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那不就瓮中抓鳖了吗?

作品:《史上最强通缉犯

    在陈牧的注视下。


    穿着素色宽松休闲装的母亲童雅离他越来越近。


    不知是察觉到有人对自己的注视。


    还是母子连心使然的心灵感应。


    当童雅走上三十多级的台阶,踏至海堤的绿色跑道时。


    下意识地朝陈牧看了过去。


    对此。


    陈牧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


    主要是这会儿来往的人太多了。


    对于陈牧的这一笑。


    童雅也是礼貌性地挤出一丝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脸上跟眼角的皱纹随之呈现。


    比年初那会要多了不少。


    甚至陈牧还从对方那盘着的长发中发现了一些相间着的白丝。


    纵然是陈牧的眼神让童雅在方才瞬间中心头一颤。


    可在那张完全陌生的面孔下。


    她无疑是认为自己过于魔怔了。


    旋即迈开腿迎着突然拂面而来的微凉清风走了起来。


    片刻后。


    陈牧选择跟在了后头。


    但距离却是拉得相对较远。


    并且也保持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侦察状态。


    毕竟他无法确保治安局那边是否会派人来盯他母亲童雅,试图因此去捕捉自己的踪迹。


    不过很快他就将这一可能性给排除了。


    无他。


    因为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出现。


    对于自己的侦查能力,前世身为刑警的他还是有所信心的,至少是面对阳城治安系统内的那些家伙,他有那个信心。


    保持着相对距离持续尾随好一会后。


    察觉到快要步至暗处的童雅欲想折返时。


    陈牧大步迎上。


    就在童雅准备转身折返之际。


    擦肩而过的陈牧留下话声。


    “妈,找个地方聊聊!”


    说完。


    已是走在童雅前头的陈牧放缓了脚步。


    而童雅则是如遭雷击地愣在了原地。


    妈???


    那熟悉的话音,无数日夜让她魂牵梦绕的话音在耳边响起。


    童雅敢肯定绝对没错,绝对!


    谁的声音她都可能会忘记。


    唯独已逝的丈夫陈在野以及儿子陈牧的声音,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想起之前刚踏上海堤跑道,跟陈牧迎面时的眼神接触,想起那道让自己误以为是思念成灾以至于魔怔的眼神...


    浑身控制不住抖颤起来的童雅顿即在不敢置信中双眼泛起了泪雾。


    下一秒。


    她快步朝前而去。


    即使说对方的面孔长相跟儿子陈牧截然不同。


    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追赶上陈牧后。


    童雅哽咽地哆声抽泣道。


    “小牧,你是小牧吗?”


    “嗯,化了个妆,没能让您认出来!”陈牧轻声道。


    “小牧,走,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回家!”


    哭腔已是明显至极的童雅就要上前拉住陈牧的手。


    但却被陈牧果断敏捷地避开了。


    “妈,不用,我记得前面有栈道,到栈道上聊聊就好!”


    “小牧,你知道你避忌什么,但你周叔不在家,他出差了,龙象也不在,他一年到头都没回来几次,家里就我一个人现在,你不用担心什么的!”


    童雅抽泣不已地连声道。


    “我担心的不是他们父子俩,而是担心危险!在这儿遇上警察的话,我还能跑,但到了你那儿,万一被警方扑过来,那不就瓮中抓鳖了吗?”陈牧云淡风轻地挤笑道。


    话到这。


    童雅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的儿子陈牧这会儿..还是全城通缉犯,还是特大灭门案的‘凶手’!


    不等母亲应声。


    陈牧加快起脚步。


    这儿他以前来过那么几回,所以对环境还是相对熟悉的。


    前面右转走下台阶便是栈道。


    栈道能够看到海堤走道上的画面动静,除此之外..连接栈道尽头的则是一片树林。


    所以如果察觉到海堤上的异常,只要他穿身进入到树林中,他相信除非是大批警力布控,否则是奈何不了他的...


    “小牧,妈相信你一定是被冤枉的,你不可能会犯下那种大案,你也没有作案的理由,妈这段时间找遍了所有能找的人,包括你爸生前的那些律师好友,但他们没有任何一人愿意掺和进去,只有你周叔,只有你周叔说即使散尽家财,也一定要把你捞出来,他这次去燕京出差也是为了找律师去的,他已经联系上了业界最有名气,而且胜诉率也是全国最高的律师,就是奔着你那案子去的!”


    跟随陈牧来到栈道后,童雅紧紧拉住了陈牧的手,不停抽泣地抖声道。


    这次。


    陈牧没再去抗拒躲避。


    “我成为‘6·21案’的真凶这一事,给您带来了不少麻烦,甚至是没少遭到各种指指点点跟风言风语吧?”


    “我不怕那些指点,更不怕那些闲言碎语,妈相信你一定不会干那种事的,妈相信你一定是被冤枉的!”


    童雅一边抹着泪一边急声道,“孩子你知道吗?自从知道你被抓之后,妈到现在都还没睡过一晚的安稳觉,只要眼睛一闭上就全都是你,妈哭到已经没眼泪了!妈起初时让你周叔给找的律师在跟你会见完之后,在他说出这很有可能会是一桩铁案时,妈当场就昏了过去,妈那两个月里无时无刻都是在以泪洗脸,以泪洗脸啊!”


    “也就是知道你从看守所逃了出来,知道人们开始觉得你是被冤枉时,妈才在你周叔的劝说下出门,但是妈也怕,怕小牧你被抓着,怕他们在抓你的时候对你开枪,小牧,你知道妈这些天是这么过的吗?妈只要一入睡就会做噩梦,妈想你想到已经要崩溃了,如果再没有好消息的话,妈是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啊!”


    童雅紧紧地抓着陈牧的手,片刻都不敢松弛半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那些几度濒临崩溃的黑暗时刻。


    但陈牧此时却是不为所动。


    不是冷漠到成了没有感情的机器。


    而是他过来找母亲童雅,完全是为了了解父亲陈在野的事来的。


    所以。


    此时此刻浪费时间,绝对不是一个明智选择!


    “妈,这一切马上就会过去了,关于‘6·21’灭门案的真凶,即将也会被公之于众,我今天过来找您,是想问一下关于我爸的事!”


    挣了两下没挣开母亲的紧紧抓扣。


    陈牧也选择性地放弃了蛮力挣脱,旋即肃然凝声起来。


    “你,你打听你爸的事?”


    童雅闻言瞬间在不明所以中僵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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