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敌友

作品:《初恋竟是现男友他哥

    向霁也没了好脸色,她反问道:“可我怎么听说上一个会演戏的被你赶走了?”


    沈嫣柳眉倒竖,喝道:“不是我把她赶走,你哪里有机会上位?”


    向霁冷笑一声,“上位?上什么位?不过是接替她被你欺负罢了!你这么小心眼,我猜,一定是你害怕被她抢走了风头,才宁愿让我这个不会演戏的外行来当你的配角。如今也是你咎由自取,怎么有脸跑到这里来打人?”


    沈嫣大怒,“你胡说什么呢?我比她漂亮多了,你没长眼睛吗?我害怕被她抢风头,你真会说疯话!”


    月上中天,外头还有几个的工作人员在收拾道具,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折腾一天了,向霁只想赶紧回去歇着,不想再被沈嫣纠缠了。


    她目光炯炯,盯着沈嫣说道:“如果你对我不满意,可以像换掉上一个一样换掉我。可你要再敢动手,我一定会报警,会去跟记者狗仔爆料你。到时候,你也不用生气拍挨打的戏份了,因为根本没有人会再找你拍戏。”


    沈嫣气得发抖,却真的被向霁威胁了。她此时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的。她暗暗埋怨:当时真是想错了,不该找一个圈外人的。她们根本不遵守圈里的规矩,哪里有艺人之间闹矛盾摆到台面上的呢?还跟狗仔爆料,要不要这么无耻呀?


    向霁看沈嫣不服不忿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又说:“我不是你的仇人,你为什么非要为难我呢?我不是艺人,不是演员,我只是来客串一下,拍完这几天的戏,我就走了。你为什么针对我?”


    沈嫣嘟囔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你被富贵迷花了眼,也想来分一杯羹呢?”


    向霁无奈地说:“难道你要防备每一个女演员吗?每一个和你拍戏的人,你都要刁难她们,这不是拉仇恨吗?再说了,娱乐圈这么多女艺人,你防得过来吗?”


    沈嫣理直气壮地说:“别人我不管,但是在我的戏里,我不允许女配角抢我的风头。我才是主角,你们都得让着我!”


    向霁反唇相讥,“如果有一天,你走了狗屎运,接到了大制作的女二。可是那部戏的女主角认为你长得比她漂亮,排挤你,为难你,甚至对你动手,你也能坦然自若地接受这一切吗?”


    沈嫣忽而问:“你也觉得我好看?”


    向霁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看沈嫣蠢笨的面孔,她拨开挡路的沈嫣,转身想走。


    而沈嫣却一把拉住她,回答道:“我长得好看这是天生的,她不如我好看就该退位让贤,把女主角的位置让给我,怎么还敢为难我?”


    向霁凝视着天真不知愁的沈嫣,神情晦暗地说:“但愿你能一直幸运。”


    说完这句话,向霁实在压抑不住连日以来的疲惫,她自嘲般笑笑,自己和大小姐讲什么道理呢?有这个工夫不如早点回去休息。于是向霁再也不理会沈嫣,只身往门外去。


    沈嫣还跟在向霁回头,想说些什么,她问:“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吗?比你还漂亮?”


    向霁有些心累,甩开了沈嫣的手,一言不发。


    沈嫣却以为这就是默认了,她暗自窃喜,也不再揪着向霁不放了。


    此时已经立秋,晚上西风一吹,只觉得凉飕飕的。


    向霁拢了拢身上薄薄的灰色针织外套,她独自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倍感凄凉。有那么一刻,她竟然觉得自己很可怜。这几年,发生了许多事,这样不顺,可她竟然没有人可以倾诉一二。难道这就是长大吗?她苦涩地想着。


    “小卡。”


    好像出现幻觉了,向霁呆呆地想。


    “向霁,这里。”


    不是幻觉,她抬头望去,是何迟。他立在黑暗中,半个身子都藏在阴影里,瞧不真切。向霁只能看见,他的头发被凉风吹来吹去,稍显狼狈。


    向霁的眼眶忽然有些烫烫的。她抿了抿嘴,闷闷地说:“你怎么来了?”


    何迟这才走出黑暗,出现在光亮的地方。他摸了摸向霁的头顶,像当年一样轻轻地揉搓,暗中安慰她。


    “我来接你下班。”


    向霁望着何迟脸上忽明忽暗的白色路灯光线,心里堵得慌。她仰着头,眼泪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到腮边。


    她绝不想承认自己后悔了,然而此刻的何迟是那样可靠,连头发丝儿都在发光,她无论如何抑制不住自己的脆弱了。


    何迟上前靠近向霁,才发现女孩的左脸上有着一个模糊的手掌印,掌印弥漫开来,通红一片,半张脸都散着薄薄的粉色,与另外半张苍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谁打你了?”何迟急切地问。他声音并不大,却蕴藏着汹涌的怒火。


    向霁扭过头,哽咽道:“没事,拍戏画的妆。”


    何迟上前一步,双手捧着向霁的脸颊,轻轻触摸她的伤痕,半信半疑地问:“拍戏还得挨打吗?”待他仔细观察之后,却有些不安,这巴掌印竟然画得这样真吗?


    向霁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低着头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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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何迟心疼地说:“别拍了,换一份工作吧!我们那儿缺人。”


    向霁没有说话,她只是低垂着眼眸,静静地抵在何迟的胸膛,无声落泪。所有的委屈都化做了晶莹的,不愿意示人的,泪珠。


    何迟看着向霁的发旋儿,烦躁不安,心里憋着火气。他的衬衣湿了,他知道是向霁在哭。


    向霁从来就是一个骄傲的人,除开他伤向霁心这件事之外,他再没见向霁掉眼泪。


    他没办法不担心,向霁一定是受委屈了。


    可何迟却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委屈。


    他克制心底的焦急,温声道:“你本来就是来顶雷的,不开心就走人,有什么关系?”


    向霁呜呜咽咽,泣不成声,“……可是,我都已经,演了两天了。”


    何迟又说:“那更要尽早抽身,免得越陷越深,更加不痛快了。”


    向霁还指望着拿一笔不菲的工钱,害怕自己中途离开就什么都没了。巴掌都挨了,难道还跟小时候一样清高,什么都不要吗?


    何迟见向霁不说话,叹了一口气,问道:“难道你真的是真心喜欢演戏的吗?”


    向霁咬着嘴唇,呐呐无言。


    何迟接着说:“既然不是感兴趣的事儿,为什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不愿意放弃呢?这可不像你了。”


    向霁闻言,抬起双眸望着何迟,轻飘飘地说:“人总要长大的。”


    她的声音乍一听十分平稳,仿佛她早已经接受这一切了。可是何迟分明听见了她在颤抖。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和忧伤。


    何迟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做些什么来打断向霁的哀伤,可他又怕说错话,使向霁更加伤心。


    慌乱中,他打开了车门,他说:“上车吧,外边儿冷。”


    可他的手紧紧扒着车门,即使向霁已经在后排坐定了,他也没有松开他的手。何迟的目光涣散,大约藏了千言万语在心中,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向霁看了何迟许久,终究还是说:“走吧。”


    何迟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关上了车门,坐上了驾驶座。


    不久,车子便发动了。


    向霁闻着车内的温暖馥郁的空气,皱了皱鼻子,打开了车窗,任凭外头的新鲜空气兜头浇到自己脸上。


    何迟从后视镜看见了熟悉的画面,便说:“边上的袋子里有一条毛毯,盖上吧,别着凉了。”


    向霁这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