“那你去干什么？”


    “我去找星船。”


    “行吧。”


    等待雾散，看到云出，就会有太阳，和彩虹之道。


    年染想着芙崖和她说的故事，最后还对她说一句：“我说如果世界还有仙魔之分，冥王不一定是魔，总之希望你好好的，就算没有他在，该是天堂还是天堂。”


    她不大信，却有那个世界出来的人。


    多希望醒过来，还是那个平凡的世界。


    没有系统，没有随机位面。


    这样她心中的梦，骨子里的热血也没有那么觉醒。


    回去的时候，桑易还交代她：“随机位面里面非人性的创造者比较多，下次别什么都拦着。”


    “最简单的方法是杀掉创造者，也是总结出来的。”


    “还有……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你不赶紧把你的异能补充完毕？”


    “……啊？”年染看他朝自己眨了眨眼，还没来及反应，就被桑易笑眯眯地往聂纪淮身上推。


    年染被撞一步，聂纪淮拉着她的袖口，没让她摔到。


    微风吹过秀发，细沙燥热空气。


    年染连忙退后几步，单手摩挲锁骨，表情半僵，迟疑道：“……对不起啊。”


    白艾、诗奥：……你们成年人真不检点（直接来，我爱看）。


    泊安：……你们在看什么？


    聂纪淮盯了会年染的白皙的脖子，被她自己掐的地方已经泛红一圈。


    他默不作声地把腰间那块里衣撕下，还把鳞片撕下一点，掌心一揉便变成细碎的小颗粒，顺着留在布料上。


    年染稀奇古怪地看着他撕衣服。


    她不是馋衣服啊，只是单纯需要你这个人喂！


    然后听聂纪淮解释：“废弃区通常不在随机位面的选择内，这上面的东西能让你保持清醒，下次在十分钟之内退出。”


    看她接过，聂纪淮转身就走。


    “怎么退出啊？”年染向前几步问。


    桑易这时候挡在前面：“这个我来回你吧，上将他还有事。”


    “随机位面会有问题的，比方说你是不是答应那女的来着？”


    年染皱眉：“什么那女的，人家叫芙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