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来了吗?

作品:《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心里有底的阿九离开道城之后,便开始大刀阔斧的开始筹备桑基鱼塘。 大胸大屁股的女人无所谓,主要他想看看那绸缎是否真的那么值钱。 而在做这件事的同时,他下令开始大面积捕捞河湖里的大鱼。 水位越来越浅,原本很难捕捉的大鱼就变得容易太多。 原本捕捞上来的小鱼都被百姓晒成了鱼干,但阿九严令绝对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开玩闹呢,现在看着是小鱼,只要是扔进水塘里都会变成肥美大鱼。 再说了,没有足够多的鱼拉屎肥塘泥,我拿啥来给桑树提供养料啊。 想到这阿九才想起,自已八天才嗯嗯一次,我嘞个猴,我他妈快成貔貅了啊.... 就在定远酒坊全部停产的那一刻,定远和江南的商贸往来被全部停止。 通往江南的所有通道都被大军封锁。 同时各个地方官府下达了同样的命令,射杀信鸽。 民间不允许再养鸽子,更不允许有鸽子从自已的地盘飞出去。 一地这么干不可怕,总有看不住的地方。 可怕的是整个定远全都在这种高压之下,就算信鸽能从一地隐秘飞出,但想掠过整个定远把信送出去基本不可能。 尤其李三山还下令派出无数组专门射杀信鸽的弓兵,季有道也颁布禁令。 春耕时节,严禁异地而往。 意思就是在春耕没有结束之前,无故不得出村,想要去往临县或外地根本不可能。 人不能流动,商贸断绝,信鸽只要起飞就被射杀,但凡私藏信鸽者当即下狱审查。 定远宛如一座铁桶和外界彻底隔绝。 心怀鬼胎之人能做的,只有蛰伏而起,不能自由走动自然就无法得知外界之事,也无法将定远的消息传递出去。 付仲寅进入了状态,留梅县经过送酒一事赚到了大笔银子。 这些银子被付仲寅集中起来买了大量农具,然后开始分发指挥北境来的百姓筹备春耕。 北境人不怕苦不怕累,但他们对耕种并不太擅长。 在北境时只是少量的开垦出一些土地进行耕种,所种的作物种类也是极为单一。 现在一下子来到了更加温暖的定远,一下子拥有了这么多肥沃又成熟的土地,北境人瞬间感觉有些抓瞎。 好在付仲寅当初为展露自已大儒之风时,就曾带领学生们自行耕种田亩,所以对于种田他还是有些心得的。 上面下令射杀信鸽的命令,在留梅县和庆云城几乎无用。 这两座城在北境和东海人迁来之前,别说信鸽,就是连人都没有一个。 但不得异地而往的命令,却让一个以游走为生的杂耍班子滞留在了留梅县城。 这个杂耍班子共有十四人,男女老幼皆有。 班主是一对年约五旬的老夫妻,其余人皆是他的儿孙辈。 这也正常,虽为下九流但也是一个谋生的手艺活,子承父业不外传也是为了这份饭碗能一直传下去。 杂耍班子来到留梅,主要是因为留梅人出名了也有钱了。 戏耍江南商人让留梅人狠狠的扬眉吐气了一把,所以对这个杂耍班子的打赏也是毫不吝啬。 杂耍班子主要的手艺就是驯兽,那猴子被训练的极通人性,那蛇更是乖巧无比。 这样的把戏北境人没见过,看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拍手称赞。 但问题也出现了,这个杂耍班子里就养了十来只鸽子。 他们的鸽子不是信鸽,是用来表演把戏的道具,甚至说成是他们的饭碗都不为过。 可如今道台季有道下了严令,定远之内不允许有鸽子的存在,隐瞒不报者予重罚。 “大人,小人这鸽子根本就不会送信,若是把这些鸽子杀了小人们以后拿什么讨生活啊。” 杂耍班子的老班主手里抱着鸽子笼,满脸的苦涩让得面庞上的皱纹变得更深了。 “小人家里房无一间地无一垄,全部家当都在这两个推车之上,全家老小能否糊口全靠这些畜生啊。” “大人,小老儿求您网开一面莫要杀了这些鸽子,小老儿全家给您磕头了大人。” 老班主一跪下,他的家里人也跟着跪地乞求,女人的抽泣和孩童脸上的泪痕,让得付仲寅也是重重一叹。 “天下最难莫过于底层之民。” 说着上前扶起老班主,面带为难之色的缓缓开口。 “老兄之难本官看在眼里,但道台大人之令也是违背不得。” 说完略微沉吟之后再次开口。 “这留梅县虽算不得如何富庶,但也算一个落脚之地,你等整日奔波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你那十几只鸽子交出,我赠你一间独院用来落脚可好?” 老班主闻言有些为难。 “可大人,小老儿一家只会杂耍,这要是落脚在了留梅日后以何某生啊?” 付仲寅微微一叹。 “无妨,我再赠你全家留梅籍贯,分你良田几亩,忙时耕种闲暇游走周边数县两者皆可兼顾。” 老班主闻言大喜:“小老儿谢过大人!” 付仲寅伸手将老班主扶起。 “付某虽为读书人但最见不得这人间疾苦,如今定远在公子治下欣欣向荣,你等留下也不再算作无根浮萍。” “好生劳作,你之孙儿也可进入学堂,将来也有参加科举光宗耀祖之刻。” 付仲寅命人取走那十几只鸽子宰杀,随后亲自带着老者一家来到县城之内一处空置的宅子。 “虽破旧了些,但修缮一番还是足以供你一家落脚所用。” 老班主看着这处宅子激动的老泪纵横,对拉着全家再次对付仲寅跪地道谢。 又和老者交代了几句之后,付仲寅转身出了宅子向县衙的方向而去。 走出十余丈之后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看向那处宅院微微摇头。 “还是忍不住找上我了吗?” 说完转身抬头看了看已经擦黑的天色口中喃喃。 “公子封锁定远让你等再无运作空间,所以你等觉得还是我这蠢笨之人最好利用也最好下手。” 说完迈步而行。 “我前半生虽沽名钓誉自以为是,但你们真不应该小看一个已立死志之人。” 言罢,他笑了。 眼神里闪过从未有过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