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领主的婚礼(18)

作品:《战力爆表,但魅魔[无限]

    “看来不太顺利。”


    离秽看着宁汐柔一片沉静的脸色,笑了一声:


    “要帮忙吗?”


    “估计你帮不上。”


    宁汐柔将组合起来的权杖放在地上,看了一眼在一片夜色中依然璀璨的红宝石,摇了摇头。


    虽然还是无限游戏新手,但宁汐柔隐隐有种预感,这种只差一点灵光的地方,是没办法靠硬想想出来的。


    这隐藏的1%,或许比任何人想象的都简单。


    “说说你想要我做什么吧?光有合作两个字,这范围可太大了。”


    她又说。


    这句话的意思很直白,尽管没有成功完成隐藏任务,但到底是收下了离秽送来的权杖杖身,宁汐柔不是那么没品的家伙,既然收了,就做好了付价的准备。


    但她和离秽合作行动一次,但并不代表她们从此就是“盟友”关系。


    比起虚无缥缈又难知其中深浅的“合作关系”,对于新人玩家宁汐柔来说,还是银货两讫的交易关系更加轻松。


    “我在无限游戏里呆了超过十年了,下过的副本没有上千,也得有几百个了。”


    离秽却不接这话,反而自顾自说道:


    “不是没见过特殊身份卡,得有十来个了吧?有意思的是,不管是菜鸟新人,还是高玩大佬,最终都没能在拿到这个身份卡之后活下来,就好像……副本一定让他们去死才罢休。”


    宁汐柔没说话,静静等着离秽自己说到重点。


    “不过,我还真的知道过一个没死的。所以,从他身上,我也知道了一件事。”


    离秽的眼神认真起来,一字一句:


    “特殊身份卡真正的‘特殊’,不是在于你们可能在一次副本中拿到多好的角色。而是在于,它是和玩家终身绑定的。”


    终身绑定?


    听到这个词,宁汐柔心中浮现起一个不算美妙的预感。


    “一般身份卡是一次性的,只在单副本里有效,也只能限定玩家们在那个副本里的身份。我们有可能在主线很重要,也有可能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甲。”


    离秽说:


    “不过,这些都只影响一个副本而已。可是你们不一样,特殊身份卡,这个东西一旦和你们绑定,就会跟随你们走过每一个副本。”


    “在接下来的每一个副本里,你都会拿到副本中,最特殊的那个身份。就好像……每个副本,都是为了你而生一样。”


    离秽的声音变得艰涩起来,仿佛不寒而栗。


    让一个在无限游戏挣扎十年的顶级高玩都露出这样的神情,可见这件事代表着何等令人绝望的凶险。


    宁汐柔的心也慢慢沉下来。


    “当主角好像不错,但那得是爽文主角。当恐怖小说的主角,可就没那么好受了。”


    离秽看着宁汐柔的眼睛:


    “况且,你面临的危险不仅仅是副本内的。”


    宁汐柔明白离秽的意思。


    她在这个副本中的身份太过显眼,即使副本里的新人玩家意识不到,但他们活着离开副本,也就将这个副本发生的一切一起带了出去。


    那些无限游戏服务器里的老玩家必定能猜出来,宁汐柔是一个拿着特殊身份卡的玩家。


    特殊身份卡,这个东西能在副本中心产生多大的影响力,无可估量。


    那些公会一定会对她抛出橄榄枝,开出令人艳羡甚至瞠目结舌的条件来招揽她。


    可即使宁汐柔选了,她最终也只能选择一个而已。


    那么,其他得不到特殊身份卡的公会,会怎么做?


    哪怕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对手强大起来,也会拼尽全力地杀她。


    “全服追杀,这可真是个殊荣。”


    宁汐柔的语气很平淡,或许也因为这不是什么很难想到的事情。


    人类的行为模式,不管在现代社会,还是在无限游戏,似乎都不会改变太多。


    “但是,也许我可以帮你。”


    离秽说。


    宁汐柔看了一眼离秽,不置可否。


    在一片废墟之中,高大的骑士俯下身来,和她的视线持平,几乎是呼吸相触的距离,宁汐柔没有躲开。


    甲胄的寒光将月色吞噬,那张英气俊朗的面容上,神色坚定,是独属于强者的,不可撼动的自信。


    所有的铺垫都结束,离秽终于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加入[回程],有我在,他们不敢动你。”


    骑士的身影消失在窗外,宁汐柔收回视线,握紧了手中的权杖。


    书房的门被推开,伊卡瑞斯端着刚做好的巧克力慕斯,看着室内的一片狼藉,表情短暂地停滞了一下。


    “大人!您还好吗?”


    他将托盘放在三分之一张桌子上,快步走上前,来到宁汐柔面前。


    第一次,没有得到任何指令,他将宁汐柔一把抱起来,紧张地检查着她身上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脸上和手臂都是好的,衣服上也没有血迹和伤口,伊卡瑞斯的视线向下看去。


    不带任何旖旎意味,他的手撇开宁汐柔撕开的裙摆,抚过她的腿,直到看到一片完好光滑的肌肤,才松了口气一般。


    “大人,请恕我失礼。”


    伊卡瑞斯抬手抚上宁汐柔被刀风斩断的那缕头发,将它别在她耳后,神色有些自责:


    “我该早些过来的。”


    他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优秀的仆人清楚自己没有询问的权力。


    所以,他只是在月光下,抬手为她整理好裙摆,抬起头,问:


    “我抱您回去休息,可以吗?”


    宁汐柔的指尖顺着他的眉眼落下,掠过鼻尖,唇瓣,停留在他的下巴,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他凤眼狭长,墨蓝色的眸子里带着笑,被驯服的蛇藏好自己的毒牙,也甘于垂下头颅,在她掌心讨巧卖乖。


    “好。”


    宁汐柔收回手,闭上眼,靠进他怀中。


    伊卡瑞斯抱起她,手掌护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动作熟稔地脱下她的高跟鞋。


    他踩过碎裂的玻璃和木头,很稳,很安静。


    回到卧室,他将宁汐柔放在暄软的沙发上,单膝跪在地毯上,抬手为她解开头发。


    宁汐柔仰起头,靠在他的手臂上,看着天花板上繁复华丽的纹样,不知道在想什么。


    虚空中,副本倒计时还在继续:


    [任务倒计时:00:17:47:09]


    进入副本三天里,发生了太多事。


    谜团已经足够多了,可答案却不是。


    隐藏任务卡在99%,主线任务的婚礼时限还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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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个小时,宁汐柔却还是没有搞清楚到底怎样才算是“真正的领主”。


    领主是一个切实的爵位,可“真正”这两个字,却比想象中更复杂。


    这样唯心主义的判定,有太多可能的答案。


    大权在握是不是?


    民心所向是不是?


    还是要开疆扩土、功业累世?


    好像哪个都对,所以哪个都不对。


    几乎是在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她感到疲惫。


    疲惫,真是一种新奇的情绪。


    她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伊卡瑞斯垂下眼,看着她的脸颊,用目光地描绘着她的五官,在一片静谧中,他连呼吸的节奏都放缓下来。


    “那个人,同意了吗?”


    宁汐柔没有睁开眼,枕着伊卡瑞斯的手臂,突然问。


    “当然。这片领土上,没有人可以拒绝您的要求。”


    伊卡瑞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宁汐柔笑了下,闭着眼睛,奖励一样,抬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伊卡瑞斯低下头配合她的动作,隐藏在银发间的耳朵泛起一点点红色。


    有一瞬间,空气中流动着的温度,就可以被称作为“温馨”。


    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平静。


    一个男仆匆忙走进来,对着宁汐柔行礼后,声音紧绷:


    “大人!出事了!主教、主教被杀了!”


    宁汐柔早就知道主教已死,此刻也并不惊讶。


    她睁开眼,神色倦懒:


    “还有吗?”


    “教廷圣女说,是长老会勾结了恶魔眷属,刺杀了主教!”


    男仆气喘吁吁:


    “教廷现在已经抓住了那个行刺者,现在正要执行审讯!请大人您,和长老会的克莱议员长,现在过去。”


    什么?


    宁汐柔坐了起来。


    “教廷圣女?”


    她问。


    “是,伊迪丝大人。主教遇袭之后,她出示了信物,说主教在临终之前让她以圣女的名义继承教廷。”


    男仆回答。


    年蓁蓁在搞什么?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别的重要信息。


    事情的发展一时之间超出了宁汐柔的控制。


    “他们抓到的那个恶魔眷属……”


    伊卡瑞斯俯在宁汐柔耳边,低声说。


    “我知道。应该就是。”


    宁汐柔皱起眉。


    在离秽来到之前,她曾经让恶魔去刺杀主教,夺取主教手中的权杖杖身。


    然而离秽到来,带来了主教已死的消息,又将杖身交给了宁汐柔。


    这个任务自然也就变得不可能达成。


    但这个任务不可达成,也不是惊天噩耗。


    在宁汐柔的判断里,最多是恶魔回来之后,和她装可怜,撒撒娇,摇着尾巴继续围着她打转。


    现在居然直接被抓了?


    他有这么弱吗?


    “准备一下,我要去教廷。”


    宁汐柔说。


    “是。”


    伊卡瑞斯低头领命。


    离婚礼还有不到18个小时。


    这场意料之外的审讯,又会带来什么意外。


    她坐在马车上,透过车窗,看着逐渐暗淡的月光。