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吴栖入职两周了，工作步入正轨。


    她还记得入职第一天的上午，自己紧绷着精神，时刻等待着小组组长的召唤。


    两周后，她已经顺滑地进入了工作状态。


    *


    许梨找到了一份兼职。找兼职的过程可以说是费劲巴力，当然她也挑挑拣拣。


    比如某侬面试，有一个问题是你喜欢什么运动？


    她实话实说：步行。末了，反问面试官步行算运动吗？


    面试结束。


    等回家之后，许梨一搜某侬相关的面试话题，才反应过来，原来大型跨国企业面试的经验分享帖相当之多，她可以先预习一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在下一场面试中许梨成功拿到了offer。


    但是，在等候区和其他人聊天中，许梨得知，某库除了叠衣服外，他们还要写每日总结！等收到offer后，她果断拒绝了。


    她本来就不爱叠衣服，再加个写日记工作的bug，这份工作被她pass。


    一旦有了第一个排斥的点，再看其他工作要求，也觉得无法接受。比如时间要求，某库要求兼职人员春节期间可以上班。


    她算了算，如果接了offer，应该要赶上春节假期了。


    本来不太在意这个时间要求，现在转头一看，不行！


    折腾了几次后，许梨泄气了。


    真实的人生模拟游戏好难玩！她狠狠地唾弃之前自以为是、伤秋悲月的自己。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找工作太难了，这个游戏不好玩，想删档。


    又是白折腾的一天，许梨没精打采地走进小区对面街道的一家便利店。


    关东煮的萝卜加上汤，是冬天便利店最吸引许梨的单品。


    没心情做饭，她买了饭团、面包和关东煮。没心情自助结账，她在人工结账处排队等待。


    她前面有一个人正在结账，等待时，她左顾右盼，看到了店里的海报，海报上写着招兼职人员，一共分为早中晚三班，时薪18元/小时。高中毕业，身体健康即可。


    许梨精神一振，这个距离，这个时间刚刚好。


    轮到她结账了。刚才无精打采被一扫而光，许梨开心地问收银员还在招兼职吗？


    收银员惊讶道：“还在招，您是想应聘吗？”


    她把手里的食物放在收银柜上说：“是，我需要投递一份简历吗？”


    后面等待的人听到许梨和收银员聊起来了，忍不住出声打断：“你结账吗？你不结帐的话，我还要结呢。”


    收银员对许梨和后面的大哥说了声抱歉。


    许梨回头跟后面的顾客说：“结。马上结。”


    现在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便利店人不多。后面的顾客接完账以后，刚才给他们结账的收银员叫了一名工作人员来顶替她。


    收银员做手势说：“跟我来。”她跟在收银员后面，进入了员工休息室。


    收银员说：“我就是店长，你想来做我们便利店的兼职工作？”


    许梨：“嗯，但是我今天没带简历。”


    店长：“没事，我们先聊聊吧，先确定一点，兼职要出示社保证明，你可以出示吗？”


    许梨点头。


    店长先和许梨确定了时薪和工作时间，许梨认为没问题后，店长问了问她的大概情况。


    店长：“你住的很近啊，那太好了。马上要过年了，你过年期间能来吗？”


    许梨表示7天假期，可以来两天。


    店长边思索边点头。


    20分钟后，许梨一蹦一跳地从便利店的几小节楼梯走下来。


    便利店这份兼职是按月结算的，需要签合同。


    许梨今天没带证件，店长让她明天来签合同。


    回到家，她把新鲜的记忆全部输出到电脑中，来积累素材。


    上个月，白堇交代给她两个事项：一是写自己的书，二是，从茫茫网络小说海洋中挑6-10本，可影视化未签影视约的小说。月底，她尽量挑出来6本发给白堇。


    白堇收到邮件后，一直没动静。她怀疑白堇还没看——没时间看。


    刚合上电脑，许梨就收到了白堇的邮件，她说：【这几本都不行，要重新找，最好这周能找到几本。】


    【量少没关系，但是一定要找出来一本。】


    白堇还列出了具体的要求。


    许梨有些摸不清楚白堇的打算。


    把这6本对照白堇的要求看，在节奏和剧情上是符合要求的。


    唯一不符合的是篇幅。许梨选中的六本，篇幅都较长。


    当时，许梨看得眼睛干涩，一个劲儿通过眨眼睛来湿润眼球。


    后来时间要来不及了，没时间眨眼睛，许梨直接用上了透明质酸滴眼液来缓解干涩。


    而她看过的上千万字甚至上亿都不符合白总的要求了。


    许梨忍不住好奇心，打电话给白堇。


    白堇没接，把电话挂断了。


    没过几分钟，白堇打电话过来。


    许梨：“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白堇：“嗯，刚才开会了，现在没事，怎么了？”


    许梨：“为什么一定要篇幅短的？长的可以压缩可以填充，不是更灵活吗？短篇的话，百分百要扩，更麻烦啊？”


    白堇轻笑道：“不理解吧？不理解就对了，因为，形势发生了变化。”


    她给许梨解释了投资公司对短剧前景比较看好，她打算趁热打铁，打入短剧市场。


    “短剧？意思是篇幅短的电视剧？”许梨没听说过短剧，她的印象里电视剧只有网剧和电视台剧。


    白堇：“对，网剧分枝下的新晋贵族。现在网剧收益和会员收益变差了，主要原因是很多观众都没看完免费剧集。”


    许梨：“因为免费剧集单集时长太长了？”


    白堇：“差不多吧，现在有平台试水了短剧，算是尝了鲜，也尝到了甜头。其他公司也不甘示弱，这又不难，拍就是了。”


    许梨皱眉道：“你让我挑短篇的，是想跟着这股风。“


    白堇：“当然是想站在风口上起飞。你想想，一旦大家都挤入这条赛道，很快就会饱和。说白了，这就是快钱，趁着风赚一笔快钱，套现离场才是最明智的。“


    许梨惊讶地发出了声音，白堇听到了她的吃惊声。


    许梨和白堇一开始会走到一起的原因是她们想通过自己制作的作品发声。


    不管是为少数群体发声，还是为了女性权利，归根到底是是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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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和故事引发大家的思考。


    她听到许梨的吃惊声，敏感地意识到了许梨的态度。


    白堇和许梨从一开始就不同，她知道自己更在意的是成功与否。


    成功就是站得高，站得稳，赚更多的钱。许梨也想站得高，因为站得，高望得远。


    白堇一开始怀疑过许梨其实和她一样，表面上是为了追求更高更远的理想，实际上内心认同的还是传统价值观。


    后来，白堇知道了，许梨的内在就是她平时表现出的样子。她真实的活着，至少在白堇面前是。


    白堇转念一想，有许梨这种理想主义者在，对她是好事，至少能拉住自己不会一路跑到钱眼里。


    但是，最近，太缺钱了。白堇只能选择钱，如果许梨要更新对她的看法，她也无话可说。


    *


    周安刚从东北录完户外综艺回来。


    这档户外综艺，他之前略有耳闻，但是没看过。定下录制时间，他狂补课，把最新一季的内容都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怀疑，这期会邀请他八成是和几年前他拍的一部电视剧有关。因为这期节目录制的地点就是当年电视剧拍摄的城市。


    节目的固定主持有5位，每期的飞行嘉宾有3位。


    据说这期还有一位飞行嘉宾没有最终敲定。


    周安不太在乎这些。认不认识，是不是熟人，最多就是两天的相处。而且有摄影机在拍摄，周安只会是他自己扮演的银幕角色。


    综艺也不例外。收到邀请后接受邀请，就意味着他领取了自己的角色卡，不过，综艺自由度高一些。


    周安不喜欢上综艺的原因就是如此，他宁愿自由度低一些，按照需求包装就好了。


    综艺中的周安总是镜头最少的，所以他当飞行嘉宾的时候，其他飞行嘉宾对他都很友善。


    倪虹见他最近工作安排的满满当当，便放心飞回家照顾父母。


    周安也如释重负。


    录制过程中摄制组有点辛苦，因为东北实在是太冷了，雪下了之后冻成了冰。


    南方人第一次在北方见到大雪压城的场景很容易心潮澎湃。周安上次在这里拍了一冬天的雪景，对此已经免疫了。拍摄完，和摄制组沟通好，他立马飞走了。


    周安走后，摄制组的场记和打光师在人群中低声讨论：“他现在也没什么人气，听说也没什么工作，走得倒是挺快的，不知道还以为有多少工作排班等着他呢。”


    周安没听到这些讨论。吴栖找到工作以后，高亮提出给他招聘一位新的生活助理。


    他拒绝了，理由是，现在他的工作量不饱和，自己就可以兼职自己的生活助理。


    周安和工作助理秦志鹏到达机场后，他告诉秦志鹏：“你打出租车回去，记得留发票。”


    秦志鹏：“我先送你回去吧。”


    他提了下手里的箱子掂了掂说：“没必要，早点回去休息吧。”


    吴栖辞职后，秦志鹏赚一个人的钱，打1.5份的工。周安尽量不在琐事上麻烦秦志鹏。


    路上没太堵车，周安到家冲完澡，整理好箱子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了。


    刚想要找个理由和许梨说话，打开手机一看，吴栖问他，明天有时间吗，她发薪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