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申云杉
作品:《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房间内。 老鸨被剥了个一丝不挂。 年纪虽然大了些,但皮肤并不松弛也很白皙。 但金启典却大马金刀的坐在房间内的桌子旁,对床上一丝不挂的老鸨连多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脸上再无淫邪的淡淡开口。 “你是白家人,所以你现在应该明白我是来干什么的。” 老鸨闻言从床上坐起:“你是为白罗少爷而来?” 白家,江南世家之一,排名算不得高但也不算差。 白罗,江南第二大家族左家的女婿。 金启典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甩给老鸨,随后自顾自的品着桌子上的酒。 老鸨接过后发现,这是白罗的亲笔信。 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这只是一封报平安的信。 但在如此时局,他又身处边关之内,这封报平安的信件就绝不是表面那般简单。 没有求救,也没有勒索,更没有义愤填膺,而是报平安。 这封信本身的意义就显得极为诡异。 “想让我做什么?” 春姑是个聪明人,金启典既然来了又把信拿了出来必有所求。 金启典放下酒杯转头看向春姑。 “找出左相的子嗣!” 这话让春姑的脸色陡然一变:“不可能!” “没人知道他是谁,更没人知道他在哪。” 左相有个儿子,但在三岁的时候突然不知所踪。 没人知道他被送去了哪里又身在何处。 左相夫人的眼疾也是由此而来,因为就连她也不知道儿子到底在哪。 但毫无疑问的是,左相的儿子一定活着,他的失踪也是被左相暗中送走。 “在世人眼里,白罗也不可能活着。” 金启典说完再次看向春姑:“但这不可能却摆在了你面前。”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知道拒绝的后果。” 春姑皱眉摇头,随后捡起袍子胡乱的披在了身上。 “我只是白家在帝都中的一个小人物,一切的命令都要听从上面的大人,我能动用的资源很有限。” “而且真的没人知道他在哪,因为他根本就不在江南。” “只知道他叫申云杉,今年三十岁,其他一概不知。” 说完看向金启典:“就连他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 金启典的嘴角微微一勾。 “看来你们江南也并非铁板一块,你们去查申云杉的下落就说明你们是有想法的。” 随即放下手中酒杯再次开口。 “你能动用的资源不够,那我就找个人来帮你,有这个人的加入你做起事来就方便了。” 春姑皱眉:“谁?” 金启典呵呵一笑随即起身,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轻轻吐出三个字。 “七皇子。” 季博常要把老七扔进京畿道恶心人,季零尘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但按照老七的尿性,把他让进京畿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挖出来整死了。 所以老季觉得放在京畿道不如直接扔帝都得了。 那扔进帝都还有比妓院更合适的地方吗? 再说有自已照应着点,老七也不至于随意被人干掉。 而老七进了帝都你说他能闲着吗? 就算不给他出主意,他都会天天想着怎么去暗杀朝臣和五皇子。 反正都是用来恶心人的,放在帝都反而效果更直观些。 没人知道申云杉在哪,但以左相的手段那被藏起来的儿子一定不简单。 从内部找,总比外部要容易些。 而只要白家真的去找了,他们和左相之间的关系就变质了。 金启典走后,春姑登上马车来到了天宝阁。 “见过大人。” 春姑行礼的,是那个身材臃肿的天宝阁掌柜。 当初季博常来天宝阁的时候就曾感叹过,这个胖子不简单。 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知道了自已的底细,在向自已赔罪的同时,竟然安排人把两个装满银锭的木箱抬上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 并指着那辆装饰豪华的马车告诉季博常。 大人放心,您的马车小人一定会命人看护好的。 这是一个八面玲珑之人。 “金启典去了天宝楼?” 春姑闻言低头:“是。” “去干什么?” “送来白楼少爷的亲笔信。” “信呢?” 春姑闻言连忙将怀里的信件递了上去。 胖掌柜看过信里的内容后微微点头。 “看来左相大人说的没错,只要把粮食送过去季博常就不会动白楼,而且在和北夷交战结束前也不会。” “我会将这封信送往左大人处。” 春姑闻言抬头:“可他送来这等信的目的是什么?” 胖掌柜微微摇头。 “这封信不是给你白家看的,而是给左相大人看的。” 见春姑面露不解,胖掌柜再次开口。 “为了让左相大人怀疑白楼从而怀疑白家。” 说完对春姑挥了挥手。 “你回去吧,继续暗中探查最近来到帝都的生面孔,尤其是西境来的人。” 春姑走后,胖掌柜登上马车来到了左奉节的府邸。 左奉节在看完白楼所写信件内容后,嘴角微微上扬。 “想利用这等办法让江南内斗吗?” “用一个败军之将的白楼,借左相的手除去白家从而让江南内部不稳。” 说完摇头。 “这个手段并不高明,所以这封信连送到左相大人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伎俩太粗糙,也太异想天开了。 白楼是左家的女婿,是左奉节的妹夫。 左相若因此灭了白家左家心中定然心生不满,江南内部的格局也会发生质变。 但这等粗劣的伎俩一眼便可看穿,所以左奉节觉得连送去左相的必要都没有。 而且自自从上次和季零尘聊过之后,左奉节的心里也是出现了变化。 他认为自已有能力独当一面,有些事情没必要再去请示。 说来也奇怪,自从有了这种想法之后他觉得自已的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他敬畏左相,这其中的畏远大于敬。 所以每次前去请示左相的时候他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尤其左相在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他的时候,他的心底恐惧之余更多的是屈辱和愤怒。 但现在这种感觉越来越淡,左相府邸他去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 每至深夜他的脑海里总会响起一句话。 凭什么后生之辈,就要给岁数大的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