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玉汝于承

    什么事?沈如玉略加思索,当时也就是随口戏言,仔细想想,她目前并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帮忙。


    “唔,好像也没什么事,暂时想不出来,不如郎君先欠着吧!”


    他大方采纳:“好,那就先欠着。”


    午时初,小荷端来了午食,馎饦并几样小菜。


    馎饦,其实就是手擀面,厨娘为了滋味更好,特意用了肉汤来和面,吃起来鲜味十足,再配上或炒或凉拌的爽口小菜,馎饦的柔韧爽滑,肉的浓香,加上野菜的清香脆嫩,即便说着没胃口的周子承,也吃下了多半碗馎饦。


    ?用过午食,周子承觉得有了些力气,就斜靠在床上,拿了一本书在看。


    沈如玉则拿过纸笔,继续她的“老本行”,最近几日她的进度聊胜于无,只好抓住一切时间和机会赶稿子。


    小荷和冬青被她赶去休息了,照顾病号,有人在就行,都堆在跟前没有意义。而且他们就在旁边屋子,有事喊一声也就过来了。


    外面日头更烈了,好在门窗都开着,时不时有清风拂过,屋子里以前安静,只偶尔有写字的沙沙声和翻动书页的声音。


    这场景。


    像极了他们前些日子在书房的时候,无人说话,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安静,却意外得和谐融洽。


    日头慢慢西斜,一阵脚步声打断了这里的平静。


    老夫人的声音轻轻传来:“如玉啊,思思说我儿的高热退了,可是真的?”


    沈如玉连忙放下笔,站起身:“是,母亲来了,思思表妹。”


    徐思思却没心思管这些,她已经看到了床上坐着的人,惊喜地叫着:“表哥,你好些了吗?”


    周子承点头:“母亲,表妹,我已好多了。”


    老夫人却道:“可还有哪里觉得不适?你这一病,可把我吓坏了……”


    周子承心里愧疚,面上却无半点表露出来,“让母亲担心了,是儿子的不是。”他低下了头。


    老夫人拭拭眼角:“子承,这不是你的错,是母亲没有给你一个好身子,我儿受苦了。”


    周子承忙道:“母亲莫要这样想,咳咳……”他急得咳嗽起来。


    沈如玉连忙去桌边倒了水来,正要递过去,被徐思思劈手夺过,递给周子承。


    沈如玉有些无语。


    老夫人则忙着给儿子顺气,“好好好,母亲不这样了,你莫要着急,莫要着急。”


    周子承喝了水,总算压过那阵咳嗽,这才开口:“母亲,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想了,能做您的儿子,是儿子的幸运。”母亲那样想,只会让害他的那些人更得意!


    老夫人道:“母亲都听你的,只要你好好的。”


    他一定会好好的,周子承想,他会越来越好,让那些人看到他们的阴谋并未得逞。


    知道周子承需要休息,老夫人和徐思思并未久留。


    临走的时候,老夫人拉着沈如玉的手,“如玉啊,那天我对你不好,这几天我老是想着这件事儿,是我不好,你莫要放在心上。


    这几天你日夜照顾子承,实在是辛苦了。这是我出嫁时我母亲,思思的祖母给我的,是母亲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说着把左手上一只翡翠镯子褪下来,套到沈如玉手腕上。


    沈如玉赶忙拒绝:“母亲,如玉并未觉得您对我不好,照顾子承也是应该的,这手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手镯对老太太来说,应该意义非凡,她不能要。她想把手镯摘下来,老太太却拉着她的手不松。


    旁边的徐思思投过来羡慕又嫉妒的眼神,在她的想法里,这些应该都是她的,是沈如玉的出现,夺走了这些属于她的东西。


    周子承道:“母亲既给你了,你就收下吧!”


    沈如玉只好道:“那就多谢母亲了。”


    老夫人这才笑眯眯的收了手,又嘱咐了周子承几句,这才离开。


    徐思思道:“表哥,那改日我再来看你。”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老夫人走了。


    天快黑时,沈如玉让冬青将段大夫喊过来,给周子承诊脉。


    段大夫道:“郎君高热已退,如今只等风寒好起来,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1】,普通人可能十天半个月就好了,郎君这个情况,必定要更久,切记要小心照顾,若是再伤风受凉,只怕会更严重。”


    沈如玉点头道:“多谢段大夫,我记住了。”就是说接下来是感冒恢复阶段,周子承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完全好起来。


    段大夫微微颔首。


    接下来的日子,周子承只需要慢慢养着,沈如玉轻松下来,甚至没什么事情做,她索性直接去了书房,不再来周子承这边。


    周子承不知为何,竟有些怀念那些高热反复的日子,她倒水给他喝,给他换布巾、擦手,指挥冬青帮他擦身,累得睡在桌边、床边……仿佛历历在目,只是如今他确实没有理由,让她再来这里。


    这人竟如此绝情,说不来就不来了,他有些委屈地想着,但随即又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他想要赶快好起来,这样就能去书房看书了。对!看书!他是想去书房看书,而不是因为某个人在那儿。


    书房这边,沈如玉加班加点地“创作”,她要为书铺卖话本子争取更多的时间。


    到第二十二天,她终于写完了第一本话本子,讲述了一个书生赶考途中遭遇变故,被一位小姐搭救并赠送钱财,最后书生高中抱得美人归的故事。


    沈如玉看着手上的话本子,成就感油然而生。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字确实不怎么好看。不过能写完一个故事,她已经很满意了。她在话本扉页写上“叶冉”二字,最后拜托冬青送去成乾书铺售卖。


    又过了两三日,门口的小厮带来一个消息:仁济堂的娄大夫回来了!沈如玉得知此消息后就去了周子承房里。


    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床上的人,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高兴,“郎君也收到消息了?”


    “什么消息?”他问道。


    “仁济堂的娄大夫回来了。”


    “真的?”他中的毒有人能看了?


    原来他不知道这个消息,那什么事能让他这么开心?她依稀记得刚见到这人时,那惜字如金、不苟言笑的样子。


    她问道:“是真的,门口的小厮刚来告诉我的,可郎君如今病还未好,能出门看大夫吗?”


    “我已快好了,如今只是咳嗽。”·其实事实并非如此,只是他不想让她担心。


    “那好,我们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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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时辰后出门?”半个时辰准备出门应该足够了吧?


    “好。”他痛快答道。


    众人出门后,直奔仁济堂而去,途中经过了成乾书铺。


    沈如玉犹豫问道:“郎君,我想先去书铺看一眼,可以吗?”她实在好奇,她的话本有没有人问,有没有人买?


    周子承道:“走吧,十几天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几人走到成乾书铺,发现门口挂了一个牌子,上书“今日云方砚亏本出售”。推着周子承的轮椅走进去,内里的景象大变,他们甚至怀疑走错了门。冬青小荷还退出去,看了一眼招牌。


    “是成乾书铺,没错。”


    书铺里的霉味已散去一些,令人不再那么难以接受。曾经拥挤杂乱的几个大书架,如今有一多半书籍明显已经整理过,分门别类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一个小伙计还在整理剩余的部分。


    北边最中间的矮柜最为显眼,最上层摆着一个云方砚的牌子,却并无砚台的影子,下面几层则摆放着十几本有些破旧破损的书籍,两三个穿着有些朴素的书生正在翻看,一个小伙计等在旁边。


    沈如玉看那个小伙计有些面熟,“齐丰年?”


    那伙计立即应声道:“在,客人有什么吩咐?娘子,您怎么来了?郎君也在。”


    沈如玉:“是啊,我们过来看看,你母亲怎么样了?可好些了?”


    齐丰年高兴回道:“我母亲已经好多了,多谢娘子、郎君挂念,我定会好好干,不辜负您们的好心。”


    周子承点点头,沈如玉则笑着拍拍他的肩膀。


    孙掌柜正在柜台后算账,闻言赶紧走出来,欣喜道:“娘子和郎君过来了,娘子的法子真的有用,这几日书铺的客人比以前多多了,只是多是冲着门口牌子上的东西,和那些破旧书籍,所以银子未赚多少。”


    沈如玉道:“我这几个法子是用来吸引客人的,既然最近来的人多了,说明这些法子有用。来书铺的人多了,才更有可能做成生意,一开始可能赚不到钱,甚至亏钱,只能慢慢来。”


    孙掌柜点点头:“是。”既然郎君让听娘子的,那一定有他的道理,他听着就是。


    沈如玉问道:“那我朋友的话本子可有人问?”


    孙掌柜:“倒是有人翻看,但还没有人买下。”


    好吧,正常,毕竟无人知道叶冉是何许人,这才是正常的,她安慰自己说。


    走出成乾书铺,周子承明显感觉到,旁边人的情绪有些低落,他想安慰几句,却不知要说什么,只好作罢。


    见到仁济堂的娄大夫,周子承伸出手让其把脉,这位大夫长得极为精瘦,话不多,加上面黑,让人觉得有些严肃。


    娄大夫收回手:“这位郎君脉象有些奇怪,看起来是气血两虚,却又有些像中毒之症。”


    “请问娄大夫,若是中毒,那是何种毒?”周子承急忙问道。


    “这种毒十分诡异,前些日子有个小丫头也给我看过这个毒,是一种宫廷秘药,名曰无觉散,中此毒者,会无知无觉地进入死亡,故曰无觉散。”


    “求娄大夫救我!”


    “此毒并无解药,我也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这位郎君,请恕我无能为力。”娄大夫悲悯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