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香脆可口
作品:《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泼皮无赖能不能干翻气度沉稳? 能! 而且胜的干干脆脆也胜的猝不及防。 眼前的一幕让右相停下脚步,但就在金启典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哈哈大笑。 如果老门房张栋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眼带欣慰的来上一句。 老爷很久都没这样笑过了。 眼前这一幕代表的是什么? 你认为他毫无还手之力,你认为他必败无疑,你认为他是你成就圣人位的阶梯,你认为他现在狼狈不堪灰头土脸。 你今日做的这一切,说的这些话都是你认为。 你认为定远的布局那小家伙无法破解。 破不了你的布局筹谋,更破不了那让人心惊恐怖的蝗虫天灾。 按照你的推演布局,那小家伙现在定然一败涂地的放弃定远跑回了东海。 眼睁睁看着你覆灭定远无计可施。 而就在你露出意欲称圣,借助这个小家伙的死篡改史书成为唯一真圣,就连那惺惺作态的怀念之言还未说完的时候。 那小家伙的反击来了。 来的毫无征兆又来的恰到好处! 没有战场大胜你,更没有干净利索脆破你布局的行动,甚至连揶揄自得的书信都没有。 而是在你最得意,最挥斥方遒露出自已真正目的的时候。 仅仅一口大油锅,便将你从天堂瞬间打入无边地狱。 那是一口再普通不过的大油锅,但却架在了皇宫的大门口。 金启典就算再没教养,好歹也是如今皇宫禁卫军的统领。 可他却如市井泼皮般把一口大油锅架在了这里,那是给我张白衣看的吗? 是给皇宫里的太监宫女看的吗? 不是,都不是。 而是给你申逐鹿看的。 让你看见的是油锅,更要让你看的是那倒进油锅里的蝗虫。 炸至金黄酥脆的大批蝗虫,加了细盐和调味佐料后散发出阵阵异香的蝗虫。 他在吃,他身边的皇宫禁卫军也在吃。 整个皇宫里有四万多皇宫禁卫军,他们长的不一样姓氏也不一样。 但却有一样是相同的,全部来自东海。 金启典架起的油锅只有一口,但准备的蝗虫却有两马车超过十万只。 一次下锅油炸的就有上千只,但这上千只蝗虫顷刻间就被抢食一空。 随后皇宫禁卫军开始调动,吃到的去站岗,换没吃到的过来品尝美味。 十万只蝗虫,半个时辰之内被吃的干干净净一只没剩。 但四万多皇宫禁卫军,却有一半以上的人根本没分到。 没分到的自然不满嘀咕,而金启典拎着一个长柄大勺掐腰怒骂。 “瞅你们那没出息的样子,没吃到下次抓来的时候你们优先不就行了,嘀嘀咕咕的像个什么样子。” “给老子滚!” 可他的怒骂被禁卫军们一句话给憋了回去。 “将军,要是您抓不到了怎么办?” 是啊,这玩意又不是地里长出来的,要是抓不到了怎么办? 憋了足有十几息的时间后,金启典抡起长柄大勺照着那问话的禁军脑袋上就是一下。 “谁说老子抓不到,定远就多得是,只要老子去的快点总能捞点回来补给你们这群狗日的。” 金启典不是好演员,那些来自东海的皇宫禁卫军就更不是了。 演技虽粗糙,但想要传递出来的信息已经足够了。 蝗虫,在俺们东海那嘎达不是灾,是菜。 我刚才过油的时候不是说了嘛,这玩意得大火过油变色即可捞出,加入佐料那是下酒神器啊。 十万只是不是很多? 撒出去能把皇宫大殿前的广场铺满,但一口锅半个时辰就能让它们变成屎的半成品。 两个时辰之后就能出现在茅坑里。 十万只蝗虫,一人四五只也才能让一半皇宫禁卫军的人塞塞牙缝,另一半人只能干瞪眼。 我们只有四万多人,但定远有上千万人呢我的左相大人。 上千万人一人干掉四只是多少? 那一人干掉四十只呢? 您制造出来蝗灾听起来很恐怖,听说铺天盖地的,但以您的才学想要计算出结果应该不难吧? 您算一下,就是想让上千万定远人全吃饱的话,需要多少这样的小乖乖? 右相的哈哈大笑一直未曾停下,笑的畅快至极,甚至都笑出了眼泪。 金启典这拙劣的表演那训斥之言给谁听的给谁看的? 当然是申逐鹿啊。 他们能把蝗虫当成菜,那在季博常麾下如此之久的定远呢? 你制造出来的不是覆灭定远的天灾,而是让定远人的餐桌上多了一道天降美味。 你欲要用此法让定远尸横遍野,流离失所,但定远因你布局吃的更胖活的更健康。 流离失所不会有,全家举杯大嚼的温馨一幕倒是真实存在的。 季博常北境大胜手握三道之地,风光无限。 而你在定远之举就是要让他从天堂掉入地狱,让其在无尽痛苦之中死去。 可就在你认为自已赢了,并准备为胜利举杯的时候,他用同样的方法,让你知道自已败的那么彻底那么猝不及防。 你把让当成了雍盛帝。 可转眼间,你则变成了真正的雍盛帝。 没有只言片语没有任何预兆,一口大油锅破你布局毁你筹谋。 人家没玩什么谜语人的把戏。 金启典不是说了嘛,只要去的快就能捞点回来,重点就在...能抢到一点... 那油锅里看似炸的是蝗虫,但实则被扔进油锅的是申逐鹿的心脏。 因为就在刚刚,金启典将捉来的蝉也倒进了油锅。 你最喜后发制人,在敌人以为自已计谋成功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将其从天堂打落无边地狱。 而现在身份互换,你布局季博常没有任何像样的反击。 看似必败无疑其实乃为真正的后发制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轻易不会表露自已的心意,但今日你认为必胜展露出来了。 你要为圣,唯一真圣。 为圣的前提就是季博常身死,被打上大奸大恶的骂名。 但现在季博常没死更没败,那你所做的一切都如当初雍盛帝的筹谋一样。 小丑! 所有人都知道你赢了,你也刻意让所有人知道你赢了。 用你的筹谋手段让所有人惧怕,可转眼这所谓的大手笔被季博常破的干干净净,成为了人人嗤之以鼻的笑谈。 你这大雍左相的威严,将从今天开始跌落神坛。 因为神不能败。 流血的神不会再让人惧怕,而会让人看到击败神明的机会。 什么才叫爽? 这他娘的才叫爽! 季博常这是把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张嘴就揭短伸手就打脸的精髓玩到了极致。 这才是杀人诛心的最高境界,没有只言片语,但每个动作每句话都像插进心窝子里的刀。 看着脸色铁青的左相,张白衣哈哈大笑拱手。 “那道圣旨老夫去宣读最合适。” 说完哈哈大笑转身离去,而在路过油锅边上的时候拿起一只炸好的蝉送入口中。 “嗯,果真香脆可口,老夫今日就拿它下酒。” 而就在脸色铁青的左相走过油锅的时候,金启典贱兮兮的拿起一只炸好的蝉递了过去。 “左相大人,你呲不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