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十章

作品:《男朋友好像不是人

    地板也是纯白色的,还泛着淡淡的光晕,给人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就像身处在云端,不敢轻易落脚。


    江茉低着头,盯着地板看了一会儿,正双手撑着床发力,准备落一只脚下去试试,忽然感觉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她抬起手,只见自己的手上握着一张身份证大小的卡片。


    江茉将卡片翻了过来,上面的文字映入眼帘,让她的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


    这是……她的信息卡吗?也没个照片什么的。


    她叫江茉?


    有声音传来,江茉顺着看过去,只见纯白的空间中忽然开了一条缝,接着那条缝隙变大,呈现出一个长方形。


    长方形的一端被慢慢推开,下一秒,一个人影出现。原来这空间竟然有门,是有人推开门进来了。


    是个男人。


    男人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扣子系到了最上一颗,喉结若隐若现。袖子微微卷起,露出了骨节分明的手腕,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表。


    下/身是一条浅咖色西装裤,衬衣的下摆收进了裤子里,露出腰间系着的黑色真皮腰带。


    打量完男人的衣着,江茉的视线缓缓上移,落到了他的脸上。


    这人皮肤极白,嘴唇也不见多少血色,偏偏又长得十分好看。鼻梁高挺笔直,尤其是那双眼睛,型如桃花瓣一样,眸子又黑又亮,像一汪泉水。


    就像……就像一个艳鬼。


    在江茉观察的时候,男人已经走近,停在了她的床边。


    他很自然的坐下,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你醒了?”


    熟稔的称呼和动作,都让江茉感到无比惊讶。当然,她也没收住自己的表情,将惊讶表现了出来。


    男人见状,轻笑出声,“怎么这幅表情?真不认识我了?”


    江茉没有回答,依旧维持着满脸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转为忧伤。他叹了口气,“医生说你有可能失忆,还真失忆了。不过没关系,过去都是些不好的记忆,失去了也没什么,从头再来就是了。”


    江茉听完,不仅没有解惑,反而更迷茫了,“失忆?我为什么会失忆?我是谁?你又是谁?”


    男人微微笑了一下,“你是江茉,我是裴川,我是你的男朋友。”


    他这回答避重就轻,江茉想知道的正好全都避开了。


    勉勉强强算有一个有用的信息,就是江茉知道了男人的名字。


    裴川……


    江茉在心里念了一遍,确实挺熟悉。


    裴川抬手,轻轻揉了下她的头发,“医生说你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先别出门了,先在这里休息,我陪你一起。”


    江茉抬眼看他,“医生?我失忆是因为生病了吗?”


    裴川沉吟片刻,点了下头,“是,不过你不用担心,也仅仅是失忆这一个症状而已,你的健康不会有影响的。”


    其实江茉不是担心这个,她是想搞清楚自己为什么失忆。


    生病这个范围实在是太宽了,她想知道具体的,比如生了什么病?什么时候能好?失忆之前又发生了什么?


    不过从裴川的态度来看,他不愿意说这些。


    江茉权衡了一下,决定暂时把心里的疑惑放到一边。


    可能自己真的生了比较严重的病,导致裴川现在不愿意谈这个,或许过一段时间裴川就愿意说了,那时候再问吧。


    江茉又问:“这个房间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呀?就……”她伸出食指,转了个圈儿,“我确实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但在我的潜意识里,房间好像不是这样的。”


    裴川笑了笑,“因为这里不是卧室,算是一个……病房?疗养院?你生病了,要在这里休养。”


    病房吗?那为什么一个医疗器械也没有?别说医疗器械了,这么大一个空间,竟然只有一张床,怎么看怎么怪异。


    心头的怪异感无法消除,反而越积累越多,江茉张了张嘴,正要问些什么,裴川却先开了口。


    “你是不是困了?”裴川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发顶,“困了就睡吧。”


    江茉只觉得一阵疲惫感来袭,刚才还神采奕奕,忽然就感觉眼皮发沉,怎么都抬不起来,“好像……是有点困。”


    “那就乖乖躺下睡觉,你是病人,要多休息的。”


    江茉缓缓躺下,闭上了眼睛,柔软的棉被紧接着覆了上来。


    意识消失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我会一直在的。”


    *


    江茉做梦了。


    梦里,她的家是一个豪华的城堡,她的房间有一个操场那么大,她的衣柜占了一整层楼,里面全是琳琅满目的华丽服饰。


    早上起来,数不清的仆人伺候她洗漱、穿衣服、吃早饭。然后,她在前呼后拥下去上学。


    从家里出来,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车,车前还站了个穿着白衬衣的男人。等她走近,男人替她拉开了车门。


    江茉看过去,那个人姿态放得很低,毕恭毕敬的。仔细端详,她发现这人竟然是……裴川?!


    容不得她震惊,梦里的身体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


    她不受控制的上了车,裴川也跟着一起上来,坐到她旁边。


    坐稳以后,车子缓缓行驶。


    江茉想仔细打量一下裴川,可奇怪的是,只要她一扭头,裴川就立马看过来,身体还崩得很紧,像是在等待命令。


    这样搞的江茉也不敢总看他了,只好暂时控制住自己的视线。


    可心头的疑惑却没有就此打消。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哪儿?裴川不是她的男朋友吗?为什么看着像是是她的佣人一样?


    想不出来结果,江茉干脆把头扭到了另一边,看向窗外。


    路上风景很好,简直像是一个被人精心雕刻过的花园。


    路两侧种满了漂亮的、色彩各异的鲜花,每过一公里,就会路过一个雕塑。


    走了约十分钟,便是一个人工湖,湖的面积很大,车光过桥就过了十分钟。


    过桥的时候,江茉看到,湖水很清澈,里面有鱼,远处还有几只天鹅。


    本就美丽的鲜花世界,再配上这个湖,显得更梦幻了。


    从桥上下来,又驶了十分钟,看见一扇大铁门。门是开着的,在他们的车路过之后,才缓缓合上。


    江茉这会儿才意识到,刚才的鲜花雕塑和人工湖,她家的花园。出了这扇门,才算是彻底离开她家。


    啊这……这么夸张吗?她家花园走出来,开车要走三十分钟?


    而且,这得是什么财力才能拥有那样一座花园?不,恐怕光有财力不行,还得有权利。


    江茉缓缓回过头,收回了盯着身后那扇大铁门的视线。


    她还没从自己家竟然大的那么离谱的情况中回过神,怪异的一幕又来了。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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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出来的时候分明是艳阳天,可透过车玻璃向外看,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就像外面起了浓雾一样。


    她试着贴近窗户,打着手电看外面,也还是什么都看不清。


    最奇怪的是,她感觉自己的心情很不好。


    同情、难过、愤怒、不公……各种负面情绪混杂在一起,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来气。


    外面到底有什么?为什么她感觉这么难过?


    到了学校,裴川先下去,然后在外面伸手替她挡着车顶,姿态恭敬的等她下车。


    江茉下来以后,只见外面艳阳高照,刺得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她连忙去看周围,可校园内是一派欢声笑语,并没有什么看着会让人难受的事。


    这不是大晴天吗?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在原地停留了太久,裴川出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江茉回过神,摇了摇头。


    同时,她看到了教学楼顶的学校标志,标志下面是学校的名字:帝国贵族学校。


    梦向来是毫无逻辑的,还没等江茉想明白为什么会有学校叫这个名字,她周身的场景就变了。


    上一秒还在教学楼,下一秒就到了舞台上。


    但好像不是什么正式的演出,而是话剧社排练。


    江茉手上拿着的是女主的剧本,她们正在排一场戏,但好像怎么都过不了,所以现场的气氛有点尴尬。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好像在等她的命令。


    裴川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小姐,要再排一次吗?”


    江茉感觉自己的身体又不受控制了,她先是摇头,然后嘴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吐出一句话:“不用了,排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虚伪至极。”


    裴川微微瞪大了眼睛,似是在惊讶。


    没怎么看清对方的表情,她就离开了。


    接着场景再一转,到了商业街。


    说是商业街,其实也没离开学校范围,是在学校的最外侧,相当于学校的西墙。


    她和裴川坐在其中一家烤肉店里,两个人是面对面坐着的。


    裴川看起来有些不自然,周围人路过他们,也是指指点点的。


    最奇怪的是,还有个人凑过来跟她说话:“江茉,你怎么跟个……面对面坐着?你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像他这种……天生就是伺候咱们的奴隶,你跟他一起吃饭,丢你们江家的脸!”


    江茉的身体再次自己有了意识,她抬起手,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肉扔到了那人的头上。


    接着她说:“我倒觉得,人生来平等,我们这种……的人才罪大恶极。”


    江茉感觉很煎熬,为什么话里最关键的信息是模糊的?


    裴川是什么?她这样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


    梦里的场景是真的吗?为什么感觉这么真实?


    江茉感觉自己好像被魇住了,怎么努力都清醒不过来。


    耳边似真似幻的出现了声音:“江茉,江茉……江茉!”


    江茉猛地睁开眼,对上了裴川焦急的眼神。


    她终于醒了。


    裴川看她醒过来,也松了口气,“没事吧?做噩梦了是不是?”


    江茉有些发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没事,不怕,喝点蜂蜜水。”裴川没有问梦了什么内容,只是从旁边端过来一杯温着的蜂蜜水递到她唇边,“不怕,喝了这个,就不会再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