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交易不划算。”王千晨眉头微皱，“虽然我并不知道海图碎片到底有多重要。”


    得到泣血之刃后，王千晨打心底维护令启，害怕他吃一丁点亏。


    “令启哥哥，开窍很容易的，等你查完案子去我家，免费开窍！”


    令启嘿嘿一笑，“我可等不及，泣血之刃我都送你，海图碎片更是算不得什么。”


    王千晨一气之下不再理会。


    “你们在甲板上稍事片刻，我去准备开窍的药材。”满脸络腮胡大汉说完便去往船舱。


    月光透过白雾，周遭一片朦胧。


    黑色的巨船船舷上，隔着不远的距离就有一盏油灯，火苗在灯罩内摇曳，与当下的环境融为一体，有种静谧的美感。


    令启看的有些入了神。


    王千晨也有模有样的学着令启的样子，不过一会儿便觉着无聊。


    “令启哥哥，你到底在看什么？”


    令启收束思绪，“你说船舷上这么多烛台，换一次灯油多麻烦呀，一晚上得浪费多少灯油。”


    “这艘船不简单，所以用的【灯油】也不一般，可以燃烧很长的时间。


    令启投去一个好学的目光。


    王千晨继续解释道：“这些【灯油】因该是【鲛人】的【油】做的，加上灯芯长明不灭。


    “这个……油是怎么做的？”


    王千晨似乎想起什么场景，有些不愿的说道：“哎呀，就像是熬制猪油一样啦。”


    ！！！


    令启不可思议的张大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他在秋叶县县志上见过关于鲛人的介绍。


    【鲛人，人首鱼尾，逐水而居，善织。】


    也就是令启所理解的美人鱼。


    “用美人……鲛人熬制灯油，这种做法有伤天和。”令启觉得很是残忍。


    王千晨点点头附和，“我也不喜欢，谁叫牠们有这种特殊的作用，海上狩猎鲛人是常事。


    “咚咚咚……”


    船舷外一阵响动，身上的吊坠同时也透出一丝温热。


    令启和王千晨朝着响动的部位走去，攀上船舷看见了被吊起来的假山船。


    “臭小子，臭小子，你居然用海图碎片换开窍的机会，你真是气死我了！你知道海图碎片有多重要么？”假山船恨铁不成钢。


    “不知道。再说了，这不是为了救你？”


    “小甜甜，我现在是你的主人，你什么都得听我的，我做什么你都不需要知道理由。”令启淡淡的说道。


    假山船小甜甜自闭的不说话了……


    假山船被粗壮的麻绳网起来挂在船侧，这些麻绳非常牢实。


    令启摸了摸麻绳之后跳下甲板，恰逢络腮胡大汉。


    “开窍的药材已备好，随我来。”络腮胡看了看王千晨继续说道：“你就不要跟着了，去船舱找个地方睡吧。”


    令启跟着络腮胡大汉踏着楼梯下到船舱。


    船舱里面整齐的罗列着两排【大炮】，还有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木桶。两头被隔板隔断，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小姑娘，你去这边的房间睡觉吧，需要我带你过去么？”络腮胡大汉指着船尾方向说道。


    王千晨大大的眼睛放出异彩，“不用不用，多熟悉的环境啊，我今晚一定能睡个好觉！”


    说罢便蹦蹦跳跳的去往船尾隔板的方向，像是回家的感觉。


    “这小姑娘有点意思……”络腮胡大汉不管王千晨，脚步顺着楼梯继续往下走。


    甲板之下便是船舱，只是没到底，下面还有一层船舱。


    令启跟着下到第二层船舱，这一层布局很不一样，下来之后入眼的是一条长廊，廊道的两侧有无数的房间，都关着门。


    “这是船员休息的地方。”


    络腮胡打开靠近楼梯的一道门，一股温热雾气喷涌而出，夹杂着奇特的药材味道。


    房间里摆放了一个大木桶，泡澡用的。


    络腮胡大汉摆摆手驱散雾气，指着木桶，“把衣服脱了，去木桶里面。”


    令启反手关上房门，有些害羞的说道：“大哥，你可以转过身去么？”


    络腮胡大汉倒是没有拒绝。


    衣物褪去挂在一旁，令启麻溜的进入木桶，水温刚刚好！


    木桶内有木凳，人坐在木凳上之后水没过胸口。


    待令启坐定之后，络腮胡大汉转过身，双手贴在木桶上微微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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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并不宽敞的房间被雾气瞬间翻滚，木桶内的水温瞬间拔高。


    “烫！”


    令启下意识就要站起来。


    “闭嘴，别动，忍耐。”


    络腮胡大汉说罢，微微加重力道。


    令启咬紧牙关忍耐，裹着全身的药水像是有了生命力，游走在四周，继而给人一种拉扯的感觉。


    拉扯来自四面八方，白沙的身体就像是封闭的空间，顽强的抵挡着这种拉扯感。


    烫！


    水温还在升高！


    继续升高！


    “啊！~”


    令启怪叫一声，身体到了忍耐的极点，没在水里面的皮肤变得通红！


    络腮胡大汉此时分出一只手搭在白沙的


    肩头，让其保持现在的身形。


    高温吞噬着令启的身体，封闭的身体像是被凿开了一条口子，随后分崩离析。


    周遭药水还做涓涓细流，顺着无数的毛孔进入身体，像是一根根绳子绑着无数器官，拉扯感继续出现。


    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拉扯而出。


    木桶内浑浊的药水瞬间染上一层黑色……


    “成了。”


    络腮胡大汉松开压住令启的手掌，离开了房间……


    木桶内的水温迅速下降，回到了原来的温度。


    而此时的令启却变成了一只“红皮鸭子”。


    “烫”的感觉缓缓退去，身体内出现一股暖流游走，畅通无阻。


    “这，就算是开窍了么？”


    令启感受着身体细微的变化，嘴角微微上扬。


    原来禁锢身体的隔膜像是消失了，身体与空间内不可描述的东西建立了联系，进而吸纳入体游走，很奇妙的感觉。


    令启跳出水桶，双脚微分，努力张开双手，一个“大”字矗立在房间之内。


    水没过的地方一片赤红，胸口往上倒是没什么变化，胸前有一条明显的分界线。


    “砰。”


    房门毫无征兆的被推开。


    令启水平的双手瞬间向下交叉，挡住关键部位。


    门口的络腮胡大汉嗤笑一声。


    红色的也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