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空旷寂寥的雪夜里。


    左柚明显地听见了他的笑声。


    低低的，带着无形的诱惑。


    “那——”他将她圈禁在怀里，直至逼到无人的墙角。


    灯光晦暗不明，阴影罩在他的身上，半搭着他的鼻梁，将双眼皮的褶子衬得更加深邃的柔情，“你教一下？”


    他恶劣地往前凑了点，直至将左柚逼得退无可退。


    “毕竟.....”


    说话的间隙，温热的鼻息悉数打在脸上，透过皮肤的文理传达着直击心脏的酥酥麻麻的电流，“我也没经验。”


    左柚被问地哑口无言，这种事怎么问她啊？！！


    她也没经验啊？！！


    左柚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眼睫颤了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那你低下来点。”她好心地解释，“我碰不到。”


    他的手撑在旁边的墙面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倒真是按照左柚的说法，慢慢地弓着身子。


    下一刻。


    距离再度被拉近。


    左柚几乎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残留的略微的烟草味。


    脑子已经热到无法思考的地步。


    左柚盯着正上方的唇。


    踮起脚，将他的衣领往下扯。


    下一刻。


    察觉到唇瓣上附着着一个极为陌生的凉意，伴随着丝丝密密的极具有侵略性的气息悉数袭来。


    很轻的一下触碰，像是带着穿透人心的热意，将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最为明显的是心脏处的搏动。


    一下又一下，带着像是要冲出胸腔的震撼。


    没有过多的动作。


    几秒后。


    左柚心下一紧，下意识地放下踮起的脚。


    连带着耳尖都渗出细细密密的热意。


    左柚垂着脑袋，脑子里浆糊成一片。


    倏忽，下巴上的余温被另一股炽热所代替。


    他的手搭在她的下巴处，往上抬起一点弧度。


    左柚被迫仰起脸看过去。


    他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眉眼几乎要浓稠地化不开似得，直直地盯着她的。


    唇角勾着，说出来的话带着浓重的哑，但其中的狂妄的语气半分不藏，“就这？”他极为轻蔑地拖着腔调，像是老道的做派。


    几秒后。


    唇瓣上再度附上来温热的触感，伴随着铺天盖地冲击而来的酥酥麻麻的触感。


    呼吸的间隙，他唇角牵起，慢腾腾地说着，“要像这样。”


    伴随着这句话落。


    继而，空气再度被肆无忌惮地掠夺。


    不同于刚刚的浅尝辄止。


    这次，左柚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唇瓣的轮廓，以及随之而来的温度。


    像是带着无法克制的感情，一下一下地用吮吻的方式，传达着最为真切的感情。


    雪的温度已经全然感受不到。


    唇上酥酥麻麻的，带着细微的电流，耳边的声音在此刻被无限放大。


    只能听见。


    若有似无的水渍声。


    以及。


    半笑不笑的低沉的哑意。


    脑子里乱糟糟的，下一刻，腰的位置落入一个温热的触感。


    旋即，距离被拉得更近，连带着唇上的动作都带着想要拆之入腹的急迫。


    一下一下地将他的气息督进她的唇舌上。


    唇上传来近乎辗转的触感，以及唇齿磕绊的微微痛感。


    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


    胡乱跳动的心跳声。


    左柚不受控制地将手搭在他的脖颈处，脑子里放空的一瞬间，随着他接下来的动作而变得更加的僵硬。


    旋即。


    下一刻。


    头顶传来低沉的笑意。


    带着浓重的哑。


    似是颗粒摩挲过后的闷，低低的，带着钩人心魄的魅惑。


    他的唇依旧没离开，鼻尖抵着她的，呼吸间伴随着微微的喘。


    左柚明显的感受到了陆叙言的温度。


    身子僵直地不敢动弹分毫。


    “回去了。”他笑了下，继而退开点距离，手指自然而然地穿过指缝将一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


    左柚大脑宕机，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牵着走了。


    或许是因为刚刚算不上太温柔的吻，或许是因为吹久了的冷风，左柚竟然硬生生地生出了中不切实际的恍惚感。


    “陆叙言。”她抿了抿唇，脑门一热地脱口而出。


    说完，脑子近乎卡克，全然忘记了自己说话的目的。


    “你是不是该给我个名分？”他率先抢过话头，逐渐将话题引入正轨。他偏头看着她，因为脸上的笑而带出一点小小的梨涡，不同于最开始对于他脸上的梨涡的骚包的客观印象。


    仿佛，在此刻。


    带了点柔和的深情。


    见左柚没动作，他眉头稍挑，继而蹙起眉头，像是带着极重的怨念，阐述着她刚才的罪行。


    “亲也亲了，手也牵了。”他声音里多了几分恶劣的拽，“不准备负责？”


    左柚下意识地舔了下唇角，“没。”


    开口说话的一瞬间，左柚才发现自己的声音近乎嘶哑，甚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异样。


    像是娇滴滴的，完全挣脱于她本身平平的声线。


    左柚把嘴巴阖上，没再言语。


    “行啊。”貌似是被左柚过分寡淡的态度气到，他将人再度拉近，“那我可就赖上你了。”


    -


    部门预定的酒店套房都是在同一层。


    陆叙言把她送回自己的房间之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本来是要跟明晨晨住一间。


    但中途，才得知她要和男朋友住，所以现在只能和苏韵姿一起住。


    回去的时候，苏韵姿已经敷着面膜躺下了。


    见到左柚，没说什么话，只是淡淡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数秒，而后缓慢地移开。


    左柚看向她，继而点了下头。


    苏韵姿这人在部门里算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


    说话也是那种嗲里嗲气的。


    平常因为恋爱的事，没少跟交了个富二代男朋友的明晨晨酸。


    明晨晨性子直，喜欢跟左柚来往。


    久而久之，莫名地，苏韵姿就跟她形成了一条无形的分界线。


    索性，没有太多工作上的交接的缘故。


    左柚跟她也就一直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见人似乎没有要跟自己打招呼的打算。


    左柚也没再挣扎，顺手把外面的大衣脱下来，放到置物架上。


    正准备拖鞋，就听见了苏韵姿的声音，“哎，那谁。”她说着把自己脸上的面膜褶子展平，“赶紧把门关上，你要冷死我？！”


    左柚看了眼她身上搭着的棉被。


    一时间有些无语。


    这个点，虽说确实是有点冷，但开着暖气再加上被子的加持，左柚真的想不通怎么会那么冷。


    但是秉持着不想惹事的原则，再加上一直开着门确是不太好。


    左柚闷头应了声，把还放在外面的伞顺势收了进来。


    放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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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左柚直接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皮肤的角落，左柚才有了一种恍惚的活过来的感觉。


    浴室的镜子因为温差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十几分钟后。


    左柚慢腾腾地把最后一件衣服往身上套好。


    伸手把镜子上的水擦干了，才发现自己的嘴唇有点中。


    募地回想起回来的中途的那个吻。


    走到一半的时候下起了雨。


    雨夹雪砸在身上着实有些难受，再混合着北川干冷的风。


    刺骨的凉意。


    陆叙言中途去了趟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把伞。


    回来之后又把左柚的手牵在手里。


    他的手要比左柚的大上很多。整个牵着的时候，几乎能完全包裹在掌心里。


    围巾围在脖子上，还是有些风顺着缝隙溜进脖子里，左右下意识地瑟缩着将脖子埋进围巾里。


    陆叙言走路的速度稍快，左柚被迫跟着加快了点速度。


    本来就因为醉意，走得算不上太利索，现在又被人扯着手带着走，更是一股窝火。


    “陆叙言。”左柚没忍住还是决定要挣扎一下，“我觉得我们好像.....”她在脑子里搜罗了一遍关于委婉拒绝的话术，放空的间隙，脑子里被先前陆叙言的话所占据：


    “亲也亲了。”


    ....


    “不准备给我点儿名分？”


    左柚抿了抿唇，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们这没名没分的，还是....”左柚查看着陆叙言有些窝火的表情，瞬间有些怂，“先松开手。”


    “....”陆叙言倒真是像是很顺从地松开了手，“你这人，怎么擦完嘴不认人？”他挪动着步子，将她逼靠在便利店旁边的角落，眸色很沉，“还是说要我帮你回忆下？”


    察觉到话题有扯偏的风险，左柚紧急修改话术，“就是我觉得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哦”他拖长音调，闲闲地盯着他看，“这不是怕你冷。”


    言下之意大概是：


    “走快点少受点风”？


    左柚垂下头，不准备跟他掰扯。闷闷地应了声。


    接下来的几分钟，雨有越下越小的趋势，陆叙言撑着伞跟左柚并肩走出屋檐。


    刚一出去，就再度被突如其来的怪风冷得一个哆嗦。


    陆叙言伸手再度把她的手裹在手里，以一种极为强势的力道，不容退缩的架势放到了大衣的口袋里。


    口袋贴合着身体，透露着微微的余温。


    风卷在耳边。


    凌乱的卷起头发，左柚再度听见了他欠打的声音。


    “这也是.....”貌似是很认真的思索了一遍，“给你挡风。”


    以一种不同于他往常的声线的调调，说出接下来的话，“放口袋里，这样也很暖和。”


    ....


    当时，左柚甚至以为是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太过伤人，以至于他脑子抽抽了。


    现在再回想起这句话，总觉得好像过于熟悉。


    像是前不久才听过的。


    明晨晨男朋友的那一套话术。


    左柚盯着镜子无声地笑了下，继而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就出了门。


    刚推开门，就看见，符号面膜的苏韵姿正盯着她刚刚挂在门口的一衣架上的围巾看得仔细。


    苏韵姿抱着手站在门口盯着她，又看着门口的围巾，带着点审视的目光看向左柚：“你是不是....”


    一种无名的情绪在此刻将左柚包裹。


    控制不住地心跳开始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