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田文镜,含冤受辱

作品:《杀康熙宰乾隆:定亲富察容音

    田文镜站在粥棚子旁,脸色阴沉,心中暗气暗憋。


    昨日身旁的衙役,说的话在他耳边回响


    “蒋知县,毕竟是朝廷的七品命官,自已年近五旬还只是县丞。”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头。


    田文镜,望着粥棚子里尸位素餐的衙役,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不甘。


    自已多年来兢兢业业,为百姓办事,却始终得不到提升,而那些所谓的七品命官,


    只是靠着关系和背景,就能轻易地获得高位。


    正当田文镜坐在粥棚里,思绪如麻地胡思乱想之际,


    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如雷鸣般在粥棚外响起,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不知为何,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紧接着,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十几名衙役,已经如狼似虎地冲进了粥棚,一群衙役手持锁链和夹板,


    气势汹汹地,朝着田文镜走去伸手就要将他锁拿。


    田文镜见状,怒目而视,大声呵斥道


    “大胆,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是朝廷委派的八品的县丞,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疑惑。


    衙役们,并没有被他的话语所动摇,迅速上前,将锁链套在了田文镜的脖子上,夹板紧紧地夹住了他的双手。


    田文镜奋力挣扎,但无奈衙役们人多势众,他的反抗显得徒劳无功。


    “带走!”为首的衙役一声令下,其他衙役便押着,田文镜往县衙内走去。


    田文镜一边走,一边继续大声呼喊“你们凭什么!凭什么抓我!”


    他的声音在粥棚处回荡,但没有人理会他的抗议。


    在衙役们的押送下,田文镜被带到了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并未过堂。


    他被重重地扔在了地上,锁链和夹板依然紧紧地束缚着他,


    田文镜躺在地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他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会被抓。


    此时,牢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抬起头,看到一个德清县,蒋雄达一脸笑容的走了进来。


    他笑眯眯看着田文镜,仿佛是看,待在的羔羊案板上的鱼肉,冷冷地说道“田县丞,你可知罪?”


    田文镜怒视着他,说道“我何罪之有?”


    蒋知县微微一笑,说道“你倒卖赈灾的粮食,贪污受贿,证据确凿。


    导致本官只能开一个粥厂赈济灾民,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田文镜听闻,心中一惊。他知道自已被人陷害了,但却无力反驳。


    瞪大眼睛,愤怒地盯着蒋知县,喊道“你这狗官!就是你做的,光天化日你竟敢如此颠倒黑白!


    我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是你见,我不与你同流合污,你就诬陷我,这大清还有没有公道了!”


    蒋知县冷笑一声,说道“公道,本老爷就告诉你,在德清县,这一亩三分地,我说的话就是公道。


    哼,铁证如山,你还敢嘴硬。


    既然你不愿意认罪,那就别怪本官不客气了,来人啊,给我狠狠地打!”


    几个狱卒冲了进来,对田文镜拳打脚踢。他


    被打得遍体鳞伤,但始终坚称自已是冤枉的。


    然而,县衙都是蒋知县的爪牙,他们早就准备好了伪证,让田文镜自然是百口莫辩。


    他在牢房中不知度过了多少个日夜,身处囹圄中,每一分每一秒都度日年,实际上才度过了两个日夜罢了。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只有那哗啦作响的铁链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突然,牢房的门缓缓地打开,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


    一名身穿华丽长袍的男子,在牢头毕恭毕敬的陪同下,走进了这间狭小而昏暗的牢房。


    田文镜,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身上的囚服早已破旧不堪,但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


    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男子的面容英俊非凡,气质高贵典雅,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霸气和威严。


    田文镜默默地打量着对方,发现自已并不认识这个人。


    然而,男子却缓缓地开口说话了


    “二十二岁出任,福建、长乐县担任八品县丞。


    政绩突出,能力极强在三十三岁被破格提拔,出任山西宁乡担任七品知县。”


    田文镜,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这些都是他过去的辉煌成就,如今却


    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男子继续说道


    “然而,就在次年,却因为一场所谓的‘文字狱’事件,遭受贬谪,降职为县丞。”


    说到这里,胤禩停顿了一下,似乎想从田文镜的反应中看出些什么。


    但他始终面无表情,眼中的坚定并未有丝毫动摇。


    “时则不然,你曾亲自登门,前往盐场收税,经过盘查发现,


    连续十几年,盐场上缴的朝廷的税银,于实际不符,差额巨大,


    回府之后并拟定了,具体的解决方案,上奏给上司,


    然而,没过几天你却被贬职,这中间的缘由,实在令人玩味。


    本爵推断,你田文镜必定是拒绝了,盐商们巨额的贿赂。


    要不然,为何前几任的官员,都未能发现这些亏空呢?


    你有着二十多年的基层治理经验,对于地方上那些官吏的小把戏,自然是得心应手。


    你不仅能够发现问题,还能提出解决办法,办事可谓严谨,真正人才难得。


    田文镜听到此处放声大笑,眼泪却不停地流了出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回荡,带着几分癫狂和无奈。


    田文镜,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也不想知道,只是疑惑此人为何,竟然如此了解自已,每一句话都仿佛直击他的内心深处。


    他想起了自已曾经的雄心壮志,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如今自已四十有七,还是个八品县丞,如今县丞也丢了,身陷囹圄,失去了自由,一切都毁了。


    田文镜的笑声渐渐停歇,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迷茫。


    试图从对方的脸上找到答案,但却只看到了一片模糊。


    “可惜我田某人身陷囹圄,我不知道你是谁,这并不重要今生是无缘了。


    如要有来世我田某必然试你为知已。”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遗憾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