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送监,兄长走好

作品:《嫡女掌家后,国公府又兴旺了

    张牙舞抓的沈琛,挨了一巴掌后,整个人都老实了。


    他不是第一次被沈黛打耳光,这一次竟然没有之前那么气恼。


    他内心惧怕,明知道自己买凶杀人,是犯了大错,逃不掉的。


    撒泼打滚只是想让事情闹大,引起沈家人注意。


    都是一家人,大家总不能冷眼旁观地见他被抓到衙门去儿不管不顾吧。


    沈琛明白想要解决此事,最好的办法是向沈黛求饶认错。


    他红着眼,牙齿死死地咬着嘴唇,喉咙中咕哝半天,求饶的话怎么也无法从牙齿缝里挤出来。


    “沈黛,你送自己的兄长去坐监,你狼心狗肺,毫无人性。”恶毒的咒骂,沈琛张口就来。


    沈黛冷冷地勾起唇角,“想要杀我的是你,没人性的也是你,要去坐大牢的还是你。”


    说着,她往前一步,双手扯了扯沈琛的衣领,“兄长去了衙门可要老实些,在那里撒泼打滚是要挨鞭子的。”


    衙役用力地抓紧沈琛,倒拖着把沈琛带出门去。


    案件无需多查,两个人证都指认了是沈琛教唆他们杀人。


    沈琛挨了二十大板,什么都交代了。


    三个人被关进同一间牢房。


    沈琛捏着大黑空空荡荡的衣袖,嘴唇直颤,“这…这是沈黛砍的?”


    沈黛是个姑娘家,动手削人家胳膊,都不害怕的吗?


    大黑哭丧着脸,抽抽嗒嗒地说:“砍我胳膊的是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他剑法如神,当时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上有热流在往外涌,听到声响才知道自己的胳膊没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利剑出鞘够迅猛,那么在伤人的那一瞬间,对方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这种说法,沈琛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只是没想过,事实竟然真的如书中所说。


    沈琛身子软趴趴地靠在墙上,瞳孔放大,恐惧感紧紧地裹胁着他。


    沈琛不敢想,林策若是起了替沈黛报仇的心,会不会把他的两条胳膊都砍下来。


    思及此,沈琛的胸口压迫的厉害,艰难的喘着气。


    两个打手挪动身子,朝沈琛逼近。


    如果不是沈琛买凶,他们就不会被抓进来,总要找个人撒气吧!


    两人站起身来,对着沈产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直到手脚累了,再也使不出劲时,才喘着气停下。


    黏稠的血糊满了沈琛的脸,他感觉到身上好几处的骨头都断了,身子稍稍动弹一下,就是撕心的痛。


    他蜷缩着身子躺在角落,呼吸微弱,“沈黛,本公子与你,势不两立。”


    沁园,桃儿拿了帖子进门。


    “小姐,严公子又送帖子来了。”


    沈黛正在算账,头也没抬地说:“放在一边吧,等我有空再看。”


    桃儿乖巧地到案几前研墨,“可是小姐,一天之内,严公子都送了两次帖子了,是不是有很着急的事情找你呀?”


    严府生意做得广,但是国公府只有个珍宝斋的生意。


    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家,桃儿实在想不通,严公子不停找她家小姐干嘛。


    沈黛拨动算珠的动作利落洒脱,“再熬他一熬。”


    拖得越久,就可以用更低的价钱从严牧手中买回店铺。


    当时严牧是用四千两银子,从沈从桦手中买走的七间铺子。


    沈黛盘算着,她买回的价钱,应该可以低于四千两。


    桃儿听不明白沈黛话里的意思,老老实实地研墨,“小姐,大夫人送了药膏来,说是去痕淡疤效果奇佳,待会给您涂一些在伤口上,看效果如何。”


    女孩子,身上有长长的疤痕,是很难看的。


    沈黛拨动算珠的动作停下来,“待会你送些奈川的糕点给大夫人,就说谢谢她送来的药膏。”


    “是。”桃儿磨墨得动作加快了些,“小姐,我觉得大夫人这几天待您挺好的,您一个人操持家中大小事也繁忙,能有大夫人帮忙,也是极好的。”


    沈黛愿意相信聂氏,又不敢跟聂氏走得太近。


    家里总会有人见不得她跟聂氏来往得密切。


    “对了,三房的人最近怎么样?”沈黛随口问着。


    当初她说要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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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三房的人也是极不愿意的。


    “三老爷和三夫人去了殷州,好像是三夫人的兄长病了,要去探病。”桃儿慢慢说,“听说七公子这些日子在族学停认真的,纪先生对七公子赞不绝口。”


    “如此便好,家里总的消停些,这些日子我的全身心的与严牧周旋。”沈黛推开算盘。


    埋头太久,她的脖子又僵又痛。


    桃儿眼尖,赶忙放下手上的事情,绕道沈黛的身后去替沈黛按脖子。


    案几上摊放着账薄,沈黛看着依旧亏损的账目,脑子里想着能有什么生意,可以让她尽快赚一笔。


    沈黛掌家后,来她院落里汇报事情的人多来,一日之中难得有清净的时候。


    这会儿桃儿帮她按脖子,耳边没有争吵喧闹,沈黛闭上眼睛,享受此刻的宁静。


    沈从桦进来的时候,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黛儿,大伯替琛儿跟你赔


    不是。”沈从桦再也不敢在沈黛面前横。


    这丫头性子绝,真的能狠下心来送家里的哥哥去坐监。


    短暂的清静被沈从桦的声音打破,沈黛微微睁眼,看着沈从桦的模样,又觉得得可怜。


    有那么一瞬间,沈黛心软了。


    左肩的伤害还在隐隐作痛,沈黛驱走脑海中的杂念,耐着性子安慰沈从桦:“大伯,事已至此,你找我也无用。”


    沈从桦见沈黛愿意理他,觉得看到一丝希望,“黛儿,你去衙门说一声,就说你不追究此事,让他们放了琛儿。”


    提起儿子,沈从桦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黛儿,大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有个什么好歹,大伯也不想活了。”


    “大伯,兄长起心杀我时,可没有存半分善念。”沈黛语气决绝,“如果那晚我有什么好歹,我的爹又会作何感想?”


    谁还不是爹娘的宝贝疙瘩,只准你沈琛杀人,还不许别人寻仇了。


    “你爹他不是不管你吗?”沈从桦想要和沈黛套近乎,“往后大伯管你,只要你放过琛儿,大伯就拿你当亲生闺女看,如何?”


    这样不辨是非的爹,沈黛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