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嘬嘬嘬……你怎么还不醒呢嘬嘬嘬……”


    “再不醒嘬嘬嘬……主人眼睛都快哭瞎了嘬嘬嘬……”


    ——嘶……感觉有人在扯我的头发。


    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恢复,祝余听到从头顶上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有人在扯着她头发般一会儿疼一会儿痒的。


    她挣扎地睁眼,入眼的是丹楹刻桷的屋梁,再抬眼向上看去,一团黑乎乎的小东西正蹲坐在她的发团中用长喙给她梳着头发。


    她不解:“你是鸟,干嘛还学猫梳毛?”


    她的声音发涩,似是有一段时间未说话。


    飞羽梳到一半被她突然开口说话吓的差点将发丝给咽下,凑到她眼前瞪大了豆子眼,惊喜道:


    “老天!你可算是醒了!”


    “我…#&*%@?%#%了?”


    刚开口,祝余的脸就被它的一双翅膀揉得不成样儿,而飞羽则是有惊无险地长舒一口气。


    “幸好幸好,哪儿也没坏……”


    “?”


    撑腰起身,祝余一把将飞羽抓了起来,几日不见它似长不少,就连她两只手都险些抓不住。


    “你这是做什么?身上痒就去洗澡。”


    “幸好幸好,还记得我是谁……”


    祝余眼睛微眯,这平日和自己说话五句中有三句是阴阳怪气的,今日倒是对她处处关心起来?


    “你干嘛?终于还是疯了?”


    “我那是——”


    还没等飞羽把话说完,一阵阴气猛地从背后侵袭,似缠树的藤蔓,上下横绕在她的肩前和腰肢中。


    看不见的背后他用力收紧手臂,直到腰腹相贴,骨骼相咯,心跳鼓噪,耳边是急促的呼吸和越来越快的心跳。


    “我好想你……”


    声音沉闷而又带着情绪快决堤的克制,他低头埋入她的颈间,甚至自己都在颤抖。


    祝余被后背贴上的凉意吓得一惊,可很快,那凉意又变烫慢慢灼上了背,手一松将飞羽摔在了地上。


    飞羽吃痛地叫了一声,气鼓鼓地爬上来,见了眼前这情形立马红着脸又躲了下去。


    祝余僵着身子不敢动,理了会儿思绪才反应过来他也已经出来了。


    ——可现在不是白天吗?


    她一愣,抬眸瞅了眼窗外,亮的不能再亮。


    再看一眼环在身前的那双手臂,毫无血色的皮囊上正似有若无地飘出白烟,像是火焰余烬后的残息慢慢消失。


    “……”


    祝余没有挣扎,反而在想要是自己继续一声不吭任他抱着他是不是就会被白炽烤的烟消云散了?


    他故意抱紧了些想引起她的注意,祝余不说话。


    “……”


    他有些坐不住开始在她颈间轻蹭,祝余攥紧拳头继续不说话。


    “……”


    从后脖到颈窝,他略显无措的呼吸胡乱喷洒着,像只尾巴都快摇上天但却只能哼哼唧唧撒着委屈的粘人大狗。


    “为什么…不理我?”


    “……”


    祝余继续沉默,而她的无动于衷更像是一种冷暴力无形地抓挠着他的心,让他从满心欢喜到摇尾乞怜。


    “说些什么都好,不要不理我……”


    抱着她的手颓然地无力落下,雨师妾退去角落,生怕她看见自己而露出的厌烦表情索性将头也卑微地低下。


    身上没了束缚,祝余不禁感叹原来不理睬竟也是个办法!


    再回头过,只见他袒露在白光下的肌肤都被烫出红痕,他虽缩在了避光的角落里但也难抵挡住灼日的余光。


    “把脸抬起来。”祝余道。


    而雨师妾只是浑身一僵,扭过头把头垂得更低了。


    “不要…我的脸被烧伤了,现在很丑……”


    “知道会被晒伤白天还出来?”祝余有些哭笑不得。


    “好疼……”依言,他似疼般缩了缩身子。


    祝余扼腕叹息,虽心里想着希望他消失,但眼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倒让他有几分不忍心起来。


    她朝雨师妾爬进,伸出手掐着他的下巴逼得他抬起头来。


    而他的眼眶在泛红,眉头间挤出几道浅浅的沟壑,努力地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却又难以抑制内心翻涌的委屈情绪,泪珠就这么摇摇欲坠地挂在眼中。


    祝余的手劲并不大,可他却觉得那力量好似要捏碎他最后的防线一般紧抿着嘴唇,嘴角微微下撇,下巴也跟着轻轻颤抖,靠着这样无声地控诉着,让人看了怪心生怜惜的。


    “哎……”


    祝余轻叹一气,拉下帘帐将灿眼的光辉遮了大半。


    “好了,没了阳光就不会痛了。”


    双手捧上他的脸,祝余手法并不温柔地替他擦去要掉不掉的眼泪,将他的脸搓的发红看着更委屈了。


    “疼……”


    祝余手一松,面无表情道:“那我不擦了。”


    “不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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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不疼!”


    见她收手,雨师妾瞬间收起了委屈的小表情,像被踩到尾巴般跳起来,上赶着把脸放进她手心里。


    这光是弱了些,但对鬼来说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祝余忍不住问道:


    “祖宗,你白天出来干吗?”


    雨师妾在她手中反复贴贴,玩的不亦乐乎。


    “来见你,从那里出来后你已经躺了两天了,我很担心……”


    “我~很~担~心~”


    而在床底偷听的飞羽默默学着他的语气小声嘀咕着。


    确实是很担心,趁没人在又是亲又是抱的,要不是它劝着,这女人怕是什么时候闷死的都不知道……


    “什么!我躺了两天?”


    祝余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她也不记得自己有受伤啊怎么会昏了两天?


    “不用担心,那黄衣服小子替你诊治过了,说是精气有损贪睡是正常的!你还能继续躺会儿!还有放心,没人发现我们~”


    飞羽的声音从床底传来,三言两语倒让她有些放下心来。


    ——还好,这祖宗没惹事就好。


    “我有乖乖听话,比那个人听话,不奖励我吗?”


    他依赖在她掌心,脸色酡红,媚眼微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妒意,但很快又被他掩饰过去,指尖在她皓腕间轻轻摩挲,不经意地向下游走,挽起半臂袖衫。


    “那个——”


    祝余话还没说完,他的指尖赫然抵碰她唇瓣之上,她疼得拧眉,才发现自己唇上的伤口居然还在?


    “祝姑娘喜欢他吗?”


    他忽到,视线却久久留在她唇上未曾离开。


    “没关系,祝姑娘若是喜欢他,将我当做他也无妨,反正……都是我的脸。”


    祝余一时无语凝噎,他没关系她还有关系呢!


    “不用了!”


    她往后一躲,让他的指尖落了空,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两声:“它以后就不用出来了,这张脸还是祖宗你用最合适。”


    “是嘛……”


    他盯着指尖看得出神,良久才低声一笑,手脚并用地朝她爬进了些。


    “祝姑娘既不喜欢他又为何要与他做那般事?”


    他虽是笑着,可笑意却不达眼底,直白地注视更像是一把随时会从头顶落下的长剑看得祝余心里发麻。


    “‘那般事’?”


    祝余下意识往后退,可半掌悬空又在警告她已经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