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开始背对着赵晏州拍打着阳台门，“有人吗？”


    赵雨馨和呦呦立刻安静下来，赵晏州也默默将脱了一半的外套穿了回去。


    洛言喊了一会，发现无人过来，才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老宅的门窗都是双重隔音的，如果没有人来顶楼，那她叫破喉咙也没人听的到。


    她转身看向赵晏州，“你还有没有能出去的办法？”


    “还没到半小时，就等不及了？”赵晏州一副神定气闲的模样。


    洛言不由得咬了咬牙。


    “赵晏州，大家都很忙，你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吧。”


    赵晏州眼神一暗，“我看你是急着找你那位陆师兄叙旧。”


    洛言一愣，却也没否认，“陆师兄是丹棱派来的负责人，更是与我相交多年的学长，于公于私，我都应该对他多些关注。”


    “好一个于公于私……”


    赵晏州眸色一凛，看向洛言，“你真的认为丹棱和洛氏合作，是看上了你的能力？”


    “一个小小的洛氏，还妄想分上丹棱的一杯羹，分明是不自量力。”


    冷肃中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令洛言脸色瞬间一白。


    胸口深处仿佛被冰流击中一般，又冷又痛。


    对于丹棱的合作，她心里也是忐忑的，毕竟这是洛氏从创立以来接到的最大的国际项目。


    她也知道这次合作，是陆子京暗中为她铺了路，没有这个人情，她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这个项目。


    可是这几年，洛氏也在稳步发展，她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她已经做好了拼尽全力的准备，只要项目能完成，洛氏就能再升一个台阶，等到父亲醒来，她也能有一个交代。


    所以丹棱的项目对她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可是现在，赵晏州却一盆冷水泼了过来，她心里那团本就微弱的火苗瞬间被浇灭。


    取而代之的，是不解，茫然，错愕和几分令她难以排解的愤懑。


    “你觉得洛氏不配与你们这些大厂合作是吗？”洛言语气低沉，声音里多了一丝颤抖。


    “你觉得我们洛氏太小，所以就注定被你们踩在脚下是吗？”


    “你觉得我就应该居于人下，安心做你赵晏州的一个附庸者是吗？”


    洛言突然加大了几分音量，眼眶微微泛红。


    五年前那绝望的无助感再次袭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赵晏州只是说了一句质疑她的话，她却突然就失了理智。


    也许在赵晏州面前，她一直都是自卑的。


    五年前是她对赵晏州耍了手段，得了赵氏的融资。


    所以这些年来，她总是觉得自己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卑劣者。


    赵晏州蹙了蹙眉，看着女人泛红的眼尾，心底微微一颤。


    他有些恍然的握了握拳。


    这些年，只要是提到关于陆子京的事，洛言总是会有异于寻常的反应。


    可他没想到，这次洛言的反应，竟然会这么激烈。


    是因为今天见了陆子京吗？


    她对陆子京就这么在乎吗？


    赵晏州眸色微沉，沉默片刻，才冷声说道，“以洛氏现在的实力，到底能不能啃下这个骨头，你比我更清楚。”


    丹棱的项目是块肥肉，想抢夺的势力众多。


    洛氏用了五年，才恢复元气，已经不堪再次重击。


    这次的合作，也许会换来洛氏更辉煌的重生，但也有可能令洛氏坠入更黑暗的深渊。


    洛言其实也有所忌惮，但是现在她被赵晏州语气里的轻慢刺痛，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深究这些。


    她定定看着赵晏州，一字一句道，“赵总放心，丹棱的项目，我一定会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