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第 48 章

作品:《小将军今天又恃宠而骄了吗?

    马车已经到了顾家门口,范飞白屏息着,盯着顾泓懿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脑袋有些乱哄哄的,根据与顾泓懿交手的这么多次经验来看,这人定是故意这般说话的。


    至于原因,他一时想不出是因为什么。


    可....


    “你是吃酒吃傻了吗?!”


    一定是这样。


    范飞白迅速的找好理由,不知为何说话的时候不怎么敢直视对方。


    哪怕顾泓懿的目光依旧柔和,更没有与自己呛声。


    可他就是下意识的想要避开。


    “顾卓源,你别以为说些含糊的话就能将这些事情全部揭过,咱们两个之间的账没那么容易抹平!”


    “那不如,去府上面对面的聊?”


    顾泓懿一直盯着人,眼见范飞白又有起怒的意思,终于开口说话。


    “不论你有什么不满,我都可为你解惑。”


    “说的好似自己什么都知道一般。”


    范飞白嘟囔着,只不过他心中确实有许多疑惑之处,确实无法嘴硬说自己不屑去。


    范二在车外等了许久,终见车门被推开了。


    先跳下马车的是范飞白,范二瞧他神色复杂不由多觑了两眼。


    “公子....”


    眼见他头也不回的往顾家阀门走去,范二忍不住开口。


    “你家小公子要在侯府多待一会,你若是有事可先回去。”


    顾泓懿落后一步下车,李忠看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走进府门,拍着范二的肩膀说道:“又或者去府上喝点茶,等范公子与我家侯爷说完话再走。”


    筵席上发生的事情范二一无所知,不解小公子与顾侯爷有什么可说的。


    只是眼下范飞白已经进府,他即便有话也不好问,只能跟着李忠一同离开。


    内院偏厅内。


    不用别人招呼,范飞白便已经坐于上首。


    他看着空荡荡的厅内,皱眉看向步调悠闲走进门内的顾泓懿,不满道:“偌大一个侯府,怎么连个奉茶的婢女都没有。”


    “我不喜身边有人。”顾泓懿轻声解释了一句,忽得笑道:“不过今日确实怠慢。”


    范飞白没理会,只撑着臂膀抵在桌上,慢悠悠的点着指尖。


    顾泓懿盯着他看了几眼,突然转身出去,到了门前缓缓招手,很快便有人走到他面前。


    顾泓懿吩咐道:“备点醒酒茶,让后厨做些吃食,软烂易消化的。”


    他的音调并不大,奈何着厅里极安静,即便不是刻意也能倾听清楚。


    范飞白指尖一顿,又想起之前这人在马车上与自己说的那些话。


    他晃着脑袋,晕乎乎的想着自己定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不到片刻,就有婢女端来茶水与点心。


    侯府的规矩想必十分严格,婢女垂着头,干脆利落的将东西摆上桌,连目光都未错一分。


    范飞白口干,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没防被茶水烫了舌头。


    “嘶——”


    他将杯盏放回桌上,一抬头顾泓懿却已经走到他身旁来。


    “烫着了?”


    顾泓懿说话的时候,脖颈伸得老长,目光盯在范飞白通红的下唇上,近的仿佛连呼吸都能感受到。


    “你躲远点。”范飞白震惊过后便是满腔嫌弃,反折着腰往后靠。


    但背后就是椅背,即便是躲两人之间也拉不开多少距离。


    好在顾泓懿没有得寸进尺,桥明白情况后便站直了身子,如谦谦君子一般的说道:“多大的人了,喝点茶都能被烫着。”


    “茶水烫,顾泓懿你不该自省家中婢女是否长久没有伺候人,生疏了。”


    顾泓懿坐于另一端,伸出两指靠着杯壁,轻声道:“确实有些热了。”


    唇上发烫,范飞白用手摸了摸,顶着一张发红的脸轻咳道:“之前你要与我说的,谣言与皇宫里的某人有关,现在可以说了吗?”


    “不急,我让后厨做了些软烂的吃食,用完后再说也是一样。”


    “我不饿。”范飞白打着饱嗝,胃部涌上浓郁的酒气,熏得他皱起眉来,“也没胃口吃。“


    顾泓懿温声道:“要与你说的话有些多,你还是吃一些比较好。”


    “你说不说?!”


    范飞白不喜他这幅礼貌体贴的样子,总觉得对方装了一肚子的坏水。


    见他烦躁,顾泓懿只端着茶盏浅浅的抿上一口茶水。


    “茶温了,你喝几口。”


    范飞白:“......”


    他想要继续出言讥讽,可这人好似一团棉花,不论自己说些什么,总是打不到地方。


    以前就是这般,现在又是这般。


    范飞白腾得站起身来,垂眸看向顾泓懿,“有话快说,我急着回家。”


    顾泓懿不疾不徐的回看过去,道:“谣言之事,确实与皇宫之人有所牵连,但具体是谁,尚不能确定。”


    “你耍我?!”范飞白竖眉,“叫我过来就为了说这一句废话?!”


    “曹莽他们问斩的日子已经定下。”


    范飞白噤声看他。


    “三日后,正午斩于午门。”


    范飞白坐了回去,“你想说什么?”


    “前段时间,我寻了些说书先生。”顾泓懿见他竖起耳朵,笑着继续说道:“原本是让他们宣扬一下范将军的忠勇之举,可第二日却传出我与你的谣言,便查了查。”


    范飞白哼了一声。


    “虽然没能知晓背后之人是谁,但那些说书先生自谣言散发之后便消失无踪。”顾泓懿轻轻吹着茶,又抿了一口,“至今未归,我猜想应该是死了。”


    “所以,能做这件事的人,定然是有些权势的。”


    “太子久居东宫,他身体不好往日少又出门的时候,就连朝会都极少参加。”顾泓懿与他一起排查起来,“庆王痴迷兵器,雍朝士兵所用之物大多经过他手改良过。”


    “这二人你可还有印象?”


    范飞白摇头,“以前或许跟着叔父见过,可太久远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你这是怀疑是他们指使的?”


    顾泓懿道:“不会。”


    “三皇子瞧着胸无大志,即便是他想,也没那么大的权利才对。”


    “你倒是看得明白。”提起三皇子肖明,顾泓懿的嗓音低了几度,“沧州一路,这人只顾着与人厮混,没有一日是安生的。”


    这话听着有些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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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对方坏话,范飞白没吱声。


    “那既不是皇子,还能是谁?”


    虽久不进宫,但他知晓的皇家子弟也就这三个,皇后年纪大,素日只操心太子的身体,庆王的母妃前些年病故,三皇子莞贵人年纪轻,相对来说更受宠些。


    可地位不高,即便是生了皇子也没升至妃位,而且女眷居于后宫,即便是想做些手脚,可这样的谣言对他们也没什么好处。


    而且手也伸不出宫里才是。


    顾泓懿问道:“为何你从未猜疑过是陛下?”


    与他说的那么久,范飞白脸上的红晕退了许多,多了些酒后的苍白。


    即便心中觉得顾泓懿是个面白腹黑满肚子心眼的人,可这话一出口还会让他觉得对方怕是疯的,“背后议论圣上,顾泓懿你是嫌命长吗?”


    顾泓懿轻轻一笑,并不当真,“我只是在与你闲扯。”


    范飞白故意说道:“难道你就不怕我去陛下面前告你一状?”


    “你会吗?”


    范飞白静静的盯着他,顾泓这人确实长了一副谦谦君子的面皮,不论是何情景下,也少见对方紧促的模样。


    如今也是一样,即便被人盯着,那双眼睛里依旧满是从容。


    就连说话时的语气也是一样。


    “你现在与我说这些,是瞧准了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顾泓懿柔声道:“为何?”


    “今日我刚在陛下与朝官的面前与你绑在一根绳上,我若是这会将这话说与陛下,岂不是叫你连累了?”


    “说以我只是在与你闲聊。”顾泓懿复问道:“为何你从未怀疑这些是陛下做的?”


    他细细数来,“他身居皇宫,天下权利最大的人,能将人悄无声息的解决掉的,他是最有可能的那一个人。”


    范飞白道:“我还是那句话,缘由是什么。”


    “我们只是在闲聊,并不一定非要有缘由。”顾泓懿意有所指的道:“陛下也不是一个需要缘由去做事情的人。”


    “我看你才是那个喝醉酒的人。”范飞白不理这茬,“你若是能查,就告诉我背后之人是谁。”


    “若是不能,就别与我说这些含糊其辞的话。”


    顾泓懿忽的笑了笑,这时李源拎着后厨准备好的吃食走到门口,低声道:“侯爷,饭菜已备好。”


    顾泓懿示意对方将饭菜摆上桌,自己则跟着走到桌边坐下。


    “范二在哪?”范飞白站着问。


    李源道:“他与李忠在后厨用饭。”


    顾泓懿又笑了一下,“你这随从倒是心宽。”


    “来一起吃点。”


    几道素炒,主食是面条,用鸡汤煨的汤,面条煮的软烂,酒后之人这会吃这些又暖又舒服。”


    范飞白不想承认自己饿了,嘴硬道:“我不吃。”


    “还是不饿?”


    范飞白顿住。


    “天色不早,吃完饭回去洗漱一番,正好可以休息。”


    范飞白腹中空鸣声应声而起,顾泓懿看着他笑,亲自给他装了碗吃的。


    “别撑着了,吃吧。”顾泓懿先吃了一口,看着他道:“没下药。”


    “...顾泓懿,你今日瞧着果然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