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当然要去。不如就现在？”


    黎安才想起来昨天聚餐的时候，提到了要去运动的事情。仔细想想居然才过了一晚上，已经恍如隔世。


    秦可意扶额：“刚吃完饭不能运动。”


    “那改成下班后？”黎安偏头看他，“下班一起走。昨天去吃火锅的时候怎么没等我一起走？避嫌？”


    公司里有过她和秦可意的八卦，妖娆的女上司和魁梧的男下属，这个组合放在一起就已经会让人多想。


    更何况他们还经常关起门来讨论工作，一进办公室就是几个小时，譬如今天上午。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讨论工作，反正谁也没有那个透视眼去看里面到底在上演什么。


    谣言比黎安预想的更快不攻自破，她都没有去澄清什么，大家都自动把他们的cp拆了。


    秦可意比谁都一本正经，作风老派，而黎安呢，男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还没轮到秦可意。


    前面几个一个比一个出色。


    毛乐就不用说了，去过拍摄现场的人都看到过，俊俏的奶狗弟弟，会唱歌，还会弹琴，年轻、精力旺盛还有才华。


    上热搜的王一诩，大家看到官宣照片就猜出来了。


    王一诩打码了黎安的脸，但是没码住身上的衣服配饰。


    黎安很多都是定制款，相同的衣服和相同的配饰搭在一起，只能是他们熟悉的黎安组长了。


    还有那个钢琴家，本来大家只知道黎安为了一个男人突然恋爱脑上头，待在国外不回来。


    老板三催四请都叫不回来，甚至为了他工作都不管了。


    也就是她分手了才重新回到公司。


    她回公司后不久，公司所有同事都收到了一张钢琴演奏会的门票，上面赫然写着某位青年才俊的名字。


    傻子都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不简单。


    私底下有同事说，秦可意和黎安一看就不是能搞在一起的。


    这些话都传到了黎安的耳朵里，秦可意就算再不关心八卦也会有人把谣言“自然”地在他面前提及。


    公司里最多的是两类人，一类是喜欢看乐子的，第二类是喜欢没有乐子创造乐子的。


    秦可意声音闷闷的：“传绯闻对女孩子影响不好。”


    “想什么呢？又不是在旧社会，再说了我又不在意那些。”黎安眼睛转了转，有意试探，“还是你不想跟我传绯闻？”


    她凑近了些：“该不会……你讨厌我吧？”


    “当然没有！”秦可意立马否认，“我……”


    他“我”了半天，没有“我”出个所以然来。有些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


    黎安勾唇：“所以一起下班吗？”


    “嗯，可以。”


    黎安难得在下班时间早退，没有倒数到最后一秒就敲响了秦可意的办公室。


    “请进——”秦可意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黎安推门而入，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在办公桌前正襟危坐的秦可意。


    秦可意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眼神没一点分给黎安，头也没抬：“什么事？”


    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秦可意也不例外。衬衫的立领刚好卡在他喉结的下方，下颌线清晰得像能滑破A4纸，胸口的衣襟紧绷出几道褶皱。


    荷尔蒙已经如有实质散发在空气中，黎安看得脸上发烫。


    秦可意舔了舔嘴唇，很顺手地拿了左手边的茶盏喝了一口，喉结跟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


    黎安看馋了。


    她走近，敲了敲秦可意的桌面：“该下班了，大忙人——”


    “你怎么先来了？”秦可意听到声音终于发现进门的是黎安，让黎安先坐下，“还没到下班的时间。”


    黎安看了眼手表：“还有十分钟，我正好没什么事，来你这里等着。”


    “那你等一会，我马上就处理完。”秦可意敲击键盘的动作明显地变快了，如有残影。


    没人说话，黎安坐了两分钟就坐不住，她站起来绕到秦可意的身后，两手扶在他的肩上：“上任第一天有那么忙吗？”


    秦可意的肩一抖，然后马上松懈下来：“Rebecca之前堆积了很多没处理的事情。有几个很长时间没联系过的客户要重新建立关系。”


    黎安拍了拍秦可意的肩膀：“天降大任，我看好你。”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她多看一眼都头晕。


    黎安重新坐了回去，还是看帅哥工作的样子比较赏心悦目。


    秦可意没能赶在下班的时间点处理完，拖了几分钟后才关机。


    “抱歉，让你久等了。”他站起来，个子直冲天花板。


    “没关系。”黎安坐着朝他伸出一只手。


    秦可意立马握紧她的手把她从座椅上拉起来。


    黎安夸他：“不愧是秦组长，很有眼力见。”


    “都是你教得好。”他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不像是自谦，倒像是在说从内心认定的事实。


    不仅有眼力见，都开始会说漂亮话了。当初的那本《说话的艺术》没白给他看。


    黎安以为秦可意会带她去健身房，没想到他的车直接停在了小区楼下。


    “在你家练？”黎安熟门熟路地走在前面。


    “嗯，在家里比较方便。”


    有一瞬间黎安有点想歪了，但秦可意接下去的话让她觉得是自己猥琐了。


    “家里设备都有，不用跟人抢，去健身房还要办卡。”


    黎安站在他家门口，等他开门。


    客厅里多出了跑步机、爬楼机，上次来的时候还是空荡荡的。


    黎安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给自己换上：“你什么时候买的？”


    “新买不久，工作太忙没时间去健身房的时候可以在家里练练。”


    秦可意转身去厨房拿了瓶苏打水，“我去换身衣服，你先坐会。”


    黎安拦下他，隔空对着他比划：“别换了，就这身吧。你穿西装好看。”


    她并不指望秦可意真的听她的话。


    秦可意顿住已经走向卧室的脚步，转而抽了领带卷起衬衫的袖子：“你想练什么？”


    领口的扣子也松开了两颗，露出一点锁骨。


    黎安一直盯着他的小臂看，露出的肱桡肌和腕屈肌很清晰，凭他的力气应该能一把就把她举起来。


    她咽了咽口水，感觉有点渴。


    黎安的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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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线一直放在他身上，秦可意也注意到了，在黎安的眼前挥了挥：“还练吗？”


    “练，”黎安回过神，“我想练一练肚子，最好能躺着不动就把小肚子减下去。”


    “……那应该有点难。”


    秦可意示范了几个动作让黎安自己选，她想都没想选了能躺着做的那个。


    他帮黎安矫正姿势，指尖轻轻地点在她的盆骨上：“这里要抬高。”


    又点了点她肚子上的软肉和臀侧：“臀部和核心要收紧。”


    他靠得太近，指点动作的时候很正经，但黎安就是觉得有点犯规。


    她开了几秒小差，然后听话照做。


    秦可意看她能标准完成动作后，自己在旁边热身起来。


    衬衫跟着动作绷紧，黎安担心他会不会把扣子绷飞了。


    做了一组动作之后，黎安坐起来看秦可意做卷腹，身下突然一阵热流。


    不会吧？不会这么尴尬吧。


    黎安立马站起来看了眼自己身后。完蛋了。


    她记得自己的经期应该不是这几天，怎么会？


    难道是看帅哥健身之后太激动，姨妈之神附体了？


    黎安打开手机上的软件确认了一遍，应该是在下周，的确不是这几天。


    她闭眼接受现实，戳了戳秦可意鼓起的二头肌：“那个，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


    秦可意停下来：“什么？”


    “我能在你家换身衣服洗个澡吗？”黎安转过身指着裤子上的血渍，让他自己看，“我好像不能继续练了。”


    秦可意怔住：“……”


    半晌后，他张了张嘴，似乎在组织语言，几次之后才说：“我需要做什么？”


    “你家有点偏，外卖能送到吗？”


    “没外卖，”秦可意紧张地从地上站起来，“你要买什么，我去买。”


    黎安交代了一遍自己要的东西，贴心地直接把图片发给他，还给了几个备选。


    “你等着，我马上回来。”秦可意飞快地套上外套，胡乱地把脚塞进鞋里，抓起玄关的钥匙就往外走。


    没过几秒，他回来拿上头盔。


    过了几分钟，他又回来，匆匆地进了卧室，又匆匆地将衣服放进黎安怀里：“我的衣服，你先穿一下。”


    等他走后，黎安想了想去了卫生间。没多久，她放弃了挣扎，拿了条毛巾从卫生间里出来。


    黎安把毛巾垫在自己身下，抱着秦可意的衣服坐在地板上，决定先等他回来。


    早上那杯冰美式这会倒是生效了，小肚子开始一抽一抽地疼。


    几分钟后，抽痛变成强烈的绞痛，身体里像有绞肉机和大榔头同时作业，一边将她撕裂，一边将她捶打。


    黎安在地上打滚，额头和后背都是冷汗。失去意识之前她竟然想的是，上次这么痛的时候是秦深背她去的医务室。


    她就是那时候对他心动的。


    等秦可意买完东西回来，黎安已经彻底晕死过去了。


    秦可意手里的塑料袋都掉在地上，他几个箭步跨到黎安身边，小心翼翼地探她的鼻息。


    “你没事吧？醒醒——”


    黎安已经没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