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冰块

作品:《她不爱我

    “什么感觉。”薄桑池问他。


    “快要死掉了。”


    “就这一次。”


    “嗯”


    ……


    薄初屿的领带散开,汗湿了头发,黑色的衬衫终于出现了状况之外的褶皱,被挽到了手肘处。


    薄桑池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男人,肩宽窄腰立在那里,有时难捱地仰头,有时又低下头喘息。


    视线缓缓地回到了他的脸上,极致的快乐让他的双眼有点失神,垂下头时,前额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抹黄。


    线条流畅的小臂撑在台上,薄桑池还可以看到他细小的血管,青的,还有淡紫的,脉络清晰地分布着。骨节用力,修长白皙的手指透着粉,五指颤抖地扣着坚硬的大理石。


    薄桑池却感到厌倦,她只想尽早结束这场荒唐的游戏。况且,长时间占有卫生间总是不好。


    旁边的窗户被推开,蝉鸣声瞬间放大,就好像出现在耳边,聒噪,令人心烦的频率。滚烫的热意开始蔓延到她身上。


    好慢,她的表情开始放空。


    “好了没。”她不耐地说。


    他紧闭着双目,有些羞耻地开口,“小池,你能不能打我一巴掌?”


    “不打。”她累了,他不嫌脸疼,自己还觉得手疼呢。


    薄初屿的眼皮微微动了动,附在石板的手更加用力。


    “小池,你也会对他这样吗?”


    “谁?”


    似乎是不愿意立马脱口而出,而是过了一会才说,“你那个男朋友。”


    薄桑池没好气地说,“他没你这么变态。”


    同以往一样,他隐藏住自己的情绪,“那你们.......平时做什么呢?”


    “你怎么就对别人的私事这么好奇呢?”她吼出声。


    脸上是细密的汗珠,就算这样也不能使他闭嘴,他几乎是立马反驳,“你又不是别人。”


    薄桑池稍稍退开了一些,因为薄初屿的身子往下滑,他们的身高现在几乎持平。她把手按在他的身后,红唇轻启,发丝拂到他的脸上,“薄初屿,你不会没跟女人上过床吧?”


    他的脸上带着点羞赧,“没有。”


    薄桑池上下打量他,骚话这么多,她直抒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不应该啊。”


    他睁开了眼睛,因为突然睁大,显得圆润,里面春潮涌动,他声音沙哑地开口说,“我......平时很难有感觉,没想到这次反应这么大。”


    “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有病。”


    薄桑池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要是实在不行,就自己抽自己几鞭子,保准他舒舒坦坦。


    薄桑池把手伸进他的西裤口袋里,掏出了他里面的打火机,翡翠绿的外壳,上面刻着英文的标签,在手里泛着冷光。


    “叮”地一声打开,听这声音的质感就知道这是个值钱的玩意。


    “你抽烟?”她问。


    他还在回味刚刚的触碰,“偶尔。”


    橙色火光晕染着她的眉眼,她点燃了平时消遣的玩意,漫不经心地瞥他,细长的手指呷着烟。


    她开始对着他吞云吐雾,举手投足韵味十足,气质迷人又危险。


    他就爱她这股劲。


    她的眼神清冷,因为眼尾微微上挑的原因,愣是被薄初屿看出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情意。


    灭顶的快感就要到了。


    他算准了时间。


    他凝着薄桑池说,“薄桑池,我想亲你那里。”


    风带着凌厉的巴掌甩了过来。


    他爽了。


    “哗啦”一声,他迅速反身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声掩盖了他的低吼声。


    他从心底里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可他又迫切地想让她知道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丑陋,可是如果自己不有病,她估计理都不会理他。


    谁又会在心爱之人面前做出这副令人作呕的姿态呢,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自我厌弃和证明自己的存在感这两种情绪在他心里来回交替,他是真的有病。


    薄桑池冷眼看着薄初屿趴在水池边,浑身抽搐,他埋着头,就算薄桑池想从镜子里观察他,也没办法看到。


    “走了。”她冷冷地说。


    “帮我抽张纸好吗?”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


    薄桑池帮他抽了几张纸,塞到他的手中,“自己擦一擦。”


    薄初屿勾唇说道,“你不转过身去吗?”


    “什么?”薄桑池觉得跟他不是一个星球的,经常听不懂他说话。


    “我现在要拉开裤子拉链了,如果你想看,我很欢迎。”


    真下流。


    为什么他总是不能好好说话?


    薄桑池烦躁地想抓头发,“装什么?!刚刚让我帮你干这事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要避嫌了呢?!”


    薄初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容苍凉,“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我现在改变想法了。”


    薄桑池背过身去,不停地抽烟,“你最好是这样。”


    薄初屿低下头,一点一点地擦着,手指泛白,纸巾按压在西裤上,留下了他不堪的证据。擦完以后,他把手泡在冷水里,看着水池里冒出的小泡泡,打旋着浮了上来,他轻轻地用手戳过去。


    “你转过来吧。”他说。


    薄桑池一回头,就看见他稍显颓废的背影,水池的水扑满到台上,眼看着要流到地上,一旁的绿植坠着水珠。他还是把手浸在里面。她忍着怒气扯过他的胳膊,蓦然把他的手从水池里抽出,水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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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溅到她的裙子上。


    “薄初屿,你有病是不是?!为什么又在抠手!”


    薄初屿的手往下滴水,除了骨节有点泛白,手指完好无损,他茫然地看着她。


    指责的话戛然而止。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薄桑池假装被烟呛到,“咳咳......你在干嘛?”


    薄初屿表情无辜,“我在洗手。”


    “弄干净了就赶紧走。磨叽什么。”


    他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我整理一下,总不能这样出去吧。”


    也是,他现在还是这样衣冠不整地走了出去,被人看到了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各种流言八卦又要在公司散播开来了。


    在薄初屿这里,男女双方相处的常态行为模式似乎调转了一下。通常都是薄桑池去包容着他。


    薄初屿的眼神已经恢复清明,整个人看上去冷峻理智,让人不敢侵犯。他长身玉立地站在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扣好扣子,重新打好领带。这一套动作被他做下来,优雅得跟刚刚那个满是骚话的无赖样子好像不是一个人。


    薄桑池内心评价他:装货。


    眼镜被丢到了地上,他拿纸巾仔细擦过水渍才戴上。眼镜遮眼了一部分他眼里的华光。


    薄桑池不耐地等在一旁,薄初屿从镜子里静静地看着她,手指微顿,眼神悲凉。


    “小池,你说打开这扇门走出去,我们会是什么关系呢?”他喃喃地说。


    薄桑池冷静地说,“甲方和乙方。”


    薄初屿低头笑了,“你总是这么可爱。”


    薄桑池指出,“是你太不正常了,再不走,你的秘书估计要把公司掘地三尺了。”


    “是么。”他淡淡地说,“那就让他找好了。”


    薄桑池把烟含进嘴里,开了锁,“走吧,先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薄初屿依旧站在那里,下意识地说,“我不去。”


    薄桑池冷哼,“不处理你是想伤口发炎吗?”


    “家里有药,我自己会上药的。”


    见他态度坚定,薄桑池只说了一句,“随你。”


    薄初屿暗自松了口气,束好领带跟随薄桑池走了出去。


    公司里没有什么人,有一些同事是趴在桌子上在午休。薄桑池带着他拐了几个弯就到了电梯口,她心里祈祷着千万别遇到其他人。或许是看她今天实在是太窘迫,幸运之神降临到了她身上。


    她赶紧乘上了电梯。


    薄初屿看着电梯上贴的楼层表,问她,“是去食堂吃饭吗?”


    薄桑池翻了一个白眼,“当然不是,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吧。”


    薄初屿的拇指摩挲了一下手背,“约会吗?也可以。”


    薄桑池太阳穴直跳,“赶紧去看看吧!你这是患了臆想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