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互联网一片热闹，水击三千重归大众视野的时候。 林菲两首新歌同时登录各大音乐平台。 《小城故事》 《红豆》 与此同时，宋到的《龙的传人》，钟雨彤的《听海》，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起上线。 自己打自己？ 没办法，现在的菲扬系，已经迅速发展到如果不发歌，就会积压的地步。 而且按照现在的局面，也没必要过分纠结这件事了。 榜单固然很重要，但市场也太大了。 大到远远超出宋到甚至是林菲先前的认知。 即使当下这种全面开花的状态，距离曾经认为的饱和，依然特别遥远。 整个市场，太缺好的音乐了。 也太缺好的音乐领域人才。 他这“一盆水”浇下去，对整片干涸的大地来说最多只能浅浅滋润一下。 目前的情况是：“水击三千”创作的《红豆》跟当下正爆红的《青花瓷》倒是能打来打去。 就跟结束工作回到京城的天后姐姐和宋老师一样，一会儿你在上面，一会儿我在上面。 其他那些歌曲，尽管难争第一，但也都在榜单前十，位置特别靠前。 如今整个菲扬系，算上那些“外援”，几乎霸占了整个榜单的前二十。 最近姜颖也好，石玉妍也好，每个人都有不少新歌在手里攥着。 根本不敢发。 嘴上说着“长江后浪推前浪”很正常。 可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当那被拍在沙滩上的前浪呢？ 谁不想在大海中间兴风作浪？ 所以这种时候发布新歌，对她们来说，是一件特别难受的事情。 《红豆》一上线，就被无数林菲粉丝奉为天后的又一神作。 绝美的音色，超强的唱功，质量极高的词曲，都让这首被林菲压了很长时间才发的歌曲，迅速得到市场认可。 有意思的是，喜欢《红豆》这首歌的，多半是年龄偏大些的听众。 而《青花瓷》的受众，则是老少通吃。 总的来说，年轻群体比重更大。 在大榜上的表现，也是《青花瓷》略占上风。 林菲的天后地位已经彻底稳了。 宋到在歌坛原本有些模糊的地位，随着最近这几首歌的相继推出，其实也稳了。 天王什么的还差点意思。 但天王级的人气，超越一线的实力，如同他们刚刚去过的泰山一样。 无人可以撼动。 或许也正因为宋到太红了。 其影响力也已经开始从音乐圈，慢慢往整个娱乐圈去渗透。 让更多人，感受到了威胁。 关于林菲、宋到和水击三千之间的“三角恋”传闻，突然被炒得沸沸扬扬。 …… 人红是非多。 这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不管到什么时候，总会有黑粉，以及不怀好意的同行存在。 ——蛋糕是固定的，多一个人分，就一定有人少一块。 这群人先是炒作林菲和宋到。 全网热议，讨论宋到的字体和水击三千的《望岳》这首诗的时候。 两人一起参加节目的视频切片，就已经在网上大面积传播。 从去年的最佳唱作人，到今年的边走边唱。 还有两人一起参加各种活动，参加春晚的。 当这些视频被剪辑，重新整理之后，就连林菲自己看了，都觉得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儿。 更不要说外人。 都觉得天后喜欢宋到。 然后又炒作林菲是水击三千重新捧红，用一首首经典歌曲亲手送上王座的这件事。 加上林菲在泰山主动提起“三千老师”。 从而才引出《望岳》这首诗。 说明林菲心里面，肯定也有水击三千。 那些人把“三人”编排到一起。 硬生生“制造”出大量三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小作文。 把水击三千塑造成一个才华横溢，但默默喜欢林菲的老实人。 为了爱情，全心全意付出。 将宋到则塑造成一个“横刀夺爱”的心机男。 仗着长得帅形象好，又比天后小了几岁。 像条小奶狗一样缠着不放。 至于林菲……看似高冷，其实骨子里是个摇摆不定，既要又要，脚踏两只船的渣女。 反正就是怎么离谱怎么来。 有脑子的人会觉得这太尼玛扯了。 不说林菲出道至今零绯闻。 这么多年，无数业内大名鼎鼎的狗仔整天蹲守都没拍到过任何有价值的照片。 就宋到那张高冷禁欲脸，几乎跟身边漂亮姑娘绝缘的状态。 哪里奶狗了？ 所以尽管网上没脑子又爱凑热闹的人数量无比庞大。 但架不住宋到和林菲的粉丝也足够多！ 而且即使是纯粹的林菲粉丝，除了极少数性格极端的，其他人对宋到的印象都不错。 出道至今，干干净净，人帅歌好，才华惊人。 不到一年的时间，红到这种程度，除去先前被恶意抹黑，几乎是个零负面的艺人。 即便是路人，对宋到的感观都很好。 面对针对宋到和林菲的抹黑，双方粉丝迅速拧成一股绳。 迅速展开反击。 同时菲扬乐章这边，也一改从前林菲主持公司那会儿的过分低调。 毫不留情的投诉、举报造谣最狠的账号，对一些过分的，直接报警处理。 菲扬乐章的官v每天也会通报事情进展。 在这种态度坚决的全面反击下，这股风很快就被压下去。 而事态能平息得这么快，跟水击三千的反应也有直接关系。 他就没反应。 一来水击三千从不露面，虽然算是公众人物，但走在大街上都没人认识他。 二来水击三千写的诗词，也让很多人都在猜测他的真实年龄。 很可能是个岁数不小的老家伙。 否则怎么可能写出那种“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和“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种文字？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无论网上怎么炒，那些黑子和有心人如何带节奏，作为“苦主”的水击三千，都没有出来说过一句话。 “主公”一直保持沉默。 让那些想要死战的“臣子们”无可奈何。 被大量宋到，和宋到跟林菲Cp粉嘲笑：水击三千老师自己都啥也没说过，你们跟着忙活个什么劲儿？居心不良吧？ 所以即使是真的心疼水击三千的粉丝，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无可奈何。 多方因素综合起来，这场被人刻意带节奏，炒了好几天的“宋林水”三角恋，来势汹汹，但迅速“跳水”。 很快就没什么动静了。 随后又在突然爆出的一件已经被实锤的影视圈八卦的冲击下，成了被拍在沙滩上的前浪。 …… 这场因为宋到和林菲太红，因为《望岳》爆火才出现的“风波”。 除了给宋到又增添了一笔巨大声望之外，倒也没什么影响。 对于真正的知情者来说，也只是哈哈一笑。 比如回京之后的第四天。 宋到、林菲和颜毓就被老爷子李军喊去家里聚餐。 理由是好久没聚了。 实际上大家都懂，老爷子这是想要感谢宋到对钟雨彤的力捧。 说力捧，一点不夸张。 别看只有两首歌，却已经让大量依旧活跃的一二线歌手羡慕到眼红。 用某些歌手说法就是：这种歌曲，一首就够稳住二线甚至杀入一线。钟雨彤却在短时间内接连推出两首！哪怕接下来的歌曲质量稍微差点，也会跟胡伟和孔曦一样，成为新生代的主力。 踏入一线，那是早晚的事儿。 众人见面时。 抽时间赶过来的陈挺，笑着打趣宋到：“自己打自己，自己和自己当情敌的感觉怎么样？” 所有人都震撼于《望岳》那首诗，也震撼于宋到那一手让当世几个大书法家无比推崇的毛笔字。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老哥哥老姐姐，可是再清楚不过，水击三千是弟弟的笔名！ 如今把这两个名字融合到一起，成就简直不能用亮眼来形容。 真的就是神一样！ 对于陈挺的调侃，宋到只是笑笑。 林菲却有点“不乐意”了。 即使都是朋友，她也不想给宋老师带来任何可能出现的麻烦。 猜测是一回事，自己承认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她看了眼陈挺：“陈哥您可别乱讲，都是网上乱说的。” 宋到看了眼身旁的林菲，又看看笑而不语的大御姐。 “还好没把我们仨编排到一起。” 想不到这仨人状态的众人都笑起来。 就连同样抽时间赶过来的褚佩凝，都忍不住瞪了眼宋到：“弟弟你可长点心，就算你们都是男未婚女未嫁，这种新闻还是少沾。” 夏红也说道：“网上这些节奏，一看就是有人不怀好意带起来的，该澄清的时候，你还是用水击三千澄清一下。” 宋到点头称是。 “没事的，公司法务一直都在处理。” 两个女人忍不住偷偷白了他一眼。 心里想的却是：狗东西，这种事情，还用得着别人编排吗？ …… 接下来几天。 “边走边唱”的第四期，“音乐·华夏”的第二期。 以及“边走边唱”在夏视三套的第二期，都相继播放。 其中在企鹅视频的第四期，播放量轻松破亿。 达到惊人的一点五亿！ 而在厦视三套播放的第二期成片，收视率竟然一举破2。 干到了2.4！ 尽管“音乐·华夏”加大了宣传力度，各种卖情怀的小作文在网上比比皆是。 但这些宣传，先是遇到宋到的字，水击三千的诗，随后就是沸沸扬扬的“宋林水”三角恋八卦。 接着又他么遇到影视圈的那个实锤大瓜。 ——某当红大花婚内出轨，出轨对象还他么不止一个，然后小三跟小四打起来了，小四把小三给打进了医院。 引起网上一片哗然。 “宋林水”三角恋能迅速平息，跟这个大瓜其实有着直接关系。 实在是太劲爆了。 别说“六大神”的那些粉丝，就连宋到跟林菲的大部分粉丝，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对“音乐·华夏”的人来说，就很淦。 第二期收视率虽然也成功破2，但只有2.1，落后“边走边唱”0.3个百分点。 放在平时，也算相当不错的成绩了。 可这种事儿，最怕对比。 最初没被他们放在眼里的边走边唱，实在火爆得有些不像话。 别说网络播放量，就连厦视三套重播的成绩都远远不如。 关键这还只是第二期！ 谁都知道，边走边唱是越来越猛。 尤其最后一期……简直就是神一样！ 更难以理解的，也是他们最初没把这档节目放在眼里的核心原因。 不是什么草台班子。 在专业人员眼里，夏红、秦歌、钟雨彤和宋到这个组合其实是没问题的！ 他们看不上这档节目，没把它当对手，是因为直播场次太多了！ 几乎全程公开！ 直播过后，网上到处都是视频切片，即使会被投诉下架一部分，但也跟保密无缘。 回头放到视频网站上，谁还愿意看？ 可现实却啪啪打脸。 不仅企鹅视频赢麻了，就连他妈重播的厦视三套，竟然也能赢麻了。 这吊诡一幕，已经不是淦能形容的心情。 简直让人抓狂。 时代传媒内部，也终于开始出现了针对郭庆松的一些杂音。 别看先前卢文那一系基本被连根拔起。 但卢文在时代传媒的根基太深了！ 跟公司里面的一些人，虽然也有竞争，总的来说却是属于内卷。 归根结底，还是利益共同的。 郭庆松则不一样。 她是“空降”过来，游离于“体系”之外的外人。 做得好了，自然不会有人说什么。 但在音乐·华夏没能实现预期的情况下，即使已经可以确保赚钱，依然引起很多人的不满。 有人在公司的董事会上，直接对她发难。 …… “是，这档节目是赚钱了，但将近两个亿的投入，最后算下来，可能连百分之十的净利润都达不到，短期拆借的利息都比这高！” “公司每个季度的预算就那么多，你一个人一档节目占了百分之七八十，结果就弄出来这样一个连人家复播都打不过的节目？” “郭总，咱对事不对人，之前开会，你当着大家是怎么说的？要做出一档破3的神级综艺，现在呢？别说破3了，恐怕连2.5都上不去。” “决定开音乐·华夏的时候，我就不同意，我那边的一个影视项目就这样被砍了，我一直就在强调一件事，短时间不要在音乐领域去跟菲扬系那群人硬碰硬，现在好了……” 面对这些公司老人的当面发难，郭庆松始终保持着沉默，没有为自己辩解。 更是一句嘴都没还。 其实不是没话说。 尽管之前她在业内默默无闻，但这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性格。 更不代表她没有话去怼这群人的指责。 只是没那个必要。 吵架吵赢了有什么意义？ 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要看老大陈青山的态度。 众人七嘴八舌，攻击了一会儿，见这女人不接招，也就都没了兴趣。 将目光投向同样始终保持着沉默的陈青山。 陈青山心里也是有些失望的。 但他明白，这件事情，怪不到郭庆松身上。 至少不能都怪她。 要怪也只能怪大家都看走眼了。 谁都没想到“边走边唱”这种形式的节目，居然会爆。 更想不到他们学了之后，不仅没能起到之前预想的效果，反倒被人家压得死死的。 还是他们自己主动凑上去，给人家打。 为什么他们这边直播频率很低，就是因为在播放整片的时候，明白无误地看到了影响！ 网上到处都是“边走边唱”的视频切片，丝毫不影响收拾。 无数人喊着“二刷”、“三刷”，甚至他妈“刷不够”的口号，就是个看。 到他们这，橘子台播放的时候，就有无数人在网上喊：没啥意思，直播时候都看过了…… 你说这他妈跟谁说理去？ 是这档节目不好吗？ 是郭庆松无能吗？ 都不是！ 偏偏呈现出的结果，就是这样的。 现在公司一群老人纷纷发难，他也不能说人家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 所以此刻，他也很头疼。 其实前两天“宋林水”三角恋的八卦新闻就是他跟陈远联手搞出来的。 只是一次试探。 最主要的目的，其实是想知道，水击三千是否真像郭庆松推断那样，就是宋到笔名。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事实证明，郭庆松的推断可能真没错。 否则不至于被炒的这样沸沸扬扬，三个当事人还能老神在在，一言不发。 对于这种根本不存在的矛盾，外界的任何挑拨也都是没意义的。 他看了眼众人，说道：“今天就到这吧，郭总你待会儿来下我办公室。” 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郭庆松。 郭庆松什么都没说，直接起身出去。 “切，神气什么啊？” “她不会觉得自己没问题吧？” “之前就没什么名气，也就老大看重她，都不知道看上她什么了，破2的综艺，我们不能做？” “别乱讲，老大能看上她什么？郭总其实能力是有的，就是有点太傲了……” 会议室里，随着陈青山和郭庆松的先后离开，其他人顿时肆无忌惮的议论起来。 郭庆松几乎是随着陈青山过来的。 所以两人一起进了屋。 “小郭，你不要有什么压力，我这边，还是很信任你的，收视率能够破2，已经稳赚不赔。” 陈青山也没废话，开门见山的给郭庆松吃了一颗定心丸。 人是他亲自挖过来的，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打自己的脸。 而且音乐·华夏这档节目，其实并不差，更是没有赔钱。 他也没道理找郭庆松麻烦。 “陈总，既然您还信任我，那我也说两句我的想法吧。” 郭庆松在陈青山的示意下，坐在沙发上。 陈青山道：“你说。” “我觉得，以目前这种状态，完全不适合跟菲扬乐章那边对着干。 要么放弃音乐板块。 要么，就想办法和他们摒弃前嫌，合作。” 郭庆松言简意赅，说出来的话，却让陈青山瞬间陷入思索当中。 见陈青山没在第一时间反驳，郭庆松继续开口说道：“从最早的尹宏、褚佩凝、秦朗、甚至包括周茜周局长。 到陈挺、夏红、姚国华。 再到已经确定加入菲扬乐章的孙美琪、邱欣瑶，新生代的钟雨彤、胡伟、孔曦…… 这些人，不敢说能占据夏语乐坛半壁江山，也基本差不多了。” 陈青山点点头，说道：“从上到下，他们已经打造出一个完整生态。” 郭庆松道：“是的，人家的路线其实一直非常清晰，通过最顶级的创作者，给出强支撑，就用作品，一首一首的往外砸，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培养自己的创作者，是可以的。 但其实，我说实话，如果真的那么容易就被我们给培养出来，夏语乐坛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青黄不接的状态。” 陈青山再次沉默着点点头。 郭庆松：“所以，抛开成见，让公司签约歌手和那边合作，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陈青山苦笑着摇摇头：“这个，几乎不太可能，首先人家不缺自己能培养的歌手，据我所知，菲扬乐章最近签约的歌手不少。 自己人都嗷嗷待哺，就算没有恩怨，人家也得先顾着自己人，哪会把好歌往外放？” 其实郭庆松是不怎么认同的。 她最近对菲扬那边没少做功课，发现无论是水击三千还是宋到……是不是一个人不重要，反正做事都挺大气的。 这点，从二线歌手马申那里就能看出来。 宋到刚出道那会儿，马申可是没少diss人家。 后面诚心道歉，宋到不也给马申写了一首歌？ 那首《无所谓》，都快成马申粉丝眼中公认的最佳代表作了。 他能给马申写，为什么不能给姜颖写？ 陈青山读懂了郭庆松的表情，叹了口气：“有些事情你不了解，反正这件事，就别想了。” 当年逼林菲退圈儿就有他的手笔，去年针对林菲和宋到的大规模抹黑、栽赃和攻击，他同样是始作俑者。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还有缓解的余地？ 郭庆松其实并不这么认为，她觉得娱乐圈也是生意场。 生意场上，哪有什么永恒的敌人？ 凭借菲扬乐章的体量，就算好歌再多，也没办法吃下更大的蛋糕。 如果能够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 赚钱又不寒碜，为什么不呢？ 不过她也能察觉到，陈青山的态度很坚决。 于是苦笑道：“陈总，我其实一直很感激您能高看我一眼，把我挖过来，不过我没能对得起您的重视，这档节目也没起来……” 她正要往下说，陈青山摆摆手：“小郭，你的意思我懂，我对你的看重，可不仅仅是音乐这个板块，有些事情你先别急，给我点时间……” 其实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没必要继续往下说了。 双方都清楚对方的心思。 郭庆松站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忙了，陈总，我会争取把音乐·华夏这档节目的收视率往上做一做。” 陈青山点点头，起身把她送出去。 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郭庆松并不知道，陈青山挖她过来，其实也是不甘心，想要最后一搏。 他已经不年轻了。 六十多岁的年纪，尽管保养的不错，但自家人知自家事。 脑子已经没有当年那么灵光。 尽管依然牢牢把控着这家上市公司，也是绝对的大股东。 但有些事情，已经开始渐渐脱离掌控。 当年他的那些关系，也是退的退，落的落，目前很多股份，已经落到另外一群人手中。 那群人，其实并不喜欢他这个老家伙，继续把持着时代传媒这艘大船的舵。 回想起前几天那通电话。 他犹豫着，拿出手机，回拨过去。 “再给我一点时间，如果音乐·华夏这档节目最终没能破3，那我……会考虑把股份卖给你。” 电话挂断。 他微微叹了口气。 再怎么不甘心，终究也是老了。 其实他清楚，今天对郭庆松发起攻击那几个当年跟他打天下的兄弟，应该都是对方的人了。 实在不行，就彻底退出。 安心当个富豪算了。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菲扬乐章，背后所蕴藏的力量，让他有点怕。 他退出，新上来的人，大概率也会把目光盯上菲扬这只刚长起来的肥羊。 到那时，再发生什么，可就跟他没关系了。 只是有点可惜了郭庆松。 作为自己的心腹，肯定难以留下。 这人，真的是个人才！ “真希望你能把这档节目做到破3，那样无论你我，就都还能在这江湖上，继续叱咤风云。” 陈青山站在窗外，喃喃轻语。 …… “宋总，边走边唱那边刚刚打到公司账户上七千六百三十五万三千二百八……” 宋到：“……” 电话是李晴晴打过来的。 这姐姐继续说道：“还有，之前忘了跟你说，林菲已经把你的经纪约分成比例调整成91，听说你最近想买房，我会让财务尽快把钱给你打过去。” 91…… 嗯，这个数字挺不错。 宋到也没去纠结林菲调整他分成比例这事儿。 抛开两人私下关系不谈，以他当下红的程度，也有资格拿更高分成。 当然，如果是在时代传媒或者星光娱乐这种资本控制的上市公司。 这种恐怖的倒挂分成比例，想都不要想。 能不被各种多余开支可口成本，稳稳当当拿到三成都得去找个道观给神仙烧几株香。 挂断电话后。 他给红姐拨了过去。 “弟弟，是不是收到那笔钱了？” 夏红似乎正等着他的电话呢，直接笑着问。 “姐，怎么这么多？” 宋到之前也没问过究竟赚多少钱，七千六百多万这个数字，着实有点吓到他了。 尤其是这档综艺上的歌曲，都是他个人独立完成的，中间只有一首《茉莉花》的曲子，也还跟节目无关。 所以这笔钱，在公司留下一成不到八百万之后，剩下六千多万都是他的！ 尽管还有很高的税，但那也能剩下将近四千万，加上他手头目前积累的，已经八千多万，眼看着就快一个亿了。 出名之后，这赚钱速度是真的太恐怖。 夏红在那边笑着说道：“因为第五期大爆，小牛和夏韵那边又追加了不少钱，还有其他一些想要植入的广告商，给出的价格也比最初高太多。” 宋到说道：“姐，那我……” “打住！” 根本不等他说出口，夏红就给叫停了。 语气非常认真的说道：“捐款这种话，千万别说了，姐要是有权限，都想把分成从百分之三十给你提升到百分之五十……” 宋到无语：“那不成所有人给我打工了？” 其实他那三十的流水，扣除整个节目的制作成本，也几乎是这档节目收入最高的人了。 “姐最初做这档节目，根本就没想过能赚这么多，千八百万的，就已经很满足，这么高盈利，压根儿就没想过。 所以这整个节目的所有盈利，不是全都是你给赚出来的，至少也有九成是你的功劳。 如果再要你捐出来点，那姐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所以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姐知道你不喜欢参加综艺，现在这份收入，也足够姐用好久了！ 回头有机会了，再帮我写几首歌就行……” 宋到笑着答应。 没过多久，手机就收到短信提醒。 看到数字的时候他愣住了。 一个1，后面跟着八个0。 一个亿？ 不是应该六千多万吗？ 不过随后就收到李晴晴发来的消息。 “林菲说你要买房子的话，钱少了不够，跟别人开口借也不适合，就提前预支一部分……还有公司已经给你缴纳了百分之二十的个税，剩下需要补的那部分，回头你用手机自己操作就行。” 宋到看着卡上那惊人的余额，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这就……亿万富翁了？ 尽管这里面有天后姐姐对他的浓浓爱意，但也真的是他自己赚来的。 给李晴晴回了句谢谢之后，又给林菲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林老师，我想买房，有没合适的推荐？” 犹豫一下，又给大御姐也发送了一条同样内容的，只不过把称呼变成了小白狐。 林菲大概是在忙，没有及时回复。 颜毓则秒回了一个抓狂的表情。 然后说道：“你来我这，姐姐带你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