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9章 嫁给他

作品:《咬春靥

    都说小别胜新婚今夜阮凝玉真的是感受到了萦绕月光的床榻上绣红鲤被褥里女人泣声细微。


    到了后半夜谢凌身为文臣的那份严谨与求知若渴竟也在温存中流露出来。他顶着那张令江南百官都为之胆寒的脸让她教教他。


    许是他的声音带了蛊惑加之两人夜里又喝了点儿谢凌带回来的酒酒意上头腮边飞着两团红晕阮凝玉竟真的傻傻地听话了。


    于是她毫不藏私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


    尽管阮凝玉到后面累到没有力气了谢凌还是半哄着她。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谢凌戒欲多年这些日子却是体验到了如登极乐。


    阮凝玉累到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日清晨醒来。


    阮凝玉刚睁开眼便见对面的谢凌一双狭长好看的墨眸正在瞪着自己。


    她吓得坐了起来捂住胸口气得骂他:“谢凌你有病啊!我要被吓死你知不知道!”


    一问才知道谢凌原来一夜没睡。


    温存之后谢凌却越想越气也不睡觉就这么一直看着熟睡的她


    见她终于醒了谢凌却没忍住地动怒“看来你懂得倒不少经验颇丰不知这般熟稔是经过何人指点。”


    男人顿了一下心脏沉闷到疼痛。


    “这些都是跟慕容深学来的吧?他都碰过你哪里?”


    他的目光很冰凉阮凝玉的困意一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觉得莫名其妙。


    明明昨夜让她教他传给他知识经验的是他可现在醒来谢凌反倒开始生气了。


    随着谢凌说的话愈来愈难听阮凝玉也不是软包子一下子便恼了她才不管谢凌的矫情昨夜温存的亲密也没能让她的语气好一些。


    “谢玄机你到底想怎样?分明是你让我说的如今这也不妥那也不对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说?”


    许是谢凌的话太过尖刺阮凝玉声音也没忍住毒了起来“既然玩不起一开始就没必要玩啊。”


    谢凌陷入了缄默他身上仿佛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寒霜。


    他倏然起身拂袖而去门扉在他身后被重重甩上发出震耳的巨响。


    阮凝玉连进被他吓得心脏很快。


    谢凌离开后阮凝玉觉得自己的语气好像重了心里一阵后悔却又觉得自己没错明明是谢玄机没事找事大家既然合得来便好好地睡觉不好吗?非要挑刺找那些事来让自己不开心这又是何必呢?他心里就不会难受吗?她真的弄不懂他。


    男人的摔门声震得满院的人都知道。


    一大早得知大公子又和小姐吵架了两丫鬟忙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看却见小姐毫发无损悬着的心便放下。


    抱玉和春绿给她穿上衣服的时候便见到了她身上又密布了许多红痕在她雪白娇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大公子只要离别几日去督战回来的时候都会变得对小姐急性子丝毫不温柔。


    阮凝玉这次也有点生气了因为昨夜谢凌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求饶声只一昧地索取。不用怀疑肯定是谢凌心里还存着怨气便借此机会发泄用来惩罚她!她没料到他会这么的恶趣味。


    可谁能想到这次清晨起床后谢凌却生气了。


    阮凝玉过来用膳的时候却见桌前的男人已经开动这一次他竟然没有等她何况他吃得慢条斯理的可见过后也没什么要紧事让他必须马上离开。


    但她丝毫没有介意这点小事而是坐了下来让春绿给她倒了一小碗鱼羹。也没有再去看他那阴沉冷淡的脸色。错不在她她不可能会放下身段地去哄着谢凌。


    两人全程零交流。


    根本想象不到昨天夜里两人有多么的激烈……此刻却像是两个不熟的陌生人。


    谢凌吃了一会便离开了。


    春绿看过去便见谢凌的碗里几乎没有动过。


    抱玉讷讷地问:“大公子这是怎么了。”


    “小姐惹大公子生气了要不要……”


    阮凝玉却喝完了那碗鱼羹“不用理他。”


    等他想通了气便也消了。


    阮凝玉不觉得自己有错。


    更可恶的却是谢凌他明明知道她上辈子便有家室


    既然他不能接受那么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跟她发生关系。


    阮凝玉才不会让自己无缘无故地被他骂。


    谢凌无非是想借题发挥将此事捏作她的错处好换得她对他更顺从体贴。可她偏不愿如此更不会被他这番指责裹挟着走。


    因为从一开始她便不是依附于他。


    两个丫鬟却不似她这般心宽。无他谢凌如今地位水涨船高已是朝廷重臣更何况眼下正值乱世。小姐一个姑娘家在外行商有大公子庇护方能安稳几分。若是当真惹恼了他难保这位爷不会恼羞成怒届时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小姐怎么就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齐青寂自从被谢凌叫去了问话之后便再也不敢登她的家门来她的院子里商量事情若是遇到什么犹豫不决的事情也只会让人传口信过来请教。


    谢凌到来的没几日后齐青寂便带着那群人赶回了京城。


    后来阮凝玉渐渐察觉此事是谢凌安排的他的心眼很小。


    从杭州回来之后谢凌只能呆三晚。


    第二晚谢凌竟破天荒地没有回来。阮凝玉原还在房中等着却听他的小厮回来禀报“大人今夜宿在官衙不回来住了。”


    阮凝玉挑了下眉倒没有很意外而是去洗洗漱便倒下去睡觉了。


    反倒是谢凌那边官衙的住宿条件颇为简陋。仅以一扇屏风略作隔断角落里有张坚硬的普通木床只堪作临时歇脚之用。谢凌躺在上面的时候


    小厮回去报信的时候却机灵地撒了个谎。


    “大人”小厮躬身禀道“阮姑娘听闻您今夜不归眼圈当即就红了。她特托小的带话说夜深人静她心里害怕不敢独处恳请您回去陪她一陪。”


    听见这话谢凌:“她真是这么说的?”


    小厮心里咯噔了一下声音却没颤。


    “阮姑娘就是这么说的阮姑娘想念大人想念得紧。”


    男人积攒了一天的怒气忽然便散了。


    想起那温柔乡这冰凉简陋的值房无论如何都歇不下了谢凌稍作整理衣着便乘了马车回去。


    阮凝玉不过刚睡去半个时辰却被吵醒了。


    黑暗中视线受限但能见到有个身影上了她的床榻阮凝玉都怀疑是闹鬼了。


    待一只手熟稔地探入了她的衣襟。


    他的动作,令阮凝玉烫得脸颊微热。


    就在她意识尚未完全苏醒时,他便进来了。


    阮凝玉这次醒了。


    眼见眼前有个黑压压的身影压在自己的身上,阮凝玉认出了谢凌。


    她的闺房小,床榻也是小巧精致,谢凌这样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躺在上面,便显得拘束了许多。每次他的到来,阮凝玉都能感觉狭窄的空间里都变得紧迫了起来,屋子被他的气息充斥满了。


    夜里他回来得太过突然,动作又如疾风骤雨,阮凝玉下意识环抱住他,结果手刚放在他的胸膛上,却感受到一片滚烫的火热。


    阮凝玉克制着泣声,半梦半醒地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她还睡得好好的,他却打扰她的美梦。


    再者说了,他不是还在生气么?他不应该置气地再不理会她么,又怎么会突然回来?


    阮凝玉能感觉到今夜的谢凌,比别的时候都要的凶,脸色沉沉的,让人害怕。


    但她沉浸在谢凌带给她的沉沦里,因此也没有过问他这么多,他回不回来,对于她而言都一样,只不过是明天腰不腰酸的区别罢了。


    只是这次,她却疼得去咬他的肩膀。


    半夜忽然下了场雨,几刻钟过去了,窗外的雨水也没有停下,只是一昧粗暴地打落着着枝头上的残花。


    谢凌将手指**她的发间,看着她那张乖巧的侧脸,她鬓边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微启的樱桃唇也被涂上了情动的红润。


    谢凌心里那根固执的线,忽然便断开了,薄唇一抿,语气终究缓和几分,“知道你错了便好。


    虽然他生她的气,可是她至少还是乖巧的,至少还会对他撒娇。


    想到她说自己一个人不敢睡觉,需要他回来陪她时,谢凌的心便软得一塌糊涂起来,她到底还是年幼,心里还是个孩子,那么,他还跟她置气些什么呢?


    只要她听话,心里有他,便足够了。


    慕容深他会铲除掉,而他,也绝不会再让她有想起过去的机会。


    阮凝玉听到这话,却懵了一下。


    什么她错了?她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错了?这谢玄机不会喝了酒,此时在说胡话吧?


    但奈何她此时根本不能抽出精力来回答谢凌这句话。


    她很困,很想睡觉,但目前的情形让她根本不能这么做。


    接下来阮凝玉也生气了,恼谢凌今夜这般的粗鲁,她迎着他迫人的目光,唇角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表哥若觉得我做得不好,大可以明说。何必像今日这般拐弯抹角地讨要关怀?”


    她岂会看不出来谢凌这般生气置气,不过是在博取她的关注,盼着她去哄他一哄罢了。


    听了她这话,谢凌眸色更深了。


    大抵是戳中了痛点,他还是不愿说一句话,只沉闷地办事,直至陆续收尾。


    满室香艳,烛台上的蜡泪越积越厚,阮凝玉眼尾的泪也落得愈急,眼眸逐渐迷离起来。


    今夜,谢凌把她弄哭了。


    阮凝玉几乎是流着泪睡过去的。


    翌日清晨,她悠悠转醒,发觉自己正躺在谢凌怀中,男人的双臂如铁箍般紧紧环着她。她轻轻挣动了一下,他反而收得更紧。


    她这一动,谢凌也随之醒来,掀起眼帘,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醒了?”


    想到昨夜的荒唐,阮凝玉顿感羞耻,偏过头去,更不想理会她。


    她觉得很纳闷,难不成似他这般文人,学什么都如此神速?这世上可还有谢凌学不会的东西?


    前日谢凌不过是向她取了一会经,短短一日,他便融会贯通,运用自如,阮凝玉对此自愧不如,可她马上又后悔了,因为遭罪的人是她。


    不仅如此,谢凌每回实践,不过须臾,便会停一下,在她的耳边问她,这样做对么?还有没有改进和进步的空间,还会问她每个瞬间的感受。


    每回阮凝玉羞得将脸埋进被褥里,她支支吾吾的,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如今她不再嫌他的技术,更不敢拿它打趣,唯恐谢凌心里又计较了起来,他做什么事都想做到完美。


    眼见她不说话,谢凌此刻心情很好,故此并未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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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而是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今日他难得打破了规矩,没有辰时刚到便起床,而是想要在床榻上抱着她,与她温存片刻。


    他已经在这呆了有小半个月了,心里的气也渐渐消了。


    尤其是阮凝玉将身子给了他,每夜她的乖巧和顺从,更是让


    他的心柔软下去。前面的事,他只当她是不懂事,离家出走了一回。


    这些时日的朝夕相处,每晚拥着她入眠,都让谢凌坚信地认为,阮凝玉早已对自己生出了更深厚的感情,更何况她上回已亲口承认,她喜欢着他。


    阮凝玉轻轻将头靠在他身上,她喜欢他胸膛的温度,总觉得很温暖。


    谁知,头顶忽然飘来了谢凌清冽的声音,“过些日子,跟我回京一趟,先把我们的亲事给结了。”


    至于旁人是否赞同,皆不在他考量之内。如今他手握兵权,江南需要他坐镇,便是谢府也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这话如当头一棒,阮凝玉惊得怔住了。


    她顿时离开他的怀抱,坐了起来,脸色登时冷淡了下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成亲了?”


    谢凌看着她的侧影。


    阮凝玉蹙着眉,冷淡又疑惑不解的神色清晰地倒映在他的眼底。


    阮凝玉可以跟他做,却不愿跟他回去嫁给他。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冰的**,精准地刺入他最为骄傲、也最为脆弱的地方。他可以为她倾尽所有,却无法忍受这施舍般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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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时离开他的怀抱,坐了起来,脸色登时冷淡了下去,“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成亲了?”


    谢凌看着她的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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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柔软下去。前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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