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谁杀了周承鸣(4)

作品:《战力爆表,但魅魔[无限]

    “铭牌玩家……”


    盛江齐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又开始把玩起她的飞刀来。


    “我可以帮你。杀了他,你就是玩家榜第二名了。”


    七蔺面无表情地说,语气稀松平常得好像他们不是在讨论要干掉无限游戏的玩家榜榜二,而是在商量今天的奶茶要不要加糖。


    长发男玩家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缩到了墙角,在阴影里蹲下来,抱住头假装自己不存在。


    “疯了,她们都疯了……”


    他喃喃自语着,声若蚊蝇。


    晏九夏坐在原地,面上笑容依旧,连唇角扬起的弧度都没有改变,只是转头看向宁汐柔。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谁才是这里有资格和他平等对话的人。


    “晏侦探怕了?”


    宁汐柔一副看戏姿态,并不打算插手。


    她并不了解七蔺的性格,也不知道少年为何突然针对实力明显远胜于自己的晏九夏。


    但七蔺是离秽的人,又不是她宁汐柔的人。


    宁汐柔没有保护七蔺的义务。


    也并不认为离秽会将一个没脑子的鲁莽少年托付给自己。


    “副本才刚刚开始,孩子们如果受伤了,行动起来会不方便的。”


    晏九夏的语调温和恳切,似乎是真心为她们考虑一样。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他身上依然没有燃起恶意的火焰。


    甚至连哪怕一丝的负面情绪也没有。


    这个人,有点意思。


    宁汐柔缓缓眯起眼睛,舌尖舔过尖利的犬齿。


    “孩子们喜欢闹一闹,做大人的也不好扫了她们的兴致,对不对?”


    她扬起一个笑。


    “当然。”


    晏九夏也没有再三推脱,站起身来。


    这个能把作战服穿出一身书卷气的男人甚至没有摘下自己的眼镜。


    在审讯室的灯光下,眼镜的金属边框折射出一点冷色的光。


    “承让了。”


    在战斗开始之前,他已经平静地宣告自己的胜利。


    以人类肉眼绝对无法捕捉的速度,身材高大的男人闪过刺向瞳孔的飞刀。


    然而,就在被躲过的一瞬间,飞刀瞬间分裂成无数片,实质与虚影交错闪现,根本无从分辨。


    七蔺的速度比虚影更快,她脚尖踩着桌子,飞身而上,眼见就要踩在晏九夏的肩膀上。


    在即将踩上去的瞬间,她的鞋跟弹出一把金属利刃,通体黑色,连光都被无情的吞噬。


    宁汐柔的眼神专注起来。


    那把金属利刃的武器,等级不会低于离秽的“斩杀黎明”。


    这把利刃,此刻正往晏九夏的喉骨上刺去!


    然而,无数片飞刀在刺穿男人的身体,瞬间全部落在了地面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破空声猎猎的黑色利刃被徒手握住,一把向墙上甩去。


    七蔺顺着力道踩在墙面上,收起武器。


    她没有继续打下去的意思了。


    另一边,盛江齐也召回了自己的飞刀,露出了有点遗憾的表情。


    二人一出手皆是杀招,但却甚至没能在留了手的晏九夏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不过几息之间,战斗已经结束。


    实力差距摆在这里,再打也是无用。


    “没耽误很久吧?”


    晏九夏转过身来,看着宁汐柔。


    他连鬓角发丝都未曾被风吹乱。


    “给孩子们松松筋骨,耽误一点时间又何妨?”


    宁汐柔笑了。


    “做得好。”


    她看着七蔺,安抚一样地说。


    离秽不会把没用的孩子托付给宁汐柔。


    宁汐柔也不可能在副本里照顾一个鲁莽少年。


    七蔺挑出来这么一回事,反而是在控制事态。


    她的玩家榜排名是五十四,盛江齐的排名是五十五,二人之间实力相当。


    如果盛江齐上来就攻击七蔺,不管谁输谁赢,都会耽误“在审讯室获得足够信息”这件事。


    而将战火强行引向比她和盛江齐都强得多的玩家,相当于小学生和老师约架。


    瞬间变成荒谬的战斗,被立刻镇压下来。


    至于为什么选择了晏九夏而不是宁汐柔……


    能让别人受累的事,干嘛麻烦自己人?


    晏九夏之前说的没错。


    离秽的眼光高,能被她选中的,一定都不是普通人。


    审讯室里。


    除了两名嫌疑人坐着的一边之外,只有两把椅子。


    宁汐柔坐了一把,而晏九夏动作自然地坐在她身边。


    “那么,我们聊聊副本的事情吧?”


    他对着宁汐柔说。


    宁汐柔现在有点体会到这个人的“傲慢”了。


    在晏九夏的视野里,其他玩家都是“孩子”,或者是什么不值得他投入关注的存在。


    这种傲慢并不是恶意的,至少在他的态度中完全没有体现出这一点。


    他甚至很照顾,纵容着被他称作“孩子们”的七蔺和盛江齐的行为,完全不计较或者追究二人刚才对他杀意毕露的攻击。


    但从所有玩家汇合到现在,他只和宁汐柔有过“讨论”行为。


    甚至在配合七蔺的“孩子玩闹”之前,也是先行和宁汐柔征求了意见。


    就像……在征求对方监护人的同意。


    宁汐柔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


    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终于有了一点和这个并不符合自己觅食喜好的男人,开口交流的兴致。


    “晏侦探现在有什么发现了?”


    打趣一样,宁汐柔转头,撑着下巴看着他。


    “……”


    被她这么一看,一贯神色自若的晏九夏居然声音顿了一下。


    “嗯?”


    宁汐柔的笑容缓缓扬起,俯身凑近他。


    “晏侦探?”


    “咳、没事。”


    晏九夏手握成拳,掩在唇边咳嗽了一声,才说:


    “刚才那个队长,很不希望我们去看案发现场。”


    他说的是谢肆言。


    刚才在缉查处时,晏九夏就提出了要去看案发现场。


    以玩家的角度来看,这个副本是个推理类副本,名字就直白地叫做:


    《谁杀了周承鸣》


    很显然,“查清平里市市长周承鸣之死”,使整个副本中最重要的,也最清晰的主线任务。


    在犯罪调查中,所有的证据能体现出来的信息,都比不上真实的犯罪现场。


    因此,玩家们作为侦探,第一时间要求去查看凶案现场,是最顺理成章不过的事情。


    在这个副本的背景设置中,缉查处是负责调查“周承鸣之死”的部门。


    玩家们以侦探的身份到来,也是应了缉查处的邀请,为了协助他们。


    但谢肆言作为缉查处队长,不光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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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出去寻找线索,反而自己在部分睡觉。


    甚至在侦探提出勘察犯罪现场时,几次推脱。


    这不合理。


    “缉查处对着案子,不是太上心啊。”


    宁汐柔点点头,转头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嫌疑人,问道:


    “那你们又是怎么被抓住的?”


    坐在她对面的不是年蓁蓁,而是另一个男生。


    他穿着一身囚服,低头沉默着,就连刚才那一场打斗,也没有让他抬起头来。


    如果不是在一开始,晏九夏说出“大家都是玩家”时,他那默认的态度。


    宁汐柔甚至都要怀疑他是个哑巴NPC。


    “……”


    男生没有说话。


    “我不喜欢被忽视。”


    宁汐柔笑着说了一句。


    她没有再劝,只是站了起来,抬手摸上了男生半长不长,遮住了面容的黑发。


    然后五指合拢,毫不怜惜地将头发向下拽,强迫他抬起了头。


    零碎的头发顺着脸颊扬起的弧度散落下去,露出一张绝艳的面孔。


    那是一种怎样的美丽?


    如玉晶莹的肌肤,底色却又是温暖的,绸缎一般的质感。


    一双含情瑞凤眼,瞳孔是极少见的浓郁黑色,或许是因为生理性的疼痛而渗出一点泪,在眼眶处打转,不敢掉下来。


    他的唇色极浓,是透着红的艳,比一般人要厚,微微的肉感。


    他很瘦,脸颊两侧有着不显眼的凹陷,可即便如此,却连脸颊到下巴的骨相也收得漂亮,尖而不锐,润但不钝。


    真是极浓艳的一张脸,


    却是这样惊慌怯弱的神情,含着一点泪,愣愣看着宁汐柔。


    好像被关在黑暗世界里的囚徒,带着惊慌,带着迷茫,


    看着将他从牢笼中粗暴扯出来的匪徒。


    “你叫什么?”


    宁汐柔没有松开手,


    她甚至没有放轻一点自己的力道。


    但她也没有掩饰自己眼中的惊艳与兴味。


    “……禾恹柳。”


    男生说。


    他声音里带了一点哽咽意味,像是疼哭了。


    “你也是玩家?”


    宁汐柔笑着问。


    像是觉得那一点要掉不掉的泪有趣,


    她又轻轻扯了一下他的头发。


    “嗯……”


    他回答道。


    禾恹柳并不像是一个冷硬拒绝合作的玩家。


    他刚才的沉默,好像更多是一种“游离”,他根本就不知道,也看不到听不到之前发生了什么。


    是被关在某种“精神监狱”的人。


    “这是角色卡名字还是真名?你为什么会成为嫌疑人?”


    这次晏九夏比宁汐柔更早出声。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打断任何人的话。


    宁汐柔看向他,心里想着。


    “……”


    这次禾恹柳又不说话了,怯生生地看向宁汐柔,那神情仿佛雏鸟在寻求庇护一般。


    “回答他。”


    宁汐柔松开他的头发。


    本意是想安抚一下已经十分惊恐的男孩。


    下一秒,她的手腕却被人紧紧握住,带着惶恐不安,如同溺水者抓住唯一的缰绳。


    “为、为什么松开了?”


    他结结巴巴地问着,男孩的神情里带着不解和焦急:


    “我、我是做、做错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