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6章 今天正式过了?
作品:《从乡镇公务员到权力巅峰》 “但是——”他语气陡然拔高,斩钉截铁:“请组织放心!任务就是命令,期限就是军令!”
“困难再多,再大,我也一定想办法克服!”
“拼尽全力,也要在半年内,给组织、给你、给琉璃镇的老百姓,交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这不是逞强。
他太了解魏榕的作风——她从不接受“困难”作为借口,只看结果。
一丝温和的笑意在魏榕的唇角漾开。
魏榕满意地点头,神色缓和下来:“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她的身体松弛下来,靠回宽大的椅背,“昭阳啊,信心比黄金重要。”
“你这股子迎难而上的劲头,才是干成事的基础。”
“你这几天暂时不回镇,把心用在选人上,等琉璃镇人事的盘子定下来,我陪你去,一并宣布你的镇委**兼职。”
“好!”
“好久没有回家了吧?”
“是!”
“那好,今天工作暂时放一下。”
“你现在就回去,好好见见父母,陪两老吃顿热乎的家常饭。”
“这也算是任务——休息好,调整好状态,是为了接下来更好的冲刺!”
“家,永远是港湾嘛。”
“是!”江昭阳心中一暖。
魏榕含笑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言,只是温和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下了楼,他掏出手机,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拨通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号码,那串数字早已刻在骨子里。
手机那头只响了一声便被迅速接起,周静那带着急切喜悦、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哽咽的声音立刻传来,穿透电波,也穿透了江昭阳紧绷的心防:
“儿子?怎么这会儿有空打电话?工作忙完了?快,景彰,儿子电话!”
背景里立刻传来父亲熟悉的回应:“是儿子?快问问,中午能回来不?”
江昭阳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泛白,眼眶瞬间酸涩,喉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
这再平常不过的对话,在此刻却如同暖流融化了心口的冰霜。
家,在父母一声声呼唤里,清晰而温暖,仿佛触手可及,又带着“一箭之遥”的久违的酸楚。
他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将鼻腔里突然涌起的那股酸楚压下,对着手机那头的母亲和父亲,用最平稳、最清晰,甚至带着一丝故作轻松的语气说道:
“爸,妈,我工作刚忙完一段。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对我马上就回来。”
然而他刚挂掉手机它不停震动祝贺短信接连不断。
他简单回复了几条便下楼打了一个出租车回家。
车驶入熟悉的小区停在自家楼下。
推开那扇熟悉的、漆面稍有磨损的家门一股温暖、浓郁、带着勾魂引魄般诱惑力的饭香味瞬间将他包裹。
这味道像一张精心编织的网瞬间捕获了他所有疲惫的感官。
是熟悉到骨髓里的红烧肉慢炖的醇香是清蒸鱼鲜甜的气息是葱花在热油里爆开的焦香……
还有一股新鲜的面香在空气里弥漫。
“儿子?你回来了吗?”厨房里传来母亲周静带着欣喜和急促的声音紧接着她便系着那条略显褪色却洗得异常干净的格子围裙从厨房门口探出头来。
她的发髻有些松散额角几缕发丝被汗黏住。
脸颊因为灶火的温度透出健康的红晕。
围裙前襟上沾着几点雪白的面粉像散落的星子。
“哎妈!”江昭阳立刻扬起笑容大声应着“好香啊我一上楼就闻见了!”
几乎是同时沙发上正带着老花镜看报纸的父亲江景彰也放下手中的省报。
报纸的头版头条是某个关于地方招商引资研讨会的报道。
老人没有立刻起身只是微微抬起下颌将老花镜滑到鼻梁中间
他的眼神没有过多停留在他略显疲惫的脸上而是一针见血地切入主题:“今天正式过了?”
声音不高带着一种经年的、沙场点兵般的沉稳“**副县长?”
江昭阳心口热了一下有些想笑又感觉鼻子微微发酸。
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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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此烟火人间与庙堂高远奇妙而和谐地交融在一起。
母亲的目光永远落在“饿不饿”、“累不累”的人间冷暖上她的战场在锅碗瓢盆、柴米油盐。
而父亲他的雷达却始终敏锐地扫视着体制内那些无形的风标、职级的刻度。
他熟练地在玄关换了鞋——那双他专属的、鞋跟处有些磨损但无比舒适的旧拖鞋安安静静地待在熟悉的位置。
弯腰放皮鞋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这些日子他从未远行仿佛昨日的归家才刚结束。
他直起身迎着父亲的目光清晰地回应:“嗯上午刚过的****会。”
声音平静但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只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有自己最清楚。
走到餐厅中央,目光所及,那张熟悉的白橡木餐桌上,已然像变魔术般摆开了好几道菜。
翠色欲滴的清炒菜心,浓油赤酱、油光红亮的红烧肉正懒洋洋地冒着热气。
切成细丝、淋了红油的皮蛋豆腐引人垂涎。
还有一盘炸得金黄酥脆、散发着椒盐香气的花生米。
这些都是他从小爱吃到大的、刻印在记忆深处的味道。
厨房里,母亲的“乐章”还在欢快地演奏着:油锅滋啦作响迎接新鲜的鱼,水流哗啦啦冲洗着蔬菜,刀与砧板碰撞出清脆连贯的节奏……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不是音乐,胜似天籁,构成这世间最强大也最温柔的堡垒。
稳稳地托住了他奔波劳顿的身体和精神。
江景彰示意他坐下,伸手提起圆肚紫砂壶,熟练地为他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
澄黄的茶汤注入细白瓷杯,袅袅热气瞬间升腾起来,模糊了眼前父亲沧桑的脸庞。
却让他眼中那份藏不住的担忧更加清晰地映入了江昭阳的眼帘。
“压力大吧?”江景彰递过茶杯,声音压得很低,语气沉甸甸的。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浸饱了阅历的墨汁,“县委**、副县长……这个‘双副’担子,可不比寻常。”
“是真正的千斤重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