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 第 127 章 好像都喜欢拿这一套来……

作品:《玄学,我就会亿点点

    祝微生的寻踪定位之法被人截断了。


    他并非没有定位的法子, 只是强行寻踪定位的话,怕是会打草惊蛇,这极有可能伤害到秦乐萱。


    所以祝微生准备先保住秦乐萱的魂体再谈其他, 这样的话, 他就需要秦乐萱的生辰八字。


    低头看向见他不走,急得一直在他脚边转圈的肉包,祝微生从它身上提取了一缕它的气。


    ——他要找到肉包生前和秦乐萱居住的地方,在那里, 应该可以见到秦乐萱的亲人。


    之后就是烧香借道。


    每次祝微生这样赶路,就算是出省都用不了多长时间。在同个城市, 花费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


    用了不到两分钟, 祝微生就带着肉包出现在了一个布置简单的卧房里,里面处处都是女生居住的气息。


    祝微生正好站在床头边,一低头,就看到摆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本盲文书。


    在床边还摆着一个小狗沙发, 上面还摆着几个玩具。


    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肉包很激动, 它跳上沙发,去咬了咬玩具, 玩具发出几道声响后, 肉包又抬头在房间里四处找。


    它在找秦乐萱, 找不到后, 肉包急得嘤嘤了两声, 又冲祝微生大声叫起来。


    祝微生只能摸摸它的头暂作安抚。


    在房间里翻一翻,有可能可以翻到秦乐萱的身份证之类的信息, 但那上面的日期不一定准确,还是得找人问一问。


    房里没人,但房外有动静。祝微生走到门边, 手刚碰到门把,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一个双眼红肿,面容憔悴,神情中满是悲痛的女人出现在祝微生面前。


    女人三十出头,面容和秦乐萱有几分相似,她被祝微生的出现吓了一跳,惊叫一声,捂着嘴连退几步。


    “乐芷!”一个差不多年纪的男人从客厅那边跑过来,一把护住女人。


    他同样因祝微生的存在吃了一惊,警惕喝问:“你是谁!你从哪跑进来的!”


    祝微生的目光在男人身上停了停,目光转向女人,“你是秦乐萱的姐姐?”


    听到秦乐萱的名字,女人脸上的惊吓退了些许,她眼睛一红,“对,我是。你是谁,怎么会从我妹妹房间里出来?”


    “这事说来话长。”时间紧迫,祝微生不准备在这里多花时间,他直接抬手对着秦乐芷的眉心一点,“秦乐萱现在有危险,我需要她准确的出生日期,请你马上告诉我。”


    秦乐芷被祝微生的手吓得躲了一下,可之后她耳边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狗叫声。她低头,就看到已经死去的肉包居然出现在她脚边,一直焦急地转圈,也一直冲她催促的叫。


    “肉包?!”


    秦乐芷蹲下身,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小狗。


    祝微生给秦姐姐暂时开了阴阳眼,使得她可以看到肉包的存在。


    秦乐芷身边的男人看不到肉包,见她对着空气说话,有些紧张地去拉她,“乐芷,肉包已经不在了,这里哪有它?”


    秦乐芷甩开男人的手,双眼只怔怔地盯着肉包看,“肉包在,乐萱是不是也在?乐萱呢,我的乐萱呢?”


    她的神情忽的一顿,想起祝微生刚才说的了,“你说乐萱现在有危险,她怎么了?我要救她!我要怎么救她?对,你还说要乐萱的出生日期,你等等……”


    男人阻拦道:“乐芷,乐萱已经不在了,我知道你难过,可是这个男人从哪冒出来的都不知道,他胡言乱语一通,你不要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他似乎觉得秦乐芷需要安慰,上前想要拥抱秦乐芷,但被秦乐芷一把推开。


    “夏涛,你滚!”秦乐芷神情崩溃,“我说了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你为什么还要出现!昨天如果你把乐萱送到家,她就不会出事!是你害死了乐萱!”


    夏涛神情痛苦而懊悔,“乐芷,是我对不起乐萱。可是你现在身边需要人陪着,我担心你,不要推开我,求你。”


    秦乐芷已经不再搭理夏涛,她理了一把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走进秦乐萱的房间,从床头柜抽屉里翻找出秦乐萱的身份证,但没有立即给祝微生。


    她盯着祝微生,“肉包是跟着你来的,对吧。你知道乐萱在哪里,你要帮我救她,对吗?”


    祝微生点头。


    脚边,催不动秦乐芷的肉包,又开始拖祝微生的裤腿。


    这一幕让秦乐芷彻底放下心来,她将身份证递给祝微生,“上面的出生时间是乐萱出生时的农历日期。”


    祝微生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记下日期后退回给秦乐芷。


    在离开之前,祝微生想起什么,问了一她一句:“昨晚的司机抓到了吗?”


    秦乐芷眼里闪过刻骨痛恨,“抓到了,那个畜生喝多了酒飙车,撞死我妹妹,被抓的时候,还窝在家里呼呼大睡。”


    祝微生道了声节哀,而后他再次烧香借道,转身走进裂缝,眨眼就消失在秦乐芷和夏涛面前。


    目睹这一幕,秦乐芷紧紧地捏着身份证,眼里异彩闪烁,喃喃地念了声秦乐萱的名字。


    而她身后的夏涛,面色猛变。


    离开秦家的祝微生,用画着金色符文的符纸折成一个小纸人,将秦乐萱的八字写在纸人眉心上,又将一截红绳圈在小纸人腰上,打上一个特殊的绳结。


    最后,他将小纸人交给阿纸,暂时交给它保管。


    祝微生这个做法,相当于给秦乐萱的魂体做了个替身,还在她的魂体外面套了一个防护盾,凡是想要伤害她的人,都需要先破他设下的这个盾。等盾破了,受到的伤害又会继续转移到替身上面。


    祝微生将小纸人交给阿纸的举动也不是随意为之,此时的阿纸相当于秦乐萱的守护神,无论背后的人想对秦乐萱做什么,都得过他和阿纸这两关。


    这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即便等会儿打草惊蛇,祝微生也觉得秦乐萱的已经不成问题,且这下他有足够的时间赶到秦乐萱所在的位置。


    这之后,祝微生结印折新的黄纸人,强行寻踪定位。


    前方裂口打开,祝微生将肉包暂时收进一根木雕里头,走了进去。


    两分钟后,祝微生出现在了一棵树下面。


    这棵树位于一片设计有点中式的豪宅院墙里,在豪宅外围主体的前方。祝微生回头看,身后不远处就是豪宅院墙的大门,有两个保镖站在那,他出现得静悄悄的,没引起他们的察觉。


    这豪宅又宽又深,以祝微生当下的位置往前看,能看到里面很远一段距离内,都还能看见房屋灯火。


    这次寻踪定位,祝微生本该直接落脚到秦乐萱身边,但现在位置出了偏差。他看看身边的树,又看看旁边一个泳池,以及那些房屋的位置……处处有风水符阵的气息。


    此时豪宅庄园里气息流动,符阵已经启动。看样子是他两分钟前强行破解对方的反追踪后,引起了对方的警觉。


    祝微生摸出身上的荡魂铃,握在手里,准备去会一会这人。


    他刚迈出一步,一辆红色跑车从前面开了出来。


    祝微生退回了树干后面。


    宅院里各处有灯,祝微生看得清楚,开车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


    祝微生的视线稍微一怔,这人身上有好几条因果线,每一条都红得发黑。


    这年轻男人,害死过好几个人。


    数条人命在手,年轻男人却还能开着跑车来去自由。祝微生望一望这四周的阵法,恐怕正是这布阵之人帮助他逃脱了法律制裁。


    这布阵的人,和眼前的年轻男人,跟秦乐萱的死有什么关系?秦乐芷说,撞死秦乐萱和肉包的人已经抓到了,真的抓到了么?


    在祝微生思绪迅速运转时,年轻男人开到这边大门后,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却没有打开大门,而是拦住了车。


    一个保镖走到驾驶车窗,毕恭毕敬地对年轻男人道:“小少爷,老祖交代过,这几天您哪里都不能去,必须待在宅子里。”


    老祖?这称呼……祝微生觉得,这老祖应该就是这布阵的人。


    “我曾祖父不让我出去,那是担心我之前被报复。”年轻男人手搭在方向盘上,不耐烦地冲保镖说,“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你把门打开,别耽误我跟人聚会。”


    保镖面带难色,说他们没有收到老祖的通知,所以真的不能让他出去。


    “别让我重复第三遍,快点把门打开。”年轻男人威胁道,“再磨蹭,信不信等会儿就让你俩滚蛋!”


    就在保镖犹豫时,宅子后面忽然有人惊慌失措地跑出来,一边跑一边喊:“小少爷,您快回来,老祖、老祖不好了!”


    年轻男人面色猛变,也顾不得这俩不识趣的保镖了。


    他一把推门下车,一边往回跑,一边怒问来人:“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不好了,我曾爷爷怎么了!”


    “老祖身体有些不适,让您立即过去见他。”来人一头冷汗,面色发白,细看双腿发软,跑着跑着还踉跄了一步。


    这反应,怎么瞧那位老祖都不像只是“有些不适”而已。


    祝微生倒是知道,这老祖的不适应该是因为他的缘故。


    之前被反追踪时,换个玄术差一些的多少也会受点伤。只不过祝微生玄术还行,黄纸人的自燃,就是在替他挡灾。


    如今祝微生既能破了对方的反追踪,强行寻踪定位,那就说明他的玄术在对方之上,自然也会和被反追踪一样,让对方也遭受一些反噬。


    为了不在救出秦乐萱时过于麻烦,祝微生破反追踪时下了点儿狠手,那位老祖这会儿想来不好受。


    等到年轻男人离开,祝微生也从树下走了出来。


    那两个保镖并没有离开,挂着一脸好奇和忧心,尽职尽责地停在大门边继续守门。


    祝微生忽然走出来,两人一愣,一边摸身后,一边走向他,“你是谁?”


    祝微生扬手将铃铛连甩两下,两个保镖闷哼一声,捂着头直接晕倒在地。两人摔下去,手里的东西也掉在了地上。


    ——两把□□。


    这在国内可是违禁品。


    这老祖不愧是帮着自家曾孙多次逃脱法网的厉害人物,连家里的普通保镖都配置了这种东西。


    祝微生将两把□□随意一踢,踢到了角落阴影处。之后没再管这俩保镖,握着铃铛转身向宅子里去。


    这片豪宅里光是保镖和佣人就不少,老祖一看就是一家之主,他出事,此时这豪宅里就显得有些混乱。


    祝微生走进去,刚开始一路畅通无阻,居然没人拦。偶尔有人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还没开口,祝微生就说他是就这两天小少爷身上一事来拜访老祖的,对方虽然还有迟疑,但也放他进去了。


    想来他们是认为祝微生能从前面进来,身份必然是经过了守门保镖的确认。哪里能想到,保镖直接被祝微生放倒了。


    不过这种情况只限于前面一些地方,越往里走,出现在里面的人越少,这里面的人警惕性也比前面的那些人高。尤其是每一个见到祝微生这个生面孔的保镖,都和大门口那俩保镖一样的反应,边问边往身后掏。


    祝微生只能摇铃,挨个放倒,让他们昏迷一阵。


    老祖所在的位置不难找,祝微生只管往灯光最亮的地方走去。


    他找到老祖住的房间时,刚拐过那个走廊,就听到了年轻男人愤怒的咆哮声。顺着声音过去,祝微生停在了一个没有关上的套房大门边。


    房门开着,里面的房间里站了好些人,年轻男人和几个保镖、找他过去的那个人,以及几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


    这些人围在一张床边,背对着大门,谁都没发现祝微生的存在。


    此时,年轻男人正揪着一个中年医生的衣领,凶神恶煞地质问对方:“前天体检我曾爷爷的身体都还很健康,今天怎么会突然吐血,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是不是你故意隐瞒了什么,导致我怎曾爷爷病情加重!”


    “没、我没有……”中年医生被衣领勒着脖子,面色涨得通红,急声否认,“孙老这个岁数,什么情况都有可能突然发生的。”


    “你放屁!”


    旁边忙碌的其他医生护士,见年轻男人暴怒的样子,都有些战战兢兢。


    “天泽,松开他。”人群中心,一道苍老的有气无力的声音响起,“我、我书房里有个罐子,你拿上,立即离开,去振阳派,找你曾师叔祖。”


    孙天泽慌乱道:“曾爷爷,什么罐子,您让我过去干什么?”


    “去拿。”孙老祖没有解释。


    孙天泽忙往旁边的房间里走去。


    他一进去,孙老祖就对身边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人,颤颤巍巍地吩咐道:“通知代掌门潘文启,请他立即过来,这次遇到厉害人物了。没有他的帮忙,天泽这次的事,恐怕无法善了。”


    捧着一个巴掌大的贴满了符纸的黑色瓷罐走出来的孙天泽,刚好听到最后几句。他神色更见惊慌,扑到床边,“曾爷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厉鬼不是都被你捉了么,什么叫无法善了?”


    “这事我会处理。”孙老祖道,“拿上罐子,快走。”


    “我不要被抓走坐牢,不要被厉鬼报复,曾爷爷,您说过要一直护着我的!”孙天泽似乎想要一个能够让他安心离开的保证。


    孙天泽这样磨磨蹭蹭,孙老祖也生气了,尽力怒吼:“快、走!”


    “小少爷,您赶紧走吧。”那个管家也催道。


    孙天泽这才转身,这一转身,就看到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模样闲适地环手靠在门边,盯着房内。


    他悄无声息的,什么时候出现的都不知道,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听了多久。


    孙天泽神色惕厉,“你是谁,你怎么闯进来的?”


    其他人这时也都看到了祝微生。


    中年管家更是直接指着祝微生,一声令下,“抓住他!”


    房内的保镖齐齐一动。


    祝微生不慌不忙地摇了下铃,压制住了所有人的动作。


    而后祝微生一拍胸口的衣兜,里面放着肉包的木雕一动,一道白色魂体从里面窜出来。


    从木雕里出来的肉包,对着孙天泽凶凶地吠了一声,向他扑去。


    孙天泽正捂着头发晕,没躲过这一扑,他手里的罐子被肉包扑到地上,咕噜噜滚了几圈,没碎。


    祝微生扫见,手中一枚纸丸弹射过去,瓷罐立即应声而裂。


    床上的孙老祖痛哼一声,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他一双浑浊的双眼看着祝微生,神情惊骇。


    祝微生只看了孙老祖一眼,目光就落在了罐子碎裂后出现在他面前的秦乐萱身上。


    和昨天晚上相比,秦乐萱的魂体透明了一些,但还好,损伤不重,养养就能再凝实回来。


    秦乐萱的神情有些茫然,不过在看到祝微生后,慢慢恢复了清明。


    她虚弱地笑了笑,“本来只是想让肉包逃命,随便交代了个任务把它骗走,没想到它真的把您找来了。”


    祝微生看看见到主人后就激动地甩着尾巴跳上跳下的肉包,眼神有些许柔软,“幸不辱命。”


    “是你!”主宠温馨的画面被孙老祖阴沉的声音打断。


    祝微生抬眼看去。


    孙老祖还在执意确认,“是你对不对!她身上的鬼眼金印是你留下的,你破了我反追踪的阵法,让我遭受反噬,还毁了我的双腿!”


    祝微生也问他:“所以,是你替你害死多条人命的曾孙逃脱法网?也是你,为了杜绝你曾孙被变成鬼的受害者报复,就将他们抓走,炼制成役鬼?”


    关着秦乐萱的那只黑色瓷罐可不是一般的瓷罐,那是专门用来削磨鬼魂意志,逼迫鬼魂屈服的炙鬼笼。被关在里面的鬼魂,会像入了火炉一样,魂体被高温炙烤,痛苦不已。


    如果一直不屈服,那么最后只能将魂体力量消磨完毕,让自己魂飞魄散,消散在这个世间;如果不想魂飞魄散,就只能屈服低头,成为对方的役鬼,受对方驱使,余下鬼生不得自由。


    炙鬼笼威力不小,尤其是孙老祖制作的这一个,上面的符篆贴了一道又一道。驯服役鬼的时间一般不会短,但孙老祖却是恨不得将关在里面的鬼魂在一天之内烤干。


    只能说还好祝微生给秦乐萱套了盾,做了替身,秦乐萱除了刚被关进去那一会儿有些痛苦,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面对祝微生的质问,孙老祖眯了眯眼,虚弱地笑了笑,“年轻人,我见你和这只女鬼并不熟悉,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


    孙老祖今年已经一百二十余岁,他希望祝微生能将此事轻轻揭过,不再追究孙天泽撞死秦乐萱的事,秦乐萱也不要再找他曾孙复仇。


    作为补偿,这世间的荣华富贵,名利声望,只要秦乐萱的家人愿意,都可以拥有,余生尽可躺在金山上奢侈度日。


    祝微生若要,也可以享受这些。而且他经营百年的人脉实力,也尽可与祝微生分享。


    孙老祖意味深长地看着祝微生,“我们玄门一体,实不该因旁人内讧。”


    祝微生听了,只觉得这些品行败坏的玄师,好像都喜欢拿这一套来忽悠人。


    见祝微生神色寥寥,孙老祖就知道以利收买在他身上不行。


    孙老祖又道:“老夫是振阳派的弟子,你作为玄师,想来是听过振阳派的。”


    祝微生挑了下眉。


    孙老祖人老视力竟然还不错,他注意到祝微生神情的变化,神情也变得气定神闲起来,“振阳派当今的沈掌门,乃是我的师兄,他也是如今玄门玄术最高的玄师,在玄门向来是说一不二,一呼百应。还有振阳派现在的理事掌门潘文启,他是我的侄孙,虽玄术不及沈掌门,却是如今玄门天赋最高的弟子,可谓前途无量。更有我的其他师弟师侄们,无论在振阳派还是整个玄门,走出去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孙老祖打量祝微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明晃晃的威胁让祝微生淡声笑了起来,“意味了什么?”


    孙老祖被他这一笑惹怒,厉声道:“这意味着,你得罪我孙昶,就是得罪整个振阳派。你确定你要以一人之力,和我们整个振阳派,乃至整个玄门为敌?我看你年纪轻轻,喜欢意气用事,也容易将事想得太浅。你最好还是放聪明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不要做。也最好不要为了一只不相干的鬼,与我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