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圆谎

作品:《八零:冷面硬汉被凝脂美人硬控了

    脑子被消毒水味熏坏了?


    还有,秦霰的亲生母亲,亲姥姥去世,他没有被击垮。


    姨姥姥去世,他就难过的工作失误了?


    她不信。


    而且,城里到乡下不过半天时间,老头真心挂念他,为何不直接找他?


    非要多此一举的写信。


    啊啊啊!


    完了!


    她和秦霰说,他爹介绍她


    冷静,冷静!


    仔细想想,他根本不能确定她说的就是假话,要么为何收留他?而且在贺繁祉口中,老头挂念他,为他介绍对象,无可厚非啊。


    “你能不能帮我劝劝小叔?”


    贺繁祉急迫的声音拉回李映棠的思绪,这件事由秦霰对立面的人说出,有粉饰太平的嫌疑。


    或许,在秦霰那儿,又是另一个版本。


    秦霰不愿意见,自有他的考量,她为何要劝?


    不过她目前需要做的,是圆自己撒过的谎。


    稍稍一动脑子,有了主意:“我没法确定你的话是否属实,万一是假的,阿霰不得生我的气吗?”


    “可以随我去医院见老爷子。”贺繁祉说。


    李映棠正等着他这话:“这便走?”


    贺繁祉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李映棠随他去医院。


    老头住的高级病房,室内不仅有厨房,还有专门陪护的房间。


    这样的地方,不是有钱就能住的。


    老头的身份应该不低,他躺在病床上,头发全白,瘦成皮包骨,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了。


    七十?八十?


    总归很老。


    病房里坐着不少人。


    男女老幼,个个拿眼打量她,尤其是老头身边的老太太,老花镜背后的那双眼睛,透着凌厉。“繁祉,这姑娘是”


    李映棠毫不怯场,直视与她:“我是秦霰的媳妇。”


    老太太尖声:“不可能!我从来没见过你。”


    “您没见过的事情多呢。”李映棠靠近病床,开口便装熟悉:“爸,我是阿霰的媳妇棠棠,您怎么变成这样了,您快看看我呀。”


    老头眼皮一直动,就是不睁开,手哆哆嗦嗦往上抬。


    李映棠一把握住:“我在这儿。”


    “老,老七”老头伸另一只手。


    李映棠懂了,秦霰在他的孩子们里面排七。她空出的手扯过身后的贺繁祉。“老七在这儿。”


    贺繁祉看了她一眼握住老头。


    老头颤颤巍巍将他们的手碰在一起。


    李映棠屈指抵着贺繁祉手背,减少与他的接触面。


    老爷子艰难道:“老老七你结婚了,真,真好。让让,老太婆出去。”


    老太太气的发抖,指着老头要骂,被一旁的人劝下带走。


    老头听到关门的声音,才又开口:“老,老七,我,我对不起你母亲,我我要去赎罪了,我我给你留了东西,钥匙在,在”


    大家屏住呼吸,生怕听漏一个字。


    李映棠明白了,老头留了东西给秦霰,这家人不想让秦霰得到,所以着急找他。


    秦霰得不到,你们也休想得到。


    她催促道:“在哪儿!快点说啊。”


    老头被他这么一打岔,紧闭的眼睛一下子睁开,瞪得很大。


    吓了李映棠一跳,条件反射要抽回自己的手。


    却被老头死死拽住:“老七,老七,生日,生日快”


    老头话未说完,向后倒去。


    大家忙着叫大夫。


    李映棠掰开老头的手,趁乱溜了。


    返回的路上遇到秦霰。


    他正等在招待所门口,旁边还有一个姑娘,举着纸笔往他跟前送,不知道他同姑娘说了什么,姑娘恼了,扭身走人。


    目光流转间,两人的视线碰到一块。


    秦霰即刻大步走向她:“棠棠,我”


    李映棠率先道歉:“让你担心了,我刚才发现钱包丢了着急找,幸好没被人捡走。”


    秦霰原本要说明房子的事,闻言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李映棠继续道:“我后来跟你侄子


    走了,他说你爹快不行了,要见你我,你不愿意见,我至少该见。你爹给你留了东西,说到钥匙在哪儿的时候没说完,又祝你生日快乐,然后就你要看看吗?”


    秦霰沉默的注视前方,微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黑色大衣,衬得他皮肤苍白。


    那模样在李映棠眼里,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早年丧母,青年丧父,虽然那个父亲并没有什么卵用,但血浓于水,心里总归是难过的。


    她轻轻拥抱他安慰:“别难过,你还有我呢,以后有我心疼你。”


    秦霰唇角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嗯。”


    路过的行人议论纷纷:


    “你们看那两人,大白天搂一块儿,也不嫌丢人。”


    “男的还挺俊。”


    “长得俊花心,你们以后可记住了,找对象不能找俊的”


    李映棠秒抬头。


    秦霰下意识解释:“我不觉得自己俊,更不花心。”


    李映棠噗嗤一笑:“花心也没关系,我换一个。”


    秦霰:“”换一个?!刚谁说,以后有她疼他?


    街道一眼望不到头。


    李映棠载着秦霰回家,一段路后掉头:“我给你买辆车。”哪家大小姐骑车还载男人?


    她的力气,只能用来挣钱。


    哪能载男人呢?


    男人载她差不多。


    “别破费了,又不常用。”


    “不能没有。”李映棠再次来到车行,帮让他挑了一辆:“试试。”


    秦霰看看她,跨上自从车,骑了一圈。


    李映棠花痴眼,人靠衣装马靠鞍,衣服一换,新车一配,活脱脱这个年代的高门子弟。“阿霰,好骑吗?”


    秦霰回到原点,单腿支地:“可以。”


    李映棠望着他的大长腿点头:“就这辆吧,多少钱?”


    “没票两百二。”


    李映棠利索掏钱,上完牌和秦霰并行回家。


    一进村,便被包围了。


    “你们两口子这是发财了?瞧这打扮的,跟城里人似的。”


    “人家小夫妻本来就是城里的,进城穿好点不正常吗?”


    “这身得多钱?”


    “都是家里的旧衣服,不值钱。”李映棠打哈哈,三言两语搪塞了村民后,和秦霰往卫生站去。


    门口站着好几个村民。


    都是找秦霰看病的。


    见他回来,纷纷迎上前:“可算等到你了,我这腿啊,前儿出粪绊了一跤,一直疼。”


    “我后腰疼。”


    “我这胳膊不能动了”


    秦霰停好车子,开门进屋:“一个一个来。”


    李映棠回房间收拾这两天换下的衣服,整理大棉袄二棉袄时,犹豫着要不要换上,村里的环境,实在太容易弄脏衣服,还是留着进城办事充门面的时候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