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作品:《玉汝于承

    沈如玉闻言心里一惊,伸手推开她,那徐思思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眼睛里却一丝笑意也没有。


    此时正好有几个小厮路过,停下来跟她们行礼。


    “沈姐姐赏花,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失陪。”徐思思说罢就想离开。


    谁料沈如玉一把抓住她的手:“把话说清楚!”


    徐思思看着那几个小厮离开,道:“沈姐姐装得跟真的一样,如今没有外人,何苦还要这样?”


    沈如玉:她装什么了?她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哇!


    “我既推了你下水,就不怕你来报复,你……啊!”


    沈如玉一脚把她踹进了池塘,这徐家母女真是一个比一个狠毒,单就跟她一个人过不去!她就说怎么看着看着荷花,就掉到水里去了。


    小荷张着嘴巴,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家娘子。


    徐思思的女使杜鹃则因为站得略远,沈如玉的速度太快,加上小荷遮挡,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她呆呆地看着正在水里扑腾的徐思思。


    “还不快去喊人救你家小姐?”


    杜鹃如梦方醒,赶紧跑着去喊人。


    沈如玉只想给徐思思一个教训,她心思狠毒,害了原身一条性命,只是沈如玉作为一个现代人,却无法狠下心肠,去取一个人的命。


    徐思思既推了原身下水,那她也推徐思思下水,当做一报还一报。她若不知悔改,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杜鹃很快喊了人来,几个回水的丫鬟婆子跳下水,去救水里的徐思思。


    如今正值初夏,那徐思思被救上来后,发丝凌乱,簪钗歪斜,纵使裹着一件披风,躺在杜鹃怀里,也还是发着抖。


    她眼含泪光,楚楚可怜,彷佛换了一个人:“表哥,沈姐姐她……”


    表哥?沈如玉心里一惊,她那便宜夫君什么时候来的,他看到了多少?她转头看向身后。


    轮椅上坐着的人面无表情,冷淡地看着她。


    沈如玉脑中飞速运转,赶忙打断徐思思的话,道:“郎君什么时候来的?思思表妹一时想不开,竟要跳进水里寻短见,幸亏被我碰见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可如何是好?”


    徐思思听见她的话,差点被气晕过去,竟一时忘了反应。


    周子承问:“为何寻短见?”


    徐思思:“我没……”


    沈如玉再次打断,道:“小姑娘家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思思表妹喜欢上一个男子,岂料那男子对她无意,一时想不开就……”


    沈如玉一通胡说,竟是戳中了徐思思的软肋,她想解释自己并未寻短见,并未喜欢别的男子,她喜欢的是表哥。


    她这心思隐秘,既想要表哥知道,又怕表哥知道了赶她回家。她脸色苍白,终究没再说话。


    沈如玉见状,虽不解徐思思为何就此认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你们几个,还愣在那里,没看到表小姐在发抖吗?赶紧送表小姐回房。”


    几个丫鬟婆子都偷偷去看周子承,轮椅上那位摆摆手:“去吧!”几人如蒙大赦,赶忙去搀扶徐思思。


    徐思思恨恨地看了沈如玉一眼,咬了咬牙,走了。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池塘边栽种了几棵柳树,翠绿的柳枝繁茂,一直垂落到水里,在风中摇曳着。


    沈如玉有事相求,一直等着旁边这位说话,谁料他一声不吭,看着远处的荷花。


    她只好主动道:“郎君,我想用用你的书房,可以吗?”


    “为何?”


    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沈如玉磨磨牙,算了,衣食住行全靠他,把他当老板对待就好了。


    “我前几日无聊,看了几个话本子,觉得挺有意思的,想借郎君的书房,写一本玩玩。”


    他看着那明媚的笑脸,一时有些怔忡。


    不是,那是什么眼神啊?怀疑她的能力?


    “郎君,郎君?”


    周子承回过神:“咳……用吧。”


    她高兴起来:“多谢郎君!走,小荷,我们去书房!”


    周子承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又转头去看荷叶荷花,觉得此情此景似乎暗淡了些,不如刚才赏心悦目。


    周子承的书房很大,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很大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应有尽有。书架前是一张很大的桌子,离书架稍远些,想来是为了方便轮椅出入。


    桌子上是一些书和字画,沈如玉拿起桌上的一沓纸,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她不懂书法,但这字看起来很好看。


    小荷道:“郎君的字写得真好看!听说郎君很早就考取了童生,可惜后来生病了。”


    沈如玉:竟然还是个学霸!确实可惜了。


    她选了另外一张桌子,小荷帮她把笔墨纸砚摆好。


    对她来说,如今最紧要的,是赶紧把话本子写出来卖掉,她可不想再体验一次电击。


    作为一个扑街作者的经验告诉她,写小说写故事第一要义是下笔。


    不动笔,光在脑子里构想剧情,打磨细节,这故事是写不出来的,更发现不了问题所在。


    于是她打算先写再说,总结了一下这几天看的话本子,她计划写一本才子佳人的短篇。


    写得太长了她怕来不及,她不会写毛笔字,可能最后还要找人帮忙抄一遍。


    至于才子佳人,古代人应该都爱看吧!


    周子承进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幕确实惊到了他。


    沈如玉正在桌子上奋笔疾书,手上、身上、桌子上都沾染了墨汁,甚至脸上都有一道黑黑的痕迹,笔下的那张纸更是惨不忍睹,上面不知道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选的桌子不是他常用的那张,不然他那些喜爱的字画书籍,怕是都废了。


    他的手肘撑在轮椅上,他本想过来看会儿书,可惜某人的存在感太强,实在难以忽略,只好看着她在那里龙飞凤舞。


    “嗯?郎君来了。”她终于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定在她身上。


    周子承颌颌首,盯着她握笔的手,字都不会写就开始写话本子了?


    他几不可察地摇摇头,转过身去看书了。


    “叩叩叩。”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郎君,二老爷过来了。”是周子承的小厮冬青的声音。


    周子承看看正在“写字”的沈如玉:“劳烦他老人家来书房吧!我行动不便,就不过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有些胖的中年男人进了书房,他穿着灰色圆领素罗大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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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圆有肉,颌下蓄须,眼睛小而有神。


    他笑道:“子承侄儿,今日在书房看书啊?侄儿媳妇也在,你们倒是琴瑟和谐。我家那浑小子整天贪玩,不好好读书!”


    沈如玉站起身:“二叔。”


    二叔周丰年道:“哎,侄儿媳妇快坐下,你忙你的,我找子承有事。”


    周子承:“二叔,子业快要院试了吧?有什么要用的书,差人来我这拿。”


    周丰年赶忙道:“二叔替子业多谢你啦!想当年,你小小年纪就考下童生,书院老师个个夸赞,只是可惜……瞧我,又提这些伤心的。子承啊,你不要怪二叔。这是上个月的账本。”


    周子承道:“无妨。”他开始翻看周丰年带来的账本。


    沈如玉却觉得这人的情绪,突然有些低落了。


    周丰年在旁边道:“二叔能力有限,不比你父亲,当年他攒下这许多家业,如今这生意却是一年不如一年。


    粮店、成衣店几家铺子还有收益,只是较以前少了许多。那家书铺却是入不敷出,怕是快要不成了。


    子承,这些家业,还是莫让二叔管了,若是亏在我手里,我怕日后……无颜见你的父亲啊!”说着说着,竟欲落下泪来。


    书铺?沈如玉竖起了耳朵,周家要是有书铺,那等她的话本子写好了,可以放在周家书铺里卖。她就不用浪费时间去找书铺,还得磨破嘴皮,让老板同意卖她的话本子。


    “二叔快别这么说,二叔的辛劳子承看在眼里,如今生意难做,若是子承去做,怕还不及二叔一半。


    更何况,子承体弱,力所不及,母亲于经营之道上一窍不通,还望二叔继续帮忙经营,莫要推辞,子承拜谢二叔。”


    周丰年赶忙扶住他:“子承和嫂子若是信任我,那二叔便继续管着吧!”


    周子承一边看账本,有疑问就直接问周丰年,等到他看完了,周丰年就拿好账本离去了。


    “郎君,您的药熬好了,要端进来吗?”外面传来冬青的声音。


    “进来吧!”周子承放下手里的书,揉揉酸痛的眼睛。


    随着冬青的脚迈进门,沈如玉脑海里突然传来急促的童声。


    “警告宿主!警告宿主!发现有毒物质,请注意自身安全!”


    有毒物质?不是,这系统还带防御功能啊!这还挺好的,最起码不怕莫名其妙被毒死了。


    可是这个有毒物质究竟是什么呢?她看看周围的笔墨纸砚,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不对!


    她的视线定在了冬青手上的托盘里,难道是这碗药?自家老板喝的药有毒,真毒死了以后她穿啥?吃啥?


    眼看着周子承端起了药碗送到嘴边,她来不及细想,一个假摔扑到了周子承身上。顿时,一股清幽的药香钻进她的鼻子,还挺好闻,她漫无边际地想着。


    “啪!”白色的药碗掉到了地上,四分五裂,褐色的药汤流了一地,甚至周子承衣服上都有,浅色的衣服上染了药汁,还有沈如玉蹭上的墨汁,极为难看。


    “你……你这是……咳咳咳……”周子承看着身上的女人,她这又是在做什么?


    “我……我一下子没站稳,不小心摔了,郎君,实在对不住……”她回过神,赶忙站起身,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