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向晚回答的很坚定。


    林苏慢慢悠悠地走上前，眼中满是鄙夷与不屑“你真要这样吗？要不然还是叫专业的人来吧。”她的语气透着不以为然，仿佛裴向晚的举动是多么愚蠢。


    裴向晚眉头紧锁“这么一点需要叫什么人。”


    林苏没再多说什么，说了声“行吧。”闭上了嘴，她是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上这些污垢，又臭又脏，待在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裴向晚的心中充满了焦急，手用力打开盖子，猫咪的叫喊声变得愈发急促，似乎在呐喊着自己快要撑不住了。它的爪子在颤抖，裴向晚的心如同被撕扯，感受到那股无助的悲鸣。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尽管手指已经沾上了黏腻的污垢，但她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快了快了，差一点就差一点。


    裴向晚的手握住了小猫的身躯，她在心里想，太小了这只小猫，万幸它没事。


    姜时愿的心此起彼伏地，她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这个人，她的心会随这个人的动作，起起伏伏。


    她看着裴向晚的表情，从最初的紧锁眉头的严肃，到现在眉开眼笑，那种如释重负的喜悦，仿佛她救的不是一只渺小的小动物，而是整个世界。


    裴向晚能闻到小猫身上的味道，很复杂的臭味，很刺鼻，但她也脏了，所以没什么的。


    随着小猫被裴向晚小心翼翼地抱起，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温柔。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小猫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像是一曲动人的旋律。裴向晚低头看着怀中的小生命，眼中闪烁着泪光，满是怜惜与温暖。


    “姜姜把衣服给我吧。”小猫还在嘶哑呐喊，小小的身躯发着颤。


    她接过姜时愿递来的衣服，把小猫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头方便它呼吸，裴向晚现在身上的这件白体恤上，印上了两枚黑爪印，像是小猫为了感谢她，给她颁发的徽章。


    猫上来，那股恶臭味也随即扑面而来，让林苏难受至极，止不住的干呕，她连连后退捂住了鼻子。


    “接下来呢，要怎么办这只猫。”


    裴向晚懒得理这个人渣，忍着怒气说道“当然是送宠物医院了，还能怎么办，我自己去就好了。”裴向晚站起来有些艰难，腿都跪麻了。


    小猫还在她怀里发出叫唤，裴向晚只能就这样往前走。


    “我和你一起去晚晚。”


    林苏这时上前拉住姜时愿的手腕“裴向晚不是说她一个人去就可以了嘛，说不定还有猫呢这里，我们应该继续留在这里找猫。”


    姜时愿甩开了林苏的手，柔柔地笑着“我不放心晚晚，林姐姐你先回去吧，明天我们再接着找。”她的声音如同夜风般轻柔，却带着无法忽视的坚定，仿佛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月光透过树梢洒在地面上。


    姜时愿同那束光离开了，风在呼呼嚎叫，树枝在猛烈摇晃，四周漆黑无比，深处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吞噬这里的一切。


    林苏却大笑起来，因为黑的缘故，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听见那犹如鬼魅般的笑声。


    她厌恶活得容易的人，却又喜欢这类人的可爱，可爱得纯白如纸，会让她疯魔得想要给这张白纸泼上黑墨。


    既然开始了就不会有结束。


    “姜姜，你怎么来了。”裴向晚转头看向姜时愿，瞧见对方想要靠近她，这绝对不行，她现在整个人都散发着下水道的臭味，更别说怀里那只叫个不停的小猫了。


    一猫一人加起来巨臭，裴向晚赶忙拉开距离“别靠过来，站远一点姜姜。”


    小狐狸真的不动了，但是不知道是裴向晚表情太凶了，还是声音太大了，停下来的小狐狸，双眼通红，既掉下了几颗泪珠，她非常委屈地说道“为什么又要赶我走，现在我靠近你也是错吗。”


    裴向晚急得跺脚“不是啦，我身上臭啊，你这么干净又香的，靠近我会变臭的。”怀里的小家伙不停叫唤，另一边的小狐狸又哭，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然把她砍成两半，这样她就不用急得跳脚了，还省事一举两得。


    “别哭了，乖乖，我现在真的不能帮你擦眼泪。”她腾出一只手，摊开手掌，掌心脏兮兮的。


    “看到了吧，走吧，再拖下去，我都要腌入味了。”她的语气充满了宠溺，没有一点厌烦。


    姜时愿紧跟其后“好，可是我不嫌弃你的。”


    “我知道，但我不想，我更想，现在的姜姜，以后也还是现在的姜姜。”


    高贵的白天鹅，怎么能弄脏羽毛呢，一切都由她来吧。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姜时愿上前抓住裴向晚的手臂，她总觉得现在不抓住裴向晚，她会跑，跑到她找不到的地方。


    姜时愿的手握得越来越用力，给裴向晚打上深红烙印，她恨不得现在就将她撕碎，为什么执意要等到她喜欢上她，小猫凄厉地叫声，把姜时愿拉回现实。


    “姜姜，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你以后的生活越来越好，就跟现在一样，没有人能限制你，你能主宰一切，即便没人支持你，我都会支持你的。”


    至少她现在不会离开，以后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


    姜时愿心里五味杂陈的，她是感动的，她的感动不止是因为喜欢这个人，比起这，她更需要有人懂她，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这代表有人会在意她。


    若是裴向晚专情于那朵纯白山茶，她可以褪去火红，褪去艳丽光芒。


    她从未停止过脚步，小时候是需要被百般呵护的白山茶，花瓣上总是源源不断地流淌出颗颗露珠。


    现在却不是了，她变了，她是不再需要保护的红山茶，外观虽美艳娇嫩，可她并不无害。


    但要是裴向晚想要，也不是不行。


    “姜姜姜姜，这里有宠物医院，我们进去吧。”裴向晚见到医院非常激动。


    “好。”


    一走进，味道很快充斥占领了这里，医生闻到味出来查看，就见到一位长得十分漂亮的女生，抱着一只小猫，扫视着面前人的全身，身上穿得看似普通的运动装，可价格却不是普通人能承担得起的。


    医生询问“这是怎么了。”


    裴向晚很快接过医生的话“这小猫是我在下水道里救的，医生帮我看看，检查检查它有没有生病或者受伤什么的。”


    “好。”


    裴向晚把猫咪抱到里面，让医生给猫咪检查，自己到卫生间里洗掉手上沾上的污垢，它已经干了，在她的手上留了一圈又一圈的小黑圆，裴向晚清洗了好多遍，臭味依旧还在，下水道的杀伤力太强了，她想回去多洗几遍澡应该就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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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时愿坐在椅子上，静静等候结果，就算只是最平常不过的动作，也能吸引住这里寥寥无几的人的目光。


    她拿出手机输入了几个字，吓得陈澄直接从热乎的凳子上跳起，急得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四处乱窜。


    陈澄不知死活得又看了一眼，那俩字别人叫很正常，换自家老板就不正常了。


    【陈澄。】


    妈耶，好恐怖，每次在wx被老板点名，都没有好事发生，陈澄比上了向佐手势，努力回想，她可是超常完成了任务的。


    紧接着又蹦出一条，陈澄慌忙拿起被自己丢在桌上的手机。


    【明天开会】


    得，小牛马的小命不保了。


    在昏黄的灯光下，宽敞的客厅显得格外沉重。孟圆手中端着一只独特的茶杯，杯上的花纹简单而单调。


    没有金边的点缀，唯有一幅清淡的瀑布图案，杯内外都是深邃的蓝色，仿佛蕴藏着无限的深意。


    她小心翼翼地往杯边吹气，水面泛起涟漪，犹如她此刻的心情，起伏不定。


    孟圆轻轻地品了一口茶，随后将杯子放下，目光缓缓移向跪在地上的宁雪陌。


    而此时的宁雪陌，面色苍白，双腿微微颤抖。


    “雪啊，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了，我走到今天不容易，把你拉扯大，给你好的生活更不易。”说完她哀哀笑了一声。


    孟圆往后靠去，耳垂上的红玉绿石吊坠随之晃动，红玉如同一颗冰冷的水滴，拍打在她的脸颊。


    孟圆此刻是感觉不到疼痛的，爱是这世上最容易影响人的，抛去爱，才能得到更好的生活，她做到了，可她的女儿做不到。


    “你是不是该收收心了，我说过爱情是最不值得去争取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


    宁雪陌咬紧牙关，双腿因跪地而麻木，手指紧紧掐住大腿，仿佛这样可以减轻内心的愤怒。


    “不对！母亲，你说的不对！爱是有意义的。”她的声音撕裂了客厅的宁静，充满了绝望与抗争。


    宁雪陌撕心裂肺地喊叫，引得孟圆发笑“是吗？据我了解，那个姜时愿根本不喜欢你，还要坚持是为什么，我太清楚你了，雪，我已经给了你很多好看的物品了。”


    孟圆轻轻抚摸着茶杯的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将目光投向角落里的仆人，淡淡地说道“凉了，给我换一杯吧。”仆人迅速应声，神色淡然，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了。


    孟圆看宁雪陌的眼神没有一点温度，就好像自己盯的不过是一个死物，但死物也是要分类别的，很显然宁雪陌对她而言，是算有用的死物。


    孟圆低下身，指尖轻轻滑过宁雪陌的脸庞，带着几分轻蔑。


    “雪啊，你长得像那个废物，可别再有像废物的点了。”她的笑声在这个昏黄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一声厉鬼的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窗外的夜色逐渐加深，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柔和却又带着几分孤寂。


    孟圆望着宁雪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但很快被冷漠所掩盖。


    “还有你要明白，我可以有女儿，也可以没有。”孟圆的声音如同秋风瑟瑟，刺骨的寒意在空气中蔓延。


    在这间沉默的客厅中，爱与恨的纠葛不断交织。孟圆的冷漠如同无形的牢笼，将宁雪陌困在其中，她的挣扎显得无力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