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有些债必须要还

作品:《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有皇子和先帝遗命在手,素美人就是正统。 就能让麾下之人效死命,这是刘连庆现在最为仰仗的东西。 而效忠刘连庆的人,都是到了西南后前来投靠的百姓。 这其中有一个叫谌东的最让刘连庆满意。 这谌东来自秋水,对挖山探矿极为熟练拿手,因为她本就是大雍初立时搬山甲兵的后人。 只不过后来立国之后,这些人都没了作用被随意安排到了秋水自生自灭。 这样的事,身为曾经的大雍御史台大夫,刘连庆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秋水经历水患,太多人失踪不见了。 也没人去找,而这谌东本是打算去往江南讨生活,结果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西南,投靠了刘连庆。 除了谌东之外,还有一个叫陈三的投靠了刘崇禄。 他俩的来路差不多,但谌东擅长的是挖山探矿,而陈三擅长的是锻造武器。 正是这俩人的存在,才能让老太监和刘连庆有了底气,也让刘赟勒有了攻打心境的本钱。 武器有的是,拉来壮丁就是兵。 纵观整个大雍,西南的格局是最乱的但也是目前最安全的。 季博常和申逐鹿之间未分胜败之前,就没人会来打西南。 就算打也是先打最强的闫不求。 论刘连庆最恨谁,那一定是季零尘。 把他从御史台大夫位置上拽下来的,是左相右相同时出手的结果。 但把他置于死地的是那狗日的季零尘。 举起手臂看着光秃秃的左手,刘连庆的眼内杀意迸射。 “季零尘,你可千万不要死在左相手里,可一定要像蟑螂一样活着。” “待将来吾兵出西南一统天下之时,定要亲手将你抽筋扒皮以解心头之恨!” 定远。 季博常看完手里的信件后眉头微微一挑。 “这怎么是个人就想弄死我爹呢?” “难道我爹的儿子一点都不吓人吗?” 说完之后微微摇头。 “看来西南的日子太安逸了些,一个刘连庆都想着一统天下。” 阿九一抻脖子咽下口中馒头:“这天下是哪个楼子的名妓,怎么谁都想统一统?” 这话让季博常再次挑眉,随后看向阿九。 “想去青楼吗,我出银子。” 阿九闻言翻了翻白眼:“你还说要给我找西域娘们呢,大胸大屁股那种。” 阿九的话让季博常呵呵一笑,随后搓了搓下巴问向阿九。 “你说,把素美人生下来的那个女婴给雍盛帝送去如何?” 这话让狂炫馒头的阿九瞬间一愣。 阿九的反应让季博常微微一笑,随后接着开口。 “听说定远虫灾我必败之时,雍盛帝兴奋的站在河边狂笑了一个时辰,大呼苍天有眼逆贼必死。” 说着季博常再次挑眉。 “可当得知虫灾被灭后突然晕倒,随后郁郁寡欢好像身体里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以前一天能干两个人的活,现在却病殃殃的好像随时都会挂掉。” 说着微微摇头:“这不行,得给他重新找回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而且这大水的事也得瞒着他,这大喜大悲之下真怕他一下子暴毙当场。” 阿九放下手里的馒头看向季博常。 “老大,我一直不明白你为啥要留着那雍盛帝,现在的他留着根本没用啊。” “就算他现在登高一呼说自已没死,也根本不会有人搭理他的,不说其他人,就是老七现在见到雍盛帝,肯定二话没有一剑劈过去死球完事。” “而他现在要是走出秦家村让人知道身份的话,百姓们当场就能挖坑把他埋喽。” 阿九说着揉了揉鼻子。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游走乡间地头,对这世道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这么说吧,大雍百姓之所以苦,世家朝臣之所以能凌驾于律法之上的根本原因,就出在这狗日的雍盛帝身上。” 说着从脚边的书篓里翻出一份纸张递给季博常。 “这大雍之前几位帝王都是昏君,但昏归昏,百姓的日子其实还过得去,因为他不干涉太多。” “但这自诩为明君的雍盛帝登基之后,想的是夺权,把被朝臣世家架空的权力夺回来,百姓的死活他丝毫不管。” 说着对门外一指。 “就说着定远吧,被世家朝臣当成了自留地压榨欺辱那是家常便饭,但为了能持续获利,那些世家朝臣在压榨的同时还会给他们留口吃的。” “但这狗日的雍盛帝登基之后,定远是被他抢回来了也安排了大军镇守,但他狗屁没有啊。” “世家朝臣一看你想要那就给你,但他自已比百姓还他妈穷,而且他拿回一道之地想的不是如何让百姓过好日子,而是想利用这一道之地充盈他的国库。” 阿九说着两手一摊。 “得,一个大穷光蛋想要打劫一批小穷光蛋,最后的结果就是越来越穷。” “不止定远,还有京畿道。” “原来的京畿道很富有,可自从这狗日的登基之后,京畿道是被他搜刮了一遍又一遍。” 阿九说完大嘴一咧的看向季博常。 “而且这玩意神奇啊,搜刮的是他,但这钱他又得不到,全让那些朝臣官员们左一层又一层的贪了个干净。” “嗳,更神奇的是他不去砍那些贪官,反而骂这些穷的快要尿血的百姓是刁民还要增加赋税。” “人家世家朝臣乐见其成,什么都不用干大把银子到手,而且还能让百姓对雍盛帝对大雍逐渐敌视。” 阿九说到这重重一叹。 “而且这个白痴到了现在,都他妈不知道自已到底错在了哪。” “这种垃圾留着,只能是浪费粮食。” 阿九这一大套让季博常也是笑着微微点头。 “一个帝王所犯过错,需要无数人为他买单。” “死在他手里,因他而死之人更是不计其数。” 季博常说着看向阿九。 “但到最后对这帝王的审判,也只是一刀将其了结。” “死了也就不再追究,死了也就没人再去恨,这不公平。” “对这世道不公平,对那些因其枉死之人更不公平。” 说着从椅子上缓缓起身来到书房门口。 “死,不是这个世间最严厉的惩罚,生不如死才是。” 说完他的视线看向秋水的方向。 “我曾在堤岸边,对那些为大义献身的船夫水手立誓,会让真正导致他们殒命的罪魁祸首跪在那忏悔。” “就跪死在那,死了也要跪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