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影继续给霍寒深传授暗卫应当遵守的规则。


    “第二，要永远牢记目标的样子！要把自己当成她的影子！要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霍寒深皱眉：“寸步不离？这么近会不会被发现？”


    “这是比喻！上课不要抖机灵谢谢。”


    说着无影拿出许栩的照片：“这是你目标的样子，看十分钟，把她的样子刻在脑子里，然后把照片烧掉！”


    霍寒深：……


    “嘿嘿，逗你的。要是你连她的样子也记不住，那你真该跳海自断去了。”


    说着无影就要把照片往怀里揣。


    霍寒深却将他一把拦下，取回了照片仔细观看。


    这张照片是新的，但拍摄的年月绝对称得上古早。


    因为照片上的许栩实在青涩，最多十四岁的年纪，穿一身天蓝色衬衫，梳着高高的单马尾，对着镜头比着耶，灿烂地露出一口大白牙。


    笑容生动顽劣，感染力十足。


    霍寒深忍不住也跟着笑了下，但下一秒立刻就把唇角压下：“这照片哪来的？”


    “她在暗网训练那会儿拍的。这可是她的自拍照哈！你休想冤枉我偷拍！”


    无影狡辩。


    霍寒深威胁地眯起眼眸：“所以，她的自拍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啊这……”


    霍寒深不动声色把许栩的照片装进口袋：“把她的照片都交上来，全部。”


    “没了，就这一张。”


    “没了？”


    霍寒深冰冷眼神威胁。


    无影生气了！


    “哎！你能不能对教官有点最起码的尊重！”


    谁家好学员天天威胁教官啊！


    霍寒深没理他：“今晚凌晨前主动把许栩的照片都上交，否则……我会不得不考虑把暗网收编国有。”


    无影怒竖中指。


    霍寒深露出一个礼貌笑容：“第三条原则。”


    “不知道！”无影赌气。


    霍寒深斜他一眼。


    无影只好嚷嚷起来：“告诉你你也做不到啊！”


    “说。”


    别人能做到的，他不信自己做不到！


    霍寒深淡淡发问：“第三条是什么？”


    “第三！不准借职务之便和目标谈恋爱！”无影挑衅轻哼，“做得到吗？嗯？”


    霍寒深：……


    “说话呀~”


    刚才不是还很拽吗？


    霍寒深悠悠横他一眼，淡淡道：“把这一条改了。在后面加个补充条例，‘与目标是已婚夫妻除外’。”


    无影：？


    “就为了你们两口子还得我专门修改规则是吧！这规则都用在这么多地方了，要改的话，教学视频里得改，墙上贴的纪律守则得改，就连暗卫手册都要重新印刷……”


    无影疯狂暗示。


    霍寒深自然懂他的意思。


    “经费？”


    “嗯嗯！”


    “自己想办法。”


    无影：？


    好好好！


    果然还是不能跟政府的人走得太近！


    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谁遭得住啊！


    另一边，许栩挂了戚白昼的电话。


    低头一看，诺顿不知何时又被赶了出来。


    这会儿正坐在甲板上，守着一只白色的脸盆，似乎是在洗头。


    许栩好奇走过去。


    “为什么不去卫生间里洗？”


    诺顿听到她来了，并没有答话。


    用红色的水瓢勺着水，一下一下把水浇在头顶，然后打上洗发水的泡沫，继续一只手挠头，一只手浇水。


    许栩在旁看了会儿，主动上前帮忙。


    “来，我帮你。”


    许栩接过他手里的水瓢替他浇水。


    诺顿身子僵了下，没有动。


    许栩笑了笑：“干嘛，怕我害你？”


    诺顿似乎也笑了，配合地低头。


    就是他的笑声听上去有些古怪，好像嘴巴漏风。


    但许栩没想太多。


    只是仔细地帮他浇着水，还贴心地调配了水温。


    “你们在干嘛！”


    楼上的谷清涵披着睡衣出来，看到诺顿居然跟许栩待在一起，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离我的人远一点！”


    谷清涵左右看了看，抱起走廊里的板凳又往下扔。


    她扔东西算是练出准头来了，从三楼往下扔，一米长的板凳直直砸向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