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我等也不愿多做为难,你们只需供出那姓卫的下落,我自会放你们安全离开。”


    两人将那屋门死死抵住,只留了一扇半掩着的小窗,沈南枝紧握着方才捞回来的弓,透过窗缝看向屋外,道∶“奉劝你们尽早退下,否则,若伤了本公主半分,父王也定不会放过你们。”


    不想此话一出,那帮人面面相觑一番后,竟大笑起来∶“竟还是个公主?那便再好不过了,弟兄们,把她二人活捉了,看那卫祈安招是不招。”


    “二公主,”程红棉往她怀里缩了缩,将脑袋埋入她颈窝之中,话语中带了些哭腔∶“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罢?我害怕,我当真是害怕了……”


    沈南枝也有些无措,但仍旧强装镇静地安抚着她的情绪,一面用手轻拍着她的背,道∶“不会的,你兄长定会寻来,把这般乱贼一网打尽。”


    她说罢,松开了缠在少女腰上的手,起身踱步至窗边,将弓拉成满月,对准了面前的人。


    “本公主现下还有五发箭矢,”沈南枝看了眼空荡荡的地面,硬着头皮扯道∶“如若你们谁敢再上前半步,我定叫你们有来无回。”


    眼下她们处在高处,自然是占了些上风,不过若是那头目不信,硬要闯上前来,只怕她二人也撑不了多久。


    “哈哈哈……”


    那帮人闻言却哄堂大笑起来,笑罢,只道∶“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会使什么箭?拿去玩玩得了,可别真把自己唬住了。”


    沈南枝眯起一只眼,箭尖晃悠悠地瞄准了那头目,她手劲一松,只听一声脆响,还不等众人反应,那发箭矢便径直从那头目身侧穿过,刺破了一旁杵着的人的胸膛。


    他嘴唇微张,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膝盖一弯,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本公主倒要瞧瞧,下一个,还有谁要上前?”沈南枝将最后一发箭矢搭上了弓,话语中气势却丝毫未减。


    若他们强攻而来,定能将这门破开,把她二人活了去,只是无人愿意冒这个险,都生怕下一个被射中的会是自己。于是都杵在原地,无一人敢先行上前。


    “真是一帮废物。”无故折损了一个人手,还折在这丫头手里,那头目气得面色铁青,便不由分说地出脚狠狠踹了身前的人一把,“一个丫头也能把你们吓成这样?老子真是养了一群废物。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上!”


    可众人看着方才那人的死状,可众人看着方才那人的死状,心下早已有所忌惮,哪里还敢轻易上前,那头目见了,拔出旁侧人的刀来,对准前头的一人便狠狠劈了下去。


    于是那头颅便在众人惊恐的唏嘘声中滚落下来,溅了满地的血。


    “还有要退者,下场和他一样!”那头目挥舞着大刀,恶狠狠地瞪着其余人,吼道。


    一众人如磐石般静默了片刻,下一瞬便如解封了般,一窝蜂涌上前来。


    沈南枝瞳孔微震,堪堪往后退了几步。


    “二公主,我们现下该怎么办?”程红棉吓得直打哆嗦,颗颗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过。


    沈南枝从后墙的窗户向外瞟去,眼下她们所处的屋子距地面约莫有二丈高,若强行跳下,兴许尚有存活的希望。


    “红棉,从这儿……”


    一语未完,便见红棉定定地望向外头,再扭过头来时,满眼希冀∶“二公主,我兄长来了,我们有救了!”


    卫祈安?沈南枝蹙起眉,快步踱至她身侧,垂头向下看去,只见少年一袭盔甲加身,领着一众士兵,纵马而来。


    他扬起手中长箭,向上一抛,那箭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冲那头目的人头奔去。


    “啊!!”


    头目惨叫一声,堪堪挡下了这一箭,手臂却不慎被刺破,鲜血汩汩流出。


    卫祈安飞身下马,手握长枪,旋身踢去,只转了几番,周边的几名冲上前来的乱贼便应声倒下,手中的武器也被甩出去老远。


    “给我上,给我上!捉活的!”


    那头目捂着负伤的手臂,见顷刻间倒下去好几人,顿时怒上心头,又连喊数声。


    可手下的人已乱了阵脚,哪里还抵得住?那头目眼看撑不住了,慌忙偷摸着往屋顶窜去,刚爬了半道,身子都还悬在半空,忽地被人一拽,随着一声震响,摔了个四仰八叉。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暗算你老子……”他咬牙切齿,咒骂的话还未出口,便被一把长枪抵住了喉。


    卫祈安冷冷地睇了他一眼,语气森寒∶“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不,你不能杀我……”他被喉头的血腥味一激,恐惧更是涌上心头,斜眼看着上方,哆哆嗦嗦地道∶“你若是杀了我,我的人定不会放过你……”


    卫祈安没功夫陪他啰嗦,只翻转手腕,将那枪锋一挑,那头目的脖子顿时被割破了一条口子,鲜血霎时喷涌而出。


    他收起长枪,却听上方传来一声急急的叫唤∶“兄长,当心身后!”


    卫祈安猛地回头,只见一人高举着刀,腹部已被箭矢穿过,身子微颤了颤,随着刀柄‘咣当’一声从手中坠落,便也跟着倒了下去。


    姑娘放下弓,垂眸冲他一笑,高喊道∶“卫将军,本公主这箭术,可是比上回还要精进了些?”


    卫祈安仰头望去,唇角淡淡扬起,回了她一笑,紧接着随手扯着地上那人的衣领,三下两步把他揪到了高处。


    他立在屋檐上方,颔首俯视众人,沉喝一声∶“尔等头目已死,若此时缴械投降,尚可留一条生路。”


    众人闻言,纷纷停止了打斗,皆朝他看去,一个个噤若寒蝉。


    卫祈安扫了众人一圈,见无人应答,又道:“若再执迷不悟,卫某,只好送诸位一程了。”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其中一名壮汉扯下蒙在面上的黑布,上前几步,拱手施礼,打破了沉寂∶“我等此后必定改过自新,再不会行此等卑劣之事。”


    其余人见状,亦纷纷搁下了手中的武器,大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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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唐清,”卫祈安将手中长剑收回鞘内,纵身跃下,沉声道∶“放人。”


    “是。”唐清躬身应命,随即撤出一条道来,那帮人便瘸着负伤的腿,一摇一晃地走了出去。


    “将军,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他望着那帮人的背影,拧着眉,又追问了句。


    “一帮乱贼罢了,兴不起风浪来,”他微眯起双眸,回头瞥向从屋里缓缓走出的姑娘,笑了笑∶“二公主今日,倒真叫在下刮目相看了。”


    “那看来,本公主平日在卫将军眼里,便是那般的娇弱无用了?”沈南枝浅浅一笑,领着身后的少女,款款走到他跟前。


    程红棉抬起一只眼,低低地唤了声∶“兄长……”


    “你没受伤罢?”卫祈安握住她的双臂,将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叹道∶“早知你是这般性子,便不该带你来的。”


    “将军放心,她好得很,”沈南枝视线在他二人之间跳动,随即伸手将卫祈安的衣袖扯开了一角,抬起眸来,“我看,眼下需要疗伤的,该是你才对。”


    他不甚在意地将衣袖拢下,淡声道∶“不必,小伤罢了。”


    “小伤?”沈南枝斜眸睨他,伸出一指在他伤口处轻轻一按,眼见着对方拧起了眉,才撒开手,道∶“伤口虽不深,若不及时处理,却极易感染。”


    说罢,她将视线挪向一侧的侍卫,触及到她的目光,唐清便立马道∶“二公主说得是,将军,您且好生歇着,剩下的交给属下便好。”


    沈南枝没等他答复,便推搡着把人带进了屋里,随后又探出脑袋来,招了招手道∶“红棉,劳烦你到马车上,把那药箱子给带进来。”


    红棉应了声,抬步朝外行去,不多时,便吃力地抱来一个石头大小的箱子,颤颤巍巍地搁到了地上,直喘着气,额上热汗涔涔。


    “不过叫你寻个箱子,你怎的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沈南枝瞧着她,不觉笑出了声,又见她面红了,便改口道∶“不打趣你了,快些把门关上,莫让这风把尘埃吹进来了。”


    木门‘吱呀’一声闭上,将风尘阻隔在了门外,沈南枝蹲下身,蹙着眉查看那人的伤势,手腕一动,把他的衣襟给扯了下来。


    右肩划破了一大块口子,不断往外渗着血,沈南枝还未来得及看清,一只手便拂上前来,将裸露的地方给挡了起来。


    “你做什么?”沈南枝诧异地看他,惊问道∶“不给我看,怎么给你上药?”


    “这点小伤便不劳烦二公主了,”卫祈安半站起身,轻飘飘地道了句∶“更何况,此番于理不合……”


    “本公主都不担心,你又在害怕什么?”沈南枝气笑了,索性拽着着他的双臂,强行把人按了下去,近距离与他对峙着,“若这伤口当真感染了,将军也不想耽搁太久的吧?”


    卫祈安怔愣半晌,遂低垂眉目,视线缓缓爬上她的手,直到衣襟再度被人扯开,才微微变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