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斯莱特林的勇气

作品:《HP亲世代观察笔记

    圣芒戈里一派圣诞节的气氛,到处都挂着冬青,周围闪烁漂浮着格兰芬多配色的水晶泡泡,加了白雪和冰凌的圣诞树在角落闪闪发亮。


    林月不知道英国的麻瓜医院里是不是也这么有节日氛围,但此时此刻这些红色、金色、绿色发着光的装饰物,加上周围来来往往的奇怪魔咒事故受害者弄得她心烦意乱。


    除了刨根问底的傲罗,墙上还有一个中世纪巫师画像一直在喋喋不休,用佶屈聱牙的文绉绉古英语非说她得了什么诅咒。


    “看小姐您那苍白和眩晕之态定已沉疴已久,毒杀生命吸吮骨髓之疾病定已如影随形消耗您的血液,鄙人有一古方可为您驱除这虚弱、忧愁与该死绝望之诅咒……”(注:别担心,这是第五部凤凰社里说罗恩的雀斑是散花痘的那幅画像。)


    她用了最大的自制力勉强自己去回答眼前傲罗的问询,却连手里什么时候被人塞了一杯热茶都不知道。


    茶杯的触感跟刚才残余的西里斯衣袖的触感完全不同,自从她找到西里斯之后就没松开过他——直到半小时前因为影响治疗师们操作被请出了病房。


    林月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坚强冷静又理智的人,可她现在才发现那只不过是因为她从没经历过什么真正的危险,更从没遇到过另一个人奋不顾身的保护——她只有在电视小说里才见过这种事。


    当她终于能够从萨塞克斯郡庄园幻影移行的那一刻,理智就已经离她而去了。


    ——好在傲罗没有像狗血剧里的警察出现得那么晚,她找到西里斯发射了一个旋转魔咒后傲罗们也到了。


    贝拉跟拉巴斯坦几个人幻影移行离开前,特意将手里的双面镜对准地上的西里斯和血肉模糊的克利切,而她那双美丽明亮的眼睛向林月投来如刀锋般锐利的一瞥。


    来救他们是四位傲罗和詹姆——据说被要求留下的詹姆穿上隐形衣悄悄接近了隆巴顿,在对方幻影移行的时候突然抱住了他。


    弗兰克·隆巴顿还在见习期,但是因为表现优秀而傲罗司现在又太缺人偶尔会跟着出来行动。


    他们能来得这么快据说是刚好在戈德里克山谷休假,碰到了要去魔法部的詹姆——这么巧?


    应该不是这么巧,因为詹姆的表情简直写满了“我还有事没说”。


    带队的傲罗姓穆迪,脸上有不少伤疤,一看就是一位身经百战的战士。


    他的眼睛很小,但是极其有神,当被他的那双黑眼睛注视着会让人有种秘密无法遁形的错觉。


    林月被穆迪询问事情经过时,总产生一种自己是被盘问的嫌疑犯的错觉。


    ——还好有另外两位普威特先生,他们总能在林月要情绪失控的时候插科打诨挽救僵硬的气氛把谈话拉回正题。


    “够了,穆迪先生!我想我女朋友已经说得够清楚的了。”还惨白着脸的西里斯跟在开门出来的治疗师身后,皱眉打断了还想继续追问细节的穆迪。


    门外的林月和门里的詹姆都一脸紧张地想要来扶他,西里斯一脸无奈,“真没你们想的那么疼,我现在都好了。”


    “不可能,”已经走到下一扇门前的治疗师皱眉回头,翻着手中的记录本,“两个钻心咒,你灵魂上遗留的痛感起码明天前都不可能消失——持续多久取决于对方的魔力和决心,没有过这种案例。你……”


    西里斯只能被满脸紧张的林月和詹姆一左一右地虚扶回到病床上,“我今年十七,不是七十。”


    不同于嘘寒问暖的詹姆,林月一直沉默地坐在西里斯身边,觉得自己心里被堵得满满的,


    直到西里斯忽然对詹姆说,“这附近是不是有家麦当劳,我们还没吃晚餐呢。”


    “这不就有吃的……”詹姆似乎不太想离开,“我看这的火鸡餐不错……哦!你想跟露娜二人世界!”


    “谢谢你,波特先生,如果你记得我到现在还没和自己女朋友单独说说话。”


    “说的好像你和我单独说话了似的,”詹姆嘟囔着挠着自己的乱发,“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给少爷你买麻瓜炸鸡。”


    不等詹姆完全踏出围帘的范围,西里斯就把林月拉到了自己怀里。


    林月出走的理智还不知道散落在哪里,她甚至没在意没拉上的围帘而是尽可能轻地抬头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对方的。


    “露娜……”詹姆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


    林月不知道詹姆为什么又回来了,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只是低下了头却还是靠在西里斯怀里——紧接着她就被西里斯猛地推开了。


    她先是担心自己是不是压疼了对方关心地抬头,却看到西里斯的表情比发现他们身处食死徒地盘时还要慌乱。


    林月回头,看到了詹姆身后的波特先生和她的祖父祖母。


    詹姆收到他们求援的第一时间,波特先生也通过壁炉联系上了林先生,福利夫妇已经尽快地赶来英国却还是迟了。


    在一段略有些尴尬的沉默之后,福利夫妇郑重感谢了西里斯对他们孙女的保护。


    波特先生像一位父亲一样地仔细关心了西里斯,他和福利夫妇一起为西里斯换到了高级病房的单间,还在林先生关心完两个人的状况并让林月留下陪着西里斯时,坚持带走了詹姆。


    “我还得去给西里斯买炸鸡呢!”詹姆抗议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林月都忍不住露出今晚以来第一丝笑意,西里斯更是笑得咧开嘴,但紧接着又变成了有些走样的呲牙咧嘴的表情。


    “……”林月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不会关心人的人,她想问他是不是又疼了,可这个问题明显是废话;她想做点什么让他的疼痛缓解一些,可现在已经回笼的理智在告诉自己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最后先出声的是西里斯的肚子,林月愣了愣,他们一起在婚礼上吃过果冻喝了酒,男孩子的消化能力真好,“现在没有麻瓜炸鸡了,我去楼上给你买巫师火鸡餐?”


    ——还好,西里斯口袋里还有个用了缩小咒,但已经被连晃带压变成黏糊糊一团的苹果果冻蛋糕。


    少男和少女盘腿对坐在一张病床上,一起吃完了看不出形状但味道还不错的林月的十七岁生日蛋糕。


    西里斯被要求在圣芒戈住了三天,詹姆每天都带着不同的麻瓜食物过来,有时候还带着卢平和彼得。


    今天的午餐是一条街外那家西班牙餐馆的正宗伊比利亚火腿和不太正宗的海鲜饭,林月吃不太惯有点夹生的米和厚腻的口感,去楼上茶室独自安静地享用了一杯红茶。


    她拎着几杯茶走下摇摇晃晃的楼梯时,看到了在走廊里蹲成一排的詹姆、卢平和彼得。


    “你们怎么在外面?”林月把红茶递给彼得时,刚好透过伤害科病房双扇门上的小窗,看到里面一脸严肃的祖父和西里斯。


    ——所以穿越的狗血剧情,不是我被布莱克家甩支票,而是西里斯被我家棒打鸳鸯吗?


    “祖父,您们在聊什么?”林月紧张地推门看着两人。


    老林先生笑着很和蔼,“西里斯可以从圣芒戈出院了,我和弗利蒙觉得外面不太安全,阿不思同意你们提前返校,让西里斯住到霍格沃兹医疗翼观察几天。”


    在霍格沃兹医疗翼里,林月和西里斯见到了比假期前憔悴许多的雷古勒斯。


    和刚离开的卢平相比,说不好谁更像那个快要满月变身的狼人。


    他皱眉坐在西里斯床边很久挤出一句,“还疼吗?”


    “你怕了?”林月不知道西里斯为什么要这样回应雷古勒斯的关心,这让后者的脊背开始了微微的颤抖。


    她看着沉默不语的雷古勒斯,终于温和地出声试图改善一点空气里的凝重,“克利切怎么样了?抱歉我把他牵扯进来……”


    西里斯满是不屑地发出一声像犬吠的怪笑,“得了吧,那个布莱克家的好奴才自己回去告密的,它活该(被惩罚)。”


    “他毕竟带你们离开地窖了……”雷古勒斯忍不住高声道,“他被伤得很重……”


    “你那天不是都看到了?他从头到脚的伤都是它的好主子干的,他还感谢她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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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求除了令她更兴奋还有什么作用?”


    林月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那天双面镜另一边的人原来是雷古勒斯。


    ——那是一场贝拉为他准备的展示,为他的反抗。


    西里斯的话终于让没有勇气面对林月的雷古勒斯转向了她,“对不起,这次是我把你牵涉进来了……我会处理好的,不会再让你遇到这种事。”


    “你要怎么处理?”林月忍不住握上雷古勒斯的手臂,“她已经盯上我了,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我以后会更加小心的。”


    “她会回美国,”西里斯平静地宣布,他在另外两个人惊讶的目光中看向自己的弟弟,“贝拉是个疯子,你不能被她吓住——你已经站在悬崖边了,只要退让一步就随时可能跌进深渊里。”


    “你也说了,她疯了,这次是你和克利切,下次呢?”雷古勒斯一字一句地说着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你不能保证,西里斯。”


    “该死的,你们斯莱特林就不能多那么一点勇气?我不能保证,但我们的手里有魔杖,总不能连阻止的努力都没有!”


    “呵,格兰芬多,即使你们重要的人会因此而遭受伤害?”


    “伤害永远来自施暴者,”一直沉默的林月对拂袖而去已经走到门口的背影说道,“而不是其他没有恶意的什么人。”


    “很高兴听到你那么说,我想那会让他感觉好一点。”


    “祖父对你说他们想让我回美国的事了?”


    “嗯,你的家人很担心你,福利先生还邀请我跟你一起去。”西里斯轻抚着林月的头发,“可惜英国的食死徒还在等着我和尖头叉子一起去把他们绳之以法,记得写信告诉我伊法摩尼的新鲜事。”


    林月注视着西里斯的灰眼睛——就像他把她推进花圃时那么坚定又平静。


    理智再一次离她远去,解开庄园禁制不等傲罗就跑回去的那一点斯莱特林多出来的勇气再一次掌控了她。


    她紧紧握住西里斯的手,几乎是让一种冲动支撑着她离开医疗翼走向八楼。


    她一直不敢去改变时间,害怕魔法规则中那未知的代价,但她难道真的能眼看着所有人走向他们命定或未知的结局吗?


    ——更何况没有证据表明那是未来,那甚至只是自己看过的一本书。


    “我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她感受着从交握的手上传递而来的格兰芬多的勇气和冲动,沿着白墙走向窗户,窗外是暗沉的夜色和隐约闪烁的星光。


    “我要一个藏东西的地方。”


    她又转身往回,走向对面那个一人高的花瓶。


    ——只要找到那个冠冕把它交给邓布利多,未来就会被改变。


    林月站在花瓶前转身的时候,视线落在那个试图教会巨怪跳芭蕾舞的傻巴拿巴身上,仿佛看到了徒劳挣扎的自己。


    我真的能改变吗?


    它应该在二十年后被救世主从烈火中带出,而我,现在真的可以吗?


    那会让变得更坏吗?


    就像蝴蝶效应的电影,改变已知未来走向更可怕的未知。


    一切皆有代价,我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我真的做好准备,付出任何可以付出的吗?


    我还想回到上辈子的家吗?


    ……也许这些都是虚妄。


    林月觉得自己似乎也被巨怪当头打下了一棒,让她从刚才那种似火焰似泥沼般的冲动中挣脱了出来,她垂下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西里斯看着眼前忽然停下来的女孩,仿佛一瞬间刚刚的热烈都消散无踪。


    他不知道她曾做了什么决定,现在又放弃了什么,但他还记得在医疗翼时她那对眼睛中浓烈的情感,就像那天她独自跑向他时一样。


    西里斯一向是个跟着感觉走的人,他反手握住了林月的手,沿着白墙重新走了三遍——林月没有反对。


    推开门,是窗外一轮满月的格兰芬多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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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卷·校园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