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FBI的探员瑞德和摩根，只是前来暗影公司找YN了解一些情况，并没有真的翻她的旧账和把她请回局里喝茶。


    YN悬着的心，在特定的高度上有所下降。但是现在，她的心还是停留在半空中，没有办法真正的安稳落地。


    倒不是因为之前干的那些游走在灰色边缘的事情了，而是因为——阿列克谢。


    她从16岁被“送”往阿美莉卡后，就彻底和阿列克谢失去了联系。


    当时组织为她办理移民身份和信息的那位负责人“波波夫”，只是轻飘飘告诉她，阿列克谢为了“大义”，已经在中东某地以自杀式袭击的方式，战死。


    他甚至都还未成年。


    YN心中沉痛至极，盯着波波夫那丑陋的嘴脸，不得不暂时屈服。


    她会带着这无法磨灭的伤痛，在阿美莉卡隐忍蛰伏。等着未来的某一天，她会亲手宰了这群俄国的极端民族主义者。


    YN手持吸尘器，在给格瑞夫斯的办公室做着卫生打扫。只不过，经过这个插曲，她很明显的心事重重和心神不宁。


    以至于格瑞夫斯去磨了一杯咖啡回来，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时，她因为一直在想阿列克谢的事情，惊吓得把他端在手上的那杯刚磨好的咖啡，打翻了在地毯上。


    这下好了，她不止要重新扫地板，她还得再去手磨一杯咖啡。


    就是说这填坟哥有事没有这么喜欢肢体接触干嘛，她又不是他的影子们，不用这样时不时的拿手拍她的肩或者把手搭在她的肩上“鞭策和提醒”她。


    YN恶狠狠瞪了格瑞夫斯一眼，她才不会道歉。


    “看来小灰狼做了不少亏心事啊，这样心神不宁的。”格瑞夫斯故意打趣道。


    YN弯腰把咖啡杯捡起来，然后继续低下头打扫卫生。在听到格瑞夫斯试探的话语时，她接过了他的话，“对对对，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收集情报和贩卖情报，必要的时候，手上确实会沾血。


    格瑞夫斯往后退了两步，站在YN的身后，重新审视着她。


    她刚才说的这句“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听起来倒不像是假话。她这个体型和量级要是放在影子部队里，能放得倒谁？格瑞夫斯不禁思考。


    这小胳膊小细腿，被他放倒还差不多。


    等等——她今天没有穿丝袜？


    格瑞夫斯站在YN身后审视了好一会儿，最后他的视线，还是不免停留在了YN的裙摆上。


    “阿列克谢，是谁？”


    格瑞夫斯看似问得无意，其实在瑞德和摩根一走，他就已经派人去查了。


    FBI能通过网络技术查到YN和暗影公司，那么相对的，暗影公司的技术人员，自然也是可以不知不觉间“入侵”到FBI的网络系统。


    犹如探囊取物一般，阿列克谢从俄国移民到阿美莉卡的资料，格瑞夫斯都已经知悉。几乎是和YN一模一样的经历，16岁时移民到阿美莉卡，16岁前在俄国的资料，都是是空白的。


    好家伙，连FBI的情报网都查不到，这不科学。看来YN和阿列克谢背后所在的组织，隐藏得有够深的。


    格瑞夫斯呢，他就是单纯的想听YN坦白她和阿列克谢的关系。


    这个叫“阿列克谢”的小年轻，才刚满18岁。YN的年龄，也就比他大一些些。


    他们——是彼此的初恋？


    一般这种组织里面，极其容易出这样的“雌雄双煞”。所以，有很大的可能，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情比金坚的青梅竹马。


    在心里骂了一声“Shit”，格瑞夫斯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是在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不管阿列克谢是谁，也不管他和YN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的YN，只能是属于他菲利普·格瑞夫斯一个人。


    那……既然这不痛快找都找了，感觉自己头上正冒着青青小草的格瑞夫斯，干脆好人做到底，让这对“从小一起长大，是彼此初恋，情比金坚的青梅竹马”，再见上一面好了。


    说不定，YN还会为了这个事情感激他。


    “抬脚！抬脚！抬脚！”YN带着心烦的情绪，吸尘器毫不客气就往格瑞夫斯得脚边怼了过去。


    “你就这么报答我？小YN……”说罢，格瑞夫斯在没有经过YN的同意下，摘下她戴在脸上的口罩，开始了他的亲吻。


    YN原本没有什么心情，但是架不住……身体的喜欢……


    在接吻的美妙感觉来临之前，YN还是用力把耍流氓的格瑞夫斯推开。


    “我在搞卫生没看到！不许亲我！去你的位置上坐着！”


    本来就够心烦的了，这狗老板又给整这一出！


    被YN训斥的格瑞夫斯倒也不恼。因为他感受到了，在刚才这样的情况下，YN就算有些气鼓鼓，可她下意识的有在回应他。


    格瑞夫斯连连应道“好、好、好”，就真的倒回办公椅上坐着，不再妨碍YN。


    他连人带椅转了个身，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基地。


    YN干活的手脚很利索，不一会儿，地板清洁完毕后，香气腾腾的手磨咖啡也端到了格瑞夫斯的桌面上。


    正当她想要找个理由，暂时逃离的时候，格瑞夫斯拉住她的手臂，顺势一带，让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YN：“……”


    格瑞夫斯是发现了，现在YN的胆子越来越大。她已经开始“瞪”他，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


    “先别急着生气，给你看点好东西。”


    看就看，但是什么好东西需要坐在老板的腿上看？


    YN想要站起身，被格瑞夫斯压回了大腿上。


    这一来二去的，格瑞夫斯不得不发出警告：“小YN，别再动了。乖乖坐在我腿上。不然今天你休想踏出我的办公室一步。”


    狗老板！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每张黑卡都刷爆！


    YN双手握拳。因为她柔软的屁股，又被底下的东西无情地硌着。


    她不敢再乱动，因为格瑞夫斯真的会说到做到。


    格瑞夫斯办公桌上的电脑已经被全部打开，他一边操控着鼠标调动资料，另外一只手……正搭在YN的大腿上。


    YN改口换来的，是一条裙摆层层叠叠的蓬蓬裙。


    她还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裙子。这是她除了保洁装、女仆裙和小黄鸭睡衣后，真正拥有的第四件衣服。哦，还有一件白色的围裙，此时也穿在了身上。


    毕竟要工作，这么好看的裙子，她想穿又不想弄脏，继续把围裙穿上，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格瑞夫斯一开始还算老实，手只是搭在YN光滑的腿上，一动不动。


    但随着电脑屏幕上资料的加载，他那只一动不动的手，仿佛也被注入了动力。


    YN紧盯着电脑屏幕，在资料显示加载到50%的时候，格瑞夫斯的手游移进了蓬蓬的裙摆里。


    她把视线从电脑屏幕转移到了那杯咖啡上。热气已经飘散开了，想来正是品尝的时候。


    狗老板不喝，那就她喝吧。好东西不能浪费。


    YN淡定端起那杯由她自己手磨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格瑞夫斯知道，YN喝咖啡，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现在他们之间的身体接触，YN不会像之前那样僵硬。她整体放松了很多。


    是不是可以理解，YN对他，有感觉？


    资料已经显示加载到了100%，而格瑞夫斯的手也即将莅临那片神秘的区域。


    YN把自己的手也伸进了裙摆里，找到那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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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擅自“摧花”的手后，毫不留情把它拎了出去。


    格瑞夫斯低头看着他这只哪里来到哪里去，被YN礼貌拎回到自己大腿上的手，还来不及说些什么，YN就把咖啡递了上去，“格瑞夫斯，这是我精心手磨的咖啡，你快喝吧。我刚替你尝了，温度刚刚好。”


    闻起来这么香，YN以为真的很好喝，结果喝了一大口之后，她被苦得眉头紧锁。


    太难喝了，实在是。没有想到，他居然喝这么难喝的咖啡。


    于是，YN她心生一计——把这难喝的且已经喝到她嘴里的一大口咖啡，原封不动吐了回去。


    格瑞夫斯的心思不在咖啡上，自然不知道这咖啡被YN加了料。但是在听到YN这么懂事，哄他喝咖啡后，他当然欣然接受。


    莫名的，他觉得被YN喝过的东西，都很好喝。


    橘子汽水是这样，这杯咖啡也是这样。


    在确认格瑞夫斯真的喝了这杯被她加料的咖啡后，她憋着笑，点开了那已经显示加载完成的资料。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


    阿列克谢的照片，赫然显示在了电脑屏幕上。


    隔着屏幕，光是与他那双灰色调的清冽双瞳对视，YN的呼吸都跟着停止了。


    他长大了……


    格瑞夫斯也不客气，直接就把阿列克谢的照片切掉，换成了案发现场的照片，“原来小YN的老情人，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男孩。”


    情绪已经涌上心头的YN，酸涩感才刚爬上眼眶，就被格瑞夫斯这云里雾里的一句话逗得哭笑不得。


    也没人告诉她，格瑞夫斯想象力这么丰富啊？！


    随着格瑞夫斯的操作，那一张张触目惊心、鲜血淋漓的照片，就这样呈现在了他们二人的眼前。


    光是这些片面的照片，都能窥探到案发现场的惨烈。


    “这小子，杀人不眨眼啊。”


    YN红着眼转过头，和格瑞夫斯对视。


    格瑞夫斯当然明白YN这个无语看着他的眼神所要表达的意思，无非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五十步笑百步”以及“小巫见大巫”。


    迫于YN眼神里面透出的那股“谁也别说谁”的劲儿，格瑞夫斯耸耸肩说道：“我也是这样。”


    看来初恋真的让人难忘，她的眼眶都红了。


    YN回头，继续看着现场的案发照片。


    然而，那只被她原封不动退回去的，格瑞夫斯的手，此时又发起了进攻。


    只不过，这次转换了阵地。


    YN已经开始了头脑风暴，只要格瑞夫斯不过分，那只手只是在腰腹不算敏/感的区域游移，她也就随他了。


    坏就坏在，格瑞夫斯不满足于此。


    他手掌的虎口，眼看就要卡在起伏处的下缘。


    YN又再次冷静挡住了他的进攻，“人不是他杀的。”


    光是凭这些照片，她就能下出这样的结论，她和阿列克谢之间的默契，真的是让人嫉妒呢。


    格瑞夫斯并没有因为YN的阻挡而把手撤回去，他还是维持着虎口卡着的动作。


    “你真了解他。”


    这句话听起来，酸溜溜的呢。


    “虽然很像，但他杀人的手法不是这样。”


    也没有必要继续端着，既然格瑞夫斯给她看现场的案发照片，那就代表着，他已经开始查她。


    YN不知道格瑞夫斯查到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已经了解了她多少。


    有些东西她想要隐瞒，有些东西，她不会。


    格瑞夫斯：“那你杀人的时候呢？也像他这样，一刀毙命，见血封喉吗？”


    YN的声音失去了以往的活泼，她好像在说着与她无关的事那样——


    “我杀人的时候，只会更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